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不值得［镇魂同人］》杉间晚风

5、施华

　　奇怪的是施华在医院留的记录是性病科——HIV，突发疾病怎么记录的是艾滋？如果真的是，一个身患艾滋的病人，究竟会不会采取报复社会的行为？他们不能确定。
　　施华乍一看仪表堂堂，身高一米七多点，声音低哑，尽管因为刚起床而乱七八糟的头发和没睁开的眼睛，也没压住他从里到外的明骚气息。
　　赵云澜眉毛都挤一起去了——这不是他喜欢的款。
　　听见他们是警察，施华也没什么表情变化，揉了揉眼睛把他们迎进屋。
　　“你认识苗凤钰么？”
　　施华笑了一下，给他们倒了两杯水，还贤惠的切了苹果。
　　“我平时就喜欢在家里窝着，朋友都少得可怜，我的记忆里可没有一个姓苗的人。”
　　他说他自己朋友少得可怜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表情不像是装的，苦涩爬上了鼻尖，对这个话题格外抗拒。
　　“那这个你总该认识吧？”
　　小巧的风铃在赵云澜手里发出叮铃一声，施华拿在手里的苹果块从牙签上掉了下去，他像是突然惊醒，把眼神从风铃上撕下来，捡起地上的苹果，再一抬头的时候，眼前是一副银色的手铐。
　　“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我让你跟我走一趟的原因，相反，我倒是感兴趣听听你怎么说，施先生，您应该没多长时间了吧？”
　　那一瞬间，施华眼里的无谓，不明，全都变成了震惊和认命，他把手伸了出去跟着赵云澜走了。
　　昏暗的审问室里，云柏已经被关了一段时间，赵云澜故意又把施华带进来，他们顶多以为这两个是一种情敌的关系，结果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云柏突然站起咬着牙狠狠地揪着施华的领子，几乎快把人从地上直接拎起来了。
　　“云柏，有本事你他妈的就弄死我。”
　　施华哑着嗓子，说出口的话却含着笑意。
　　“云柏，苗凤钰该死啊，谁让你看上了她呢，唉，你早该知道你看上谁谁就会死，为什么不收敛一些呢？”
　　“你个疯子！”
　　“哎哎哎！你们俩行了啊，祝红去把云柏固定住。”
　　云柏还是很配合的，他们审问室固定的凳子上都是有脚镣的，扣上以后人除了坐着真就干不了别的。
　　外面的人帮他们又拿了个凳子进来，在云柏右侧把施华固定住，这也是赵云澜头一次把两个嫌疑人放在一起审讯，这其中元素过多，不放一起很难弄明白。
　　“施华，云柏，你们俩才是一对吧？那苗凤钰怎么回事？云柏你说。”
　　“苗苗是我女朋友，我和施华分手以后遇到了苗苗，我们都要谈婚论嫁了，谁知道……”
　　“好了，我问什么答什么，别多说废话，祝红吩咐外面的人倒两杯水，拿个案件记录本进来。”
　　“施华，给我说说风铃。”
　　施华好像突然陷进了回忆里，那是在校园，绝不是这冰冷的审问室。
　　“我们热恋期间，云柏送了我一个风铃当作定情信物，那是他自己动手做的，所以可能有些粗糙，但是我特别珍惜，大概我就是贱吧，我喜欢在爱情里玩的刺激一点，可云柏之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我开始在外面找人约，有时候两个三个一起，一直没有被云柏发现，可是我发现我自己得了艾滋，潜伏期过了以后，就在地铁站突发疾病，所以我就顺便去复查了一下，果然没能逃过，我以为那次突发我会死，我把风铃给那个女孩是想让她帮我交给云柏，结果我没说出来，她自己误会以为是送给她的，真愚蠢。”
　　“愚蠢？她救了你！你却杀了她？你还是人吗！”
　　祝红啪一下重重地拍了桌子站起来，如果不是不能殴打嫌疑人，眼前的施华估计早就挨揍了。
　　“所以你仅仅是因为苗凤钰，一个无辜的女孩和你的前男友在一起了，你就把她杀了？”赵云澜揉了揉祝红的背，压着她肩膀安抚她坐下，他自己努力压抑情绪接着问。
　　“是啊，简单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不痛快，为啥么他要活的那么爽快？我也要让他和我一起，痛苦，心酸，无奈。”
　　“疯子……”
　　云柏侧头望着这个他曾经也算是彻头彻尾爱过的人，如今却成了这副令人可怕的样子，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也不知道是悲哀自己的选择还是替死去的无辜女孩难过。
　　云柏被无罪释放，施华被遣送回国等待审判，估计进去可能也很难活着出来了，赵云澜他们圆满完成任务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