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终点是你》烟雨醉彤

38、打架

　　吴婶家客厅里，赵淑柔正在翻自己这几天的学习成果，里面有她记的很多东西。
　　什么日常用品哪家买便宜啊。
　　什么一般蔬菜长什么样子算新鲜啊。
　　什么东西吃了对人好处多，补哪方面的啊。
　　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在她本本上。
　　翻着一页一页，她越来越有成就感。
　　她有些疲倦，抬眼看不到任何人，不知吴婶去了哪里，问：“吴婶，做撒子呢？”
　　“哎哟喂，做一点小吃的，一会儿尝尝呢。”吴婶听到她在找自己，从厨房探出头来。
　　听到有吃的，还是小吃，应该是哪种小点心吧，她可高兴了：“哎，好，需要帮点忙不？”
　　吴婶听到她要来帮忙，连忙从厨房出来跟她摆手：“不用不用，你好生坐着。”
　　赵淑柔见吴婶出来，还不让自己帮忙，又想到男人之前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有些想学活的念头：“那我还是去看看咋做的吧，我来了这么长时间，都不会做个吃的。”
　　郡城小吃还是蛮有名的，可惜她来了这么久，只知道吃，不会做。苏谢青也不让她下厨，她哪有学的机会了。
　　先下这情况，不就是个学习的好机会吗，她好高兴啊。
　　吴婶听她要来学活，喜滋滋地说：“行啊行啊。”
　　她做这些是个好手，有把绝活，可是家里没有别的女孩子，没人让她教，除了她也就没人会做了。
　　“你看看，你想吃啥，我给你做，你正好学学。”吴婶亲切的把她拉进厨房，开始跟她讲一些好吃的。
　　赵淑柔是会做饭的，还做的不赖，家常菜啊，山珍海味啊，她倒是都会，就是郡城的吃的，还真是不太会。
　　她开心地听吴婶讲，觉得一个比一个想学，为难道：“我听着都好，看着也挺好，都想学。”
　　“这哪算是事儿，以后看见好吃的，就来婶子家，做给你吃。”
　　“哎，好。”
　　赵淑柔看她做饭看得入迷，吴婶也很和蔼，一时间她的警觉性有些下降。
　　当外面的几个大汉，一脚踹开厨房门的时候，她才惊觉，伸手护着吴婶。
　　吴婶被吓得不清，看见她的手把自己围了个全部，心下很暖，这孩子，再抬眼看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你们……你们干嘛的啊？”
　　从几个黑衣男人后面走出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赵淑柔看着他，凭经验判断，这个应该是他们的头儿或者雇主，这些人要么是保镖，要么是杀手，要么就是被雇来干仗的。
　　杀手可能性不大，毕竟看着不太灵活，几个男人，吓唬吓唬人，再有点身手，应该就是这样了。
　　男人发觉赵淑柔在打量他，也对上了她的视线，问她：“呵，你姓吴？”
　　吴婶看见他问赵淑柔，以为他们要跟她打起来，那哪行，一个女子，她文化水平是不高，但是好歹有条命，还老了，赵淑柔还年轻呐，就开口让他们把注意力再放回她身上：“不是的不是的，我姓吴。她不是。”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又看向了她，但是一会儿又看向赵淑柔，呲，那一个老太太，有什么好看的，这小闺女才叫好看呐，长得不错，还知道护人。
　　“噢，那你姓什么，她儿媳妇，还是女儿？”
　　赵淑柔哪能不知道他想的什么，但她真不想回答这种问题，她现在只想快点解决，怕一会会有邻居来围观。
　　“你们来干嘛的？”她反问。
　　赵淑柔的反应超出了他的想象，意料之外啊。他突然觉得有了那么一丝丝有趣，有些玩心。他转头看看身边的一些男人，抽根烟放嘴边：“呵，这小闺女还不回答我啊，挺有意思啊。”
　　赵淑柔也没有说话，在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之前，她不方便再说些什么。更不方便动手。
　　“行，想知道我干什么的事吧？爷我就告诉你，就你身后那老婆子，他儿子欠我们钱。老婆子，你知道不啊？”
　　男人说完把手里的烟掐灭了。
　　赵淑柔看向吴婶，这也算是人家家事吧，她虽然不知道吴婶的儿子是不是很败家，还欠别人钱，但也不让步，万一对方动起来，她还是要保护着她的。
　　无论她的儿子做了什么，但至少在她眼里，吴婶是善良的。
　　吴婶听到这话，身体有些颤抖，紧张地开口：“你们，是来要债的？”
　　男人听见吴婶承认了，行了，这也不算是多么的拖沓，看起来也不算多么难办，能利索的完事儿不是更好吗：“对啊，现在知道也不晚，把钱给我们就走。”
　　吴婶有些慌张：“可是，可是你们不是说过几天的吗？还不到日子呀。”
　　“让你给钱就给，是你还我们债，这日子自然是我们说了算。要不是看在你前面那个小美女身上，爷我才不跟你这么废话。”男人还对着赵淑柔挑了挑眉，眨了眨眼。
　　赵淑柔看到男人这样就觉得恶心，不过她有些头绪了。
　　她出声：“等等，虽然我不是她闺女，也不是她儿媳妇，但是吧，你看他们家也没有钱，我家倒是有一点钱，要是她让我帮她，把钱给你们，那我还是愿意的，所以啊，现在我得问问她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咋滴，还想商量商量？”
　　赵淑柔没再回答他，直接转身，让吴婶给她解释解释。
　　吴婶给她解释完，她也就全都明白了。
　　吴婶她在这世上就剩下她儿子这么一个亲人了。偏偏她那儿子是个不争气的，喜欢赌博，还欠别人钱。每次欠钱了，又没有钱还，就会有很多人上门要账。她平常也打着工，有一点钱。经常攒攒吧，还是能还上的。可是眼前这个要钱的，明明说好了，是要再过几日才还的。现在他就来要钱，她是真不知道咋办了。
　　“哎，你为什么今天来要钱啊？”赵淑柔问他。
　　全世界的男人看见小美人都满眼的欢喜，他自然不例外，现在看见这个美女主动问他了，他就耐心的跟她说了说。
　　“老子今个儿，运气不大好，赌输了几把，就有点儿缺钱，想着她儿子还欠我钱，上门来要个账，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她语气有些不善。
　　男人听她一说，耐心全没了，招呼着身前几个大汉准备上手抓人。
　　赵淑柔一手护着吴婶，一手拿起了案板上插的菜刀。
　　她看到几个大汉往她这边走，推着吴婶，把她弄到一个小角，才开始反抗。
　　这种事情见血了，还得赔人家钱。她先开始直接用手，手上的菜刀没动。
　　那男的看出她是个不好对付的，就让全部人都上了。
　　一开始赵淑柔对抗这么多人还是可以的，但是后来，她看见有人听见声音往吴婶家里瞄了。
　　直接一个飞刀过去，削下里面一个人的一块肉，那人捂着受伤处，倒在原地。
　　本来在后面的男人一下就害怕了，往外面喊：“杀人了杀人了，报警啊。”
　　等警车鸣笛把她们所有在场人带到警局时，赵淑柔还是处变不惊的脸色，反而还问吴婶：“没吓着吧。”
　　“没没没。”吴婶虽这么回答，但是她的脸色还是惨白的，刚刚一定受了惊吓。
　　“警察同志，就是她，这个女的，你看看她都把我的人弄到医院去了，还是砍的。”先前那个男的，现在说话都是很慌张害怕。
　　再反观赵淑柔，她找了个位子，坐在上面，还翘了个二郎腿，就像他说的不是她一样，就像这个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
　　那个处理这件事的警察见她这样有些好奇，换做平常哪个女的，进了局子，不得吓得哭啊，这个还很悠闲的，是怎么回事。
　　赵淑柔看见警察好奇的眼光。慢悠悠开口：“首先，这件事情，我方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对方比我方错的更离谱。”
　　原谅她好久没进警察局了，只能用律师的口吻说话，想当年她可是常年扎在警局的。
　　“吴婶她儿子呢，确实欠钱了，但是他一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他的母亲是没有义务帮他还债的，所以你们一开始来找吴婶要钱，就是错的。
　　还有呢，本来约定的日期还未到，你们就提前来要钱，这也是不对的。
　　还有我砍人，你哪知道我是砍的，而且那刀，我还是扔出去的，飞刀啊。再说，你们一群男的围着我跟吴婶两个女的，我们这最多也算是自卫吧。”
　　那男的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后竟说不出什么了。
　　警察也有些惊讶，女孩子不错啊，不用找证人了，也不用找现场人来说明情况了。
　　但是这事还不能这么结束，不能在日子不对，今天这日子，可是京都警局局长来他们局的日子。
　　碰见一起事故这么快结束，好像也说不过去吧。
　　赵淑柔看见警察有些犹豫，不解道：“我刚刚说的，哪方面不清楚吗？”
　　“啊，没有没有。”
　　“那为什么不放我们走啊，还要找录像吗，吴婶家是有摄像头的，你们要是有哪句话不相信的话，是可以看监控的。”
　　那警察更惊讶了，看来这件事情，她们是真的不会蹲号子了。
　　他悄悄把赵淑柔拉到一边。悄声说：“小姑娘啊，你这个人呢，很厉害，不简单，但是呢，今儿个可不是一般日子，京都的大局长来我们局，今天你们是我们第1个进警局的。”
　　“哦哦，懂懂懂。”赵淑柔装作很乖的点点头。
　　警察见她这么好说话，嘴角有些上扬：“懂是吧？”
　　“那是，”她转头拉住吴婶的手，“婶儿，今个啊，有大局长来这儿，估计会帮我们断清的。”
　　警察有些气：“你……”
　　她装作很无辜：“我咋了，你刚刚不就这意思吗？”
　　“算了算了，做个笔录，记一下就回家去吧。”
　　赵淑柔高兴地看着那警察走出去了，还朝他挥挥手：“谢谢啊。”
　　她突然听见一句。
　　“首长好。”
　　“嗯好，听说这里有人惹事了，我过来看看。”
　　那个人的声音……她能说自己太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