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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里梦外 ...

  •   二.梦境显现
      红色的床帐,红得心悸。里面传来喘息的声音,隐隐有人呜咽的哭声。吱嘎吱嘎,床用力地摇动。
      自己好像就躲在门帘后面,窥看。身体被捆,红烛黄光有些骇人。
      “呼呼呼”,夏米喘着气,房间里有一种压抑的气息,身体倾倒,躺在地毯上,那边没动静了。她艰难地挪动身子,脚上的鞋子被不小心踢了出去。好热,着火了,外面好热,自己的身体好热。
      推开门,明明是冬夜,明明外面放着火,可总觉得很冷。
      “啊!醒醒!萧颜,你不准死!你女儿还在我手里,你不准死,否则。。。”原本阴戾的叫喊瞬间变成撕心裂肺的哭泣。
      跑,有个人之前让她跑。
      呼呼呼,心快跳不动了。
      记得有人说,大雪夜里,外面冷,里面热。
      为什么
      因为家里是热腾腾的
      家里的小米粥,暖炉,热腾腾的番薯,还有家人。
      冬天的冷恰恰衬托了暖。
      哈?
      又睡着了。
      身体被小心地抱起,放在床上。那个人小心脱去自己的鞋子,盖上被子。
      自己蒙着装睡,嘻嘻笑着。躲过了爹爹讲故事。
      为什么,这么冷?
      留下的眼泪结成了冰。
      雪下得好大,自己的脚跑的麻木了。
      只想离开那一团火。
      逃!
      脑子里只想到这一句话。
      呀呀呀——天上盘旋着一群黑鸟,叫声凄厉。
      月色变得瘆人。
      咔嚓咔嚓,脚下的冰棱在暗处裂开。
      瞬间,身子滚着雪下山。
      一点点,在冰冷的雪地上,意识一点点被吞噬。
      母亲,父亲,小麦。。。。。。

      “死女人,别冻死了,老子还要你暖房呢!”身体被狠狠地踹了一下,悬空被扛了起来。双手无力地垂下来。
      那个大汉,李四,是个乞丐,准确的说是乞丐头头,身体强健,虽在街上乞讨,自己生活完全不比普通人差。固邺城的乞丐都是讲究命数,如若招摇撞骗,不会有好的下场。不过他偷偷摸摸的本性一直没有改,所以经常悄悄到固邺城的归魂岗,占点死人的便宜。那边要么是无家可归的人的去处,要么就是朝廷罪臣的归处。
      归魂归魂,其实不就是要做人老实点,否则,死无葬身之地,魂不可归故乡。
      啧啧啧,心里是这么念叨的,自己的手还是在地上摸索。
      哎,手一抖,灯笼在地上滚着,里面的烛光一闪一闪,映着面前女人清秀却惨白的脸。
      手往前额一探,活的
      哈!是个宝。
      李四的脸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狰狞,是太久没碰到过女人了。一个男人不可能压制这么久的,想想固邺城,这么大,除了窑子,哪里是自己可以找一个清秀女人的地方。自己是乞丐,永远就只有看着官老爷去雅苑看女人的份儿。
      哼,不过今儿捡着了。李四想。扛起女人,往山下的破庙里走。
      归魂岗上此刻静悄悄,李四去扔下女人,急忙忙跑去寻柴火,听说,上了受冻的女人,下半辈子会倒霉。哼,李四偏是不信这些,捡些柴生火,就是不想放弃这个便宜。月色照耀,雪地突然闪着刺眼白光,像是流动的水。几只飞鸟遮住月光,留下几个黑影,巧妙掩盖住刚才的白光。等黑鸟影子离开时,白光隐退。从黑暗里走出一只黑猫,瞳孔里闪着令人害怕的光。准确来说,这不是猫的眼神,更像是人的。黑猫径直走进寺庙,瞬间,寺庙外慢慢浮起一个透明的球,一点点将庙包住。最后,在外面看来,这个老破庙已经不在了,而在这的是一棵树,树上挂着一颗滴血的头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梦里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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