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2 ...
-
天黑了，我要回家了。
我和好友一起走在路上。她看了我一眼，叫了我的名字。我忍不住露出笑。
我们一起走往家走。我心下奇怪，我已经很久不住在这里了。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一起走在路上。从小学起，这条路就成了我们出行的必经之路。在这条路上，我走过春夏秋冬，走过美好童年。
我们走在路上。这是一条从简朴的大道上分出来的岔路，混着砂石的土路，夯得结实，它在这里躺了几十年，我走过了十几年。
四下寂静，这里本就是人少的地方。
放眼望去，是茂密的树林。
路边最不缺的就是植物。
我和好友走在路上，我想说些什么。“有车要来了？”我听见车辆发动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一辆车停在我们身边。像拉货的那种小摩托，后面有一个红漆的铁皮车厢。
一个人探出头来。“**。”
嗯？生物老师。
我和好友上了车。
拘束，一言不发。
狭窄的车厢挤了好几个人。两排座位相对，我和好友坐在一边，身旁就是生物老师，对面的人里有一位孕妇，挺着肚子，泰然自若。
老师突然说了一句：“不要管。”
我有些尴尬，不知为什么，也不知说什么。
我看着老师，略迟疑，支支吾吾：“呃……”
刹那间，对面的孕妇尖叫起来。她身边的男人扑向了她。
天翻地旋。
时间仿佛静止，一切如慢动作清晰可见。
车厢朝一边倾去，所有人都随势歪倒。对面人狰狞的脸，惊慌失措的表情看起来无比丑陋。
车厢后遮挡的幕布被风掀开，我看见外面淡绿的干草地，越来越近。
一道轻缓的低声：“不要管。”
明晃晃的光。
好静，可能是午后的缘故，没有人出来活动。
阳光太白太亮，不热，但是让人心里焦躁不安。
应该是这里了。
看起来就像是**小区，楼前有一小片菜地。
我上楼。我是来参加同学聚会的。
有人吗？
有人，他们是谁？
我在客厅坐的拘束。坐在沙发上，四处张望，看屋顶，看墙壁，看茶几，看沙发，听他们说话，发呆。
他们说什么？不知道。
“有人在敲门？”
好像有人在敲门，我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我像是逃离客厅一般，飞快地跑下楼。才下楼梯，我就见大门敞开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
是**。一个非常老实诚恳的男生。
可是现在的他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露出来的手臂晒得很黑。他看到我，露出牙齿笑道：“我记得你，你是**。”
却有一种凶狠的气势。
“额，你好呀。”我打了个招呼，“他们都在楼上，你也上去吧。”
他笑道：“我知道。”
看着他上楼，我却没有跟着上去，不想回到那个压抑的客厅。
我就在一楼的厅堂里随意看看。雪白的墙壁，这个厅堂太冷清了。我扫过那些书架，看过那些家具，眼前又是惨白的墙。
这块墙壁似乎有些不同？划痕，凌乱的划痕。
我盯着这片墙，盯着这些划痕。愈看愈仔细。
“不要看。”低缓的声音在楼梯间响起。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