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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呜……昭儿啊……呜……”
      阴阴约约地一阵阵的哭泣声传来,那些声音好象在不太远的地方。
      “……昭儿啊……你这一去让娘怎么活啊?呜……”
      是谁在哭?哭得好伤心啊。娘亲失去孩子时的痛苦是不是和生养他时一样呢?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更多一些凄凉?
      “该死的没死,该活的没活。唉,我苍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好大的怨气!这个死去的人看来是被人害死的……
      咦?
      这是在哪儿?!
      睁开眼睛,一张雕刻得非常精细的红木床,水粉色的床幔整齐地收在床架两边。再看身上盖的,是一条粉红色的棉被,很厚,却并不是很重,但很暖和。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里尽是兴奋。
      循声望去,一个丫环打扮的小女生出现在了视线中。她大概十二三岁,头上分左右两边绑着两个发鬏,红色的丝带从她那清秀的脸旁垂下来,直到胸前。一身红白相间的衣裳,衬托出她的活泼可爱。透着灵气的大眼睛有点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但此时却是盈着笑的。
      “真是谢天谢地,小姐终于醒了,还真怕小姐和洛昭小姐一样……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又一个激动的声音。
      另一个女生,看上去比前面那个女生要年长几岁,一张少年老成的脸上还挂着一滴尚未滴下的泪珠儿。一身翠绿的丫环衣装并未掩住那一股无法言表的气质。正双手合什拜着神佛。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你饿不饿呀?头晕不晕呀?你快跟小桃说句话吧,你可把我们吓死了!香竹姐姐说你有菩萨保佑,你真的有菩萨保佑啊,小姐……”红衣小女生说着扑到床边,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小桃,别哭了,小姐已经醒了,就没事了,快到厨房去把大夫开的药热了,拿来给小姐喝下。”绿衣的香竹收拾起眼泪,干练的吩咐着。
      红衣的小桃点了点头,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跑了出去。

      刚刚醒过来就经受一场如死离死别的场面,思绪有点乱乱的。支持的想坐起来,浑身却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香竹忙过来搀扶,拿了枕头靠在后面,又把被子仔细地盖在她身上。坐在床边体贴的问:“小姐,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啊?”
      轻轻地摇了摇还有点发晕的头,算是回答。放眼看了看四周,好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儿?”
      “这里是小姐的房间呀。小姐你不记得了?前日洛昭小姐失足掉下荷花池,你竟然就那样跳了下去救她,可把我们吓死了!可怜洛昭小姐不治……你就这样昏睡了三天三夜!菩萨保佑你醒过来了!不然你要我怎么向老爷交待啊!”等小姐好些了,一定要去庙里好好拜拜。
      “哦,你是说……我为了救人而落水……差点死掉?”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小姐,你不要再说什么死不死的好不好?你不知道这三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如果小姐你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
      刚刚说不要人家说死字,现在自己又要死要活了起来。看来她与她的感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可是……
      “你……是谁啊?”
      香竹一脸的惊呀地看着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小姐:“我……我是香竹啊!小姐……你……你不记得了?!”
      看到她颦着眉轻轻摇了摇头,香竹心中大惊。
      “那……那小姐可记得小桃?”
      “小桃……是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吗?”
      “小姐记得小桃,为何不记得我……”
      她可是发过誓,与她不离不弃的呀!
      “是她刚刚自己说她叫小桃的,我才知道的呀。”
      早就说她的记性好嘛,听过一次的名字就会记住的!
      香竹咬了咬嘴唇,手中的帕子已绞成了一团。
      “小姐……你可记得……你可记得你自己的姓名?”
      “我自己的名字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叫……”
      咦?我叫什么?怎么想不起来了!
      “小姐你……可对……‘留玉’这个名字……熟悉?”
      香竹真不愿意问出这样的问题,那样的叫人心碎。
      “没听过,很好听呢,是我的名字吗?”
      天啊!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香竹急得眼泪又掉了下来。三天三夜的昏迷,连孙大夫都说要放弃。她就是不信,硬是要多留一夜的希望,原以为是她的祈求得来了奇迹,可是……为何小姐的眼神中全是陌生?难道是她的祈求不够真诚吗?
      “药来了!小姐,把药喝了就会好起来的!”小桃端着药碗小心地走了进来,生怕把药打翻的样子。
      “小桃。”香竹已然在崩溃的边缘,却还是相关镇静,“小姐她……她不记得我们了。你照顾小姐,我去找孙大夫。”说完,扭头跑了出去。从背影不难看出,她在哭。
      小桃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呆了呆,一下子冲到床前。
      “小姐,你不记得小姚了?!不会的!不会的!……快,快把这药喝了,喝了就会好的!就会记起的!”
      碗已送到口边,一股草药的苦味夹在热气中扑面而来。不喝……不行吧……良药苦口,她们不会害人就是了!喝!
      药好苦!苦得宁愿忘记什么是苦,才好把那一大碗黑黑的东西吞下去。
      放下碗,正对上小桃那满是期盼的眼睛。好象刚刚那碗是百病尽除的灵丹妙药,只要喝了就可以完全康复似的。她当这是系统回复啊?!
      咦?系统回复……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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