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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紧锣密鼓的反叛 ...

  •   “这怎么可能……他是……他是你和特里休的父亲啊!”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布加拉提却已然相信了她。因为她的说法,正好补全了他心中一直存在的疑点。他扭头看了看阿帕基,后者借助曾经作为警察所积累下的经验和直觉,对这一推断表示了赞同,也同时提出了自己的新观点:
      “这样一来,老板一边要求我们将妻女‘护送’到指定地点,一边却又严禁任何人打探他的身份的违和感,就解释得通了。”
      “说不定我们也……会被灭口的!”米斯达握了握拳。

      福葛左看右看,声音有点抖了:
      “喂……你们怎么就相信他们的话了呢?!万一大小姐只是被叛徒骗了呢?老板一直都禁止别人调查他的身份,也只是禁止了这一件事而已啊!怎么大小姐就能这么笃定——”

      “你能保证,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通过血缘联系进行情报调查、个体追踪’等活动的替身吗?”弗瑞凉飕飕地反问道。
      梅洛尼及队友们默默地表示,不仅确实不能保证,相反,“血缘”甚至是具有极佳潜质的情报源和下手点。

      布加拉提定定神,尽量温和冷静地问道:“弗瑞,你会这么说,是不是因为你知道这样的替身能力?或者你的替身能力与之相关?”
      弗瑞故意往严重里说道:“我还真不了解太多,但我知道,就凭你们队伍里那个银白头发的先生之前展现出来的替身能力——别这么惊奇地看我,我当时确实在场——以及他已经接触过我妈妈这件事,他对老板来说,就已经构成巨大威胁了。”
      “为什么?”
      “因为你们无法向老板证明你们‘没有从我妈妈这里得知老板曾经身在何方’。”弗瑞眼神示意阿帕基:“这位先生的替身,看起来能够还原特定对象过去的动作和模样,所以,只要从我妈妈这里得知了老板曾经的居住地,就可能得以还原老板的样子。”
      说到这里,她其实还留了一点余地——至少她没有直接把老板的故乡说出来,布加拉提小队就也尚未跟她们拴在同一根绳上;但暗杀者们听着阿帕基的替身能力,可是都眼馋得泛起绿光来了。普罗修特心一横,开口了:
      “老板曾经生活在撒丁岛。”

      乔鲁诺、布加拉提、阿帕基和福葛同时心里一咯噔:
      完犊|子。
      他们这下真的登上同一条船了。

      弗瑞轻叹一口气,向对面张开一只手:“唉……所以,你们可以选择相信我,然后我们一同来商议如何对付老板。”
      接着她一侧身,伸出的手向身后挥去:“或者,你们选择不相信我——那么你们猜,我会选择相信保护了我们一家的里苏特他们,还是作为帮凶带走了我妈妈和妹妹的你们呢?”
      “做决定吧,各位。”
      她这样温文尔雅地说着,仿佛真的只是在提建议——假如她身边没有那九个面目狰狞的大汉的话。

      阿帕基当场暴起:“根本就没得选吧!不就是要开战吗来啊!”
      九人无双大队——呸,暗杀小队——个个摩拳擦掌,他们互相递了几个眼神,默契地决定就像以前为数不多的团战那样,伊鲁索把大部分队友拉进周围某个镜面里,留普罗修特和加丘在外面,一个开大另一个以防万一。
      然而,可惜的是,布加拉提拦住了阿帕基。柔弱的忧郁蓝调根本拧不过钢链手指这根力速双A的大腿,而阿帕基本人也不可能去揍布加拉提。
      更何况,布加拉提的思想早就被乔鲁诺带跑偏了,再加上多年来积累的怨气,他只缺一个彻底跟老板撕破脸皮的理由。
      所以阿帕基这份狂怒终究也是无能的。

      “布加拉提……你真的,要背叛老板了吗……”福葛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布加拉提表示福葛如果不想一起来可以退出,但福葛敢吗?怕是前脚脱离布加拉提的视野,后脚就被里苏特手底下那帮人处理得连灰都不剩了。
      ——嗨,反就反吧!

      浩浩荡荡的18个人,终于还是集体围坐在了暗杀者们的据点里。

      趁两支队伍在唇枪舌战,菲莉奇塔——因为战斗警|戒解除,弗瑞便又回去了——在外围小声地问多娜提拉:“妈妈,跟特里休相比,我和特里休谁长得更像老板?”
      “……诶?”
      “啊,我是说,‘迪安·乌那’和特里休,谁更像十六年前的老板?”
      多娜提拉为难地看看这对姐妹,一点一点地回忆道:
      “索利特——就是‘老板’,他当时大概不到二十岁……崔斯缇萨的长相最像他,尤其是眼睛,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只有保拉像他一样有雀斑……然后呢……菲莉奇塔和特里休头发比较像他,但他的发色比你们都浓一些,是桃红色的……弗瑞的话……很奇怪,弗瑞跟他长得不相似,气质更几乎完全相反,但弗瑞给我的‘感觉’是最像他的。”

      “多娜提拉女士和特里休留守,就交给伊鲁索和米斯达安排了;弗瑞跟我们去找老板。”里苏特总结道。
      “不过老板眼|线众多,现在说不定已经发现我们见面的事情了,而你们的人之前就有过调查老板的前|科吧?”布加拉提怀疑地一挑眉:“你们就不怕他躲得更深吗?”

      菲莉奇塔挤到前排,用食指点点自己的颧骨:“以老板对他过往留下的‘线索’的态度,他不可能放任更多组织成员接触过我之后还活着。只要‘我’这个‘靶子’往太阳底下一站,就算他是个吸血鬼,也会冒着被晒死的危险,亲手来杀我。”
      乔鲁诺突然咳嗽一声,但很快就被淹没在了现场人员的议论声中。
      “说得更确切一点——不,杰拉德,现在他们是我们的队友,你们也不希望‘我’被队友误伤到吧——‘我’的脸本身已经对老板的身份造成泄|密了。”拒绝了杰拉德疯狂的暂停手势,在布加拉提小队各人的惊呼声中,菲莉奇塔把崔斯缇萨换了出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即‘我们’——的名字叫做‘迪安·乌那’,是一个特殊类型的解离症患者,拥有四种‘模式’,即,‘我’变换人格的时候,连外形都会变;而现在正在说话的我,是崔斯缇萨。”
      “根据我妈妈的说法,我与十六年前的老板长相最为相似。虽然一般而言一个男人十几岁跟三十多岁的长相会相差很多,但我的脸终究算是个现成的参考。所以,拜托各位,在确定老板现在的模样之前,一定警惕跟我长得像的人。”
      梅洛尼认真地补充道:“是的哟,要毫不犹豫对拥有粉红或浅紫色头发、红色或绿色眼睛,长得好看的长脸型男人动手。”
      “……”布加拉提等人略带嫌弃地看了看他,仿佛在看傻子。
      加丘面无表情,一把将梅洛尼的脸摁在了自己胸口。

      临近分别时,菲莉奇塔跟特里休四手相握,互相打气:
      “特里休,妈妈就交给你了!”
      “‘迪安’,放心吧!”

      两支队伍为互表诚意还分别在对方队伍里设置了“人质”:杰拉德和霍尔马吉欧跟着布加拉提小队,福葛和米斯达跟着里苏特小队。
      布加拉提想继续装作护送乌那母女的样子,但老板那边显然是接到信儿了,如所有人预想到的那般,不再发布下一步的指令。这算是进一步石锤了老板的阴谋,布加拉提当天就得以更加没有压力地带队冲向撒丁岛,潜入方式为:全队由霍尔马吉欧缩小,白蹭一班飞机。其实原本伊鲁索的能力更适合隐蔽潜入,但暗杀者这边谁都不放心让带着多娜提拉和特里休的伊鲁索跟布加拉提小队待一起,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落地后,一方面由阿帕基对老板进行回溯,摸清他长相如何、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另一方面杰拉德在得到初步信息后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在当地各户籍管理人员们的脑袋里转了一圈,种下“调查该男性,把资料发送到指定邮箱”的暗示。
      没有跟去的人在这总计一天的时间内,从组织内他们能接触到的所有线上线下联络地址入手,排查老板可能的行动轨迹。崔斯缇萨按照忧郁蓝调回溯出来的模样,买了一顶桃红色的假发,点上雀斑,带着拍摄忧郁蓝调后进行做旧的“索利特·纳索”的照片,光明正大地去报|社、杂志社和电视台“寻找亲生父亲”,还印了一捆又一捆寻人启事贴满了他们所能到达的每一处街道。
      普罗修拿她来特鞭策贝西:“你看迪安,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看这觉悟、这行动力和这进步速度!你可不要落后!”
      贝西奋力挥舞着钓竿贴启事:“是,普罗修特大哥!”

      他们动静这么大,自然惊动了某个被围困在意大利,正在等待“友军”现身的男人。
      “反老板联盟”成立后的第三个下午,联盟成员们接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线上联络。他说出了老板现在的名字,并自称曾与老板交手后死里逃生,还邀请他们前往罗马会面。

      “……这是陷阱吧?”普罗修特很是怀疑。
      “就算真是陷阱,也不得不去。”乔鲁诺沉声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老板就是替身使者;而他毕竟是我们已知唯一曾与老板战斗过,可能了解老板的替身能力的人。”
      “去!”里苏特和布加拉提一拍即合。

      这边,18人各就各位。
      另一边,Passion的“老板”——迪亚波罗,自从进入2001年后,就没能真正消停过一天。
      新年第一个月,就可谓是魔幻开局:十几年来千小心万小心,好不容易让美国那个叫“SPW基金会”的超自然科研组织放下了对南欧地区的戒心,结果对方的高级工作人员突然跑来意大利旅游,还顺藤摸瓜发现了他持有“箭”这件事。
      他好不容易打退了这个麻烦人物,差点被一剑劈成两半,想继续追踪却,因为SPW的势力,只能放任对方在意大利与他展开对峙。

      然后,就在两天前,他一觉醒来,得知手下暗杀队和新晋升的布加拉提小队,总计15个替身使者,集体叛|变。
      ——半壁江山塌了。
      紧接着,由于Passion的其他成员并不知道老板的长相,所以当老板得知自己十六年前的脸被在全意大利范围内曝光时,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脸已经随着网络,冲出欧洲,走向世界了。
      老板雷霆震怒,迅速致电亲卫队,先别管SPW会不会把乔斯达家的怪物们空降过来了,而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速度,干掉所有叛徒!
      还有那个自称是他“女儿”,面容令他感觉熟悉到恐怖的家伙——
      “都去死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紧锣密鼓的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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