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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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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吹中学的教练同龙崎教练是旧日的好友,两人比赛当天见面还寒暄了几句。
“青学真是好学校啊,可惜走不远了。”山吹老头关切到。
“是啊,不知道打败了山吹,赢了全国大赛,还能走多远啊。”龙崎教练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青学众人的结论就是,这两个人的感情真好啊。
香奈今天的比赛来晚了,她对龙马撒了谎,说她早起有些不舒服。实际上,她起了一个大早去订制礼服。高级服装设计店的灯光是经过精心调配的,它能让所有的人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美最高贵的人。
可香奈觉得她此刻是最卑微低贱的一个。
店里的售货员堆起微笑卖力的推荐着她们的衣服,香奈觉得空气粘稠的让她的动作都变的缓慢。母亲为她选了一条宝蓝色的长裙,她用手抓起她的碎发,露出好看的脖颈。
香奈觉得镜子里那个孤傲如同黑天鹅一样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她摇头。
最后她在众多礼服裙里,选择了一条白色底,裙摆上有蝴蝶翅膀纹路的露背长裙。旋转起来裙摆飘逸,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林间仙子一般。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没有丝毫的烟火气息。
“要是这条手链可以换一下就更好了。”店员指出了唯一的不足。
“不换。”香奈捏住那枚硬币,仿佛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样。店员讪讪闭口。
香奈换回自己的衣服。一件白色斜肩卫衣,露出一整条洁白的手臂,配上牛仔短裤。她才觉得自己回归到现实。
等香奈踏入网球花园的大门时,广播刚好宣布第三单打开始,她松了口气,时间还很充足,她没错过他的比赛。
她刚想抬步,发现了靠在一颗不起眼树下的亚久津。所有人看到他都唯恐避之不及。她其实也有点怕他,但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
“你不去看队友比赛么?亚久津。”香奈开口。
亚久津抬眼看到是她,眼神充满不屑,“你打扰了我去青学打招呼,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此时香奈反倒不怕他了,“那我陪你站会儿。”说着靠在了树的另一侧。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烦人。”亚久津没有一点好语气,“不就打伤了你男朋友么,我还要在一会儿的比赛中彻底击垮他。”
香奈不明白为什么他总要逼走他身边的所有人。
“也许他会击垮你。”亚久津听到她说话一拳就砸在了树上,紧贴着她的脸。
少女扬起无所畏惧的脸,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熠熠生辉。
“然后塑造一个新的你。”亚久津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最终恢复成了原先的不屑。
“让他试试。”扭头准备回队里。香奈跟了上去不近不远的走着。
“哦呦,这不是那天那个美女么?”
香奈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她转头看到了曾经想要调戏她的几个小混混。
“没想到可以在这里遇见啊。”为首的那个最为放诞不羁,“真是有缘。不如和我们去喝一杯吧。”
香奈想要逃跑,却被抓了回来。那人捏着她得肩膀,白嫩的皮肤瞬间留下了紫红的印迹。还有人推搡着她,想要抓住她的手腕。
她还未来得及惊呼就感觉肩膀上的力道没有了。她抬头看到亚久津毫不客气的将那个混混提起来扔了出去。
“亚久津!闲事管一次不就行了,你还要管多少次!”那人在地上挣扎着。亚久津也不说话,瞪着其余的人,他们立刻架起地上的人逃走了。
亚久津回头,少女还在轻微的发抖,眼泪无声的滑下,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他皱眉,“还不赶紧走。”
少女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紧紧跟着他,就像需要保护的小猫一样脆弱。
龙马刚刚热身完,想要发消息问问香奈为什么还不到。一片阴影就落了下来,他抬头看到一张他深恶痛绝的脸。刚想出言挑衅,那阴影挪开,少女惊魂未定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
少女的肩上,手腕上都是淤青,久的泪痕叠上新的,好像一个被弄坏的洋娃娃。
龙马立刻挥起拳头冲着亚久津过去,被香奈一把拦住,“不,不是他。”少女的声线哽咽,“他救了我。”
龙马心疼的抱住他,他的胳膊也在颤抖,像压抑了很大的痛苦一样。
“小子,保护好她。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她。”亚久津转身回到自己的队伍里去了。
青学的人都跑过来关心香奈,香奈哽咽的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只是紧紧抓着龙马的衣服。
手冢打断大家,“大石,你去调出监控,然后报告给中体联会的人。让他们查出那些人是谁,他们必须收到惩罚。”大石应了一声就和乾贞治一起跑开了。
“龙马你安心比赛,剩下的交给我们。”手冢说。龙马点头回应他。
“等着我,我马上回来。”龙马把香奈的手握在手心里,安慰她。
香奈反手拉住了他的手,“龙马,请好好和他比一场,只有你能救他了。”是的,亚久津救了我,能救他的人只有你了。
龙马点头。他能感谢他最好的方式,就是拼尽全力和他打一场比赛。
这场比赛让在场的人沉默下来,静静地看着场上投入的两人。
河村看着香奈平静下来,对她说了一句谢谢。香奈嗓子可能哭哑了,不大说的出话来,她写在纸上,“该是我谢谢他。”河村将纸条紧紧握在手里。
比赛结束,龙马获胜。
龙马不顾比赛的辛苦,直接坐在香奈身边,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拿出医药箱抹在她身上的淤青上。
亚久津因为输掉比赛,赌气退队。河村走过去将香奈的纸条递给他,没有说一句话。
亚久津沉默了许久,转身走远。
河村知道,亚久津已经被改变了。龙马和香奈改变了。他突然庆幸,龙马来到了青学,和这个总能带来奇迹的少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