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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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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你好!”,当李慧打开门的时候,软糯的童音把她的视线拉向下方,一个漂亮的和服娃娃跳进她的眼帘。孩子有一张漂亮可爱的脸蛋,粟色的头发盘成童髻衬得她越发的可爱,褐色的眼眸是那般的清澈。只是她叫自己外婆,难道……想到可能的情况,李慧弯下问颖:“孩子,你来找你的外婆吗?你的妈妈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边说边向四周探望,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妈妈,走了。她要我把这个交给外婆”说着把手里的信交给李慧。李慧打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细细查看了一遍,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看向小孩子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心痛和怜惜,同时也有着愤怒。三年前,嘉如不过自己的反对硬是要和安井在一起,为此不惜和自己断绝母女关系,一点也不体谅父母的心。何曾想到时隔三年,她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放弃,只为了成全她那自私的爱情。“呐,颖先跟外婆进来好不好?”颖点点头,跟着她进了屋。
这是一座古老的宅院,但是整理的很漂亮。青石路面铺至房前,木质结构的房屋外面漆着黑色的漆,房前窗户下养着一大水缸的荷花,时值六月,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清风飞舞,带动幽幽莲香,院子里有几棵桂树和一簇簇毛竹,有着很足的江南韵味。这是一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
司马青云刚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正朝院子走来,突然看见妻子站在屋檐下冲自己招手,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孩。小孩子?自从自己唯一的女儿嘉如长大后,司马家就很少有小孩子出现了。三年前,嘉如离家后,这个家就越发的冷清了。“慧,这是谁家的孩子?”司马青云好奇的问妻子。“你把这封信看完就清楚了。”说着把手中的信封递给了丈夫。看完信得司马青云气的浑身发抖,“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为了一个男人尽然抛弃父母和女儿。逆女……”“青云。”李慧扯了扯丈夫的衣袖,示意孩子还在身边呢。看着望着自己的孩子,司马青云一顿,瞬间平复了自己的愤怒。“锦葵,你母亲不会再回来了!”司马青云说着仔细研究着颖的神色。一旁的李慧十分担心,觉得残忍但应该把真实情况告诉孩子,却还是担心孩子接受不了,比较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抛弃可是很严重的打击。
“嗯,我知道!”颖点点头,神色很平静,“现在妈妈应该可以和父亲在一起了。”她终于达成所愿了。
“那你应该知道了,我们是你的外公外婆。不过我们决定收养你,把你作为司马家的孙女来抚养。以后我们就是你的爷爷奶奶了。在此之前,我们想听听你的意愿。”看着不哭不闹的颖,青云为颖的乖巧懂事感到心疼。
颖想了一下:叫爷爷奶奶的话,就是说要自己做司马家的人,以后和父母都没关系了,应该是这样吧。眼下,这是最好的选择了。“爷爷奶奶,以后请多关照”颖想两位老人深深地鞠了个躬。
收养的过程有点麻烦,在一个月后,司马颖更名司马天心正式成为司马家的一份子。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天心也对自己的爷爷奶奶有了一定的了解。
司马青云是乌镇有名的中医,在自己家边的西边盖了间屋子当诊所,取名“华医堂”。每天坐堂看病,小镇上的人有了毛病都爱来找他瞧一瞧,也有一些闻名而来的,故而生意也算不错,一天也有七八十号病人来看诊。堂里只有一个帮忙抓药的人。
李慧年轻的时候是个音乐老师,专教古琴。现在退休在家,不过一直坚持练琴,家里还有专门的琴室呢。偶尔也有一些业余的爱好者来和她学琴。
出于补偿的心理,也因为天心的乖巧可爱,两位老人对天心都很好,特别是奶奶,恨不得把世界上的所有好东西都给天心。
乌镇的房子多是临水而建的。河岸上的民居错落,都是黑瓦白墙的老房子,古巷幽幽;一座座小桥横跨东市河,水阁(聪明的乌镇人把房子延伸到水上,水上的部分就是水阁)小桥的倒影都在水中摇曳。河岸上的民居都是木质结构,有飞起的檐角,和精致的雕花,屋顶一律为青黑色的小瓦片,鱼鳞般的,排列得整齐而精致。
因是沿河而居,所有以即使是七月,也不会闷热。傍晚晚饭过后,司马一家正在水阁上喝茶纳凉。晶莹的水晶杯中,朵朵绽放的杭白菊散发着幽幽清香,让夏日所带来的烦躁心情也随之沉淀。李慧笑眯眯的看着正小口小口喝茶的天心,越发觉得她可爱。小孩子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表现的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真是乖巧又懂事。满足的喝了一口茶,发现有道目光盯着自己看,低头一看发现是天心,“天心有什么事要和奶奶说嘛”“是,天心现在想和爷爷奶奶学医和学琴,可以吗”天心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李慧,“呃……”听到天心的回答,李慧楞了一下后又笑了起来:“奶奶很高兴天心喜欢学医和学琴,不过这两件事都是要持之以恒才可学成,而且学的过程也不好玩,你现在还小,奶奶怕你坚持不了……”李慧正打算说过几年在教她,话未出口,就被丈夫打断了。
“天心想学也可以,不过你要向我们保证,绝不轻言放弃。能做到吗?”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司马青云发现天心安静沉稳,品性坚韧,即使遭遇抛弃,却没有自怨自弃,眼神还是那么的深邃透彻,就像广阔的海洋,包容着世间的万物。有时候,自己都怀疑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的心胸,这种事放在成人身上都不一定会有天心如此坚强。这样的性格应该适合学医和学琴
天心把背挺得笔直,认真的向青云爷爷保证:“天心能做到。医术能救死扶伤,造福于民;琴能陶冶情操,开阔心境。天心想成为一个可以守护自己的心和自己珍惜的人的人。”
青云定定的看了天心一会,露出满意的笑容:“嗯,那么从明天开始白天和我学医,晚上和奶奶学琴。”
夜里,天心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玉盘,细细低语:“爸妈,天心有新的家了,爷爷奶奶对我很好。你们放心吧,天心会努力地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