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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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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无力的时候…………
傅修远点了点头,觉得亚尔弗列德的脸色越发凝重。
“其实哈姆是无辜的。”亚尔弗列德缓缓说着:“他其实不是因为得了疫病才去吃人,而是因为吃了人才得了疫病。”
傅修远震惊:“啊?怎么会这样?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他是因为得了疫病才吃人,然后被发现了才要被处决的吗?”
亚尔弗列德摇了摇头,苦笑:“其实刚刚是骗你的,哈姆也是被人陷害的。等到把哈姆送到了森林,我才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我痛恨自己的无能……”
“什么真相?”
亚尔弗列德抿了抿嘴,清了清嗓子说:“其实哈姆在吃人肉之前没有得病,而是有人陷害他,故意让他以为自己得了疫病,然后告诉哈姆治疗疫病的办法就是吃人肉,哈姆是个胆小善良的人,他自然不敢这样做,就算他自己因为疫病死了也没有关系。”
亚尔弗列德顿了顿,似乎有些说不下去:“可是那人将哈姆带到一具尸体前,告诉哈姆这是刚刚死去的犯人,没有关系,让他放心吃,还和他说,他这个疫病会传染,要是不尽早根除就会祸国殃民。哈姆一听这个事情严重的后果,顾不得尸体的血腥味和内心的膈应感,还是吃下去了。”
“所以都是那个人搞得鬼,让原本没有得疫病的哈姆得了疫病,然后不得不因为他有疫病且吃人赶他出城?”傅修远发挥了作为一个优秀的倾听者该有的态度。
亚尔弗列德点了点头,无声的叹了口气:“事情差不多就是如此,那人在哈姆吃食人肉的时候,假装尿急离开了,之后没过多久便来了一大堆人,其中还包括宫里的侍卫,在目睹了哈姆吃人之后对他很是惶恐,恨不得将这种变态杀人狂就地处决。你知道在人群中谁的呼声最大吗?”
“是谁呀?”
亚尔弗列德波澜不惊,脸上没有一丝的异样:“就是那个让哈姆吃食尸体治病的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亚尔弗列德苦笑了番。
然后说:“当时哈姆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说他没有杀人,那人本来就是死了的。”
“众人自然是不信的,尸体上除了哈姆的咬痕和撕扯的皮肉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伤口,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哈姆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众人问他为什么要如此变态吃人肉时,气急说是因为自己得了疫病,最后更是一片哗然。”
亚尔弗列德继续道:“那时候的情况,众口铄金,哈姆说出指使他吃人肉的人也没人会相信。”
傅修远的心情随着亚尔弗列德声音的落下也变得有些低沉,但还是开口询问:“那之后怎么了?”
就算傅浅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他还是想要问问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转机。
“那个指使哈姆吃人肉的人其实是王宫的一位医巫,他因为找人试药不幸把那人药死了。”
亚尔弗列德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之前那般沉重:“所以医巫为了不受责罚就想出了这样的一个办法,找到了老实巴交的哈姆,下药让他患有疫病的症状,然后告诉他只有吃人肉才可以得到治疗,不然就会死亡,他的尸体也会让国人传染疫病。哈姆这个傻子瞒着所有人就这样中了医巫的圈套。”
傅修远说:“其实哈姆根本没有得病,吃了尸体才得了病?”
亚尔弗列德说:“是的,那个尸体因为试药早就变了质,医巫也正是察觉了这一点才会设计陷害哈姆。虽然吃人也是死罪,不过可以延后审理,但是因为身患疫病,弄得全国人心惶惶,没有办法只能那样处置哈姆。”
“之后我觉得事情过于蹊跷,哈姆也不会是这样吃食人肉的变态,所以暗地里我也在调查,发现正是那位医巫所为,于是按照国家之法将医巫处死,向国人宣告事情的真相。但是……哈姆还是回不来了。”亚尔弗列德显得有些伤感。
傅修远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亚尔,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真正的凶手已经被你处置了,也是还了哈姆一个清白,只是既定的结局我们也更改不了,只要自己良心上过得去也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安慰到底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伤心的时候总是要一个懂你的人在你身边安慰你,或许不会有很大的作用,但是心里也会好受些。
傅修远也觉得很是痛惜,一个老实善良本分的人本想着自然而然过着自己反反复复的一天,只想着能够这样也就可以了。
但是现实却不是这么友好,必须给你当头一棒,让你蒙受不白之冤,最后再饱受骂名的戚戚然死去。没有一丝的波澜,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平白无故的死亡,无缘无故的灾难似乎每天都在发生,傅修远自己也是。
他在心里苦笑,自己本来也算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上班族,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这样差点死在了下水道了,要是没有这个任务系统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更不会有这么多的感悟。
“人生呀……”傅浅长叹一声:“就是这么的无常。”
亚尔弗列德听到他这样一声哀叹,不自觉地笑了笑,看向傅修远说:“你呀,年纪不大,哪来的这么多感慨?”
傅修远见他郁闷的心情缓解了不少,笑道:“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知道的东西可多着。”
之后他和亚尔弗列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也算开心。
之前的郁闷和心惊肉跳似乎也消失不见,更像是埋进了内心的更深处。
亚尔弗列德提议将哈姆的衣物和萎缩的肌肉连同莉达……那张皮肉找个地方埋了,也算是给他们最后一个交代,让他们以这样的方式入土为安。
在收拾哈姆的衣服时,傅修远发现衣物里面闪着微弱的红光,细看才发觉这是一颗血红色的珠子,钮扣般大小,他觉得似乎是在哪见过,很是眼熟,握在手里像是能够感觉到一股莫测的力量。
“亚尔,这个珠子是怎么回事,你见过吗?”傅修远问。
亚尔弗列德摇了摇头:“没见过,这是谁的?”
“不知道,刚刚在这里捡的。”傅修远觉得这个血珠能够出现在这个地方一定是有他的道理,隐隐觉得之后一定能够派上用场便敷衍的说着将血珠收了起来。
两人很快处理好了哈姆和莉达的“遗体”,不安的逡巡着周围,还是黑压压一片,看不出任何会有其他人的迹象,而奥利仆是去了哪里打猎?
傅修远拍了拍他的肩,问道:“亚尔,这个地方你觉得像是会有动物出没吗?”
他看见亚尔弗列德脸上闪过纠结的神色,束手无策般的说道:“看样子是不太像,连风声都消失了,这里就像是正常不过的普通森林。
“但是这地方就是因为与之前相比过于古怪,才显得不同寻常。这个地方我们都没有来过,对于地形地貌更是不甚了解,再多的揣测也是没有依据。”
“那我们要不要喊奥利仆?”傅修远说:“还是我们再到周围找找看?”
亚尔弗列德皱了皱眉,觉得不可取:“还是不要随意走动。”
亚尔弗列德话音未落,就感觉不对劲,身后明显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把猎.枪便直直的冲他袭来,亚尔弗列德眼疾手快侧身一让,硬是躲避了偷袭。
“是谁!”他提高警惕,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