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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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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故跟贝米分开后,没有直接打车,而是绕到百货的商店里,壮着胆子买了支验孕棒。
保险起见,她买了双份。
回去的路上她查了很多,大多数人建议早上验会更准确,但她完全等不到明天早上。
颜如故暗自祈祷,越急,她回忆里能抓到的蛛丝马迹就越多。上次彭光过.夜那次好像是她大姨妈前几天,但她上个月好像没有来。
颜如故坐在车上度日如年,她从没有这么心慌过,恨不得马上飞回家里看到结果让她死心,又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最好是能倒回一个月前,打死她都一定不会忘记吃药。
颜如故胆战心惊了一路,下了车匆匆往家赶,结果又在楼上遇到彭光。她这会儿正后悔呢,遇到他肯定没有好脸色,瞪他一眼开了门。谁知这次他反常的跟了进来。
颜如故目不斜视,进门拎着包往卫生间走。
深呼几口气,她耐心的等着结果。
一条红线。
下一秒,第二条红线闪了闪,淡淡的痕迹。
颜如故不信,又等了会儿,确认了,两条红线。
她蹲下来,把头埋进膝盖,眼眶微酸。
不是惊喜,也不是忧伤,这种感觉,她很难理清自己的思绪。如果硬要说,其中夹杂着一丝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不是逃避的性格,既然出了问题,那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解决。
或者说,是要?还是不要?
她很茫然。
彭光在客厅等了很久,甚至帮她烧了一壶水,颜如故有晚上喝柠檬蜂蜜水的习惯。
洗手间没有任何水声,彭光敲门,“你还好吗?要不要帮忙?”
托你的福,现在的事情就是你“帮忙”的后果。颜如故听到他说话,心里暗想。
颜如故没有回他,直接打开门,越过他坐到沙发上,“有事吗?”
彭光端了杯温水给她,“没事,就是看你脸色不好。”有点担心。
“谢谢。”颜如故接过水,没喝,直接放到桌上,“彭光,我觉得我们之前谈的很清楚了。你不用这样……”
彭光抬头看她,颜如故嘘了声。
这实在不是她擅长处理的事情,颜如故低头继续说:“彭光,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其实挺任性的,也很固执。所以,非常抱歉,有些事情我真的没办法给回应。”
彭光从沙发上站起来,半跪在她面前,颜如故似是受惊般往后退,眼睛瞪的圆圆的看他。
彭光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感觉耳朵很热,心跳也很快,但他表面很淡定,“我知道这么说没有说服力,但是颜如故,我们认识十年了,还有共同的朋友,我的为人处事,你愿意从他们那里听说可以。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待在离你近的地方,我可以先排着号。如果你想恋爱,我可以是那个被优先考虑的人吗?”
他眼神真诚又带着羞涩,颜如故也是第一次看到彭光的这面。
他高中的时候一向喜欢捉弄她,颜如故印象很深,刚开学一个月,她觉得长发洗头太麻烦,就剪了短发。不知道那天是不是不宜剪发,她后脑勺被剪出一个坑,最后只能剪修的很短。理发师一直道歉,颜如故虽然生气,但也没办法,只能安慰自己。
结果第二天开学,她值日,下楼去倒垃圾的路上,被人戳着肩膀叫:“嘿,哥们儿,走快一点。”
颜如故转头,彭光看到是她,也不道歉,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那时候正值大课间,楼道里都是去活动的学生,目睹了这一幕,也跟着笑起来。或许大家的笑没有恶意,但颜如故脸皮薄,只低着头脸红。后来,彭光没少拿这事调侃她,直到最后毕业的时候,她的头发长到肩膀,垂下来俏皮可爱。
后来毕业,大学期间他们班每年都会聚会,彭光依旧吊儿郎当的爆她的黑料。再后来,就是大学毕业,两人误打误撞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但彭光不经常回来,每次也都待个两三天,她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意识去了解他。
此刻,彭光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样,蓄一头短发,轮廓棱角分明,眼睛深邃有神,大概因为紧张,他紧抿嘴唇,喉结滚动。白衬衫松开两颗扣,从上往下看,还能看到领口的投出的阴影。
颜如故盯着他想了很久,直到彭光忍不住动了动。
她轻叹一口气,“我现在脑子很乱,过两天给你答复可以吗?”“行。”彭光没有逼她太紧,“那你今晚好好休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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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光答应了她过两天要答案,但并没有同意过两天再见面。所以他第二天一大早,就拎着早餐到了颜如故楼下。路过门卫室,还跟保安小哥聊了两句。
当一个人决心要做某件事的时候,就会发现,大概全世界都在给你助力。
彭光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他大概在感情上属于开窍晚的那类人,从前喜欢颜如故,只跟个跳梁小丑一样捉弄她。如今再看来,也幸好人家姑娘当时不喜欢他。现在他虽然开窍晚,但身边有蒋安这个导师,还有一堆认识的不认识的朋友助.攻。
他悟性好,从蒋安那里取经,脑子里过几遍,就转成自己的方式付诸实践。
彭光靠着保安亭的门口闲聊,冷不防一抬头,看到颜如故背着双肩包,拐个弯朝大门这边走过来。
他站的角度刚好被感应器挡住一部分,再加上颜如故根本没抬头,低头看手机,径直走了过去。
保安本来想出声叫住她,被彭光拦住了,他把手里的早餐放到桌上,转身跟了上去。
颜如故约好了车,走得太快,彭光站在门口,转身取车跟上去,又发了信息给颜如故。
颜如故虽然握了手机在手里,但调了静音根本没听到响声。她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就很恍惚,自从知道肚子里多了一块肉,她就开始有了反应,半夜吐得稀里哗啦。
再加上她精神就只很紧绷,根本没办法入睡,睁眼到天亮。
家里太安静,让人更心慌,颜如故翻了翻手机,用积分兑换了一晚民宿,起床收拾几件衣服就出门。
太过于谨慎,她连各种护肤品都不敢涂,只洗了脸,戴一顶帽子。
到了古镇,颜如故先去民宿放了东西,又背了个包出门。
早上的雾气刚散,湿漉漉的青石板路还透着一丝寒气。狭长的街道两边都是两三层的居民住房,一楼临街是商铺,二楼往上,有的人家装修成小旅馆,有的人家自己住,洗好的衣服挂在阳台,随风轻荡。
颜如故随心所欲的闲逛,没有目的,经过一条小吃街,她掩着口鼻往前走,又忽地停下,酸酸甜甜的甜品店。
她站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反胃的迹象,就转了脚步,往店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