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由的回归》沈沉心

42、15我已归来

　　本来还有个不怕死的洛哈特问哈利：“你在沙沙叫什么？”如果是Voldemort——当然他不会像哈利这么直接在众人面前就说蛇语，就一定先想个借口，把人们的想法转过去，管它那条蛇是不是老老实实地在说完话之后就老实地盘着。
　　格斗俱乐部活动被迫中止，因为哈利实实在在地说：“我告诉它停下，趴下。”
　　“波特是个蛇佬腔！”已经有女生尖叫起来。
　　Voldemort感觉邓布利多安排斯内普守在格斗俱乐部这里是万分英明的，黑着脸的斯内普的大声说话驱散了已经吓得神经兮兮的学生们，这时候一个普通的教师是吓不住已经怕了的学生的。
　　哈利没有再和原来一样和赫敏他们走，而是被一群斯莱特林簇拥着半架半推着带回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纯净的血。”斯莱特林们难得齐刷刷地喊了入门口令，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关起门来问问这个波特小子，传说中打败黑魔王的救世主男孩，为什么和许多传说中的黑巫师一样，是个蛇佬腔。
　　“波特，你家族肯定有斯莱特林的血统！”有的头脑简单的狂热派学生已经兴奋地对哈利这么说。
　　德拉科——斯莱特林在后面不由得想笑，波特的家族佩弗利尔和自己的后代绝无联姻关系，自己这些斯莱特林的学生满口讲究血统，其实好好看过巫师家谱的都没有多少吧？
　　“波特，你是不是一直在隐藏实力？你天生就有比神秘人更强大的实力所以能......”接下去的，那个问话的人不敢说了。
　　诸如此类的烂尾问题可以抓上几把，哈利发觉自己连应付的力气都没有。
　　还是Voldemort最后救了哈利，他抓了一把裤子口袋里的糖果扔向包围着哈利的那些同学，然后施了变化咒，糖果变成了十几只热情的小耗子，开始向周围的同学们的身上钻。Voldemort趁那些人吓得让开的时候，把哈利拖进了他们的寝室。
　　“我是个蠢货，我还是个蠢货。”哈利坐到了床上，有些懊恼：“我不该说出去的，这回有更长的时间要有人议论我了，还有圣诞节要去陋居，韦斯莱一家该怎么看我？在到处都有人说斯莱特林密室怪物的时候，我被发现是蛇佬腔。”
　　“蛇佬腔并不罕见，古代只要有羽蛇类妖精的血统就都能说蛇语，其实最早会说蛇语的著名巫师也不是萨拉查先祖，只是一个有些妖精血统的巫师海尔波，说蛇语的巫师并不都是坏巫师，我自己当然不是什么好榜样，但是我的祖先斯莱特林殿下说他的女儿萨拉先祖，就是生产不久为了救几个麻瓜死于山林大火烧伤的后遗症。”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让哈利沮丧的废话：“当然，羽蛇妖精最后的正统后代就只剩下斯莱特林一系了，其他的后裔都和妖精结合后代丧失了蛇佬腔，萨拉查先祖怀胎是仅有的特例。”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以为有了上辈子的教训，回来以后就能什么都不再犯错误，可是我刚刚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可能我就是这么头脑简单。我现在还想过，邓布利多说过我和当年的你非常像，只因为自己的选择而走了不同的路。我害怕自己有这样重来的机会之后，会犯错误，现在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走上别的路。”哈利的脸上，全部都是茫然，Voldemort能看得出来，这不是去年哈利刚刚回归时候那种心如死灰的茫然，而是自信心陷入混乱的茫然。
　　“哈利，你看着我。”Voldemort把哈利的脸托起来对着他的：“我们都已经从未来回来了，这就是一段新的人生。你就是十二岁的哈利.波特，不是一个已经成长了的救世主，更不是后来的什么必须精明强干的傲罗部长。犯错误是年轻的特权，不要从现在开始就畏首畏尾的，你上辈子的葛莱芬多精神都耗光了吗？其实你现在需要犯错误。”
　　哈利猛地用绿色眼睛盯着Voldemort的黑眼珠。
　　“你需要犯错误，因为你想改变而改变某些事情就难免要犯错误。就像我要改变就必须付出代价一样。”Voldemort用真诚的眼神对上哈利的绿眼睛：“否则不犯任何错误地走下去，你不希望的一切还是会出现，你会变成一个处处畏首畏尾的家伙，这个世界不会有任何希望。难道你不希望回来改变什么吗？”
　　哈利一时没有说话。
　　但是Voldemort能够从眼神里就猜到：哈利希望改变。
　　他肯定会希望改变的，读过这个世界的书的Voldemort知道，哈利如果回来了，一定希望拯救那些被黑暗吞噬的生命，会想避免所有人后来的悲剧，而且肯定不愿
　　意再成为一个连累了所有爱着的人的傀儡，他想改变的，比自己还要多。
　　果然，哈利说出来了：“我不想我教父，不想所有的人都死于和Voldemort的战斗还有后来的那些阴谋；我不想做一个傻瓜一样的招牌、工具，哪怕最后还是要死，我也要一直明明白白。”
　　“哈利，找回来你年轻的心和勇敢吧。虽然身为敌人这么说很可笑。”Voldemort尽量温和地说。
　　“其实我也知道，有些错误犯过之后，就不得不继续犯下去了。”哈利虽然说的并不是那么坚定，但是眼睛中已经有了一丝亮光。
　　“我很愿意帮助你，直到你彻底战胜现在的敌人之前。至于之后，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Voldemort愉快地说。
　　直到圣诞节逃到陋居，关于哈利的蛇佬腔已经传出了无数个版本，无非是说哈利本人就是很危险的角色，让Voldemort都哭笑不得的是：其中还包括哈利.波特其实是Voldemort的儿子之类的话。
　　哈利自己却总也抓不到那些发明这些话的人，终于在圣诞假期开始的前一天，一个大肆宣言哈利是Voldemort儿子的赫奇帕奇学生被哈利逮住了，是个五年级的男生，人高马大，但是看到了怒气冲冲的哈利，却吓得直哆嗦：“哈利，我知道你有很了不起的血统，我只是说一下而已，对不起，而且，你看，我带了家谱，我是个赫奇帕奇，但是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巫师，连个哑炮都没有。”
　　改变，改变，哈利不再像上辈子那么冲动地大声说话起来，他只是冷冷淡淡地说：“你的想象力实在太没水准了，怎么不说我和Voldemort还上过床呢？这可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大实话。”
　　Voldemort跟着哈利听到这句话，差点把嘴里的一口红茶吐出来。哈利连这都敢说？倒是真的改了不少而且胆子挺大。但是怎么听着怎么还是像一个被气坏了的孩子。
　　最后还是斯内普偶然经过，才把吓得快要站不住的那个赫奇帕奇带走去关禁闭，然后以造谣诬蔑同学为名扣了赫奇帕奇十分，对于哈利说的话，斯内普也知道实际是怎么回事，他没心情管。
　　哈利一直看着那个赫奇帕奇被斯内普带走，视线无意中扫到了金妮.韦斯莱，金妮呆呆地盯着哈利，仿佛哈利做了什么让她吃惊的事。
　　哈利偷偷用了摄神取念，他迫切想知道金妮的想法，他悲哀地发现，金妮是为了发现自己一向幻想崇拜的救世主波特竟然有这么阴沉难测的一面而心碎。
　　可是，我说的不也是真的么？哈利有一种预感，也许回归之后的今生能够改变和挽留一些东西，有些原本拥有的却要失去了。
　　“走吧哈利，下一节是魔法史，就算是没用的催眠，课还是要上的。”Voldemort把失神思考的哈利拍醒。
　　哈利扭过头，缓缓地一步步迈向教室，尽管他知道自己一走还会有人议论他的蛇佬腔，甚至会冒出更多的花样说法。
　　但是，没必要怕。我已经是归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