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零虐渣夫》清汀之音

14、杨雅兰婆家

　　进了这么多货，她那小身板儿根本拿不动，杨素芸只好一手拎着编织袋，一手牵着她往家走。

　　回到家，她拿出两套啪叽，一个毽子送给虎子他们，虎子和小胖对这啪叽爱不释手，妞妞也同样很喜欢杨然送的毽子。

　　四个人在附近找了块空场地玩了起来，平时这里就是孩子们的聚集地，他们手里的啪叽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啪叽上的图案一般都是水浒传，西游记里面的角色，小男孩们都喜欢这个。

　　很快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打听这啪叽是从哪儿买来的。

　　杨然见时机成熟，便对他们说这些东西都是她姐姐卖的，如果有人想买可以在她这里买。

　　一套啪叽不贵，平时手里有零花钱的立马往出掏钱，杨然领着他们回到家让他们挑自己喜欢的图案，除了啪叽她还卖出去几个沙包和玻璃球。

　　虽然加起来只挣了几毛钱，但这是她第一次做生意，还挺有成就感的。

　　很快周围的孩子都知道她这里卖玩具而且价格还不贵，有很多慕名而来到她这里买东西的。

　　之后她又让杨素芸帮她进了一些铅笔橡皮来卖，也都卖得不错。

　　数着手里的小钱钱，杨然开心极了，估计再卖几天玩具自己就可以买顿肉吃啦！

　　为了鼓励她，杨素芸送给她一个小铁盒，她每天都会把挣来的一毛二分钱放进铁盒子里收好。

　　上辈子她是个舞蹈演员，挣得工资也不低，却没有此时的这种幸福感和满足感。

　　因为这些玩具，杨然在孩子堆里的人缘更加好了。每天和他们玩得不亦乐乎，这让她觉得变成一个五岁的奶娃娃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可以弥补一下自己那个并不快乐的童年……

　　这一天，杨素芸照例又去机械厂送吃的，送完之后还没等走出厂房就被守候已久的赵洪亮拦了下来。

　　厂里工人那么多，她还真没认出来他是谁。赵洪亮见她眼露迷茫，只能尴尬的开口介绍道：”你好，杨素芸同志，我是这个厂的先进工作者赵洪亮。”

　　虽然是正式工，但赵洪亮却不想告诉眼前的姑娘，自己在厂里只是个工人。

　　“啊，你好赵同志。”杨素芸看着他只是礼貌性的回了一句。

　　见她听了自己的名字没什么反应，赵洪亮心里有些失望，连语气也比刚才淡了几分，“你不记得我了吗？前几天我舅妈跟你姐提过咱俩的事儿。”

　　杨素芸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和他能有啥事，听着这话怎么这么暧昧呢？于是直接问道：“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赵洪亮被怼得一愣，一般小姑娘听了他这话不都应该先闹个脸红吗？这女孩儿和其他姑娘还真是不一样。

　　“那个……我舅妈之前想给咱俩介绍对象，我听说你不同意，我能问问为啥吗？”

　　赵洪亮平时眼光很高，他自认为能放下身段找杨素芸谈这件事已经很不容易了。

　　“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想结婚嫁人。”她没想到这人会直接跑来问她为什么，也真是够奇葩的。

　　“咱俩可以先处处，我可以等到你年龄大一些再结婚。”一直以来都是他拒绝别人，冷丁听到她的理由，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人家不喜欢自己的说辞。

　　“……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家里还有事先走了，麻烦让让。”

　　杨素芸收起脸上的笑意，跟这种人真是说不明白，她不想再多费口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啥意思。赵洪亮是个脸皮薄的，本来想追求的心此刻有了一丝动摇，他侧过身子让出一条路，眼睁睁看着杨素芸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等人走远了，才懊恼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杨素芸没直接回家，杨雅兰让她在职工休息室等一会儿，说有东西要给她。

　　等杨雅兰过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布袋递给她，“这里面是小叶以前穿过的衣服，我那天看见二丫那孩子穿的衣服都有些小了，衣服虽然都是旧的，但看着还挺新的，你拿回去给她穿吧。”

　　这时候的孩子都捡衣服穿，老大穿小了就给老二穿，只有过年时才会买套新衣服。

　　接过布袋，杨素芸只觉得有些羞愧，她姐还真是细心，反而是她太过粗心大意。

　　“对了，你姐夫说这周末让你来家里吃饭，到时候我给你包饺子。”

　　杨雅兰的丈夫在县里供销社上班，他们两口子都有正式工作，所以家庭条件确实不错，但美中不足的是从结婚那天开始她就和婆家住在一起，一大家子只把她一个当外人，而且她婆婆还是个不讲理的，这让杨雅兰过得无比憋屈。

　　“好啊，周日我早点过去帮你包。”

　　杨素芸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一直想会会那个老太太，这现成的机会她可不想错过，这辈子她要当她姐的主心骨，谁都别想欺负。

　　为了不让她姐难做人，周日这天杨素芸去市场买了二斤麻花和几个苹果才过去。

　　杨雅兰家在县城北边住，他们住的是供销社提供的家属楼，但那里离机械厂这边却很远。

　　县里还没通公交车，她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地方。

　　“这不是素芸吗？怎么没让你姐接你呢？快进屋。”

　　走到三楼还没等敲门，她就在门口碰到了正好回家的张重庆。

　　“姐夫好。”杨素芸看着眼前的“老好人”，心情有些复杂，上辈子即使他家再怎么看不起她姐，这个男人也没选择和杨雅兰离婚，但每当他妈欺负人时他也只会懦弱的选择看不见。

　　她也曾劝过杨雅兰，实在不行就离婚吧，但她姐却说自己和张重庆感情深，死活都不离。

　　“快进来，小花他们都想你了。”张重庆笑呵呵的用钥匙打开门，把杨素芸让进屋里。

　　他们家是四十多平米的两居室，可是却住了不少人，除了他们一家四口外还有张重庆的父母总共六个人挤在一起住。

　　“素芸你来啦！”杨雅兰听到动静，赶紧放下抹布出来迎人，本来有些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婆婆狄秀芹在一旁看了嘀咕道：“这可真是见到亲人了，平时咋不见你这么乐呢？”

　　杨雅兰脸上的笑容一滞，她掖了下耳边的碎发，接过杨素芸手里的东西，说：“你来吃饭买什么东西啊？”

　　一听有东西，狄秀芹立刻抻长脖子往这边瞅过来，当看到是些苹果之类的吃喝时脸立马就沉了下来，心想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知道自己牙口不好，还买这些嚼不动的东西。

　　其实杨素芸还真就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给这老太太吃。

　　“也没买啥，就是一些零嘴。”杨素芸假装没看出狄秀芹那难看的脸色，她走到两个老人面前乖巧的笑道：“大伯，大娘好～”

　　狄秀芹本来就在生气，她只瞟了一眼杨素芸，“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张永军看了老伴儿一眼，因为抹不开面子，还是朝杨素芸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她该有的礼节都有做，杨素芸只当看不出他们的脸色，人家不买帐她也没办法。

　　现在离做饭的时间还早，杨雅兰带着她去自己的屋里呆着，大女儿小花今年八岁和梨花一样大，已经上小学，二女儿小叶今年五岁。

　　姐妹俩正在屋里糊纸盒，杨素芸看到里面摞着一堆没糊好的药盒，惊讶的问：“姐，你平时休息还领着孩子做这个？”

　　“嗯，是啊，家里花销大，我婆婆说反正平时休息闲着没事干，还不如再多挣俩钱，我想想也是这么回事。”

　　杨雅兰没觉得这有啥不好的，虽然糊纸盒挣得少，但是少胜于无啊，不过这钱最后都被狄秀芹收走了，说是给俩孩子补身体用。

　　听了她这套言论，杨素芸一时无语，她姐真是被她婆婆洗脑严重啊，她怎么不想想，为啥那老太太不糊纸盒却让他们娘仨糊呢？

　　这俩孩子正是天真爱玩的年纪，成天圈在家里糊纸盒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小花和小叶见到杨素芸来了，都甜甜叫了声“小姨”。

　　她拿出杨然让她带来的沙包，毽子送给他们，“这些是小姨家的小妹妹送给你们的，作业都写完了吗？还有时间在这里做这些？”

　　后面的话她是说给杨雅兰听的，这当妈的心咋这么大？虽然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是以他们家的经济条件不至于为这块八毛钱起早贪黑的糊纸盒。

　　再这样下去，俩孩子的眼睛都看瞎了！

　　“花儿，你写完作业了吗？”杨雅兰这才后知后觉的问大女儿作业的完成进度。

　　“没呢，我晚上写，我先糊纸盒。”小花不想写作业，这糊纸盒可比写作业有意思多了。

　　“不行，你快给我写去，这些活先别干了，不然你们老师又该找家长了！”

　　杨雅兰把俩孩子赶到一边，收拾出一块地方让杨素芸坐下来。

　　小屋里是一张有很多块木板搭成的像炕一样的床，杨素芸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看着她姐那双早已粗糙的双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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