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旁观者(Loser)》呐徆

8、Part 6 空气

　　手冢国光这句话让教室里起哄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得见长野秋乃委屈的哽咽。
　　似乎是打击有些大，长野不可置信地看着手冢，好像又快要哭出来了。她默默地抽噎了一会，断断续续问道：
　　“为什么，手冢君？我……不够好吗？”
　　“我们明明那么早……就认识了……”
　　“为什么一副……这么冷漠的样子？”
　　手冢国光推了推金丝框的眼镜，沉默不语。他是个不严苟笑的人，遇到长野秋乃看似柔弱实则句句指责手冢的话语，他其实有些为难而无力反驳。他严肃的性格注定了他会冷脸训斥别人，而不会成为被别人训诫的人。
　　所以他现在有些为难，况且他才刚上国一。
　　神前默看着这一切，像旁观者。她该怎么做？像那些小说中的穿越女一样干预？指着长野的鼻子骂她？还是掀翻这张桌子弄出声响吸引别人的目光？长野的支持者会把她撕得粉碎，失去[存在感]的她都无法实现，无法实现。那种近在咫尺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太糟了。
　　太糟了。
　　你太糟了，神前默。
　　手冢依旧那样淡定地站着，看着长野秋乃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心中没有丝毫起伏。
　　“长野，你只是普通的同学。”
　　“抱歉。”
　　长野秋乃沉寂下来，刚才因为激动而冲到手冢面前，现在像丢了魂一样安静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不是一瞬间捕捉到长野阴翳的眼神，神前默会相信长野只是个失恋了悲伤的少女。因为那个眼神，包含了某种事在必得的高傲的光。好像刚刚柔弱的样子，已经被心中的猛兽吞噬了。
　　长野脸上依旧挂着可爱的治愈的笑容。
　　班上有些人注视了长野秋乃很久很久，再三确定她已经没有大碍了，才开始做着自己的事。长野秋乃就像个太阳，散发着耀眼温暖的光，吸引着身边的人对她前赴后继，像是行星环绕着她。而她也始终如一的，不变的让人着迷。
　　长野秋乃是太阳，惹人怜爱。
　　神前默是空气，没有人会记住她。因为……无所谓存在。神前默握紧了手上的笔，然后沮丧地用书盖住了脸。
　　“神前默。”
　　“一年一班的神前默。”
　　“听到广播请快速赶到学生会。”
　　神前默有些惊讶，但还是起身赶过去。突然站起来使座椅和地板发出摩擦声，但在讨论声中被淹没。她早就习惯了，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神前……默啊。”长野秋乃轻声喃喃。
　　“是个好听的名字呢，对吧，神前同学。”长野秋乃眼眸牢牢地锁定住神前默的身影，有些娇憨随意地说着，但这一切都让神前默芒刺在背。
　　但她淡淡地笑了，浅棕色眼瞳洋溢着坦然。
　　“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