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不要打瞌睡！》粉红刀

5、黄棣的记忆

　　可惜这个梦境，并不快乐，我梦到了黄棣的记忆。
　　黄棣的童年，在七岁以前都是不被重视的，但却很快乐。因为秀嫔位分不高，他们母子在这深宫里却独有一份平淡；
　　还有一份原因，是黄棣在很小的时候，因宫人疏忽照顾，落下了病根，身体羸弱，文采也平平，所以他从来不是被看重的一个皇子。
　　七岁那年的秋天，秀嫔娘娘把黄棣召来，脸上尽是泪水和不安。“棣儿，从今起你就要入主东宫了……要到皇后娘娘那去住。”
　　小黄棣顿时嘴就瘪起来了，“那太子哥哥呢！东宫不是太子哥哥的住处吗！娘您之前不是叮嘱我少去东宫，为何还要孩儿入主东宫！娘亲别不要孩儿！”黄棣豆大的泪水从他的眼眶落下。
　　“棣儿听话，这是你父皇的命令，”秀嫔捧住他的脸，抹去他的泪水，“棣儿去到皇后娘娘那儿要乖不要调皮，不要主动提你的太子哥哥……娘亲不是不要棣儿…娘亲会去看你的。”说道秀嫔也不禁落下了眼泪，“棣儿过来与娘亲睡，明早就要过去皇上皇后那儿请安了……”
　　黄棣窝在秀嫔的怀里哭了一晚上，哭着打嗝睡着的，脸上长长的两条泪痕。
　　第二天清早，小黄棣就被打扮的漂漂亮亮带去见皇帝皇后了。
　　皇帝皇后在高高的殿上，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小的黄棣身上，有蔑视，有可怜，有一副看好戏的。
　　“儿子给父皇、皇后娘娘请安。”说罢黄棣抬起头，颤颤地望向殿上。
　　殿上只有瘦的干巴的皇后说，“小八，起来吧。”皇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
　　皇帝实在太老了，眼神都没有聚焦，嘴巴合不拢，甚至还会有口水滴下来。皇后娘娘继续用她高尖的声音讲道，“小八，今后你就是太子了，你要不负皇上的期望，将来造福江山社稷，延我大黄朝辉煌。册封大典在三天后举行，这期间跟太傅学习礼仪。”
　　皇后喝了杯茶看了眼老皇帝，“小八，你可以退下了。”
　　出了皇后的凤仪宫，在与秀嫔分离时，小黄棣又开始哭了，不依不饶要跟着秀嫔回去。
　　“太子陛下，”皇后的毛姑姑讲话了，“如果小事这样优柔寡断，江山大事怎能成呢？太子还是随老奴回去东宫，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小黄棣根本听不进毛姑姑的话，还抱起了秀嫔的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棣儿！”秀嫔呵斥，“快随毛姑姑走！太子要有太子的样子！”可惜七岁小儿哪还是懂事的样子，况且还是与生母分离。秀嫔见他如此，狠下心来，抽打他的手臂，将他推开，自己快步离开。
　　这下黄棣眼泪可爆炸了，挣扎着被东宫宫人强行抱走。
　　“陛下，东宫到了。”毛姑姑将黄棣从怀中放下。东宫还真是富丽堂皇啊，秀嫔那破烂的偏宫根本不能与之相比，可是再是美丽的宫殿又如何，我们的小黄棣还是眼泪汪汪想妈妈。
　　这时，一个面容与虞忱相像的小男孩朝黄棣走来，
　　“太子殿下，你不要再哭了，哭也是回不去的。”
　　“呜呜呜，我要娘亲，你走开！”
　　虞忱摇了摇头，也不管黄棣的哭闹，自顾地说起话来，微臣名叫虞忱，是殿下在东宫的伴读。”
　　黄棣还是嚎啕大哭，虞忱揩去他的眼泪，跟他温柔说，“东宫很好玩的，我知道有个没人去的地方，是一个小桃花池，殿下要去吗？”虞忱这小子少年老成，明明还是跟黄棣差不多的年纪，却在哄孩子了。
　　黄棣也许是哭累了，但也没有回答，牵起了虞忱的手，示意他带他离开。秋天的桃花池并没有桃花，只有池水清澈地倒映着两人。小黄棣许是哭呆了，手还是紧紧拉着小虞忱。……
　　“太子殿下，”虞忱轻轻唤道，“嗯哼，你还是叫我小八吧，我不喜欢太子这个东西。”黄棣回过神来，泪水还挂在眼眶。
　　“小八，你为什么不喜欢做太子呢？你前几个哥哥得知自己做了太子可是高兴了，爹说太子就是储君，将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虞忱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破太子有什么好的，呆在这个礼节繁琐的东宫，做什么都要看人眼色，我还要与阿娘分开！”虞忱没想到，说着说着这小屁孩又开始眼泪汪汪了。
　　“小八，小声点，让别人听去就不好了！”虞忱捂住黄棣的嘴，想了想，“小八，你想不想让秀嫔娘娘住皇后那样的漂亮的宫殿？让她以后享清福？你们还可以天天见面？”
　　黄棣被捂住了嘴巴，眨巴他的大眼睛，用力地点头。
　　虞忱松了口气，也松开了手，“那你就要安心当你的太子殿下，不能天天闹着回去，等到你以后成为为君王，就可以了。”
　　小黄棣斗志满满，“那我一定要努力做个优秀的太子！早日当上皇帝！”
　　黄棣的嘴又被捂住了，“小八！你可不能在别人面前这样讲！”虞忱恨铁不成钢。
　　“好嘛，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太子真难！”
　　“不过，小八，你也不要勤奋用功做太子，要得过且过，”虞忱小声跟他说。
　　“为什么？”
　　“你知道，你是为何做了太子？在你之前，你的哥哥们，小五小六小七怎么样了吗？”
　　“怎么了？娘说他们去很远的地方游玩，不想回家。”虞忱心想，这个傻小子真是被保护得很好呐！
　　“不，他们一个被皇上杀了，两个被流放。”黄棣顿时瞪大了眼睛，“皇上不喜欢过于优秀的太子，小八。”虞忱低了下头。
　　“那……小八以后也会像六哥七哥那样吗？”黄棣用着颤巍巍的声音哽咽道。
　　虞忱抓住了他的一只手，“不会的，小八，你已经是最后的皇子了，如无行差踏错，是相对安全的……你只要记住，平凡即是平安。”这时的黄棣留下了两条泪痕，说不出话。
　　……
　　“谢谢你这么好心告诉我，虞忱。”黄棣冷静下来了，“小八会记得你说的话的，明天你还会来的，对吧？”
　　“嗯，我会来的。”
　　“那太好了，虞忱，我们是朋友吧！”黄棣笑笑对他说，弯弯的眉眼像极了秀嫔，好看极了。
　　“是，小八，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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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黄棣并不知道，丞相府内——
　　虞怀仁在客厅，召来虞忱，“忱儿，与新太子相处如何？”
　　“太子殿下跟儿子成为了朋友。”
　　虞怀仁抿了一口茶，“不错不错，那我让你教唆他的事情呢？”
　　“儿子已经提醒了太子殿下。”
　　虞怀仁很满意，“忱儿，你年纪虽小，却有我风范，有成大事之能。”
　　“父亲过誉了。儿子先行告退温书了。”虞忱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

作者有话说

　　wuli小黄棣也是被迫营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