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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回: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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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胖子脑子打糊了不是?我哪输了?你家的狗一口都没咬到我,本少家的狗可是狠狠咬了你一口,难道胖子你还想睁眼说瞎话不成?"墨云淡然道,鄙夷的看着他。
"你你你!你强词夺理!"何胖子气结,到底谁睁眼说瞎话。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哥别的不说,说好是狗,你明摆着作弊,哥也不和你小子计较,你小子说不可以动手,方才你分明动手了,苍天为证,你还敢说没有?"
闻言墨云看了一眼他口中的阿福,眼神中确是鄙夷,后者不由低下头来。那是墨云对他的试探,偏偏这试探让墨云失望。若这个"阿福"有那么一点尊严,绝对不会自认为狗,偏偏他认了,此时他就是墨云言听计从的狗,只是一头狗,彻头彻尾的狗,而不是人。
铸一柄剑,需打须磨,洽到火侯则锋芒外漏,过知则损而殆,而他……就是过磨之剑,断剑无用。
墨云心中有百万技俩,若他不自视心死,那怕还有半点傲骨墨云都由衷高兴,他也深信自己有千万种方法玩死胖子,偏偏这刀已断,除非……破而后立。
看着胖子,墨云冷哼一声:"肥猪,你知不知道啥叫狗奴才?听说你几天前强抢民女还叫人家什么狗的,她们在你眼中是狗,怎么我家的狗你就把他当人了?况且,我彻头彻尾都未动。一只狗听主人的话那叫好狗,一只狗不用主人命令就自主的保护主人,那叫忠狗。从头到尾都是我家这位忠狗怕我受伤,攻击你家的狗,怎么说成我输了?你这不叫欺人太甚什么叫欺人太甚?"
"你你你……"何胖子被他这番歪理,气得说不出话来,连说好几个你,却是苦无言词。
"你什么你?"这时墨云也是郁闷,本来是要恶心恶心对方的,却被自己的随从惹的心情不好,直接开口:"还不滚,再继续叽叽喳喳,我就放狗咬你,相信我,本少绝对做得出来。"
语落墨云目光落在那侧昏迷的来福身上,目光中大有不走,等等你绝对比牠还惨。
这一刻胖子哪还不知道方打什么主意?奈何形势比人强,他能怎样?要是墨云这纨裤他相信绝对揍死对方,偏偏那个什么阿福,绝对惹不起。
怒及的胖子,对着墨云咆哮道:"好!你好得很,墨云你等着,这件事老子定禀明家父,你给哥等着,洗好脖子等着。"
烙下狠话,胖子灰溜溜的逃离现场。
这时周围依旧空无一人,一众人群都远望着这里的状况,却是半个不敢靠近,这些人心底更是觉得那女孩的遭遇只有更糟。若让何达滂带走,就是清白没了,也可成为小妾,毕竟强抢民女这是,何达滂没少干过,这些民女哪个不成其妾,听闻胖子已经有五十个妾室。然而墨云这人却是邪星,听闻他也强抢民女,白完就算了,玩玩之后便将其扼杀,更有甚者被其去除四肢,成了人球。
当然这是谣传的,不过墨云这墨家独苗个性乖僻,桀傲不逊,这些风声天香城内所有住民都深信其为真。
这样一来这女娃娃,当真是羊入虎口。
墨家少爷这时看着正看着阿福,不知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双偃月发光明,更是邪得不能再邪,心中似乎有所计量,而后看向一旁的女孩。
说也奇怪,这女孩就这么呆呆着看着那头昏厥的大犬,也不知逃。方才的老人家受伤更不见她哀伤,此刻却满目哀愁。
望了她片刻,墨云才道:"丫头,你叫什么?"
这声叫唤让她回神,迟疑的看向墨云,眼中有所恐惧,看着一旁的阿福更是忌惮,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鸢、鸢儿,杜鸢儿。"
"嗯?"墨云思索了片刻,也不知想了什么,忽然露齿一笑:"妳喜欢吃好吃的?"
这一刻杜鸢儿忽然感到一股恐惧,明明这人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却让她本能的觉得不怀好意,甚至想逃,偏偏有一股无形的气压打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她知道那是来至阿福,这人的功力或许不高,却有股气压让她动弹不得,她慌恐的点头:"嗯……喜、喜欢……"
"那,"墨云指了指大黑狗:"俗话说一黑二黄三花四白,黑的最补,为讨鸢儿欢心,不如我把他杀了,那可是香醇醇的大餐,妳说好不?"
这话听在鸢儿耳里,脸色瞬间刷的老白,面有难色道:"为了讨我欢心?"
"当然,只要鸢儿喜欢,就是天上的月亮,本少也摘给妳。不过眼下却没有什么好东西,不如就剁了牠,说到脱毛这是少也也略有耳闻,先煮锅热水,待滚水烫熟,接着生入火锅,期间还要让牠不死……最后上桌时最好这狗也还活着,这样那肉质……"
此刻鸢儿的脸庞已经毫无血色了,双眼更是大放慌恐的看着墨云,双手捧心不时颤抖,心定绝不能让这魔鬼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想对方说为了我,抱着一丝侥幸,俏声问:"那、那鸢儿求您放了牠呢?"
"放了?这样放了多可惜啊,这可是香醇醇的香肉啊。"说着墨大少爷故作为难,嘴角甚至流出口水,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忍痛割爱道:"若妳真的要我放了牠,那好吧,只要妳一切都听我的,我就放了牠。"
"好、好,我、我听你的。"女孩有些口吃了起来,此刻她只觉浑身寒毛直竖。她当真不想听对方的,但是逃的了吗?想了想她又附加一个条件:"可、可是你必须要到城北放生牠。"
语罢,杜鸢儿已经思定,若对方真的答应,到了城北那她脱逃的机会无疑大些,虽然只是从十死无生,变成九死一生罢了。就算真无法脱困,也要想办法唤醒牠,让牠前去凶林讨救兵。
"那有什么问题?走,现在就去。"
墨云一口答应,这让鸢儿紧绷的心稍稍松了口气,哪知到对方忽然伸手朝她脸颊那么一捏,登时吓得她险些昏厥。
"干嘛?本少爷有这么可怕吗?"
墨云不解的问道。
有!你这恶魔!你……天啊!早知道会遇到这些,鸢儿说什么也不偷跑出来。杜鸢儿腹绯道,心里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墨云那大手一把搭在她的肩上,这下份量绝对比胖子来的轻,偏偏给杜鸢儿的恐惧绝对比胖子给她的重。
开玩笑,要真实身分被发现,只怕……只怕被煮了?
只可惜这时在对方的控制下,杜鸢儿犹如提线人偶,对方每走一步,她也只能跟着走一步,生死大权都在对方手上。
看着杜鸢儿那副死智横生的样子,墨云心底却是窃笑。不过又好奇,这娃的身份,修为低为却是直接化型,难道真是那一族不成?
思此,他不由悄悄窥视,不过后者却是早处于紧绷,哪怕一点风吹,只怕也是惊心动魄,以至于就是墨云那般不着痕迹,她依旧有所察觉。
两者的态度化做一道诡异,前者观察,后者低头,两人一仆三者就这么由走在大街,而街头的人众却是一个个隐蔽在暗,一双双眼珠着注目着这三人,或说死死盯着那位少年。
见她此态,墨云索性直直盯着对方,彷彿一头猛虎伺机而动,随时会将这花白兔给生吞一般。
光滑皎洁若纯玉般无瑕的容貌,彻若清溪泛着丝丝水波的双眼,因恐惧而润泽,小巧琼鼻一呼一吸,忧惧参半犹如低吟,暗抿陶唇碎玉轻压下,泛出一道苍白,外侧似浅若深的红,彷彿主人加深一丝力度就会绯红。
看来瞎猫还真会碰到死耗子,何大胖这误打误撞还真给他撞到一个良人?只可惜你当真无福消受啊!
在往下瞧去,小小小的胸板微微耸立,外观看来却时是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墨云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同,他又将对方前前后后打量,依旧没有任何异常。
在这道目光下,杜鸢儿可为寒毛直竖,明明这个人没有分毫修为,如今给她的恐惧与压力,却是无与伦比,犹如妖中王者,万兽之王般。想不明白的鸢儿将一切归究在那个被唤作阿福的人类,此人有修为,偏偏一样让她摸不清,她与对方可说旗鼓相当,可为何能有那股无形气压牵制自己?
就在这时,墨云忽然拉起她的手,突如其来的叫她来不及反应,下一秒,那手已经无耻的重她袖口伸了进去。
这一刻,杜鸢儿如遭雷噬,整个人跳了开来,不过无形威压依旧,让她这一退也不过像一侧退了半步罢了。此时她的双眼却时前所未有的惶恐,凝望着对方。
"呼~这是啥啊?一个丫头骗子体毛这么多?妳不会是猿人吧?"
墨云吹了一口气,刚刚他将手伸入对方袖中的瞬间,随即五指一紧,对方又在下一刻跳开,登时被他扯下一把白毛,如今这一吹,白毛若蒲公英般飞散而下。
这一刻杜鸢儿的表情可为精彩,犹如七彩色盘不断变化,情感有羞、有怒、有惧、有悔。
此后墨云返而不再理会,自顾自的看着前方,彷彿方才的一切全未发生,后者却是将整张脸垂的老低,她何尝不想逃,但她办不到。
天香城东。
几株风华树随意生长,青草绿地一片生意盎然,一旁枫林红亭前那塘翠莲更是优美,此处是多少才子佳人的乐所?又有多少人在此缘定三生?
可惜,如此美景如今却无人欣赏,一者惧之,一者漠之,一者无视之。
天香主城于可谓大陆中心,有道是东风华美催人醉,一往朝生死间,别视景美忘流连,多少枯骨葬此间。
这话不知谁说的,却是众所认可的,东出风华林,虽旧不下少数县城,然而路野却是回归自然,期间美景决是不少,其下妖兽又可少乎?
遥想当年第一能者一人逼退万兽,将其赶赴大陆极东之地,天罚林,并将之封印于内,让人族尚且苟活,更成了古往今来仙家弟子历练之处。
天罚林结界人可入,兽难出,因此才会成为仙家历练场所。妖兽数量之大,一人抗万兽,可说此大能之强大,却也可确定期间必有漏网之鱼,于此这沿东之道,直至极东天罚林这段道路,期间一就潜藏为数不少的妖兽。
"妳不是想就牠?"
墨云指着一侧被阿福放下的黑犬漠然道。
对牠,杜鸢儿早就不抱任何希望,如今自己都命在旦夕,对其他是出于远亲的态度,不忍牠遭人驱役,可如今呢?自己会不会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凝视着奄奄一息的黑犬,鸢儿的心也越发沉重,她只希翼此刻有族人窥见,不求搭救,只求牠告知父上。而后银牙一咬,点头道:"希望公子能履行诺言。"
这一刻杜鸢儿的声调犹如壮士,用语也早非方才稚嫩的人儿,可是她自己却未察觉。
"哈,当然,本少向来言而有信。"说着目光化作实质邪婪紧揪着对方,随后无赖道:"脱吧!"
脱?突如其来的两个字,杜鸢儿是有听没有懂,压根也想不到话题一跳,自然也无从思考意思。
"脱什么?"
"衣服,还能是什么?难到本少还要妳脱皮不成?"墨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继续道:"我答应放牠,是要妳全盘听我的,妳答应了,现在妳脱,我就放。"
"你你你,你无耻!"
"我怎么个无齿法?妳看妳看看,这两排白牙可美了,少爷我可是天天保养,就是糖葫芦也是能少碰就少碰,要说本少认为身上最好的,这对一口白牙绝对是其中一个。"
"你、你不要脸。"
"哦?这话说的对,我还真的不要脸,因为这张脸不知道迷了多少怨女,夜夜想我难入眠。偏偏这张脸又死死黏在少爷脸上,唉,冤孽,罪过啊!"
"……"杜鸢儿登时气结,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都什么人?无耻下流!
"我说你到底脱不脱?不脱牠可要死了哦!"说着彷彿又思考了什么,眼神越发邪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