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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凶手和往事 ...

  •   唐迟和阮知微几乎是同时被引到这处,然后看见互相伤害的一男一女,还有挣扎的闵行修。

      “前辈!”唐迟拱手行礼,阮知微摆了摆手示意唐迟不必多礼,然后两个人看着曲露月和褚偬互殴。

      看着眼前的少年,熟悉的结印手法,阮知微当即就道:“住手!” 两个人停下来看向唐迟和阮知微,几乎是一瞬间起身。

      阮知微快步走到褚偬身前,一把揪住褚偬的领子,几乎是颤抖的问:“阮知英是你什么人?”

      褚偬被吼得有点发懵,“说啊!”阮知微如同一个疯子一样怒喝,但是语气又带着哀求道了一句:“求你了,告诉我”

      唐迟将闵行修一把提起,松了绑解了哑穴却怎么也解不开奇经八脉,逐喊到:“前辈。”

      阮知微如梦初醒,方知自己失了态,连忙松开面前少年的衣领,道:“对不起,吓着你了。”,闵行修道:“夫人,就是他们绑的我!”

      阮知微没有像以往那样骂闵行修,将闵行修的奇经八脉解了,褚偬有些惊讶:“前辈怎么……”

      阮知微忽的轻笑:“我怎么会解开这个说来话长,倒不如先告诉我你们引我们来干什么。”

      “这个……我们想请前辈帮我们救一个人”,褚偬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曲露月也是一脸痴呆的看着唐迟,唐迟微微偏过脸。

      褚偬一脸无奈的将曲露月的头扳过来,“你不要再这么直白的盯着别人看了。”

      又对着唐迟歉意的道:“对不起,她脑子有点问题。”,曲露月咬耳朵般怒斥着:“你脑子才有问题。”,褚偬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怒火:“把玉牌给前辈!”

      曲露月将玉牌双手递给阮知微:“前辈,我们想请您帮忙修补相思的魂魄,好让她可以投胎。”

      “玉牌里的女鬼是什么人?”,阮知微闭目探测了一下看到一个秀气的少女问到。

      “玉牌里的是陈家小姐,我们也是偶然才救下的。”

      唐迟一听‘陈家小姐’便道:“是五年前身亡的陈家小姐吗?”

      曲露月和褚偬点了点头,“相思是被人给害死的,其中一魂两魄被人扣下,目的便是为了让相思永世不得超生。”

      “最近死的那些人,全是昔日参与灭门案和害死相思的人,是我们动得手脚”两人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自己杀的人:“可惜害死并且扣下相思魂魄的人……我们不是对手,所以才会把您请来。”

      “还有如此恶毒之人!”,阮知微最见不得这些心思歹毒之徒:“可知那人是谁?”

      “身份倒是不知,只知姓名任忍。”褚偬回答道。

      “他还没死啊,巧了我也有一笔陈年老账要和他算算”,阮知微话语中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又突然想起什么:“闵行修这事完了我再收拾你!”

      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闵行修,瞬间就苦了脸,唐迟在一旁瞧着倒瞧出了李重锦的影子。

      “阿嚏……”,李重锦正点着豆子,忽然一个喷嚏引得众人纷纷回头侧目,授课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袭白衣,鹤发童颜,这便是给弟子传授六艺中书的华先生,平时为人较为严厉。

      不知怎的这次华先生倒是好脾气,也不恼李重锦在他课上睡觉,只关心的道了句:“天凉了多穿些衣服好御寒,该好好锻炼身体了。”

      李重锦还礼道了声谢:“谢谢先生关心!”

      “不谢,先下你可以去费遂哪里练一练箭术,好好醒醒神去了”,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腹黑,李重锦不情不愿的起身,磨磨蹭蹭的到了门口,待出了门直奔萧玉成的竹林。

      留攀镇上。

      宁鸿忠还在焦急的等着自己母亲回来,没成想等到了自己父亲宁秉承,“阿爹,你怎么也来了?”宁鸿忠有些惊讶,他的父母可是很少会在同一处除祟或猎妖兽。

      并非二人感情不和,而是很有可能会抢同一只妖兽或者邪祟,轻则大吵一架,重则直接开打,宁秉承次次都让着阮知微,导致每次都会被打的抱头鼠窜。

      宁秉承倒是不意外只问道:“你阿娘和行修呢?”,“行修丢了,阿娘去找他了。”宁鸿忠老老实实的说道。

      “行修怎么会丢?”宁秉承眉头一跳,有些奇怪:“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邪祟?”,宁鸿忠一五一十的说了自己和闵行修两个人经历的事儿。

      “无碍,你阿娘已经去了一定可以找到行修的。”宁秉承虽然担心但还是安慰着宁鸿忠:“你先歇息去,我去找找他们放心!”

      “嗯。”宁鸿忠低低的应了声。

      宁秉承赶到山下时,正好碰上一行人下山,“你怎的来了?”阮知微有些奇怪。

      宁秉承打趣道:“我怎么不能来,又不会同你抢妖兽。”,待看到唐迟几人时:“这是……”

      “这是我六姐的徒弟”,阮知微示意褚偬,宁秉承立马严肃起来,有点审视的盯着褚偬“:你师父是阮知英?”

      褚偬一时语塞,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师父叫什么,在他印象里自己师父是一个终年一身灰白衣裙,像男子一样束发,话少且更是不苟言笑,喜饮酒酒量很好,法术高强,但是行事怪癖至极的一个女人。

      “不用问的,他封人奇经八脉的手法和我六姐一模一样。普天之下除了我,我敢确保她没有再教过任何人!”阮知微笃定至极。

      宁秉承见自己夫人这么肯定也不再怀疑,只是神色有些惋惜,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轻声道了句:“嗯。”

      “对了,前辈山上那副棺材里封着一个老妖怪”曲露月突然想起来,“哦,什么妖怪?”宁秉承和阮知微同时道。

      “不知,但是在我们降服她时她已经害了数十条人命,因为修的是巫术的不死之身,我们尚且没有办法杀了她,只能先将她封印住。”褚偬接着说道,语气中充满担忧:“可是我们法术尚浅,封印最近好像松动了。”

      “放心,我待会儿会派人将棺材运下来,剩下事你们就不必担忧了!”宁秉承宽慰道,阮知微语气带着骄傲:“就是,有他在你们便不用担心了,好好同我说一说你师父的事。”

      这下子凶手也找出来了,死的也是些罪有应得的恶徒,唐迟也没有理由再在这了待下去,况且他很想见到那个人,便匆匆告了别。

      “等等,阿迟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阮知微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喊住唐迟。

      唐迟听见后转过身:“前辈?”

      “记住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的。”

      “我知道了,”唐迟拱手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

      阮知微看着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命也,但愿不要出什么乱子罢……”,这一声叹息。

      是夜,阮知微一个人坐在客栈屋顶上饮着闷酒,瞧着朗朗明月阮知微有些恍惚,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前辈。”

      阮知微回过头看见褚偬和曲露月,“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来这儿干什么?”,两个人有些局促不安。

      “有什么便说吧!”

      褚偬和曲露月听后拱手行礼,语气诚恳:“还请前辈告知我师父的往事”,阮知微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坐吧,坐下来我给你们说说你师父。”

      “你师父啊是我六姐,我们家一共七个孩子就我们两个女孩,再加上我六姐自小便是我们几个中资质最高的,所以我格外爱黏着她……她对我也很好,会在带我去猎妖兽的时候保护着我,会陪我玩。”

      阮家山庄

      “五哥,在高一点……”,阮知繁加大推秋千的力度,怎料阮知微没有抓紧直接飞出去了,幼年的阮知微被吓得不知所措,紧紧闭上眼睛等着落地。

      料想中的疼痛没有,反倒是落入一个瘦削却有力的怀抱,睁开眼惊喜道“六姐!”,来人却是一身男袍。

      “你啊你,飞出来也不知道护住自己,拳脚功夫白学了吗?”阮知英虽然话中是埋怨,语气却是宠溺,末了还拧了拧阮知微的鼻子。

      “我才不怕你,有六姐保护我呢。”阮知微自豪的说道,阮知繁摇头有些醋意:“小七你这么爱黏着老六,可惜她以后嫁了人就不要你喽!”

      “不要不要,六姐别不要我,我要一辈子跟着六姐!”阮知微耍起了小孩子脾气,阮知英连忙安慰到:“好好好,小七永远跟着六姐好不好?”

      “好!”

      面对着庞然的蛇王,阮知微有些畏惧,但是想起自己六姐往日制服妖兽的场景,咬咬牙抽出长剑飞身而上——打蛇打七寸,没有料想的到刺偏了,大蛇发了怒将阮知微甩在地上。

      阮知微被摔的七荤八素,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移位了,这下武器也没了,只能任人宰割,关键时阮知英挡在了阮知微身前,三下五除二的封了大蛇的穴道,大蛇动弹不得,阮知英挑起长剑将其斩杀
      。

      “哇,六姐好厉……咳咳…”阮知微奋力拍手称快,却引来一阵咳嗽,阮知英叹了口气:“下次不要再这么鲁莽了。”

      “嗯。”阮知英将人背起来往回走。

      “六姐刚才那蛇一下子就不能动了,怎么回事?”

      “我封了它的穴道。”

      “可我也封了它的穴道,为什么它还会动?”

      “这是我独创的,无论法术或妖术多么高强的人都会在短时间内被限制住。”阮知英回道。

      “我也要学!”阮知微羡慕不已。

      “好,回去后我亲自小七,而且只教小七。”

      “好耶好耶,六姐最好最厉害了……咳咳。”

      “那前辈,我师父后来为什么会……”,褚偬有些奇怪按他师父的资质不该被逐出家门。

      阮知微饮了口烈酒,兴致有些不高:“后来我六姐被发现研究鬼书修邪道,我父亲一怒之下将我六姐逐出家门……”

      “父亲。”阮知英背挺得笔直,语气不卑不亢,“英儿快和你父亲认错,说你只是一时糊涂贪恋新鲜事情,你会改的!”阮夫人抹了把眼泪劝到。

      “我没有错!”阮知英依旧梗着脖子不认错

      “你……你……执迷不悔。”阮宗主气的心口起伏不定:“好,我们阮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给我滚……永世不得再入阮家家谱!”

      阮知英抬起头定定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半晌后突然猛磕了三个响头:“父亲母亲,女儿不肖来世在报答您们的恩情!”

      说完起身便朝大门去,躲在一边的阮知微拼命的拽住阮知英的衣角:“六姐别走好不好,别丢下小七……求你了。”

      阮知英回过头蹲下,摸了摸阮知微的头:“小七乖无论六姐在哪里,都是爱小七的,不会因为离开了就不爱小七了。”

      阮宗主命人将阮知微拉开,“六姐——”阮知微撕心裂肺的喊了声,一时气血翻涌昏厥,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她的父亲对外宣称她的六姐死了。

      阮知微跪在灵堂前一滴眼泪都未曾掉,她知道她的六姐没有死,所以她不能哭会不吉利的。

      褚偬和曲露月有些沉默,“你们师父呢?”阮知微问到。

      “师父她常年云游,我们也见不着的”,阮知微有些怅然若失,但还是笑了笑:“没事,她这些年过得很好便足以。”

      雾山

      唐迟对着严雨行礼:“师父,留攀镇哪里有宁宗主他们,我便回来了!”

      “嗯,阿迟你也十九了有没有心仪的姑娘?”严雨忽然没有缘故的问了句。

      唐迟一顿生硬的回道:“没有。”,然后又忙不迭地告退“师父夜深了,您歇息吧徒儿告退。”,说完便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去连礼都未行。

      严雨叹了口气有些郁郁寡欢,过了好一阵子才传来一声:“何苦呢!”

      唐迟靠在游廊转角处,望着皎洁的月光以手覆眸,只余一声似哭非哭的叹息。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萧玉成和李重锦没有出场,大概从下一章或者下下一章就开始了他们欢快的生活了
    严雨和唐迟拧巴的
    幼年的阮知微长大的一瞬间便是阮知英离开她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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