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thr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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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加透过屏幕盯着玻璃房里的一举一动。
安娜对红雀说了那一句话以后，红雀先是微怔，随后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红雀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奥尔加撑着脑袋听着，她就知道红雀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安娜的话。
安娜说：“门捷列夫已经死了。”
红雀拧着眉头看安娜，安娜脸上尽是悲伤。
奥尔加对着旁边的女官卡列尼娜说：“她是一个很不错的演员吧。”
卡列尼娜是奥尔加看着长大的，奥尔加有心培养她，所以什么事情都让她在一旁观摩，以便她增长经验。
不久之前，奥尔加让下属把安娜从玻璃房里拖了出来，跟她做了一个交易。
奥尔加已经查出了不少潜藏的间谍，但最后的一关始终没有攻克，她打算借安娜之口，来一出反间计套出红雀口里的名单。
奥尔加承诺，事成之后会给安娜自由。
安娜的话语如同子弹击中红雀的心，她每报出一个名字，红雀的理智就失去一分。
当安娜陆续报了四个名字以后，红雀终于承受不住重压，她忍不住开口问：“那么谢廖沙还好吗？”
奥尔加坐直了身子。
谢廖沙不在她搜查出来的名单里，甚至以后也不会出现在她的名单里，这是她最信任的一个情报员，却没想到他也是卧底。
奥尔加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眼神却若厮杀的猎豹一般，她示意卡列尼娜：“约谢廖沙到七号饭店。”
卡列尼娜知晓必有一场恶战，她拨通谢廖沙的电话：“奥尔加长官想约您一叙，地点就在七号饭店，今晚七点，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只是私人宴会。”
挂断电话以后，她便立即去往七号饭店，换上服务生的装扮，等待夜幕降临。
谢廖沙没有丝毫防备，晚上七点，准时出现在七号饭店门口，侍者为他开门，他阔步走向奥尔加预留的位置。
奥尔加正在擦拭眼镜，见谢廖沙来了，双颊飞上一抹笑容：“好久不见。”
谢廖沙觉得今晚奥尔加对待他格外亲昵，不似以往她的作风，颇有些诡异。
谢廖沙在察觉了几分不对劲以后，开始观测周围的环境，都是顶级的特工，谁也瞒不过谁。
奥尔加预定的这个包厢四面封闭，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包厢内灯火通明，照得盘子里的银器发亮。
谢廖沙悄悄摆正了刀叉，将刀柄对准奥尔加，又将别在腰间的手木仓掏了出来。
响起一阵敲门声。
谢廖沙盯着奥尔加，奥尔加还在擦眼镜，一派悠闲的模样。
敲门声还在继续。
谢廖沙准备扳动扣机，一旦有危险，他就将木仓对准奥尔加，他们两谁都占不到便宜。
“进来吧。”奥尔加在第三声门敲响之际说了一声。
谢廖沙准备把木仓亮到明面上。
可走进来的，是端着托盘的服务员。
谢廖沙暗地里舒了一口气，他的额角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
“顾客您好，你们的菜已经备齐了。”服务生道。
随后，一盘盘精美诱人的食物端了上来。在服务员忙碌之际，谢廖沙观察着他对面的奥尔加，她已经擦好了眼镜，她重新将眼镜架在鼻梁上，嘴角的幅度上翘，可偏偏没有笑意，倒像是一只潜藏在丛林中的猎豹。
谢廖沙身上寒意四起，他觉得今晚会有一场猎杀，他自己就是目标，这股感觉在他有进包厢的那一刻起就从他心里逐步渗出来，像纸被水沾湿一样蔓延。但是他又琢磨不透，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招致一场危局。
服务生给谢廖沙的酒杯里倒红酒。
“两位客人，菜已经上齐了。”服务员说完，便退了出去。
“我点的都是这里的招牌美食，”奥尔加说，“我们开动吧。”
一顿饭吃下来，谢廖沙胆战心惊，与他相对的奥尔加倒是怡然自得，还给食之无味的谢廖沙推荐哪道菜比较好吃。
谢廖沙时刻不敢放松警惕，但是整顿饭吃得意外平和，到结束之时，奥尔加站起来与谢廖沙握手。
奥尔加说：“你一直都是最优秀的情报员，我上任这么久了也没有向你表示过感激，借着今天这顿饭歉意和谢意一并表达了。”
谢廖沙嘴里说着客套的话，心里琢磨，所以刚才他以为的杀机全是幻觉？
谢廖沙与奥尔加一同走出去，路过隔壁的包厢，听到里面传来鼓锣碰撞、咿咿呀呀的声音，不免好奇。
奥尔加说：“这是在唱戏。”
“戏？”
“应该是中国人，他们那边的行当。”
如果谢廖沙对中国文化有研究的话，会发觉这一出唱的正是名篇《鸿门宴》，里头的表演师傅正唱到一句：
只要他鱼儿入了千层网，
哪怕他神机妙算的张子房，
怎逃这祸起萧墙。
但谢廖沙只觉得危机解除，呼吸到外头略带凉意的空气，只觉得精神爽快。
“春天快要来了。”
“是，又一个春天。”
“再见。”
“再见。”
谢廖沙坐上车走了，奥尔加还站在门口，噙笑看他离去。
换完装的卡列尼娜回到奥尔加身边：“事情办妥了。”
车上的谢廖沙浑身畅快，却不想在车程进行到一半之时，感觉腹中剧痛无比，胃里好像装了一把金刚钻要凿穿他的胃。
剧痛使人的意识清醒，他反应过来是食物的问题，可每一道菜奥尔加自己也都尝过……是酒的问题。
他注意到离去之时，奥尔加酒杯里的酒分毫未少。
谢廖沙疯狂地拍打着车前座，艰难地挤出三个字：“去医院。”
车前的司机不为所动，车子平稳地驾驶在大路上，来往的车辆不会注意到这辆车里有一个中毒毙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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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房里的安娜和红雀各占了一个角落，两个人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跟谢廖沙吃完饭的奥尔加到的比平常晚了一些，但谁都看得出来她神情中满是得意。
奥尔加的反间计成功了，她拔出了一根隐藏得极深的毒刺。
奥尔加命令属下打开玻璃房门，卡列尼娜跟在她身后。
“谢廖沙死了吗？”红雀抬起头，她的双眼里满是嘲讽。
她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奥尔加马上意识到问题所在，一盆凉水浇在心里。
红雀根本没上当，她是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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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13章 Chapter three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