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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二章 一笑泯仇 ...
晨墨受的只是皮外伤,但是没有及时处理好,又加之旅途奔波,所以才加重了伤势。拈花给他简单医治之后,第二天一大早烧便退了。鉴于周围环境恶劣,拈花提出还是把晨墨搬回罹天教细心调养,兰萱垂下头去,没有反对。于是,几人便带着装好的花草泉水,往回走了。
回到罹天教,大伙儿见翔风居然把死对头月泉天女给弄了回来,都是一阵疑惑。翔风只是笑嘻嘻告诉他们,大家已经化敌为友了,兰萱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交流交流感情,众人面面相觑半天,还是识趣地没有多问下去。
接下来的几日,兰萱一直守着昏睡的晨墨,拈花除了给他换药以外,剩下的时间都在研制解药。翔风派人通知了阿不思,晨墨人已经找到,对于兰萱误伤晨墨一事则没有多提,只说晨墨要留在圣母大人这里,听国师讲经说法一阵。反正,这种拙劣的说辞,大家心照不宣,难得糊涂,难得糊涂,没死人就是万幸。
终于,某日,在一阵惊天动地的爆响之后,拈花顶着熊猫眼,拿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身上搭挂着皱乱成一团的僧衣布条,不顾形象地大笑着破关而出了。
围着那碗药汁转了三圈,翔风终于停下来,半蹲着看向成竹在胸的拈花,踌躇不决问道:“神棍,你确定这药可以解蛊毒?”
“放心,小僧可以打包票的。”拈花端起药碗,笑得无害地递到翔风面前,“阿弥陀佛,翔风姑娘你就放心喝吧,你看大家都瞅着你呢,这正是你发扬圣母光辉的时候到了。常言说得好,一花一世界,一药一地狱,佛曰:不为己身求安稳,但愿众生得离苦。来吧来吧,翔风姑娘,快趁热喝了吧。”
他端着药一步步逼近,翔风抖着鸡皮疙瘩一步步朝后退,边退边拨浪鼓似的猛摇头。忽然,从旁冲出一个纤细的白色身影,抢过拈花手中的药碗就直接仰头倒进了自己口中。翔风顿足一看,“小白?”
衣如白眼里闪着莹莹柔光,双手颤巍巍地握住翔风手腕,“小风,我来试药,你你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多,我替替你死,反正我我我也中了蛊蛊毒的。”
话音刚落,翔风已是泪眼涟涟地抱住她,“小白!”
“小风风风!”衣如白反手抱着翔风也痛哭起来。
“小白,我舍不得你。”
“小风,为了你你,我我我愿意。”
“小白,知我如你,我怎能忍心让你一个人独赴黄泉。”
“小风风风,有你你你这句话话话,我我我不不怕,就就让我去去去死吧。”
……
看着眼前两个女人痛哭流涕的生离死别状,伍华大侠是扶额连连摇头,拈花则端着空碗哑然无语,其他人赶紧看天的看天,找蚂蚁的找蚂蚁。
直到两个人中气十足地嚎了半个时辰以后,终于被两个女人令人发指的友情摧残得彻底暴走的伍华,不耐烦地上前一把拖过衣如白,扔上肩头就扛走,世界才算清净了下来。
被伍华恶狠狠瞪得不敢再吭声的翔风收起眼泪,望着衣如白那白娘子似的翘着手指呼救背影,挠头半天,自言自语道:“看来药是没啥问题了。”说罢,转身对拈花吩咐道,“神棍,你一会儿去给小白检查检查,要是毒真的解了,你就开始批量生产吧。嗯,不想再有蛊虫呆体内的人都可以喝。”闻言,龙柒等人顿时愣在当场。
下午的花圃,阳光明媚,花海飘香,翔风捏着扭来扭去的蛊王,把它放到花萼上,拨弄了一下它胖乎乎绿油油的身子,“小家伙,看在你跟了我那么久的份上,放你一马了。”
说罢,起身拍拍衣服上沾着的泥土,转头来正看见龙柒端着一碗药恭敬地站在几步之外。她慢条斯理走过去,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扯起衣袖一抹嘴,仍旧把碗扔回给龙柒,满足地长叹一声,“终于把这鬼蛊毒给解决了。”
“教主,阿不思公主来了。”龙柒低声汇报道,“可刑堂大哥拈花大师找不到了。”
“哦,她是来接晨墨的,估计我让她给小白弄的皇商特批也下来了吧。”翔风伸了个懒腰,边说边朝前走,“至于神棍嘛,肯定是最难消受美人恩,躲起来了。”
龙柒连忙跟上几步,欲言又止半天,终究还是迟疑问道:“教主,您让大家都把蛊虫除去了,万一以后有人心怀不轨,想要伤害您怎么办?”
“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怕啥。”翔风停住脚步,回身奸笑瞅着僵立当场的龙柒,拍拍他肩膀,“龙柒,你就是下任教主了,要好好干哦。”
龙柒一愣,正要推辞,却被翔风一个手势阻止,“就这么定了。反正以后要有人反叛也是你操心的事,要害也是害你,跟我无关嘛。”说罢,扬长而去,留下龙柒瞠目结舌地立在原地……
**********
夜幕降临,石头城某处偏僻的石屋顶上。兰萱蜷曲着双膝,呆呆地盯着远处月光下的旷野发愣。忽听身后“瞄”一声,回头却见翔风眨着小眼睛,喜滋滋地跳上屋顶,“兰萱,我就猜你也看中了这块地方,果然是躲在这里吹风来了。”
兰萱一见是她,当即沉下俏脸,别过头去不想理会她,“滚。”
“不是吧,这个地方又斜又滑的,怎么滚,你别太过分哦。”翔风没好气咕哝道,“总是这么凶巴巴的,一点也不可爱。”
见兰萱摸向腰间的弯刀,她赶紧连连摆手后退,“好好好,我马上走。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那个晨墨要回去了,正到处找你呢,戳了别人那么一个大窟窿,好歹给个交代吧。”
兰萱缩回手,嘴唇动了动,又转回头去,不再言语。翔风转身正要跃下,忽又掉头瞥了她一眼,终究还是涎笑着爬过来,推推兰萱,一屁-股挤着坐下,“你过去点,我也要吹吹风。”
见兰萱一副又要翻脸的架势,翔风立即指着她大叫道,“不许瞪我,我的地盘我做主,你弄清楚,你现在是在我的屋顶上!”
兰萱心中勃然大怒,站起身就打算走人。翔风连忙拖住她,咧开嘴巴讨好笑道:“别走别走,陪我说说话嘛。”
“我跟你没啥好说的,别以为你替我隐瞒来历,我就会感激你了。”说归这样说,兰萱却也语气放软了些,又重新坐下。
翔风嘻嘻一笑,又凑过去挨近她点,对挑眉不耐烦的兰萱理直气壮道:“晚上冷,我们靠近点暖和嘛。对了,我一直就没有弄明白,你说吧,你师傅她要报仇好理解,可你又不是跟楼南有啥血海深仇的,跟着起啥哄啊。”
“你懂什么,我在师傅面前立了毒誓的,一定要替她报仇。”
翔风偏头看了看表情严肃的兰萱,突然捶着石头屋顶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黑脸的兰萱,“不是吧,就为了一句不切实际的诺言,死人折磨活人,你就自己弄得自己不痛快了这么多年?我要是你,一定先口头乖乖答应她老人家,然后自己该干嘛干嘛去,两边都痛快,反正她现在又不能从地下跳出来咬你。”
见兰萱脸顿时垮下来,翔风赶紧拦住她免得发飙,“别冲动,我没有对你师傅不敬的意思。可是吧,我觉得你们师徒两个好像没有抓住复仇的重点。”
闻言,兰萱蛾眉微蹙,只听翔风又叽里呱啦比手画脚道:“比如说,现在摩登迦族已经灭国了,灭他们族的人也死了,难道你们现在杀了楼南国主他们,出了一口气就解决问题了?摩登迦族就能恢复原样了?肯定不是嘛。所以,杀人容易,复国难。但是,你们杀光了楼南国主和所有贵族,难道楼南就归你们所有了?老百姓会买你们的帐?你们知道怎么治理好一个国家吗?”
兰萱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今天他也跟我说,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更应该要珍惜地活着。他说他并没有复国打算,也让我不用报仇了,就让这段往事随故城淹没在黄沙里去吧。”
“咦,这样挺好啊,既然人家最该复仇的苦主都发话了,你也别纠结了,洗洗睡了吧。”
“你不明白的。”兰萱缓缓摇了摇头,抱着双膝陷入沉思,脸上的表情带着迷茫和失落,似乎也忘了身旁这个听自己倾诉心事的原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从小,我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报仇’,师傅除了给我讲她那个我从来没见过面的孩子外,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要练好武功将来帮她复仇。我的生活,我的一切,都是围着这个转的,可是,我等了这么多年,最后却发现,原来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信念,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她说着说着,抹了抹眼角泪痕,不耐烦道:“我,我现在心里很乱,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转头正看见翔风古怪地瞅着自己,不由得恶声恶气起来,“看什么看,我跟你说哦,我可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哭,你是眼里进沙子了嘛。”翔风抢先截住她话头,眼珠一转,又笑眯眯凑过去,戳戳她手臂,“其实呢,你要报仇也不是不行,我给你出个主意吧。”
见兰萱诧异地盯住自己,她愈发得意了,“像复仇这么大的事情,就好比投资,做短线没啥劲,要做就要放长线钓大鱼,才有低投入高回报。那个晨墨不是喜欢你嘛,你呢就索性嫁给他得了,喂喂,别踢我,我说正经的。神棍呢,就干脆还俗,把阿不思也娶了。这样一来,你师傅的血脉也有继承,而且百年以后,呵呵呵,整个楼南就是你们后人的天下,也算半个摩登迦族的统治,不就报仇了吗。额呵呵呵呵,我简直是天才,兵不血刃搞定一切。”
说罢,翔风猛地跳开几步,躲过兰萱又羞又气抡来的一拳,“哈哈,没打着。”然后舒展了一下四肢,懒洋洋扭扭脖子,打个呵欠,“好了,我要回去睡了,你慢慢纠结吧。”
兰萱没有吭声,忽听顶上又是一声轻咦,“那不是晨墨吗?”
她顺着翔风手指望去,果然是晨墨正一步步摸着石墙朝这方过来,忽的他脚下一滑,险些跌倒,见状,兰萱蓦地站起身来。正踌躇着,忽觉身后一阵劲风,没等她反应过来,背上已挨了翔风重重一脚,整个人如脱线木偶般被狠狠地踢飞出去,直端端朝晨墨的头顶落下……
“哈哈哈哈。”保持金鸡独立式傲立屋顶的翔风一阵猖狂大笑,自动对下面传来的兰萱的高声咒骂选择性无视,她缓缓收回右脚,装模作样掸掸小腿,一甩头发,“这下终于报仇了!哼哼,三番两次跟我作对,还真把我当圣母了?!踹你一脚已经算轻的了,额呵呵呵呵。”
话音未落,背后一声无奈的男子声音响起,“阿弥陀佛,翔风姑娘,你这样乱出主意,又背后偷袭,实非侠女所为也,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切,你这样偷听别人说话,也不是高僧所为好吧。”翔风一声嗤鼻,迅速转身四下察看,顺着声音终于找到了在某个阴暗偏僻角落里窝着煮肉吃的拈花。
“非也非也,小僧本来在这里呆得好好的,是两位姑娘后来说话声音太大,吵着小僧了,才忍不住出声提醒的。”拈花伸手夹起锅里的一块野羊肉,还滴着油汤就朝嘴里塞。
翔风嗅嗅香味,一脸陶醉,赶紧跑前几步,蹲下来,取出铁签串起一块,喜滋滋啃起来,“神棍,唔唔,你真不够意思,唔唔,有好吃的也不叫我一声,自己躲到这里来吃独食,唔唔。”三下五除二吃完,她用手背随意抹了抹嘴,抬起手肘抵抵拈花,“喂,有酒没有,快点交出来。”
拈花依依不舍从背后搬出尺高的两个小木桶,“翔风姑娘你省着点喝,这可是葡萄酒。”说罢,便返身去找碗来盛酒。
翔风眼睛顿时大亮,立即扑过去,抢过一桶抱在怀里,扔掉木塞,咕噜噜灌了一大口,啧啧大叹,“果然好酒。教里可没有这么好的酒,神棍你从哪里偷的?”
拈花一阵哑然,赶忙扔掉手中碗,把剩下一桶有样学样地打开,放到自己面前,“阿弥陀佛,小僧是出家人,岂会干偷窃之事,这是小僧向酒坊的老板化来的。”
“化缘还能化酒?”翔风抹去嘴角酒渍,“不是吧,就算你是国师,也不会这么破坏自己形象吧。”
拈花抓起酒桶,仰头饮了一大口,一本正经道:“当然不是,小僧告诉酒坊老板,圣母大人很喜欢他家的酒,以后升天时要带走。老板听了非常高兴,特意把他珍藏的葡萄酒塞了两桶给我。翔风姑娘果然威望甚高,深得民心,阿弥陀佛。”
俺,俺香蕉你个圣母的腿,翔风咬牙切齿一番,恨恨地叉起一块羊肉,故意咬得滋滋生响。过了一会儿,想起正事,偏头过去笑道:“差点忘了,阿不思刚才已经提前走了,你可以不用再躲在这里了。”
见拈花略微有些松口气的神色,她不由得又是好笑,“阿不思让我告诉你,咳咳,国师哥哥,等我以后当了女王,我就正式来中原提亲,你一定要等我哦。”
捏起鼻子学着阿不思的稚嫩口气说完这几句,翔风已是忍不住捂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指着顿时焦头烂额的拈花大笑不止。
拈花望天一阵无语,重重长叹道:“唉,女人是老虎啊,是老虎,怎么都躲不掉啊,阿弥陀佛。”
翔风凑过去心有戚戚地点头应道:“唉,爱情是毒酒啊,是毒酒,说啥也沾不得啊,善哉善哉。”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伸出双手用力一握,热泪盈眶,齐声道:“与君共勉。”
又吃喝了一阵,拈花突然开口笑问:“翔风姑娘,你就这样把蛊王扔了,不觉得可惜吗?那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避蛊至宝。”
翔风抿了一口酒,白他一眼,偏头反问道:“那你放弃复国大业,放弃王子身份,当个行游四方的苦行僧,你又不觉得可惜么?”
拈花微微一怔,随即仰头笑望夜空,“说得好。世间缘法,有得必有舍,小僧所求,不过一缕清风明月罢了。”
“呵呵,我比你贪心,我不但要这江山风月,还要开心时有人陪着打架,不开心时呢,有人陪着大醉一场。”翔风拿起一个碗,斟满酒,笑嘻嘻递给他。
拈花接过酒,一饮而尽,“痛快,这山川风月,原是留给你我这种闲人的,有朋如此,当浮一大白。”
翔风又给他倒满酒,跟着拿起自己面前的碗,用力一撞。“神棍你还是只有喝酒时才不鸡婆罗嗦,多说无用,来,干杯。”
……
(历经磨难的兰萱和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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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三日,宜饮酒,不宜问名,凶神宜忌小时。别离之夜,痛饮半宿,恩怨随风。
拈花摇头叹曰:翔风姑娘,你就这么随便把兰萱姑娘踢下去了,连方向都不辨认一下么?
风得意叉腰言:不怕不怕,根据历来恋人搂抱十八式,无论兰萱以何种姿势何种角度落地,晨墨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准确无误地接住她,抱着就地滚两圈,然后两眼相望,卿卿我我的。——《西行漫记》
今天,我家主人不要我了。哼哼,我就知道,她早就想甩掉我了,反正我还有那么多虫虫朋友,不稀罕。好吧好吧,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只有一丁点失落。但是,就像她以前说的,人有人路,虫有虫道,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的,再长的路,也得自己咬牙往前走。不过,我还有小红,小红(嗯嗯,脸红中),可是,她仍旧是一个人。唉,我想,自己也许还是会想念她的,虽然,她是我遇上的最最不称职的主人。
虫虫说:人生一世,总会有得有失。当然,又想要熊掌又想要鱼,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自己是只熊就行,天天吃鱼。——《虫眼看天下》
《对酒当歌》演唱:吴佳明
路遥遥行遍万里山河,会知心能有几个。刀剑里笑看风云变色,谁胜谁负谁晓得。浪滔滔数尽悲欢离合,放得下能有几个。邀清风明月对酒当歌,醉三分悠然自得。不管清醒身处于何方,酒路长豪情万丈。仅管世俗人笑我痴狂,恩或怨都由我扛。天苍苍豪情气壮山河,得与失又算什么。刀剑里笑看风云变色,我行我素我自乐。任匆匆游路红尘过客,名和利又算什么。邀清风明月对酒当歌,醉一回人生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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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二章 一笑泯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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