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NIS FEVER》VEN 冥十一

7、第7章

　　09年初。澳网决赛。
　　Roger，你怎么了？Rafa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在挠他，roger很明显不太对劲。
　　他朝roger看去，瑞士人的眼神里写着两个字，继续。
　　Rafa咬咬牙，roger，你一定要这么伤害我们俩个么？好吧，我听你的。可是去年年底的腰伤还没有好，你要这么跑，你想残废么？
　　Roger好像看出rafa三心二用，盯着西班牙小子，好像在警告他，给我认真点打。
　　Rafa抿抿嘴，这头犟牛，我又不能让你输得很没面子，又不能让你看出破绽，哎，其实我很累的。

　　Roger 只是站在原地。从对角线发过来的球从他的身边掠过，像一阵疾风。或者，更像那个人。恍然间他想起了几年前的那几场比赛，输，抑或赢，也只是过去，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脸庞，忽然有些寞落。
　　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体重。他们自己甚至都没有发觉自己和对方竟然有如此相似之处。难得的好对手，难得的快意厮杀。球场如人生，有时需要拼的你死我活，有时却不过是一场游戏，不见得需要多认真。结束了，笑一场，便算是一个交代。

　　Rafa在台下有些紧张。Roger很少会如此失态，他竟然讲不出冠冕堂皇的致谢词。
　　“God it’s killing me…” Roger用手抵住自己的眼睛，泪水已经不由控制的汹涌而出。原来他以为自己玩的起。原来当这一刻真的到来，他还是不够强大去抵抗。Rafa已经超越他了，现在自己的位置在rafa的下面。虽然世界第二的名号已经相当响亮，但输球给他的感觉仍是那么钻心地疼，好像贯穿整个身体，让他几乎支持不住。

　　此时，四周掌声长长地响起，所有的观众都在告诉他，roger，你真的很优秀，我们仍然爱你！从前每一次和rafa对战得到这样的结果的时候，roger还能绅士地微笑致意，而这一刻，他不想承认自己比rafa弱。

　　Rafa 咬着嘴唇，他在鼓掌，眼神牢牢地凝固在roger身上。他知道这场比赛对于roger 的意义。他一路走来，都是在聚光灯下成长。他太渴望胜利，他太希望变的更强，他想超过桑普拉斯。而自己，只是希望自己比他更强大。 Rafa有时候都不了解自己。自己太像一阵风，方向不定，强弱不知，有时会心里空虚的可怕。Roger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一棵挺拔伟岸的大树，执着地向上伸展，向所有人宣布我要站的更高。不可否认他有时候会羡慕roger 这样一个目标明确的人。

　　Roger仍然在啜泣，退到一旁。他当然是没有意识到rafa脑袋里的千回百转的。他赢过许许多多比赛，他有时觉得很享受鲜花和掌声，这不是虚荣，只是为了一种肯定，一种纯粹的价值体现。他要自己配的起王者的称号，他不能失败。

　　颁奖的老先生出来救场，rafa 得上台说点什么。他走上台，轻轻拍了拍roger的后背。Roger也自然的伸出手回应他。双目交错的瞬间，什么语言都是多余。接过奖杯，原地转了一圈。他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他转到了roger的方向。停了一秒，他径直走向roger。

　　Roger显然没有想到rafa会往自己走过来。他看着他。Rafa 把手环到了roger 的脖子上，把自己的额头和roger的额头贴在了一起。观众们显然也是被rafa的举动给弄的有点懵，场上鸦雀无声地过了几秒钟。随后掌声再次响起，rafa在对roger耳语着什么，roger还在抹眼泪，没有看rafa，但似乎嘴角已经露出了最熟悉不过的笑意。

　　哭着笑，也可以算作一种幸福。

　　如果不是大奖杯挡着，rafa对自己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牢牢的拥抱。

　　Roger走上台。“你是最优秀的。你值得这样的荣誉，”他朝rafa的方向看去，眼神里带着笑。然后他回过头，“谢谢大家， see you next year。”roger 已经镇定了不少，脸上也恢复了平静。

　　该是Rafa致谢的时间了。他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习惯性紧张地把头发夹到耳朵后面去。就像很多女生会做的一样。“Er…”他没想好说什么。他的心仍然被roger 给搅乱了。“I am sorry……I enjoy every moment playing with you…”他一心只想着怎么安慰roger。
　　Roger还是在抹眼泪，rafa越是这么说他却觉得越想哭，也许是太感动，也许只是得到了最在乎的人的肯定，也许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