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由的回归》沈沉心

39、12蓝眸杂货店

　　自此之后两周，斯莱特林殿下都魂不守舍，甚至在魔法史课下课的时候差点跟着宾斯教授一起走出教室——完全忽略了宾斯教授出去的时候向来是穿墙。
　　而且他连蛇都不喂了，虽然萨尔宝贝可以百年不吃东西，但他可怜巴巴的嘶叫声，让能听懂蛇语的Voldemort同学感觉到很残忍。
　　毕竟当年即使自己是个落魄黑魔王的时候，对待纳吉尼也是要尽可能地找牛奶喂的。
　　这时候就能看出蛇院院长的优势了：斯内普承担下了喂萨尔的工作，条件是让萨尔喷点毒液供他研究制作能抵抗“钻心挖骨”的麻痹药水。
　　而海格养的公鸡，由于剧情的需要，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Voldemort同学最近迷上了鸡肉馅饼的缘故，被一只只的放倒，然后被他从海格那里带走。
　　哈利作为好朋友，不得不看着恼怒的海格叹气。然后强令Voldemort买了一群雪兔当做礼品安慰海格。
　　倒也因此少了不少麻烦，海格没有像原著一样生气到邓布利多的校长室里去报告他的公鸡损失。
　　在Voldemort和哈利手忙脚乱地弥补原著的情节，而斯莱特林殿下幽灵一样无神地混日子的时候，有些事情悄悄地在Gellert Grindelwald那里进展着。
　　“这么说我订购的那窝兔子是你的杂货店的商品之一！？你还真敢收钱，整整九个加隆，那窝兔子又不特殊，只配做成菜。”数日之后得知某些真相的小TOM同学在宿舍里拎着他的猫乱晃。
　　“你什么时候改成开杂货店的了？还是巴希达.巴沙特给题的店名？”哈利翻看着手中印刷精美的邮购商品单：“蓝眸杂货店？而且已经在对角巷有了店面。”
　　“上个圣诞节我已经在筹划，然后暑假的时候，我当然不是只在保加利亚的小树林里迷路。”Gellert Grindelwald挣脱了他后辈黑魔王的魔爪，变成了眩目的金发美少年，毫不客气地坐在大沙发萨尔身上。
　　“很难想象你会想到开杂货店为生，除了肉菜兔子，你还有什么货物呢？”Voldemort已经感觉有些不妙，他太小看了这个上辈子被自己一击毙命的老魔王，他开了家杂货店，自己竟然毫无觉察，不用说，起步资金肯定是借用了自己的账户。而且还有别的可能。
　　没等Gellert提醒Voldemort其实他杂货店的邮购商品单就在哈利手上，哈利就直直地在看他了。
　　这个前任傲罗部长想说什么？
　　听完了之后Gellert Grindelwald感觉实在太没创意了。
　　官方才会问的傻话：“你是不是想通过经济再度占领巫师世界？或者已经开始联络旧部了？”
　　“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用我上辈子亲手杀的四百多条人命保证，我没有这样的意愿，如果不是的话就让他们都回来找我。”Gellert Grindelwald说的内容不怎么中听，意思表达倒是很清楚的，他还补充：“我的旧部如果现在还有活着的，差不多都已经到了拄棍子走路都费劲的年龄了。有黑魔王指挥养老院打天下的么？”
　　哈利也感觉自己问得太无理了，手里乱翻着货物表。都是一些普通的魔法物品，还接受代购麻瓜杂货的任务，看样子利润并不高——那窝兔子除外。
　　“告诉我们吧，你回来之后守财奴的行为和开这个杂货店是为什么？是不是和邓布利多有关？蓝眸杂货店，你还真忘不了那老头的主要特征啊。”Voldemort同学感觉自己回来之后，总想着和这只猫一起合作整整老对手邓布利多。
　　“我这样子和任何阴谋或者大事都没关系，我的营业许可证是魔法部颁发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是从哪里回来的以及任何关于这个世界是小说的秘密。只是作为一个想开店的人，来求了某位著名的学者给写个店名。”
　　“她会猜出来你这个毛头小子就是当年的Gellert Grindelwald。”Voldemort不咸不淡地说：“她和邓布利多一向很有交情，邓布利多如果现在在还猜不到你还活着，他就是个傻瓜了。”
　　“我也并不想他是个傻瓜。”Grindelwald丝毫不在乎什么暴露：“而且我找人写店名的时候变成了老头子，就是我当初被你干掉的时候那个样子，并不是毛头小子。”
　　“真的很难理解你这么做的目的，不过说回来，你开这家店铺，普通的店员很容易找，但是能帮你打理多类魔法物品销售和加工的人才就不那么容易找了吧？你现在肯定只能当幕后老板。”Voldemort提出了很现实的问题。
　　“你没忘记暑假的时候被斯内普揍进圣芒戈的那个前狼人吧？我发现他在魔法物品方面很有天分，而且脑袋里的见识很不少。”
　　“卢平教授？”哈利从来没想到。
　　“是的，这位失业的前教授被斯内普不情愿地推给我，一年六百加隆底薪，东西卖多了还有提成，并且不用抛头露面。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当成陀螺，转圈着给我的杂货店卖命。”猫魔王说完了，忍不住脸上的得意。
　　到了现在，哈利才真正感觉到，这个一直在装猫的金头发少年，绝对还是个货真价实的魔王，这么从容地说出来折腾别人为自己卖命的话。
　　但是看看那张金发陪衬的脸，只有少年的阳光魅力，笑得那么自然。唉，为什么黑魔王都是单看长相就让人恨不起来的家伙？旁边的Voldemort的脸也是线条流畅漂亮得不像话，皮肤好得能拧出水来，如果Voldemort不是用魂器把自己的容貌给弄成那种不成人形的样子，是不是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和他狼狈为奸？不不不，我在想什么？Voldemort长得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哦，对了，现在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前天我接到了你们那位魅力四射的洛哈特教授的订单，他要制作一件‘看上去很显示他良好的身材，穿上去有助于反射恶咒的打击，并且带有个人风格’的丁香色战斗装马甲。”Grindelwald故意还叹着气：“丁香色的染料加在有魔法反射的料子上染色可不容易啊，卖给他四十五个加隆简直是太便宜了。”
　　“这说明他还是要......”哈利想不到还要遇到二年级时最让他郁闷的事件。
　　“应该提醒一下斯内普决斗示范的时候直接把他干掉，或者打歪他的脸。”Voldemort同学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捂上了曾经被拆掉骨头的左肩。
　　“我不得不提醒你，越来越纯真的Lord Voldemort，按照一般的理解，斯内普会在你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忍不住先打歪你的脸。”Grindelwald说完，又变成猫，轻快地跳了出去。
　　“斯内普教授恐怕一直想干掉的是你。”哈利非常老实地告诉Voldemort同学这个现实：“如果没有萨拉查.斯莱特林老院长阻拦，你已经被他用毒药化成一滩肉泥了。”
　　Voldemort的脸上立刻现出了苦涩的表情，他是真的感觉很糟。
　　哈利看到了Voldemort的苦笑，也突然感觉心酸。自从Voldemort归来后，已经改变了许多，尤其是性情已经不像上辈子那么麻木不仁，总时不时暴露出一些纯真的表情，也许上辈子的险恶环境让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真正的情感波动。这些让哈利内心越来越没办法恨这样一个人，Voldemort也许只是长年生活在没有人真心对待的环境里，才也不得不用虚伪来保护自己，进而极度地追求力量带来的满足，走上了偏激的不归路。
　　哈利甩甩脑袋，不，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变的，骨子里有骄傲的斯莱特林，不会是天真的羔羊！更何况，这个Voldemort也不是完全的老实和单纯，那天晚上在对角巷虽然具体怎么不清楚了，但是他敢对我下手，下手......算了还是别想了，哈利感觉自己一回想起来那天模糊的记忆，第一印象不是被撕裂时候的痛苦和什么丑陋的东西进入自己时的画面；而是年轻Voldemort那张渗出汗水的英俊的脸在自己面前起伏的美景，然后就是身体上的酥麻快感。
　　Voldemort完全不明白此时哈利究竟想到了什么，脸色都可爱地涨红起来。
　　突然，哈利转过身，对他完全冷静地说：“你过来。”
　　Voldemort不知道为什么哈利的表情突然变得这么快，上一秒钟还不知道在想什么有趣的东西——他自然也没去看，这一秒就这么冷静。于是，他乖乖地凑到哈利身边：“怎么了？唔！！”哈利的脸迅速地送上来，两片很软很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的Voldemort又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腰被环住，完全没办法拒绝哈利的这个......热吻？
　　确是如此，哈利把舌头都伸进来了。这把只在孤儿院里纸上谈兵地看过电影和介绍文字的Voldemort同学吓得僵僵地，最后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感觉快被哈利弄得窒息的Voldemort突然感觉身体一松，哈利放开了他，他第一时间就缩到了墙角，仿佛哈利才是个大魔王。
　　“我真的已经疯了。”哈利呆在原地自言自语：“和他......真的感觉舒服。”
　　Voldemort这才知道哈利刚才是把他当小白鼠，吻吻试试。
　　这时候房间的门开了，带着黑眼圈的斯莱特林殿下神情恍惚地进来把他们吓了一跳。斯莱特林殿下扫视过他们两个红肿的嘴唇，微微充了血的脸颊，冷冰冰地说：“你们如果想做我不管，别在我的房间里。”
　　Voldemort和哈利双双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