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歌》不不雀

22、农场物语

　　醒来后，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嘴角微微一动，都会牵动肿起的地方引来疼痛。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在冰块的冰敷下比当初的消肿了不少。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起身拉上了窗帘，开了夜灯，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一概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哭累了就睡着了。
　　穿上了在床边的拖鞋，轻轻的打开了门，下了楼梯。我看到玄关的大门是敞开着，好奇的往大门口走去。
　　夏日的夜，树上蝉鸣不息，地上蟋蟀声也一刻不停。夜晚，带走了白天的闷热送来了阵阵凉风，吹动了身上的纱纺连衣裙，抚摸上肌肤的丝丝沁凉，一解暇日烦闷。
　　乌黑的天空中，亮着几颗星子。不多但很闪亮，仿佛在对着地上的人们微笑。而一旁的月娘，圆盘的一角被一块白云遮住了，好似被咬掉了一角，残缺不齐，却更有一种残缺美，朦朦胧胧，忽隐忽现。
　　风吹动院子里的花草，带来“沙沙——”声，空中有着轻轻扬扬的白色棉絮一样的东西，落在了手心，不知是从哪里吹来的蒲公英。
　　眼前落入了一个背影，地上有着一两罐啤酒，一罐拆分了，另一罐还没有。家里从来不会买啤酒的，所以这啤酒是她从超市买来的了。只是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中也不好过。
　　自己的脚步声没有刻意放轻，紫宸转过了头，看到是我只是又转过了头。垂下眼帘，她，还在生气么？就这样站在她的身后，抬头仰望如墨的天空，能听到的除了轻微的呼吸声，还有那些不肯休息的动物发出的叫声。
　　深呼吸一口气，在紫宸的身边坐下。手触摸到冰凉的啤酒，上面还有水滴，是因为从冷冻室拿出来得缘故，自己从不沾这一类的东西，偶尔尝试一次应不成问题。刚拿起，就被另一只手夺走了，别过脸，丢了句，“啤酒不是小孩子喝得。”一骨碌的全部灌入了口中。
　　可是我也有17了，不是小孩子了啊。是了，自己不能碰含有酒精的东西啊，忘了么？
　　可是，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紫宸回过头看到了，黑暗中，似乎她的耳根处有些红，也许是看花眼了吧。
　　她睨了我一眼，原本生硬的口气软化了下来，“不要笑得这么白痴，很丑啦。”手中转动着啤酒罐。
　　比刚才轻松多了。
　　【对不起。】我真心诚意的想要道歉。
　　头上一只手摸乱了头发，抬眼看到的是她歉疚的表情，另一只手也轻轻的碰了下我的脸颊，她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液体，“对不起。”
　　我的嘴角完全咧开了，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别扭的紫宸很有趣呢。
　　“不要笑了听到了没有，丑死了。”这样说的她，也笑了出来。
　　头轻轻靠在紫宸的肩上，将自己的决心告诉她，【我会努力变勇敢的。】
　　“我相信。”
　　简单一句，就足够了，只要她能够相信我，我就会多出许多的勇气。
　　天空下印下了我们的笑容，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受到了我们的感染天空也在笑。
　　晚上的睡梦中，闪现了白老师的容颜，我听到了她说的对不起，可我不明白她为何要道歉，只是看着她那温婉的笑容，想起了那时她对我的期盼和鼓励，自己就这样放弃了，真的很懦弱。还有是对自己的失望，自己就这么容易放弃了画画根本就是对绘画的侮辱，我说自己很喜欢绘画却这么容易的放下了它。
　　梦醒时分，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透过薄纱照进了屋内，光线从指缝中透过照耀到了脸上，又是新的一天。
　　穿着背带裙和泡泡袖的衬衫，将长发扎成了团子状盘在头顶。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加油。
　　来到了封闭多时的房间前，不再犹豫的打开门，意外发现有人比自己早来了。
　　窗户被打开了，吹淡了因长时间封闭而产生的霉味，画板上是一副我没有画完的画，后来一直没能补上，本来遮盖的白布，如今被掀了下来。
　　那人鉴赏着每一幅化作，就像一个真正的鉴定者一样，可是下一秒，他问了句，“这到底是猫，还是老虎？”他还是不要说话最好了。
　　这里没有钥匙的话是谁也走不进来的，是谁给了他钥匙，苏菲亚大婶还是紫宸，她们又为什么要他来这扇房间。
　　“我是来打扫的。”牵强的解释。
　　苏菲亚大婶她们都知道，这间屋子被我故意遗弃很久了，不要提会打扫。
　　手怀念的摸着自己年少时稚嫩的画作，怀念那段岁月，怀念那岁月中的那些人，自己真的失去了很多。
　　我会再一次拾起我所被遗弃的东西的，对不对？我问自己。
　　手拿着木铅有些发抖，在画板上重新夹上一张空白的画纸，想要下笔，却不知道自己要画什么，心中紧张还有不安。
　　如果，又失败了，怎么办？
　　眼前覆上一片黑暗，手摸着是一只温厚的手，昨日这只手正轻轻的替自己冰敷消肿，耳边传来的是清醇的声音，“我曾见过一个手腕受到创伤的人，从不放弃网球，因为他对着网球有着不能放下的执着。可是你的手并么有伤了，不是么？你和他比幸运了许多。你的脑海中一直执着的是什么呢？”
　　我一直执着的是什么？是因为我喜欢画画，我真的很喜欢。我为什么会喜欢，刚开始我只是想要将来某一天能够将哥哥的笑容画进去，这样我就不会忘了哥哥，可是后来不是的，是我想画更多的东西，这样我所喜欢的事物就都能永远的留下来，不会褪色，不会忘记。
　　房间内，不知何时，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双手垂落在两边，右手的木铅一直牢牢地握在手心内。
　　重新拿起画笔不难，难得是你没有毅力坚持。这句话紫宸对我说了有多久了，可自己却从没有听进去过，有时，我真是一个任性到极点，而让让我自己也讨厌。
　　手碰到了颈间的项链，冰凉的温度，还能看到紫宸带着期盼的眼睛，外公关爱的笑容以及一双……模糊地……看不清的眼睛。
　　即使手仍会颤抖，可一天不够还有一年，只要手没有问题中可以克服的。
　　当试着拿起木铅在画纸上涂画，尽管在手抖动下，线条画的歪歪斜斜，可这是一个重大的进步，不是么，我安慰着自己。
　　背后的门打开了，紫宸面带笑容的带着一束花，走了进来，将那蒙尘的花瓶擦干净，将花插了进去，将花瓶灌满了水，她坐在我的身旁，握着我的手感叹着，“二年了，梨歌，已经两年没有走进这里了，我都觉得陌生了。”
　　我看着蓝色的琉璃苣，充满了生气勃勃。
　　“很漂亮对吧，你最喜欢蓝色了。这束花是玛丽安阿姨送来的，她说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她让我告诉你，琉璃苣的花语是勇气。”
　　勇气，不由得笑了，从来玛丽安阿姨都能很容易的看透我。
　　希望总是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要你有勇气有毅力去将希望变成现实。
　　手握着画笔生疏了、僵硬了，可是又重新体会到了那时握着画笔时平静的心情了。
　　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来再一次熟悉画笔，从基础的东西练起，克服心灵上那不值一提的恐惧，手渐渐的能够重新有了二年前的感觉，能够将自己想要的东西再一次的画出，当二年后第一张成功的作品完成时，激动地眼泪难以抑制的流了下来。紧紧的抱着紫宸，能够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我们成功了是么？”她同样激动又带着小心求证的问。
　　点点头，抹着眼泪。
　　身体被抱起，紫宸抱着我在画室中转着圈圈，裙子飘起，也不顾自己的手上还带着五颜六色的颜料。
　　秋天，枯黄的树叶吹落在地。秋风习习，因为苏菲亚大婶走不开身，中午被她从画室中揪出差到维克农场买一桶新鲜的牛奶。维克农场是镇上的维克大叔经营的，也是镇上唯一的农场，所以很多镇上的居民都会去那里买新鲜的牛奶。
　　越前龙雅这几个月一直从早上就不在屋子里，而我从中午就躲进了画室，苏菲亚大婶碎碎念地说，我们都冷落了她这个年纪大了可怜的老妇人。摊手，下午久不见人影跑去隔壁处和那些三姑六婆们闲扯的人是谁？
　　从左边的往前走一处高高的地方就是维克农庄的所在，紫宸一直去那里骑马，有时我会陪着一起去，只是那马很是嫌恶我，慢慢的就窝在家里不太出去走动了，紫宸每次都哀怨的说，“你在不出去晒晒太阳就要发霉了。”
　　远远地，就能看到维克农庄推起的牧草，秋季是收割的季节。一头头奶牛正悠闲的牧地上啃着新鲜的牧草。
　　走进了农庄，维克大叔今年刚满七岁的可爱的儿子就好奇的跑到了我的身边，眨着那双淡蓝的大眼睛，咧开嘴笑了。一会儿又被不知从何时跑到脚边的鸭子吸引去了，开始追着鸭子跑。受了惊吓的鸭子被吓得拍着翅膀，嘎嘎乱叫。
　　有着络腮胡子，穿着黑色大马甲的维克大叔放下了手中的铁锄头，朝我走来，爽朗的拍了一下我的肩，带着热络：“这不是简么，一定是苏菲亚大婶让你来买牛奶的对么？”
　　点头，将手中的钱交到了他的手中，不意外的看过他略带同情的表情。
　　“你等等，我去叫伙计帮你送去。”收了钱的维克大叔，跑进了屋子，估计是拿牛奶去了。
　　其实牛奶也不是很大一桶，是一小桶，买太多了过个两三天就会坏的。
　　随意的走走，那个正在添加牧草的背影好熟悉，走近点，看着那认真工作的侧脸，一丝不苟的样子，和之前的越前龙雅完全不同。
　　问题是，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就是近几个月不见他人的原因。
　　还没待仔细考虑，眼前一黑，下巴一痛，手捂着被撞疼的下巴，看着罪魁祸首摸着头，俊脸扭曲，有些狰狞，“你不发生的站在我后面做什么？”
　　谁知到你会突然站起，我瞪着，看着完全没有歉疚的某人。
　　看着他一身农场服装，头上沾着几根牧草的样子，好好笑，笑了开来。
　　“喂，要不要挤牛奶试试看，很有趣的哦~”不远处他拎着木桶指着一头黑白相间的奶牛问我。
　　走进了奶牛，它不和善的发出“哞哞——”表示对我靠近的抗议。
　　越前龙雅先将牛奶的□□清洗了一下，做了示范的动作，我好奇的凑近，看着牛奶从那里源源不断的挤出，很快的装满了桶的三分之一。
　　“人要坐到这里。”他让我坐在了奶牛右侧后的三分之一处，然后让我慢慢的按摩着奶牛的□□，先是用拇指和食指先压紧□□基部，然后中指、无名指、小指顺次压挤□□，只是，慢慢的就能发现还挺吃力的。
　　看着我僵硬的动作，他取笑，“看你以后找不到工作的话，当一名挤奶工也是不错的，只是可怜了被你蹂躏的奶牛。”
　　听了他的取笑，手下突然加重了力道，奶牛长“哞”一声，后腿踢来，为了躲过奶牛的一脚，身子倾斜，没有坐稳，狠狠地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木桶也打翻了，倒了一身的牛乳。
　　一只大手揽住了自己躲过了奶牛的临门一脚，滚到了另一边，鼻子撞在了他的胸膛上，隐隐发痛。
　　见没有了危机，他松了手，先站了起来，伸出了手要扶我。
　　无视那只手，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沾着的灰尘和牧草，衣服的腰处湿了一大片，还能闻到牛乳的味道。
　　再看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情况比我严重，于是心里平衡多了，其实自己的技术也是很大的一个问题，但，怎么可以承认呢。
　　维克大叔看到越前龙雅狼狈的样子自然很爽快的让他回去梳洗一下，当然我忽视了维克大叔好奇的眼神，总觉得那眼神透着古怪，脸有些烫烫的，马上接过他取来的牛奶提着就走。
　　可，这牛奶还不是一般的重，一只手强行的拿过了我手中的东西。
　　回到家，苏菲亚大婶见到我们的样子，抱着肚子在一旁大笑，狠狠踩了一脚在一旁当作没事人一样的越前龙雅，看到他吃痛的样子，心里有点报了仇的快感。
　　晚饭前，苏菲亚大婶好奇地问着他为什么会在维克农庄，我放下了手中的书，聆听了起来。
　　“我一个人在外面一直都是边打工边旅行的，维克农庄的待遇不差，他们在秋季正要人手，就去帮忙了。”他不咸不淡的回答，梳洗后的头上还挂着水滴。
　　“为什么，不问你的父母要呢，幸苦的孩子。”
　　“我长大了不是么，自然不能再让我的父母为我破费。我更加喜欢自己赚钱。”他神采奕奕，他的思想是独立的。
　　可是，他身上我说羡慕的就是那种自信和独立，那是我现在所缺乏的。
　　默默的搅拌着手中的菜，听着苏菲亚大婶直夸奖他。
　　第二日风和日丽，对于再一次出现在维克农庄的我，他只是耸肩笑笑，“怎么挤奶工当的不过瘾么？”
　　没有回到，自动略过他，将画板定格，明确的告诉他我是来取景写生的。
　　他倒是厚脸皮的凑近，指了指自己，“记得把我工作时英俊的脸庞也一同画进去，增添一抹光彩。”
　　谁理他。

作者有话说

　　补完。我知道我写的偏言情，偏矫情，偏俗套。。。。于是，不喜欢的跳过这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