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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霜明 ...

  •   “相传许多年以前,在京州有一位大名鼎鼎的女捕快。这位女捕快啊,自小就聪慧伶俐,立志要成为一名捕快。于是在她及笄之后,就到了京州的六扇门,应试成为一名捕快。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了?”

      说书人一拍醒木,勾起了听客的好奇,于是纷纷追问说书人。

      指了指面前的赏钱,说书人抚着自己花白的山羊须,台下听客正听到高兴呢,全都是不太高兴的低语。

      可又都从衣服里掏出几枚铜板丢过去,一下子整个茶馆里都是丢铜钱的清脆声。

      就着丢铜钱的清脆声,说书人才又继续用那一副略显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

      “一开始啊,六扇门不愿意收女捕快,将她赶了出去。后来啊,女捕快就说她能查出六扇门一直没破获的奇案。果然,一举成名……”

      六扇门第一位女捕快的事迹被说书人娓娓道来,听客们喝着一壶小茶,就着一碟瓜子,一听就是一下午。

      “最后啊,她和魔教教主一同隐居,离开了京州。”

      最后一声醒木声落,故事就此结束——

      了吗?

      “胡小言!你又撒丫子跑哪玩去了?”

      胡家茶馆里传出王寄真气愤的怒吼声,她手里拎着鸡毛掸子,怒气冲冲从二楼杀下来。

      在茶馆里喝茶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全当看一个笑话。

      在柜台后打着算盘算账的胡修远冲上来,拦住气势汹汹的王寄真,“滚开!”

      不仅人没拦住,自己反而先挨了几下。

      “哎哟,这又是怎么了?”胡修远捂着自己半边脸蛋,“胡小言那混小子又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天天跑出去瞎折腾,天天回来一身脏。”

      手中沾满泥土还烂了一个大口子的衣服在王寄真手中攥着,“说说,这给他做衣服裁多少布了?”

      胡修远接过王寄真手中的衣服,一甩开,泥尘满天。

      “咳咳,”金员外捂住口鼻咳嗽几声,“哎呦,这大灰尘。”

      胡修远瞪了金员外一眼,金员外不甘示弱的反瞪回去。

      肥胖的身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嘿嘿笑着来到胡王夫妇的旁边。

      “哎呀,要我说你们家小言是该好好管管了。虽然说男孩子活泼是好事,可是小言的性子啊,那不叫活泼,叫脱线。”

      你可闭嘴吧!

      胡修远恨不得把金员外的猪嘴给他堵上,没看见王寄真都快要喷火了吗?

      还火上浇油,真有你的。

      金员外不看胡修远的暗示,骄傲的两撇小胡须翘得老高,“还得是我家柯儿,性子老实,才不会——”

      这时,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气喘吁吁的跑到茶馆门外,大声喊着:“不好啦!胡小言和金柯拉在后山捅了马蜂窝,现在在被马蜂追着蛰呢!”

      “什么?”夫妇俩和金员外同时开口。

      霎时间三个人拔腿就往外跑,胡修远在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突然停下来。

      “各位不好意思,今儿的茶水钱都不收了,全当是给各位赔个不是了!”

      说完才又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啧啧,茶客们纷纷摇了摇头。

      这胡家的小霸王,上房揭瓦,戏弄同窗,除了烧杀抢掠还真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

      要死了啊!!!

      胡小言在树林间穿梭,身后是金员外家的儿子金柯拉,再后面就是一群马蜂。

      边跑胡小言就边想,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过来捅马蜂窝的呢?

      这主意一开始好像是,好像是沈赋提出来的。

      对了,沈赋!

      从一开始就只有他和金柯拉去捅了马蜂窝。那么沈赋呢?

      于是胡小言扭头问跑的满头大汗的金柯拉:“喂,你有没有看到沈赋?”

      “沈……沈赋?有啊……”金柯拉反手一指,“就在……”

      “那啊……”

      啊啊啊啊啊,后面完全没有人啊!!!

      激的金柯拉爆发出百八十年没有用过的力气跑到飞起,直直超过胡小言往小溪跑去。

      只听“扑通——”一声。

      金柯拉毅然决然的冲进溪里,他肥硕的身躯溅起一片巨大的浪花,岸边的草都让水打了个措手不及。

      同样也打了胡小言一个措手不及。

      “救命啊!!!”

      沈赋手中拿着一本医书,专心致志的学习着医书的内容。

      头顶一片树荫洒落下来,还有山间清新的风,好不惬意。

      不多时,就听见杂乱的脚步声朝自己这走来。

      王寄真骂了胡修远一路,都怪胡小言像胡修远,天天没个正型。

      胡修远也就让王寄真骂,认真的附和。

      “对,都怪我!”

      “我就说那小子皮成那个样子怎么会像我的亲亲娘子呢!”

      “我该打,该打,等回去之后,我任凭娘子处置!”

      说着说着,胡修远话锋一转。

      金员外听了一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穿过一片片农田,王寄真在树下发现了读书的沈赋。

      金员外开口道:“那不是老沈家的孩子吗。”

      沈赋从书中抬起头来,发现是王寄真他们过来,一下子就猜到是因为胡小言。

      站起来走过去,向他们问好。

      王寄真可喜欢沈赋了,跟胡小言一比,沈赋又爱读书,性格又好,天天跟着父亲出去义诊。

      怎么看怎么比自家的混小子好。

      不学无术,天天白日做梦。

      “来来来,”王寄真走过去 ,揉揉沈赋的脑袋,微笑问道:“ 你知不知道胡小言他们在干吗啊?”

      “他们……”沈赋故作思考状,而后恍然大悟,“我刚刚看见他和金柯拉在那里捅马蜂窝,然后被马蜂追了一路。”

      沈赋伸手一指,三人顺着方向看过去。

      那里地上确实是有一个掉下来的马蜂窝。

      王寄真点点头,夸了沈赋一句“真乖”,转头就大步流星走过去找胡小言。

      对不起了胡小言!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化解这次危机的!

      沈赋心中默默替祈祷。

      此时在水里扑棱的胡小言还不知道自己被亲近信任的左护法背叛,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是一场什么腥风血雨。

      金坷垃在水里狗刨,清凉的溪水浸泡全身,冰凉的毛孔都张开了,凉意沁入四肢百骸。

      “啊——”胡小言找了块溪里突出的石头,双手交叠趴在石头上。

      面上露出惬意的神情,发出一声舒适的叫声。

      耳边是溪水潺潺,是归叶簌簌,是百鸟争鸣,是万籁吹奏。

      直到——

      “胡小言!”

      王寄真的怒吼,打破了这一刹的宁静而美好的宁静。

      胡修远劝说着王寄真消消气,换来的又是王寄真一记白眼。

      胡修远:(冲金员外使眼色)还看热闹,快帮我劝一劝!

      金员外:那我不管,你们家务事自个算。

      胡修远:别忘了,这事还有你儿子掺和一手。

      金员外:……

      算了,儿子啊,爹可都是为了你啊!

      完了完了,爹和娘怎么追过来了?

      要是被老娘逮住了,不是也要掉层皮。

      “快游啊!”胡小言一巴掌拍过去,金柯拉露出半拉脑袋,他爹正和胡小言爹娘在一起往这里走。

      后知后觉跟上胡小言,“等等我啊,小言!”

      “哎,怎么还游走了呢这两孩子?”

      金员外开始焦急了,心中正想法子呢,就听扑通一声,王寄真慢悠悠收回腿,一脚把胡修远踢进水里。

      胡修远抹把脸,一脸哀怨的望向自家娘子。

      “看什么看,再看你儿子都快游到京州去了。”闻言,胡修远只好默默扑进水里,游过去逮那两个熊孩子。

      不是,还真就一脚踹下去啦?

      这……虽说家里的母老虎凶是凶了点,但也不至于凶狠成这样。

      此时此刻,金员外看向王寄真的眼里,多少带了点害怕。

      瞄一眼,又瞄一眼,又双瞄一眼,又双叒瞄一眼……

      王寄真的拳头不自觉捏紧,抬起手里的鸡毛掸子。

      “再看信不信也把你踢进去。”

      金员外一哆嗦,偏头吹起小曲。

      胡小言本以为他们不会下水来,拼命游泳逃命时无意看见,自家老爹正在后面追着。

      要死,爹啊,您可就放过你的好大儿吧!

      金柯拉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小……小言,我游不动了……”,手脚并用想要爬到岸上去,却突然被人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猛然间金柯拉想起了昨晚看的一本志怪小说,讲的正是水鬼抓人,这下可好了,给人孩子吓得。

      吱呀乱叫,在水里不停扑腾,给胡修远来的好几下。

      “别打了!”

      “哇哇哇……你不要捉我啊!!!我不好吃的!!!我皮糙肉厚的,我,我还笨,你吃了我简直就是得不偿失啊……”

      “柯拉,你先别激动,我是你胡伯父。”

      “呜哇,我不听我不听,鬼说的话不能信……”

      眼见自家老爹被折腾的无奈至极,胡小言倒是乐的高兴,现在搁岸边上坐着看好戏呢。

      反正现在他爹也没工夫管他,这次他可要多谢他的右护法啦。

      难得做一回好事。

      哎呀,哎呀,哎呀,糟了呦。

      远远望来,金柯拉被胡修远提拎着,还扑棱,嘴里嚷嚷着不要吃我,金员外一下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

      “柯儿啊,我是爹!”

      “爹?爹爹快来,有水鬼要捉我,呜呜……”

      他还以为怎么了,这个傻儿子啊,青天白日哪儿来的水鬼?

      “那不是水鬼,是你胡伯父啊!胡小言他爹!”

      胡小言他爹,那就是人,不是鬼。

      金柯拉微微睁开本来就没睁开过的眼睛,眼前的胡修远发丝淌水,顶着一头乱发,衣服也都被自己搞皱了,松松垮垮半耷拉在身上。

      心里顿时不好意思,连连向胡修远道歉。

      最后只听得胡修远一阵叹息,然后悠悠传来一句:“没事,就是回去少吃点,伯父我啊虽然健壮,但还是会累的。”

      “嗯嗯。”金柯拉连连点头。

      一步,两步,王寄真蹑着步子绕到胡小言身后,“好看吗?”

      “好看,怎么不好看?”

      “我也觉得,来,咱两一起看。”

      “行,一起……”

      看……

      娘啊,怎么会是娘啊???

      胡小言正欲拔腿就跑,岂知母上大人早有预料,鸡毛掸子一横,拦住胡小言的去路。

      见势不妙,胡小言灵活一闪,从侧面突围,王寄真随手拎了一块小石子,弹指一挥。

      正中胡小言后腰,胡小言顿感一阵酸痛,随即后领被鸡毛掸子挑起。

      王寄真哼哼,上手直接揪住胡小言的耳朵,鸡毛掸子直指脸颊。

      “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不是很能跑吗?”

      胡小言像只蔫了的鱼,仍由王寄真蹂/躏。罪魁祸首肯定是沈赋,都怪他非要来捅什么马蜂窝,说什么能增强味觉。

      信他才有鬼嘞!天天只会看医书,摘草药,整个人都已经是一个书呆子了。

      现在好了,不仅把自己搞成了落汤鸡,还惊动了娘。

      胡小言已经想好自己的墓地应该选在哪儿了。

      真·罪魁祸首·沈赋:阿嚏,明明是夏季,应该不会是风寒吧。

      也不知道小言他们怎么样了。

      算了,过去看看吧。

      沈赋合起医书,抚平折痕,如捧珍宝般小心翼翼放入怀里。

      金员外绣着金丝元宝的外衫披在金柯拉身上,金小胖子裹着外衫,亦步亦趋跟在金员外身后。

      头低着不敢看他爹,有了隔壁胡小言的先例,金柯拉就很怕金员外像王寄真一样。

      胡小言左是持有武器的王师太,右有身心合一的胡道长。

      如此境地,金柯拉打了个激灵。

      “沈赋!”

      来人闲庭信步慢悠悠的走来,手上还顺道采了几株草药。衣袂沾染了些许泥土,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沈赋周身的气度。

      “叫那么大声干嘛?”王寄真嫌弃似的退开胡小言几步,转而向沈赋奔去,“小沈啊,刚刚小言没有吓到你吧?”

      胡小言扯住胡修远的衣领,生无可恋的问道:“爹,我是你们亲生的儿子吗?”

      “傻孩子,乱想什么呢,当然是啊。”胡修远给胡小言吃了一颗定心丸。

      “可我怎么就觉得沈赋才是我娘的亲儿子呢?”

      胡修远:……

      其实他也,这么觉得。

      两父子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尤其是二人才刚从水里捞上来,发梢和衣袖都滴着水,一滴一滴。

      瞧上去有几分滑稽。

      夜晚,胡小言摸黑爬上胡家茶馆的屋顶。

      星星一颗、两颗、三颗,有的明亮至极,有的却暗淡如尘埃,毫不起眼的围绕在月亮周围。

      可没过一会,那暗淡的点点星光却又汇集在一起,竟是要比月亮还要耀眼。

      我想成为一代大侠,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看见坏人就咻咻咻——然后就被我打倒了!

      耳畔又回响起年少时的自己稚嫩的童语,胡修远蹲下身,双手搭在胡小言肩上,问他:“告诉爹爹,为什么小言想当大侠啊?”

      “因为大侠都很厉害很厉害,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爹,娘,金柯拉和沈赋,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同是一轮明月,万里迢迢,月华流转映芙蕖。交杯换盏,玉液琼浆,一樽饮来一樽无。

      明月山庄——

      安歌坐于荷花池旁,半倚雕花围栏,身旁放上几坛从容彦那顺来的好酒。

      快活,快活。

      掀开一坛子酒,扑面而来的清冽酒香,光嗅一嗅就能醉人。

      老头子把明月山庄交给自己也几年了,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明月山庄。

      想当年老安庄主突然西去,留下夫人和年仅10岁的儿子安歌。

      武林中无不对明月山庄虎视眈眈,明月山庄安家出过五任武林盟主,独有的霜明枪法可谓在武林享有崇高的地位。

      若是能抢到霜明枪法,就意味有了多一分成为武林盟主的助力。

      那段时间,明月山庄内的弟子走的走,逃的逃,剩下几位拼了性命保护安歌和安夫人。

      几乎无边的绝望和黑暗笼罩了曾经的明月山庄,一股压抑的情绪久久萦绕在安歌心上。

      他看见父亲最珍爱的书籍被人肆意践踏,他看见师兄们为了保护自己被人踩在脚下狠狠羞辱。

      还有他的母亲,为自己留下一线生机,被一剑刺穿心脏。

      父亲为母亲建造的荷花池此刻却成为了抛尸地,血红的池水下埋藏的是他们丑陋无比的恶行。他们压根就不在意安歌的死活,或许是就没把安歌放在眼里。

      没有找到秘籍的他们很生气,而后把山庄洗劫一空。

      一代武林王朝安家就此落幕?

      不会的。

      一桩桩,一件件,安歌都会讨要回来,人人为之疯狂,争的头破血流的武林盟主之位。

      竟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头拿下?

      不知是谁惊呼,“那是霜明枪法!”

      之后他们才会想起,明月山庄,霜明枪法。

      在容彦的帮助下,安歌重建明月山庄。

      大门的朱漆已然脱落,上方的匾额也风化的褪去了颜色,满是伤痕。曾经母亲最喜欢的荷花池也已干涸枯萎,死气沉沉。

      安歌背上的紫吟枪似乎也在微微颤动,父亲的长/枪紫吟是安歌唯一带在身上的东西。

      同安歌一路走来,见证了明月山庄的兴与衰。

      “喂,安歌,醒醒!”

      “又喝这么多酒,就是铁造的人也受不住,还真当自己是酒中仙,喝了就上天啊。”

      来人是一位青衫公子,系在发上的发带被风吹起,发出叮叮的铃铛声。面若桃花,粉腮玉面,身形颀长却不瘦弱,气质清雅但不女气。

      不用睁眼安歌都知道来人是谁。

      除了容彦还有谁敢管他。

      抱起怀中空掉的酒坛,安歌抬起头,打了个酒隔,“来!”一把将酒坛塞给容彦,“一起喝!”

      “喝喝喝,和你个大头鬼啦。大晚上一声不吭跑过来喝闷酒,真有你的。”

      一股酒气,容彦放下酒坛,拉起安歌,安歌死活抱着柱子不撒手。

      臭小子,毫不客气一巴掌打在安歌脑门上。

      安歌吃痛,捂住自己额头,委屈巴巴耷拉脑袋。

      也不说话了,仍由容彦扶着他回房间。

      大半夜的,容彦真不想管他,自己才买回来的新衣服,被安歌染了一身酒味。喝酒哪有那样喝的,平白糟蹋他的宝贝。

      云绣阁新出的衣裳就这样被容彦随意仍在地上,达官贵人千金难求的衣服脏了,容彦也不带看的。

      沐浴过后,清清爽爽的,容彦整个人的精气神噔儿一下就支棱起来了。

      说起来,他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回青云了啊?

      嗨呀,交给望舒和文澜打理,肯定没啥毛病。容彦放下心,反正他也没指望当一个好掌门。

      青云派如今还能屹立不倒,多亏了他这个机智的掌门。

      众所周知,青云弟子的样貌是五大派里最出众的,男弟子个个丰神俊朗,女弟子个个闭月羞花。

      青云招收弟子的一个硬性条件就是样貌,也不是说相貌平平就不好,只不过容彦想让青云派的整体档次上升一个等级。

      打架打不过他们,论赋论不过他们,那至少我的弟子们比你们好看。

      因此被青云拒绝的人转而奔向寒山派,以往都嫌弃处在冰雪交加之地的寒山,多亏了青云,导致近年来寒山的弟子招收数高了不少。

      去年五大派集会,霍无尘还特意就这事掏心掏肺的谢了容彦好久。

      他本以为寒山要亡了,谢天谢地,容彦一番操作,再次让他寒山弟子旺盛。

      莫名,容彦达成了个诡异的平衡,青云拒收的弟子就都去寒山,青云收到了满意的弟子,寒山也能收到弟子。

      为此安歌没少说过容彦,有的人底子好,收了之后肯定大有所为,就因为人家缺了颗牙就不要。

      容彦梗着脖子反驳道:“我青云的弟子个个都是好样貌,缺了颗牙肯定不行!你想,要是以后我带他去参加武林大会,人家一看我青云的弟子少颗牙,多丢脸啊!”

      “就你会说。”

      安歌倒是来者不拒,不过每收一个弟子,安歌就会问他们一个问题。

      “你们是为了什么想学武。”

      为了变强,为了成为武林盟主,为了炫耀……

      没有一个是安歌心里的答案。

      为了什么而学武呢?

      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这样他就可以站出来,保护娘,保护明月山庄。

      爹娘,你们看到了吗。孩儿没有辜负您,明月山庄又复起了,孩儿也当上武林盟主了,有很多人都想学咱家的枪法。

      紫吟我保护的很好,荷花池也为你们修好了,我还特意将你们的碑立在了旁边,这样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和娘一起看花了。

      这些年我过得很好,有了可以交心的朋友,多亏了他,我才能重新雄震明月山庄安家的威名。

      “安歌,听说巷尾的酒家又出好酒了,一起喝几杯?”容彦转念一想,这家伙昨晚喝成那个样子,不行不行,“不行,我喝,你看着!”

      安歌失笑。

      “好,你喝,我看着。”

  • 作者有话要说:  青云吃瓜小分队——
    文心:哇塞,没想到掌门竟然还是武林盟主的好兄弟啊,这份兄弟情,真是感天动地啊!
    方旭:现在才知道只能说明你的信息闭塞,整个青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胜蓝:方旭说得对
    文心:你们就挤兑我吧!哼
    哈喽哈喽,阿叶打算把这篇文从头到尾重写一遍,因为感觉之前不仅剧情拉跨,人物也不太得劲。不过还是那句话,阿叶是个鸽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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