《[火影-生贺]如果的人生轨迹(漩涡鸣人)》苦墨kumosann

10、真实的自己

　　尽管之前我和九尾见过面，但他当时被困在笼子里，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可是这次须先解开封印，他将会以完全之姿和我决斗，死亡，好像是迟早的问题。
　　我没有见过几近突破八尾的骨架九尾是什么样子，但是上次佩恩一战以后，绕是漩涡鸣人谈到九尾也会多少有些发愣，他还和我说，以后不要用了。
　　我本来还答应了他。
　　“坐吧，”我拍拍窗台，“明天会怎么样谁也不清楚，至少现在我还知道。”
　　“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不要。”我迅速拒绝，别过脸，“你是最后一道防线，在外面好好等着吧，九尾而已，我对付得了。”
　　“……不要。你才是最后一道防线，你死了，不会再有人可以控制九尾，”他张开嘴笑了几声，“不是我说，我可讨厌当人柱力了，看你就知道。所以，你不会死的，做好觉悟吧。”
　　他说完以后匆忙离开，我目送着他消失在夜色当中，手指微微发抖。
　　总觉得，又开始害怕了。
　　第二天，我按照时间应约去到真实瀑布，奇拉比说要想和九尾见面，首先要完全消除自己的恶意。
　　“那里是真实瀑布，站上去以后，你会看见最丑陋的自己，尝试看看。”
　　开始了。
　　我握紧拳头，跳上面前那块石头，不多久，瀑布后面就显现出一个人影。
　　“漩涡玲子，”她叫着我的名字嗤笑着走出来，“你居然敢见我。”
　　“当然敢，你再怎么恶意，也是我的一面而已？”
　　“一面？你才是我的一面。从以前开始就不断压制不断忘记，你以为你整天摆个笑脸就能彻底接受这样的人生了吗？其实你很恨吧？这样的生活，这样没有人把你当人的生活，你的存在，是容器，这次也是，你表面再怎么不在乎，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我死了他们就无法控制九尾，他出来以后绝对会报复世界，对，这样也挺好，对，这样才能把我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我没有，我不是这么想。”
　　“哈哈哈哈，你连自己真实的想法都不敢面对吗？强迫自己把他当成同伴，扭曲的世界扭曲的观念，说出来又怎么样，你就是讨厌九尾啊，这不是很正常吗？他是妖怪啊！”
　　“……是你这么想……！”
　　“可我不是你吗？”她斜看瀑布后面一下，“对漩涡鸣人也是，其实你从小就很讨厌他吧，把本该属于自己的苦痛推到你身上，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面对保护，肉不割在自己身上，有什么资格说痛！”
　　“所以说没有！”
　　“你不承认又有什么要紧，”她不停冷笑，“我才是你的真实想法，漩涡玲子，睁大眼睛看清楚，你有多丑陋。”
　　她把我推了出去。
　　“看来不怎么顺利。”大和队长扶起我，“别心急，先休息一下。”
　　我不住地平顺自己的呼吸，睁大眼睛看着水里的自己，惊慌失措，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而恼羞成怒，这就是我吗……不断提醒自己有什么不对！
　　哪里不对了！
　　“玲子？”
　　我推开大和队长，跌跌撞撞地走向漩涡鸣人，“过来。”
　　他沉稳地走向我，我向前一步揪着他的领子，揪得他的脸色通红，“再说一次。”
　　“什么。”
　　“再说一次如果九尾在你体内会怎么样！为什么笑得出来啊！为什么不可以向世界复仇！为什么要承受这种错误！！”
　　“你明明没有错！！”
　　我愤怒地把他推到地上，尽力保持理智，可是泪水不断从我眼睛里涌出来，好辛苦，好辛苦……如果我本来没有九尾会怎么样，如果我从小就对他们出手了会怎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讨厌他们，为什么我要把一个妖怪当成我的同伴，我不是人吗！”
　　漩涡鸣人突然把我拥进怀里，我奋力地挣扎着，在他耳边不停叫唤，好像要把心里的愤懑全部发泄出来。
　　“漩涡鸣人，我讨厌你！很讨厌你！！”
　　他抱着几乎脱力的我坐到地上，慢慢悠悠地说道，“但是呢，我最喜欢这样的玲子了。在外人面前勉强自己，即使被伤害了也选择笑出来，无论是掩饰的恶作剧还是真心向往朋友，这样的玲子又让人心疼又让人喜欢。你当然可以讨厌他，可你真的讨厌他吗？孤独一人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只有他了，对他来说你也一样。有时候也会想吧，如果他和你是朋友，一定所向披靡，因为，九尾是最强！漩涡玲子也最强！”
　　“玲子，真心地试着接受他怎么样，活了那么多年，他一定比你还孤独。”

　　再一次走上真实瀑布，我依旧是七上八下地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不断试图以负面影响我的另一个漩涡玲子，我突然觉得她又可悲又可怜，她也是我的一部分，所有的苦痛都是她陪我一起走过，我不应该把自己的怨气留给她，我不应该，和她作对。
　　“玲子，我们可以互相接受吗？我想和你重新看待这个世界，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讨厌九尾和漩涡鸣人，说实话，我很喜欢他。”
　　漩涡玲子愣了愣，“那也只是漩涡鸣人而已，都说了，是他抢了你的生活。”
　　“可是他给了我这样一个世界。九尾在谁的体内都不重要，他的态度从来就没有变过，所以，我也不会变。”
　　“漩涡玲子！”她提取着查克拉冲上来，拳头停在我面前，“你不怕死吗？”
　　“怕，但即便我死了，身体变成了你主导，你也不会变，我是这么相信着。”
　　“可恶……”漩涡玲子的身体逐渐消失，“我是更加简单的一种做法，为什么不愿意？”
　　“因为，这是谁也能选择的一条路。”
　　她睁着眼睛彻底消失在我眼前。
　　从真实瀑布出来以后，时间已近黄昏，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我恍若隔世。
　　“走吧，”漩涡鸣人和我说道，“接下来是九尾。”
　　“嗯。”
　　对付九尾从最开始就要使出全力，我和漩涡鸣人分别进入仙人模式以后盘腿而坐，进入意识世界里面，还是一样巨大的铁笼，九尾看见我们以后，眼睛睁开一条缝，“漩涡玲子。”他的眼神依旧愤怒。
　　我把钥匙递给漩涡鸣人，自己首先走进去，这一次的九尾没有再理会我的意图，快速地对我发起攻击，我紧紧抓住他的爪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九尾用力想要把爪子抽出来，和我形成一个拔河姿态，“放手！”
　　“我不想叫你九尾。我叫漩涡玲子，你叫什么？”
　　“少在那里虚情假意了！放手！”
　　“喂！住了十七年，租金只是一个名字，不过分吧？”我额头上的汗滑落下来，快撑不住了。
　　“你能活下来我就告诉你……漩涡玲子……”九尾放弃了抽出爪子，朝我扑上来，我后退跳回到原地，用钥匙打开笼门，迎接和他的战斗。
　　人和尾兽之间的力量有着差天别地的距离，尽管用出了全力，我们除了灵活一点以外并没有什么优势。漩涡鸣人用上千个影分身轮番使用螺旋手里剑，加上我的怪力也只是把九尾打翻在地而已，可是在他落地的瞬间，从漩涡鸣人身上突然射出道道查克拉锁链，穿过地面，紧锁九尾。
　　“这个查克拉……玖辛奈！”
　　九尾嘶吼着一个名字，他突然发出巨大的光芒，一阵耀眼过后，意识世界消失，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拥有红色长发，笑得温柔的女人。
　　“红色，这是九尾的幻化吗？”漩涡鸣人说着又冲上去，女人反手一个拳头打到他头上，脸色狰狞起来，“说什么蠢话，九尾哪里有本小姐这么漂亮！”
　　等等，这熟悉的动作和既视感，我抽搐着嘴角指着她道，“玩，玩蛞蝓的暴力丫头？”
　　“你说什么？”
　　她的头发一条一条地飞舞起来，用着比纲手还大的力气，暴揍了我一顿。
　　“所以说，我叫漩涡玖辛奈。不记得了吗？我是二代的九尾人柱力，和木叶的四代目火影是夫妻，当然，也是鸣人的……”
　　漩涡鸣人的眼泪逐渐上涌，玖辛奈心疼地笑道，“也是鸣人的母亲。”
　　他们紧紧拥抱着，看得我好生羡慕，玖辛奈和我眨眨眼，“当然还是玲子的母亲。”
　　“诶？”
　　“诶！！！”漩涡鸣人叫得大声，“玲，玲子居然，居然是我的，我的，诶！！”
　　“姐，姐姐？是姐姐对吧！”我有些紧张。
　　“也可以算是吧，毕竟我们收养你的时候你已经有三个月大了，当时我刚怀孕，正好……”玖辛奈数了数手指头，“大了一年。”
　　“胜利！”我握着拳头开心道，转向漩涡鸣人，“快叫姐姐！”
　　“姐你个头啊，你没听到是收养吗，收，养！”他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亲生的。”
　　“什么啊，当我弟弟很委屈你吗！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好吗！”
　　漩涡鸣人没好气地瞪我一眼，不再说话。玖辛奈掩嘴笑了笑，把我拉到她身旁比对着，“但是，长得很像不是吗？如果我不是了解水门，我早就把他送到三途川去了。”
　　玖辛奈的头上隐约冒着十字，好像想起了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
　　“不可能不可能，在卡酱心中，多酱一定是最好的！”漩涡鸣人举着大拇指笑道，“说起来，为什么多酱会在这里？灵魂吗？还是……”
　　“临终前留下的查克拉哦。”玖辛奈正色道，“我留在这里，是为了告诉你们，十六年前九尾袭村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