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生日礼物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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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礼物06
【零】
自从宴会回来后，悠季又变得沉静下来，显得很怡然自得。尽管她尚没有记起来，但看了那么多不同的叙述之后，对于过去的全貌也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我也带着她去了一些过去的遗址，像各种城堡的遗迹等等。她一点一点向过去迈进的同时，也一点点走向未来。
而我，终于感到了生活的愉快。每一天都不再是相同的。每一天，我都会更喜欢悠季一点，也更热爱生活一点。生活就像一条石子路，我永远都不知道什么路上会冒出一朵野花，芬芳扑鼻。
早上，我做早饭，悠季榨新鲜的胡萝卜汁，理事长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享受。我们曾建议他能够早日告别单身生活，他都已经四五十岁了。可是他倒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我和悠季也没有再说。他总说，我们就是他的孩子，能看着他的孩子们忙活着弄早饭，他也已经满足了。
悠季有时会睡懒觉，在餐桌上狂扫一番。我会用自行车将她火速送到教学楼下，就差把自行车骑上楼梯了。
晚上，有时悠季会在校门口等我，有时候作业多，会在教室里写作业。要是她在教室里，我就会去找她，安安静静坐在她旁边看书。她会给我几块她中午回去烘焙的饼干让肚里有些存活。
回家后，一般理事长都会弄好晚饭，可能我和悠季还会再做几道菜。
悠季还是烦恼着送我什么礼物。不过我想很可能到最后还是去外面走走逛逛。
睡觉前，是照例的晚安吻。这是我和悠季唯一比较亲密的行为。不过自从那次深吻过后，悠季总是有些怕怕的。所以，后来也仅仅是轻轻碰一下。我不希望吓到她。
这样平静安详的日子就像是细水长流，在安宁中隽永。
不过这样愉快的日子也过得很快，所以我能够看见悠季突然发现明天就是我生日时，一脸的惊恐。
“零，明天是星期五，晚上，我们去一个地方吧。”她神秘兮兮地对我说。
【悠季】
事实上，我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了。不过很混乱。可能更多的，是在别人的叙述的基础上浮现出的一些主观的画面。比如前一秒还是很小的时候仰望夜间部的场景，后一秒便变为七年后的情形，而且是多重图片叠加在一起，混乱不堪。
不过即使这样，我也已经很满足了。零的痛苦就像是有了一个宣泄口，过去对他而言不再是一个人承受的罪过。我会保护他，支持他。每次我看向他时，都会这样温柔地想。
其实，我本想送出的礼物是一个告诉零，我已是完整的我，过去的我已经在现在的我上重生。这会是对他而言最好的礼物。但按照现在恢复记忆的进度，至少还要花上一两年，才能将碎片全部组合起来，并且能从中体会到自己的感情。
在零的叙述中，他曾说到过这样一个地方——一个沿海的小镇，他和她曾在逃亡中在那里参加了庙会。或许，这是过去唯一温暖的色彩。
我想和零去那里逛逛，一方面是因为那里或许能有什么令我更快地恢复记忆，另一方面，是希望零能感受到过去美好的一面，他会高兴的，我想。我会告诉他，我会一直陪着他，直到死亡。
理事长通过我的描述，自然就知晓了那个在这座城市最东边的小镇。他会开车把我们送到那里，在回来。他很阴险地笑笑说他不想当电灯泡。
放学后，我显得格外紧张。尽管早上我已经对他说了“生日快乐”。
他很顺从地跟着我上了理事长的车，眼里微带着一丝好奇。当注意到开车的方向时，他像是突然领悟到什么，回过头，对我会心一笑。
有种阴谋被揭穿的挫败感。我低下头，不满地抿抿嘴唇。
他很自然地揽住我的肩，额头轻靠我的额头。在我有丝砰然心悸时，他轻笑一声：“悠季，谢谢。”
我的心一暖，伸手抱住他，“零，生日快乐，天天都要快乐。”
然后，我抬头望向理事长，笑眯眯地说，“叔叔也一样，零和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零】
当我们到达那个小镇时，天已经黑了。
叔叔开车回去的时候，悠季还嘱咐了很久让他开车小心。我觉得有些无语，悠季是不是晚上不打算回去了？
这里的灯火很少，所以天空很黑很黑，不像城市里的天空是一种被污染的红色。
黑色的大海在寂静的夜晚里沉寂着，只有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礁石。海边的山隐藏在黑暗之中，只剩下一个朦朦胧胧的厚重的影子。空气里有种咸咸的潮湿的气息，但很清新。而背后，是点点灯火，远远的还能听到点热闹的声音在空气里扩散。
悠季正脱了鞋袜，有点兴奋地在海边踏浪，“啪啪”地溅起水花。
“悠季，小心感冒。”我不得不提醒有些过于兴奋的她。
我们走到镇里的时候显得很安静。多数的商铺都已经打烊了。看得出悠季还是有些失望的。
不过也是，庙会一般都是夏天才有的，现在还只是春天。
“零，我已经有点恢复记忆了。”她抬起头，很兴奋地说，“虽然只是一点一点的碎片，还不能连接起来。”
我突然有些感动，“悠季花了很多精力吧。”若不是刻意强迫地去回想，根本不可能想起什么的。她这样做，无非是希望自己高兴吧。
“零，我想我很快就能记起全部来的。所以，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会是一样的。”悠季拉着我的手，把脑袋靠在我的肩上，“不过呢，我肯定比过去更喜欢零。”
“我也是，悠季。”我本想搭她的肩，却发现可能会让她不舒服，只得顺势揽住她的腰。
悠季先是微微有些不适应，甚至还有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对，她很怕痒。
带着点开玩笑的性质，我轻轻地抓抓她的腰，在她的脖子上呵一口热气。她就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嗤一样蹦起来，逃的远远的，边跑边笑，“零，你这个大坏蛋。不玩了，不玩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悠季的身后突然传出“嘭”的一声响。悠季明显被吓了一跳，我赶紧跑上前，搭住她的肩。
然而，绚丽的光华突然从我们的上空显现出来。五颜六色，绚丽缤纷。
“天哪，这可不是我安排的。”悠季看着满天的烟花，喃喃自语。
我笑着说，“这是上天应了你的心声，送给你的礼物。”
悠季回过头，烟花在她的眼里盛开，“那我就把它分给零。零，你喜欢么？”
我深深地看着她，将她圈在怀里，然后仰望天空，“喜欢，悠季给的，我都喜欢。
悠季伏在我胸前，紧紧地抓着我衣服，然后郑重地说：“零，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尽我一生。”
而我，坚定了我的承诺，“悠季，我会尽我之力，让你一辈子不见忧愁。”
这满天的烟花，这静默的星空，都是此刻的见证。
后记：
这天晚上，悠季和零自然是留了下来，而且还住在了曾经住过的旅馆。如果记性好的话呢，貌似那是一间双人房。至于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发生事情呢，这个，请自行想象。
总之，和所有的童话一样，公主和王子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好恶俗啊）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生日礼物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