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Jotear

32、32

　　原来晟将寒藏在树后面自己骑马引开那些利箭，一路上他只顾着后面的箭，没有想自己要往哪个方向去，也不知跑了多久，才摆脱掉后面的利箭，立刻就有几十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朝他攻过来，他身上没有可以用作兵器的东西，只能赤手抵挡他们的攻击，在与他们周旋的过程中夺下一样兵器，身上也已伤痕累累，以众抵寡越来越力不从心，一个恍忽就被刺中的肩膀，眼看着另一剑就将刺来，幸好陈安及时出现，晟才得以大难不死，而那些刺客悉数擒获，当中就包括了宿言。
　　至于那些银箭，就是六王冕带人亲自放的，而闻会跪着则是与韩早产有关。
　　“他们三人口径一至，指证你是所有事件的元首，你可有话说？”晟的声音依旧，而他眼里的愤恨未减。
　　“你有证据就定我的罪，若没有，也请还我清白。”这是寒的回答，他不想再说更多的话。
　　“你……”晟恨的咬牙切齿，他本来还希望寒能够为自己辨解，为自己开脱，可没想到寒竟是给了他这样一句话。他要的证据，眼前跪着的三个活生生的人就是人证，而从望月宫里搜出来的物件也直指他的罪行，另外就是寒接连几个晚上乔装出宫，这所有的一切，再与之与前面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连到一块，都表明寒就是那个幕后的元首。
　　“皇上，影妃娘娘既已认罪，就请圣意裁决。”说话的是左臣相，他在朝中素以刚正不阿出名。
　　“朕再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晟根本没把左臣相的话听在耳里。
　　“我说没有，你会信我吗？”如果你相信我，就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猎场里；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该是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如果你相信我就不会让我跪在这个地方。寒在赌气。
　　“寒……”宿言似有话说，但到了嘴边又咽回了肚子里。
　　“来人，将这月西族的贱民拉下去斩了，另外立刻派边前往月西族，若遇反抗杀无赦，其余人等全部充作奴隶，从今后这世上便再无月西族！”
　　“不要，你不可以……”寒没有想到晟会下这样的对旨：“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大胆……”刚正不阿的左臣相哪会允许寒对他的皇帝如此不敬。
　　“你的意思，我是昏君？”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寒还是这样的态度。
　　“是你自己说的。”
　　“你？”
　　“犯罪的人可是我，你呢？放着该杀的人不杀，却要牵连进一大批无辜的人，不是昏君又是什么？”寒的口气像是跟人在拉家常，“罪有主从，主谋重罚，从者只要有立功表现就可将功抵过，你还是昏君一个。”
　　“皇上……”左臣相又想插口，却被晟挥手止住。
　　“很好，难得你如此了解朕，那么就请你告诉朕，到底要如何做，朕才配得上是位明君？”说话间晟已走到寒的跟前。
　　“罪在我一人，要杀要剐随便你，宿言是听我命行事，并非他本意，罪不至死，至于他们两位，”寒看了眼同样跪着的六王和闻妃，“照他们说的我才是主谋，可是，要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好了。月西族的子民没有错，你不该牵怒到他们身上去。”
　　“说完了？”晟的脸色依旧铁青，可心里却很想笑。
　　“完了。”
　　“听到没，就按影妃的意思拟旨，六王削去爵位发派边疆，闻妃废去封号驱逐出宫。”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左臣相开口阻止。
　　“朕意已决，勿需多言！散去吧！”
　　“臣等告退！”
　　六王和闻即刻被带走，宿言被关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