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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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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零雨一晚没睡,待到早朝的时候,褚星腾传人给他带了话,说午时要见他。
褚零雨一听,看来是得和白霄鸣说一声了。便让郭穴去向白霄鸣禀告,自己准备一下。
褚零雨正在收拾的时候,一个士人进来:“国师,贵妃来了。”
褚零雨手上一停,好啊,昨晚白霄鸣才在后公共留宿,她今天就找过来了。不对啊,她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啊,难道她知道了?不应该啊……
“知道了。”褚零雨放下心里的疑惑,还是去见了这位沈贵妃。
沈绿浓看到褚零雨出来了,含笑起身向褚零雨行礼,褚零雨微微点头,坐在了上座。
“许久不见国师,国师可还安好。”沈绿浓看着褚零雨坐下了,自己便也坐下了。
“无事,贵妃请回。”褚零雨看着沈绿浓的脸就生气,怎么其他人跑他这,这个人来那么多次。
“是本宫多言了。昨日帝君留宿至代宫后,后宫的流言少了许多,所以我想请国师多劝劝帝君,雨露均沾。”沈绿浓说完看了看身边,确实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一杯茶。
“流言?”褚零雨不曾知道宫里有着什么样的流言,小锅盖也未曾和他说起过。
“国师不知?唉,本是犯上的话,但是国师理应知道。后宫曾有流言,说帝君……不喜女色,好……”沈绿浓稍微掩了掩脸,褚零雨马上知道了沈绿浓的意思。
褚零雨脸上略有愠色:“这就是沈贵妃管理的六宫?”
沈绿浓看褚零雨脸色不对,马上起身:“国师不要生气。本宫听说帝君昨日能留宿至代宫都是因为国师的谏言,所以本宫才来找国师,希望国师日后能多劝劝帝君,这样原来的流言也能消失殆尽了不是。”
褚零雨脸色越来越不好,听着沈绿浓的话,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宫里宫外的传言,这对白霄鸣来说太不利了。
“话本宫说完了,还希望国师能为江山社稷着想。”沈绿浓行礼之后,便出去了。
褚零雨看着沈绿浓的身影,知道他和白霄鸣之间的关系可能……
“国师,老国师来了。”郭穴这时候回来了。
褚零雨看到褚星腾来了,只能先把心里的事放下,赶忙起身过去。
“国师。”褚零雨行礼后,便跟着褚星腾身后。
“父刚才看到贵妃了。”褚星腾就坐后,士人端了茶过来。
褚零雨点了点头:“贵妃过来让儿向帝君谏言。”
褚星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和帝君的事,为父知道。”
褚零雨抬头睁大眼睛看着褚星腾,“儿……儿,儿……”褚零雨说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和褚星腾解释这个事情。
“这是命,逃不过。”褚星腾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最看重的孩子,偏偏是这么个命运。“儿啊,为父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虽然咱们褚家是观星仙家,但是不是事事都是命中注定。如果你想好,不要这国师之位,父也可以成全你。”
“国师,那是死罪。”褚零雨起身,大声回道。天命之子,逆天抗命,当以死罪定刑。因为这是两任国师的罪过,所以要一起执行。
“为父有办法让褚家无事,有办法让你和父都无事,但是只有一次的机会,你要想清楚。”
褚零雨听完,缓缓地坐在椅子上,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为父先走了,你想清楚。”褚星腾看着褚零雨这个样子,摇了摇头,起身打算走,忽然想起一事:“对了,零云隔日进宫。”
“零云要进宫,为何?”褚零雨疑惑地看着褚星腾。
“边疆战事平稳,帝君想要真正的收服边疆,零云上了道折子,帝君让他进宫商讨。”
“好,儿到时和零云见一面。”褚零雨送走了褚星腾后,开始想褚星腾的话。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知道,但是……大爱还是私心……自己究竟如何选择啊。
沈绿浓从累望台出来后,直接去了盛龙殿。
“刘公公,帝君在里面吗?”沈绿浓笑着问刘李。
“贵妃稍候,奴进去说一声。”“有劳刘公公。”
刘李弯了弯身子,进去通报了:“帝君,贵妃在外面候着。”
“沈绿浓,她来做什么?让她进来。”白霄鸣把桌上的奏折累了起来。
“是。”刘李出来,让沈绿浓进去了。
“帝君。”沈绿浓行了礼。
“你怎么来了?”白霄鸣让沈绿浓坐下。
“臣妾刚才去了累望台,国师的身子好像不太好。”沈绿浓看了眼白霄鸣面前的龙桌。
“怎么回事?”白霄鸣一听褚零雨身子不好,马上起身,想去看看。
“帝君,臣妾还坐在这呢……”沈绿浓噘着嘴,觉得白霄鸣把心思都放在了褚零雨的身上。
“咳咳,朕只是想出去走走。”白霄鸣站起来,锤了锤自己的腰。
“帝君一定是在这批了一天的折子,累了,那臣妾陪帝君去御花园走走吧。”沈绿浓走上前去,帮白霄鸣揉了揉腰。
“好。”白霄鸣走在前面,沈绿浓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同往御花园走去。
沈绿浓给旁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便自己完后退了退,朝累望台走去。
褚零雨从累望台出来,郭穴说明柏霖在御花园等他,刚好他打算去御花园散散心,没想到去的路上一个侍女突然碰到自己然后跌坐在了地上。
侍女抬头一看,发现是国师,连忙跪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不对!国师饶命!国师饶命!”
褚零雨刚让郭穴扶她起来,只见这女子开始放声大哭:“国师!奴家只剩奴了!求求您手下留情!”这倒让郭穴伸出去的手不知所措。
“谁在御花园大声吵闹!”听到刘李的声音传来,然后就看到了刘李。
那侍女一看是刘李,马上跪着走向刘李:“刘公公、刘公公!救救奴!”
刘李发现面前是褚零雨,马上行了礼:“国师。这……”
“爷……”褚零雨还没说话,就看到白霄鸣过来了,身后还跟着沈绿浓。
“春芽!”只听沈绿浓一声,沈绿浓连忙走到春芽的身旁:“春芽,这是怎么了。”
“贵妃!是奴的错!”春芽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瘫坐在地上。
“国师,春芽做了什么?”沈绿浓向褚零雨询问。
“回贵妃,春芽冲撞了国师。”郭穴回答了沈绿浓。
“贵妃!是奴走的快了点,国师要打我罚我也是应该的。”春芽哭着扯着沈绿浓的裙子,摇摇头让沈绿浓不要在问了。
“爷什么时候……”褚零雨刚出声想要辩驳。
“国师,是春芽的不对,本宫替她向您赔罪,本宫回去一定会好好教育她的!这大庭广众的,您就别罚她了。”沈绿浓稍微弯腰给褚零雨赔不是,这话说的倒好,国师当众教育贵妃的侍女,这不就是国师和贵妃不合嘛。
“爷……”褚零雨看着眼前这幅场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一出大戏就这样在自己面前上演呢?本来就没打算罚她,但是这样在白霄鸣面前卖惨,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国师,这春芽的罚就让贵妃处理吧。”这时候白霄鸣出声了,沈绿浓闻言忙转向白霄鸣,低头擦了擦眼角。
褚零雨看着眼前的两人很是碍眼,这样的戏白霄鸣你看不出来吗?你还敢拍她背?这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罚她!
“贵妃看好你的人。”褚零雨哼的一声,甩袖走了。
沈绿浓马上一脸可怜地看着白霄鸣,白霄鸣看着眼前的沈绿浓,牵起她的手:“走,晚膳。”
沈绿浓点了点头,稍微带点娇气地和白霄鸣走了。
褚零雨越走越快,觉得自己委屈。
白霄鸣这个呆子!什么一辈子!什么喜欢!我……
褚零雨取帕子,但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帕子是白霄鸣送的那条。看着眼前的帕子,褚零雨突然眼泪就下来了,一滴一滴,怎么样都停不下来。
褚零雨停下来,看着手里的帕子,想把它扔掉,但是又不舍得。
“国师。”身后突然传来明柏霖的声音。
褚零雨匆匆地擦掉自己的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看到明柏霖:“将军。”
明柏霖看着褚零雨的眼睛红红的,心里一紧:“怎么了这是?”
“无事,将军怎么突然来?”褚零雨笑不出来,但是努力不想刚才的事情。
“过些日子,我可能又要出城了,所以先来见见你。”明柏霖在意褚零雨,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
“国师,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必要瞒着我。”明柏霖站在褚零雨面前,满是担心。
“将军别问了,既然将军要走了,我也应该为将军送个行才是。”褚零雨洗吸了吸鼻子,“走吧,去累望台,咱们喝两杯。”
明柏霖真的有点庆幸自己来找的褚零雨,褚零雨连喝了三坛酒,现在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幸好是自己,这要让别人知道了。
“国师,我扶你去睡吧,你醉了。”明柏霖起身想要把瘫在桌子上的褚零雨扶去床上。
“你别碰我!白霄鸣!你这个呆子!”褚零雨挥手打在了明柏霖的身上。
明柏霖一听顿住了,只听褚零雨接着说:“你才说好一辈子的,你就这么投入美人香了。好啊,你去啊,我明天就去和国师说,爷不伺候了!”
说完褚零雨又瘫在桌子上了。明柏霖听着,仿佛知道了什么,看着褚零雨的脸,自己终究是晚了一步吗?这就是白霄鸣这么赶着把自己派出去的理由吗?
但是他现在负了他不是吗?明柏霖把褚零雨抱起来,放在了床上,伸手摸了摸褚零雨的脸,慢慢地靠了上去。
“霄鸣,别闹。”明柏霖突然停了下来。
明柏霖知道还不是时候。
“帝君,将军现在还在累望台。”刘李向白霄鸣禀告,而沈绿浓在一旁已经歇息了。
白霄鸣闻言,一拳砸在桌子上:“传明将军,盛龙殿!”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不虐不虐 我是亲妈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