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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再见吸血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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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她不会有事的。”萧白衣之前看过崔晓面相,并无什么异常。
果然一个小时后就有消息传来,说崔晓昏倒在一家酒店的后巷,并未受伤。具体为何晕倒,却不得不知。
警方调取监控也是毫无所得。崔晓晚上被送回来,萧白衣就发现她原本带着的一个玉坠不见了。
那个玉坠是个小葫芦,之前崔晓说过是崔家老太爷送她的生日礼物,开过光的。萧白衣看到那小玉葫芦带着点点的功德之光,崔晓虽然有不少的缺点,但她却还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她的父母带她从小助养过孤儿,所以才会有功德在身。
崔晓脸色苍白,整个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崔晓,你怎么样?”萧白衣递给她一杯温水,随手拂过,一股温和的气息随之充满周围,安抚着燥动不安的灵魂。
崔晓木然得喝了几口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留下一位女老师和一位男同学,其他人都离开了崔晓的房间。
大致猜得到崔晓经历了什么,萧白衣皱皱眉,原本只想低调做人,做个普通人,但是总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由不得她不多想。
若是真有事情找到头上,萧白衣也不是怕事的人。只是可惜了平静的生活要被打乱。看看手机,最近的一条信息还是叶竞尧发来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一晃三五天没有消息。
再过一星期就可以回国了。遥望星空,这一瞬间,她想到难再相见的师父和师兄弟,天地间只有她一人,没有人可以懂得她的孤独和不安,也无人可以记得她的存在,忍不住潸然泪下。
而在森林深处,叶竞尧喘着粗气,狠狠得将一个敌人送入地狱,不敢停留,继续向下一个目标追去。他身上伤痕不知多少,却依旧目光坚毅,身上的装备已经都用尽,只剩下一把军用匕首,但这无法阻挡他的脚步。只剩下三个人,只要干掉这三个人,就达成了目的。
这几天,他已经筋疲力尽,和华夏的小队人一一道别了,R国的女首领看情形不好,也在昨天拼着重伤逃了。只要再坚持两天,他就可以完成目标出去了!
夜深沉,萧白衣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走在幽静的小巷。正是崔晓晕倒的地方不远处。这里阴气浓郁,空气污浊不堪,一路过来遇到几个醉鬼和站街女,这小巷子前面就是大酒店和酒吧夜店。
遥遥听到不远处醉酒的人呼喝,喧嚣声渐渐变得小了,微不可查的破空声传来。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终于来了。
对于吸血的生物来说,下面的人身上散发着无比香甜的气息,就算他觉得有些不对,却也无法忍住这食物带给自己的诱惑。舔舔嘴唇,他震动着肉翅扑了下去。
血红的双眸对上了深夜里幽黑的双眼,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咆哮声。
萧白衣玉手反转,现出一枚寸许直径的小镜子,只听她轻叱一声:“光来!”便见那小镜子里陡然射出一片光明,犹如白日正午的太阳一般,一下子照在吸血怪物身上。
吸血鬼本身已死,但凭一身阴气怨气加上血脉变异,才能存活世间,最是见不得阳光正气之物。这一下被阳光照射,立刻浑身血肉消融,他“嗷嗷”惨叫着扑过来,萧白衣嫌弃的退后两步,这东西浑身散发着臭气,她可不想叫他血肉沾在衣服上。
吸血鬼面目全非,震动双翅想要逃离,萧白衣并指如剑一挥,他一双肉翅便被切瓜斩菜一般,斩落地上。
眼看着吸血鬼化为了灰烬,萧白衣弹弹衣袖想要离开,风吹过,那灰烬被吹开,一个灰扑扑的珠子露了出来。萧白衣拿一张纸巾出来,将那珠子拾起。随即轻笑:“咦,居然是一枚五毒珠。”
五毒珠一般产自剧毒之地,得之需在万毒液中浸渍一年,事后再从万毒之物里选一只存活下来的盅虫,等它吐出的口涎来浸润珠子,等到这盅虫自然老去,这珠子也就成了。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现如今社会,传统势微,估计也只有华夏的湘西盅门,和泰国的降头师,国外的大巫师才有这本事。这五毒珠一旦做成,便可百毒不侵,看来这吸血鬼的身份,或许有些来历。拿出一个小袋子将这五毒珠装起,萧白衣悠哉悠哉的走出了小巷。
她走后不久,一个高大的身影也来到小巷,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和淡淡的臭味,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这一夜,萧白衣坐在酒店天台上修炼度过。直到东方发白,日星渐现,她才回到了房间,洗漱好叫醒温铭一起去吃早饭。
崔晓一夜好眠恢复了元气,她不知道若不是萧白衣给她去了阴气,她只怕要病上十天半月,但也不敢再随便出门,跟老师请了假,老实待在酒店不敢再乱跑了。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眼看离回国没有几天了。今天学校放假,老师和同学们组队一起去了不少好玩的景点,这次平平静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家玩得很开心,萧白衣还趁机视察一遍自己的产业,她名下物业有不少,这次也透露出去,有意结束几个不怎么赚钱的商铺,又提点了一番自己的经理人。
时间不多,老师已经通知了归国的时间是两天后的晚上班机。
M国的美食不少,但萧白衣却有些意兴阑珊。手机除了宿舍的几位好姐妹,便也没有什么消息。那位教官大人也没有消息传来,倒是此前离队的江谷归了队,虽然他极力掩饰,萧白衣还是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气。但这些和她无关,她也不怎么关注,自己背着包走在M国的大街小巷,还去了一间非常有名的大教堂。
教堂里的十字架,闪耀着圣洁的光芒,但那教堂的塔顶上,却萦绕着浓浓的黑气,时刻侵袭着教堂的信仰之光。
她默默得坐在祈祷的人群中,听着周围的人虔诚得祈祷。身边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喃喃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原来他的妻子孩子都得了重病,正躺在医院等待救治,而他刚刚破产,还没有筹够手术费用。但显然他的天父并未能够庇佑他。因为不一会儿他就收到了妻子再度昏迷的噩耗。他泪流满面的跑了出去。
“嗨,先生,请等等。”叫住了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很疑惑的停下,却转瞬间抱歉的说:“对不起美丽的小姐,我现在有急事,没有办法帮助你什么。”
微微一笑,萧白衣手中递过一枚幸运星,“你的家人会好起来的。祝福他们。”
中年男人感激的笑笑,却比哭还难看。那幸运星上画着神秘的符文,出于礼貌,他接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对萧白衣再次道谢,然后才急忙的开车走了。
想起当年自己认识的红衣大主教亚瑟曾说,这个国家已经被光明笼照,所有阴暗将在光明的照耀下消失。嘲讽得笑笑,这世界若没有黑,哪有白,若没有罪恶,便也不存在什么正义和光明。
只不过是,黑暗不能长久占据上风,光明也不可能一统天下,大家能和平相处最好不过。
但最近的几件事情看来,光明天使们好似没有占到什么上风。
手机震动,她悄悄退出了教堂大厅,在门外接了电话。“喂。”
清清浅浅的声音从手机话筒中传来,仿佛看到她那波澜不惊的脸,令人心安。
“是我。丫头,你在哪儿?”叶竞尧的嗓音因多日缺水而有些沙哑,他克制着先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才打这个电话。窗外天色正好,阳光明媚,有鸟儿在树梢跳跃嬉戏,街上行人匆匆,一片和平的景象。
“你生病了?我在逛街,等会微信给你发位置。”萧白衣说完就挂了电话。打开微信发送自己的位置,然后拍了一张附近照片给叶竞尧。
她拍照的技术一般,叶竞尧打开却看得认真。“等我去找你。”
收拾一下行李拿个旅行袋装了几件衣服,就急匆匆得冲了出去,将旅行袋扔到了车上,启动车子,向市中心急驰而去。
叶竞尧没有那么快到,找了一家咖啡厅,点了一壶红茶,叫了一两样的点心。静静坐着玩手机,期间温铭打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晚饭,只好找了个理由拒了。
打开叶竞尧的微信朋友圈,竟然什么都没有,萧白衣无语得笑笑,一直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叶竞尧才到来。
看着眼前无忧无虑精神饱满的女孩儿,他忍不住嘴角上扬,连日来奔波厮杀,其实身体很疲累,但看到萧白衣那双无尘无垢的双眼,就觉得一切都不是大事,精神为之一震。
“最近可还好吗?”千言万语藏在心里,却最终只化为这一句普通的问候,叶竞尧有些沮丧。
“嗯,你怎么样?任务完成了?”叶竞尧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眼睛带着红血丝,有无法掩饰的疲惫。
轻轻点头,一时竟然相对无言。
“带你去吃好吃的。”叶竞尧站起来,伸出手,心里是忐忑的。直到一只修长白润的手搭了上来,才松了一口气,这丫头并没有抗拒他,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有些沧桑,并不好看。
两人用了一个愉快的午餐,像普通人一样享受了美食,又去了电影院看了一部经典的电影。看完了电影休息一会儿,叶竞尧问:“累不累?”
少女的黑色长发又长又直,带着健康的光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淡淡的香气流转,她的肌肤莹润,侧颜立体又柔和,耳朵上挂着一个小小的耳坠儿,珍珠只有米粒般大小,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起来秀气又可爱。
萧白衣怎么会累呢?她早已是不朽之身。“还好,我们等会儿去哪儿?”
此时不过下午三四点的时光,外面的街上行人来去,有一种岁月悠闲的感觉。
叶竞尧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各种奢侈品店,一股脑给她配了好几套首饰。萧白衣不想要,叶竞尧却坚持,无奈只得接受了。
晚饭后将萧白衣送回酒店,叶竞尧却没有回去。也在酒店订了一个房间,第二天两人又去玩了一天,异国他乡的景色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萧白衣玩得非常开心。
携手从山上下来,萧白衣的额头都被汗湿了,她却感觉到了做普通人的乐趣。她眯着眼睛,对着一脸笑意的叶竞尧说:“我渴了。”
“我去买水,你在这儿坐一会儿。”将萧白衣扶到一个石椅上坐下,叶竞尧转身去前面的便利店去买水。
这里景色优美,空气清新,三三两两的游客不时经过。萧白衣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成为一副图画。
听见有相机快门微微的响声,她侧头便看到一位亚裔的年青男子,身高和叶竞尧差不多,带着一副墨镜,手中握着一个相机。看到萧白衣转头,他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摘下墨镜,走了过来。
“你好!很高兴遇到你,我叫宋东哲。”这男子笑起来温润如玉,眉眼中带着坦荡,眼睫毛很长,和叶竞尧的冷酷气质完全不同,他看起来无害又温柔。
萧白衣也礼貌的颔首一笑,“你好,我叫萧白衣。”
“白衣,你好!我是H国人。”宋东哲笑着说。他的英语流利标准,嗓音带着磁性,“我刚才拍到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等我洗好了照片可以寄给你。”
萧白衣仔细看他面相,他眉目清朗,额头光洁,五官立体,身材高大,是一位美男子,而且绝对不是整出来的。
“没关系,但请不要外传。”对自己的照片她也想开了,并已经不太在意,在这个电子产品摄像头处处都有的世界,不可避免的就是暴露一些东西。
看到叶竞尧正在向这边走来,萧白衣礼貌的道别,走下山去。
看着少女的修长身姿渐渐走远,才想起来根本没有要她的联系方式,沮丧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