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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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大学的第一训练场平时都会封闭维修，不对学生开放。
每年新生考试之后地形就会推平重新设计，只有少数教授会知道场地地图。
赛前，柯林斯带着楚临到总控室兜了一圈。
控制室的保密级别很高，一路上经过了六道卡口。
楚临在控制室里看到了学生需要佩戴全息外界设备，类似骨麦的设计，一段贴合右耳的耳骨，一端连接光脑。这幅设备会监控学生的身体参数，记录他们的训练成绩，增幅拟真效果。
“火焰之城？这样的副本的能做到和之前几届一样的精细程度吗？”
楚临看到了控制室屏幕上的画面，场地还在施工，但透过裸露的建材支架，地图最核心的结构都已经搭建完成，独一无二的树状结构让副本的主题一目了然。
楚临已经见过很多精妙的游戏、闪团副本，也看过之前几届学生参加的训练赛。那些比赛所在的城市还没有沦陷，大部分的参数可以直接扫描获取。火焰之城不一样，这是一座已经消失的城市。
“这次的本子不是学校自产的，一位法雅城遗民投稿了这个副本，取名为陨落之城。”
楚临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但柯林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完整本子的时间线很长从繁荣的法雅一直到星球破碎，学校为学生降低了难度，时间线调整到虫族出现在法雅之前，也就是备战时期。”
——这次的比赛是主救援，支线击杀机甲。
“法雅繁荣的时候，你还没检测过精神力吧。”法雅的繁荣刚好在楚临的黄金时期以前。
“法雅毁灭的那年，我才参加的精神力检测。”
“以前没有听你说过你小时候。”
“我那个时候特别崇拜逢魔，驾驶者是法雅的萨菲罗斯，他黑色的翅膀特别帅！”
柯林斯第一次听到楚临说她进入驾驶专业之前的事情。这听起来有点英雄起源的意思，那些专家写楚临传的时候考察了很多资料，都只笼统的写楚临很早之前就立定了志向。
柯林斯本来以为这将永远成为一个谜团了。听楚临提到传记没有记载的过去，他才有一种楚临还活着的庆幸。
“那个时候很流行逢魔军团。”
逢魔军团不是什么正规军团，就是年轻人当中的一阵风潮。萨菲罗斯本人长相帅气，还有双拉风的黑色翅膀，于是崇拜他的年轻人就在后背上纹上黑色的翅膀，标榜自己是所谓的‘逢魔军’。
已经是个老父亲的柯林斯对此只有一个看法。
——妈的智障。
“我那个时候在背后弄了个特别漂亮黑色纹身。”
——楚临赶在柯林斯做出评价之前抢答。
“咳咳咳。你刚说你什么？”柯林斯惊呆了。
“我纹了个最经典的黑色翅膀在背上，那个时候很火的。”
“我没有见过你的纹身，你平时是遮掉了吗？”在ＳＸ训练营那种温差巨大的地方，女驾驶者穿个背心是常有的事情，柯林斯并不记得楚临身上有逢魔军这类的标志纹身。
“逢魔下线不久，我去做了纹身消除。”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控制室深处的检测器量了一下。楚临和柯林斯同时闭嘴。
监控设备后面转出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袍子里人，他的面貌笼罩子在黑色的纱巾后面，微微驼背，站的不动的时候不太引人注意，但一旦走起来，不同材质的黑色布料随之移动，格外吸引目光。
“Ｓ先生。”柯林斯正色的对来人打了个招呼。
“我在这里做副本的调试，明天就能正式上线了。”Ｓ先生语气平和，不像是个怪人的样子。
“这位是Ｓ先生。他是副本的总设计师。”柯林斯提点了楚临一下。
背后并不是驼背，而是被黑布遮盖掉的翅膀，肋生双翅是法雅种族的特点。
楚临有些尴尬的和Ｓ先生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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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赛候场室。
楚临和其他新生排队准备入场。
所有的学生都佩戴了外设的装置，一些金属线附着在他们的光脑上，几乎感受不到设备的存在。这是今年联邦新引进的设备，据说每件都价值不菲。
开局降落前，楚临找到了她室友赵萤火的位置。
赵萤火不安的盯着城市地图，她周围的学生们要么胸有成竹，要么三三两两的讨论。只有她不太确定的反复放大缩小城市地图。
楚临还在人群中看到了柯林斯的儿子韦恩，他和他的父亲一样一头银色的头发，但他头发更长，扎了个丸子头看起来有点可爱。
韦恩边上就站着爱丽丝的儿子伊恩，两个人剑拔弩张，关系不太融洽。
学校每年都会投放一些职工调节比赛节奏，缓和一下训练场里的节奏。
“地图——火焰之城法雅，搜救模式，请驾驶者尽可能多的保护平民撤退。城市中会定时刷新不同参数的机甲。摧毁不同等级的机甲，能够获得对应积分，增加评级。”
开局都是白板机，能设置的只有惯用手。
楚临给赵萤火发送了光脑坐标——学校不禁止学生们结盟赚取积分，但这些学生大部分还是傻甜白的，缺乏对于训练场设计者‘险恶用心’的认知。
人群中焦躁不安的赵萤火看到了楚临发来的消息，她稍许安定了一些。
‘我发降落坐标给你。’
观测台的老师和教授们盯着体积庞大的监控平台。
这场比赛的全部过程都受到校方的监控，包括学生们的通信内容其实也是考评的隐藏部分。
“这届学生训练的成绩都很不错，有两个封号家庭出来的孩子。教授们派了两个助教一对一跟进他们。”
听着报告的方舟校长揉了揉太阳穴。他听着报告，视线却不自觉的飘向站在左前关注监控的男人。
——这是副本的总设计师，他曾经是法雅的居民，肋生双翼，但现在已经不飞了。这位设计师的相貌被黑色的纱巾遮住，他从没有在公共场合解开过纱巾，方舟从别的渠道得知了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所以力排众议通过了这个副本。
“我们的助教当中有几位实力不错的，派他们去的话真的不会又把第一名抢下来吗？”回报的老师音量很低，好像生怕自己的话成了预言。
说起来，上上届柯林斯教授派去的助教就一把风骚操作，斩首了新生第一，逆袭冠军。
那个被斩首的张一一小姑娘一番辛苦积分归零，一直到两年级才重新通过考试进入特优的班级。
“柯林斯也推选了一个助教，他现在在干什么？”方舟让老师标记了三个助教的位置，他发现那个助教和一个女生站在一起。
三！
二！
一！
上百台白色的几家同时出发，驾驶专业的学生们手速飞快的设定预先商量好的落点。
赵萤火有些忐忑的把楚临发送给她的数据输入进去，然后紧张的调整机甲降落的姿势，听话的打开了全部的防护罩。
“我就在你身边，你看这里的景色很美不是吗？”楚临的声音从私聊的频道里响起。
赵萤火刚刚想要回答，变故突然发生。
从天空俯瞰下去，他们才刚刚穿破星球的大气层，火焰之城法雅在探测器里只是巴掌大小的一块暗红色。
大部分的学员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就打开防护罩，他们都忙着和同伴商定之前没有定完的策略。这时候，第一批开加速器准备抢先着陆的学生，正面遭遇了从火焰之城里发射出来远程火力。
眨眼之间，就有七八台机甲被击中爆炸，有一台侥幸没有被锁定的机甲，也因为空中变位不及时，被炸开的碎片波及，产生了战损。
楚临及时调整着机甲下降的速度，和赵萤火保持相同高度。
城市武装里必定会有针对未报备空降机甲的锁定程序。就楚临读过的档案来说，备战时期法雅的空中防御能力高到可怕。这个副本肯定是削弱防御的，但究竟放水多少，还要看出题人的良心了。
“怎么办？白板机甲的防护盾根本防不住。”赵萤火语气发颤。
她在前方机甲爆炸的瞬间就发现了问题。
“我们要不要关闭护盾，改用推进器减速，看看先下去的同学会怎么做？”
“你先别关护盾。”楚临干预。
她们只来得及交换了一轮意见，因为没有反向开推进器，他们已经落到了攻击范围当中。
出题人的良心大大的不好。
楚临认真的把握了下出题人的想法——其实只要不惊慌，就能发现，追踪武器的攻击范围有限，第一批次有几个幸运的学生没有被定位追踪，此时已经非常接近地面。
第二批次到达瞄准高度机甲一共有三十二台，最终能够通过的会有二十七台左右。
运气好不被锁定当然也是可以的，但剩下同学们未必都愿意乖乖中弹。
虽然开局都是白板机甲，但明显能从层次不齐的操作中看出水准的高低。
同批次有两台机甲动作格外机敏，暂且把两台机甲认作是韦恩和伊恩。
两台机甲在空中就交换了几招，动作幅度不大，都致力于扰乱对方的节奏。
积分争夺其实已经开始了。
这一批的定位导弹瞄锁定了楚临和赵萤火。
赵萤火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还没有积分兑换魔法输出类型的装备，连依靠天赋爆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通讯器里室友格外安静，仿佛已经下线。
赵萤火倔强的咬唇。
联邦机甲驾驶专业垫底的班级，最终毕业率不超过百分之十。
她是特招的学生，高分通过实操，但笔试课程的成绩一般。如果不能够在训练赛上有出色的表现，她就会被分到劝退率最高的班级去。
如果不试一下的话怎么都不会甘心的！
赵萤火死死的盯着探测器里显示的追踪器轨迹，驾驶舱里开始充斥一些魔法的元素。
楚临关掉了防护罩，她把推进器开到了最大。
虽然做好了驰援的准备，但还是想看看赵萤火的潜力。
躲避攻击的方法有好几个。
攻击同层次的同学，迅速赚取积分兑换防御装备。楚临分心刷了一下已经开放的积分商城，目前唯一的商品就是导弹的防御设备，要的积分也不多，一个人头５００而已。
这已经不是暗示动手了，几乎就是出题人拿着小喇叭喊：大刀向同学们砍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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