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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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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呀，走那么远的路，连扇子也跟着弄丢了啊。”
面对着繁华的新宿区，声音带着感慨。只是在嫌弃它太麻烦了吧，那种东西“和苍蝇一样令人讨厌啊。”
“唔，讨厌苍蝇不是女生的特权吗？”
“没，只是突然感叹一下，像苍蝇那样无处不在的特性，随时消失的模样更令人讨厌啊。”
“很是讨厌自己弄丢东西吗？”
“啊，小姐猜错了哦。”一直在四处张望的少年回头，面向刚刚开口的女士。“一到这里就被搭讪了啊”
“嘛，别太自恋了家伙，只是看你到了这里就一直在找东西，好奇就过来喽。”
“元气满满的话啊，”少年笑道“只是在找路啦，这里的道路就跟蜘蛛网一样。”
“咯咯，”女孩的轻笑就像在林中跳跃的小鹿一样轻快，风铃撞响那般的悦耳。
“在蜘蛛网中迷路的苍蝇啊，需要我为您指路吗？”语气中带着促狭。
“唔，小姐你知道中国的黑白无常吗？”
“嗯？”女孩的语气中带着不解和对突然转移话题的诧异。
“黑白无常就是勾魂的人物啊，他们把人类的灵魂用锁链捆住，然后带着那个灵魂进入冥府。嗯，跟地狱一样的东西。”
“是在说者我就会像那个灵魂一样吗？”
“不对哦，那种东西只会令人讨厌啊，”少年的语气毫无起伏，“我只不过是在问一条走出蜘蛛网的路而已啊，小姐。”
“不介意是只苍蝇吗？”
“家里人说过不要跟女性讲道理的。”因为女孩儿们会因为某个奇怪的点一直闹个不停。
“那么——小姐，请问您知道去高天原的路吗？”少年礼貌的问道，只是在少年这句话问出口的下一瞬间，女孩那笑吟吟的模样一顿，表情怪异地望着少年。
像是怕女孩没听清楚一般，少年又一次询问“请问你知道去高天原的路吗？”
女孩欲言又止，表情带着些不愤。“真是!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啊？”
望着少年的笑颜“那种，那样的地方。”羞愤的开口。
“嗯？”
望着那气急败坏的身影，少年心情颇好的出声“呐，有人让我去那里找一下失踪人员啊，想坐地铁之类的东西又因为忘带身份证被拦住。像这样悠闲的与人聊天是很难得的啊。高天原？就在附近了吗？”
“那么，失陪。”少年轻弯腰说道，礼貌而疏远。
“哦，哦!趁我不在的时候勾搭帅哥了吗？满脸的青涩啊!”远处一个女孩跑来。
“是啊帅哥，很记仇哦。”
“真是遗憾的语气啊，也就是说他记住你喽。”
“没，他报仇了。”
“嗯？”
“你没看见吗，刚刚我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
“苍蝇？”
“没什么，”一声轻笑“你刚刚躲在哪里的？被他发现了。”
“那么快就开始为他开脱了吗？是发现我，这个你最好的闺蜜在这附近就先走了吗？无论如何都不信啊。”
“嗯嗯，不信他只是个问路的，行了吧。”
“什么啊，问路？那位帅哥要去哪里啊？我们去偶遇啊！”兴奋的声音“高天原。”赶在自己好友说出更无语的话前开口，满意的望着好友被打断而不咳嗽的模样“真是恶趣味啊。”
牵着好友的手向着街边的店铺走去，在急促的咳嗽声中的感叹更显得毫无诚意。“学坏了啊。”用一句话定夺。
“哈。”不明所以的笑声从少年口中发出，七彩的灯光笼罩着少年，各色的光影在少年的脸上依次闪烁。
那是一个巨大的霓虹灯招牌，招牌下的店内传出疯狂的音乐，很显然他们是在狂欢。在这漆黑的街道上，各类的酒吧或者夜店都已经关门打烊，独留这个演奏着嘻哈风范摇滚乐的夜店在这深黑的夜晚灯火辉煌，演绎着另类的孤独。
灯光下的少年笑容满面，说不出的安静，可怜。在这强烈的灯光中那副笑容满面的模样有些失真，没有预兆的那张笑容满面的脸骤然间变得面无表情就像个面具被毫不犹豫的扯下。
少年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怔怔地望着店铺前的台阶，不往里走也不离开。
“天使们！今夜你们快乐么？”傻逼至极的声音传来，像是碰到什么开关一般，雕塑般的少年突然动了起来，整个人散发出愉悦的气息。
“我们的花道，让你们感受到伊甸园的温暖了么？”气息越发地愉悦，“今夜，我们的花道中又增添了一支艳花！请对我大地吼出他的名字！”声音亢奋。少年欢笑出声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
抬步向着走去，“高天原。”低声的话语，模糊的身影。随着少年急促的步调大厅的舞池显现出全貌，高强的傻逼音从舞台那凸显的高台上向四周传开，群魔乱舞。
“就在今夜！就在此时！用你们的爱与温存！留下他！”高台上的男人居高临下，纵声狂呼。
伴着小鼓的声响，服务生捧上金色的箱子站在舞台上，另一群服务生穿行在卡桌之间，手中的托盘上摆满了樱红的信封。舞池内的气氛热闹至极，每桌的客人手里都有着几十到几百枚不等的樱红色信封。
鼓声急促，捧着金箱子的服务生在每一桌前鞠躬，客人们将一把把信封投入箱子里。每当有人投票，那位□□着上身白色两袖扎在腰间的男人便在舞台上遥遥鞠躬。
在男子弯腰之际，冒尖的箱子后的脸勾出一个无声的笑，转瞬即逝。
“右京留下，我们爱你！”女人的高喊。
鼓声停顿，热闹非凡的舞会寂静无声，站在高台上的男人从箱子里掏出一把把信封撒向楚子航的头顶。
随着男人的报数，服务生用金色的漆笔在樱红的纸上画正字，笔走龙蛇。“二十、四十、六十、八十……”
“五百八十张花票！我们的右京在仅仅三天内就得整整九百张花票！”男人挥臂高呼，“爱他！就留下他！爱他！就与他比翼飞翔！感谢这些爱你的天使吧！她们用双翼护佑着你，与你一起抵达爱的天堂！”
男人剪断一串樱红色的鞭炮，“九百响的爱给我们的右京！”鞭炮降在楚子航面前，点燃引信，剧烈的炮声、漫天的樱花屑与那浓郁的花香……
男人将钢丝线吊在自己的后腰上，亮出身后黑色的羽翼，飞过舞池上空，“狂欢吧女士们！今夜不醉不归！”
“这个二逼真绝世啊！”路明非赞叹。
“是啊。”听到答话的路明非与恺撒齐齐转身，路明非一脸惊讶，恺撒面容警惕。
入眼的是一个服务生装扮的少年，三人沉默对视。“你是谁？”恺撒率先问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我会变得跟你们一样！”少年的眼中带着惊惧，恺撒挑了挑眉头低头看向自己的服饰，面色如常“那么，这件衣服的主人在那？”
“洗手间。”端着有问必答的态度。
“嗯。”公式化的点点头，无话可说。
“Basara King！”站在暗处的恺撒被发现，女人向他举杯，有人端着酒杯围了过来。
恺撒闪身站在两人面前，接过一个女人递来的香槟并回以灿烂的笑容，热情的女孩们撩起裙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见状服务生装扮的少年顺手递过一支银色的荧光笔，侧身给这只开屏的孔雀足够的空间。
老大！你就这样把人扔在这里不管了？那位被塞在洗手间的可怜人士就用一个简单的‘嗯’解决了吗！
最重要的是老大你就这样把我扔在这里与不明人士待在一块儿自己出去放飞自我真的大丈夫吗？路明非在内心咆哮。
“王牌专员？”服务生开口，验证身份一般的情形。
“啊，嗯？”愕然回首。
歪头一笑，“找到了。”手中的托盘熠熠生辉。
愣愣地回头，原来老大知道啊，他是学院的人，所以就这么放心那位待在洗手间的人啊，是放心学校里的人吧。只有我在那儿是敌是友都分不清的站着……虽然现在也站着。只是有点尴尬啊，面对这种情况。
兴奋的尖叫发出，大腿上闪耀着‘Basara King’字样的女孩们围上来亲吻恺撒的面颊，恺撒报以霸气的微笑，搂着她们的肩膀跟她们合影。
无数的手机相机在面前咔嚓咔嚓地闪，路明非站在恺撒旁边也被女孩们簇拥着，目光空洞，大脑空白。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这些证据永远抹不掉了。从此名誉、道德和清白的出身都跟他说拜拜了，这时的路明非脑海里突然闪出刚刚那人的笑容。
带着预知未来般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混沌的脑子一清，凭着直觉望去身形干练、动作欢快的少年在酣醉的客人之间游走，身手敏捷。动作连携之间毫无停顿。
少年孩子般欢快的跑来跑去，笑容灿烂，像入水的鱼手中的托盘熠熠生辉
——突然之间不想感叹自己过早失去的清白与纯洁了。夹在少女中间被各种香水气味包裹的路明非漠然地想着……
三个木桶在浴室一字排开，换下服务生制服的少年蹲在木桶前，举着木柴作投降状。恺撒将手臂挂在桶沿抽着雪茄神色惬意，楚子航盯着前方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路明非坐在桶里心说“这位校友你给老大和楚子航烧水我可以理解。
毕竟一个是学生会的会长另一个是狮心会的头儿，可我这个无名小卒实在是经受不住！”
“恺撒·加图索。”在一番吞云吐雾后，恺撒介绍道。
“嗯嗯，知道的，”少年点头回道，顺手将手中的木柴塞进木桶下方，盯着跳动的火焰
“还有两个分别是楚子航学长和路明非学长。”过了一会儿少年补充道“校长大人说的。”
恺撒挑眉:“我的意思是你叫什么，在我的印象中学院里没有你这号人物。”
“哦。”少年低头又添了一块木柴。“我叫辰夕一，是下一届的学员。但现在学校还没有招生，所以我还不是卡塞尔的学生。”
“那你怎么在这？”
“是校长大人找到我的，然后就被扔到港口附近。”
少年的声音饱含怨念。“我现在还不是学院的学生欸！为什么要来做任务？”少年怒斥着上天的不公，顺手又添了一块柴。
“校友！这位校友，你的遭遇令我们感到非常悲痛，你的怒火足将水变得沸腾！但请保持你宽广的心胸，不要将怒火牵连到他人！”
路明非浑身通红的大叫，这时另外二人才注意到木桶中的水温已经明显上升。
“哦！哦！抱歉！抱歉！”少年同样大叫。
恺撒不想围观两人的犯傻，转头对着楚子航询问:“报纸上写了什么？”
“上面是日文，我读里面的汉字与图片，报上说最近□□中连续发生了几起暴力事件，似乎是两派□□在大规模火拼。”
“这一定跟蛇岐八家有关。”恺撒接口。
“老大，你们那么在意做什么？重要的现在！现在我们集体下海成了牛郎！而且现在这里还站着一个校长的直系部队！老大你那堕落的事就要一起做的理论不管用了！面前这位校友不是学生会也不是狮心会的成员，他甚至连卡塞尔的学生都不是！”
路明非在一旁分析利弊。看来成为牛郎的事对他打击不小。
“在这之前，我们还不是牛郎。”楚子航的声音令路明非看到了希望。
“哦！我知道，是见习牛郎。”少年快速开口，“我有看过资料！”像是对自己提前做了预习般的自豪。末了少年又补了一句“是校长大人给的资料！”
“牛郎还要实习么？不是勇于卖身就可以了么？”
“不，不。这是需要攒花票的。”少年作神秘状。
“刚刚那位店长对师兄说的票？”路明非震惊询问。
“是的，整整九百张花票。”少年为自己的记忆力感到赞叹。
听到俩人的对话中提到自己，楚子航不为所动。
“话说学长你们三天前也有可能是两天前去了哪里？我翻遍了整个东京。”
“校友，你这话是个病句。”路明非开口指正。
“哦，不要在意，之前的定位显示你们在一个网吧，我去的时候那里片狼藉。”
“那天晚上中枪之后的事路明非你就不知道了，”恺撒加入话题“我和楚子航抢了一辆摩托车，可路上的诊所或是医院门前都有警车，他们撒了一张大网。 最后我们遇到一辆漆着‘男派花道，女子天堂’这种另类广告语的车，车旁的服务生热情地发着传单……”
“然后我们就这样进了狼窝？”又一次引起之前所见，路明非的语调绝望。
“准确来说这不算狼窝，陆君你的心理承受能力需要提升啊！”少年感叹。
“什么时候你又变成了日本调调？”
“入乡随俗嘛，我还带了《旅行实用日语100句》。放心吧，我是不会暴露你们的。”
“暴露什么？”
“你们在这里当牛郎啊，可是学长你们要卖身的话可不止这一个牛郎店。为什么要到位于蛇岐八家的总部新宿区的牛郎店呢？
这里可是类似于皇帝的后花园之类的东西啊。”少年笑的一派天真，“还要叫什么劳子的‘高天原’。”内心补充。
“蛇岐八家在我面前做错了事，”恺撒面无表情。“他们就得付出代价。”
宽大的浴室中无人言语，另外三个都望着那位展现出王霸之气的男人，楚子航无声的从浴桶里抓出黑鞘长刀。
“真是意外的沉默呢。”少年眼中兴趣蛊然，“可惜我没有什么称手的武器。”在感叹的语调中又一次蹲下承担起烧水的责任。
“没想到学长你们沐浴都要带着武器啊，这是什么风俗习惯？”少年低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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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我日更两百字的速度，亲们想看下一章的话就得等15天，或者更长咯～
逻辑废与起名废的死穴啊……就这样出现在人前了吗？（咏叹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