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由的回归》沈沉心

289、36 一场谋杀能解决的

　　坐在飘着传统香料味道的小饭店里，一张娃娃脸的尼可.勒梅用了大约一个小时向哈利反复强调一个事实——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要去惹妖精，拿回那个赫奇帕奇杯子还有别的方法，比如炼金术。
　　“古灵阁银行的每一样存入物品都会经过妖精制作的金库大门，你说的杯子在一个古老巫师家族金库内存放时间超过十年，那么它一定经过妖精的点检。其实妖精对不属于自己的财富也很在乎，他们口头声称每十几年检查一遍，实际上大的点检每七年就进行一次。”尼可.勒梅不知不
　　觉地把他自己的魔杖掏了出来，点了一下自己的餐盘，盘子马上变成了一个四方的无盖小盒子模样，其中一个边上还有一扇小门，仿佛就是个没有顶的古灵阁金库。哈利连忙对周围的麻瓜都下了忽略咒。
　　尼可.勒梅指着盘子中间的一个地方：“假设你说的那件物品重要程度已经达到妖精使用复制魔法来保护的话，在点检的时候一定会被标记，我很荣幸，古灵阁近四百年来使用的点检用品是由我制作的一件炼金物品，而且它现在也在我手里。”
　　尼可.勒梅掏出来一个哈利从外形上很熟悉的东西——一个袖珍的窥镜，当然哈利不认为这东西真的是它表面上的样子。
　　“每个金库只要把他扔进去转大概三秒钟就能点查完毕，这件东西我提供了珍贵的炼金材料，所以妖精们只有使用权，当然，我也没要他们太多的使用费。”勒梅把那件炼金物品放在桌子上转了起来。
　　“用它就能跟踪所有放在古灵阁的物品？”浪费时间是可耻的，哈利不知道为什么尼可.勒梅拥有这间东西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拿出来。
　　“小波特，你应该更加稳重一些。我向你晓以利害的那些时间不是浪费。”尼可.勒梅没有不高兴，但他知道哈利现在正在因为他而气恼：“这件东西当初是妖精拜托我定制的，虽然他们只有使用权，但是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对这件东西为所欲为。这上面被妖精用了特殊的手法加了保密咒语，我研究了两百年也没能破解这种古老的妖精魔咒，我比你更想知道这里面储存了多少古灵阁的秘密。如果我能看到它里面的记录，那么我就能知道这一百年来进过古灵阁的每一枚金加隆现在的位置。”
　　“如果你不能用，那么这东西有什么用？”哈利更加不明白：“你是在建议我用夺魂咒找个古灵阁内部妖精来看看这东西的记录，然后让他用吐真剂说出来？”
　　“当然不，你的大脑被黑暗侵蚀了吗？三大不可饶恕咒语竟然随口就能说出来？”勒梅的脸上微微显出了愠怒：“当然，现在的天也的确很黑暗。”
　　“如果让我杀某个人就能结束这一切，我不在乎来一场谋杀。”哈利也把魔杖掏了出来，没有用咒语，魔杖尖爆发出来的火花就将变成金库模型的盘子炸了个粉碎，碎片飞溅划伤了塞得里克的手背和勒梅夫人的耳朵，哈利自己的下巴上也被划了一道小口子。然后，哈利感觉到了黑翼降临在眼前。
　　“对不起哈利，魔法暴走很危险。”及时打晕哈利的塞德里克从哈利手中费劲地想抽出那支还在继续放射火花的魔杖，但是哈利的手始终张不开。
　　尼可.勒梅将妻子的耳朵治好后看着人事不省的哈利，自言自语：“难道我不应该和他强调和妖精打交道的细节吗？”
　　“你的那种交流方式对这个年轻人来说已经过时了，他需要的是结果，为了这个结果，他可以用任何手段。”勒梅夫人抓了一把哈利乱糟糟而且有些干枯的头发：“年轻人啊，可能他承受得太多了。”
　　“他承受得多，但不是最多。”尼可.勒梅转着手里的的小窥镜状的炼金物品，脑袋里数着那几个承受压力大于哈利.波特的人物，然后叹了口气。叹气容易让人变老，但是他现在也没办法在另外两个年轻人——卢娜和塞德里克面前和哈利谈论某些人的事情，那些秘密是必须带进墓地去的，给这些孩子用遗忘咒他下不去手。
　　于是，在小饭店内“因低血糖晕倒的”哈利.波特被塞德里克搀了出去后，尼可.勒梅不声不响地按动了自己佩戴的麻瓜手表，轻声地对着它讲了几句，然后手表传出来的是让他微微沮丧的“不能这么做。”
　　如果哈利在旁边听，他会知道这是斯内普的声音，他也会想起斯内普似乎和妖精之间有互相制约的魔法契约也许可以利用。
　　“不能。”关闭了限时的通话，看书被打扰的斯内普也再看不下去了，他扔掉书本，第一次感觉地窖的阴冷不能让自己冷静，反而会让自己感觉烦躁。妖精和自己当年签的契约有效，但如果波特这次纯粹是要谋取妖精的利益，那么按照魔法契约吃亏的将是自己一方，他想不通波特小子为什么当了几十年的傲罗，甚至上辈子和妖精还结过死仇，怎么会这么轻率地看待和妖精的接触。果然，他不是那个应该存在的角色。
　　斯内普扔掉了手里的书，双手使劲地蹭了蹭自己的脸，发觉自己的手冷冰冰的没有温度，果然是在想冷酷的事情的时候，身体也是冷的啊。
　　“萨拉，你也听到我的回答了。”他对刚刚进来的萨拉查轻声说道。
　　“你说的没有错误。但是如果按照波特的想法，只要我们和尼可.勒梅配合，付出一定代价就有可能知道那杯子的去向，只不过无论成功与否，妖精都会和我们成为仇敌。这个代价并不比和黑巫师集团为敌小。”萨拉查说道：“而且魔法契约有可能会反噬。”
　　“不，我不是在考虑这些。我这些天已经问过自己上百遍自己的底线在哪里。这个世界并不真实，但是我知道我所关心在乎的那些东西不能因为这个世界的不真实就不存在。我们为了我们关心的东西已经做过努力了，但是你我现在都知道，如果那个波特或者我们的后裔汤姆.里德尔之
　　一如果不死，我们一切的努力就等于没有。你也看见我每天做的那些魔药了，霍格沃茨里现在每一个学生都有可能随时需要它们，过重的魔咒伤害会导致后遗症，但是预防这些后遗症的魔药会损害这些孩子的脑子，每配一次魔药我都感觉自己是在干罪恶的勾当。我不在乎自己犯下罪过，但是我不希望我这一切都因为波特的活着而成为无用功！”
　　“你要放弃哈利.波特？你决定了应该放弃的那个是哈利.波特？”萨拉查伸出双手狠狠地把斯内普压坐在沙发上面：“你终于说出你想说的了？”
　　“我就是这样想的，波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他说过他当过傲罗，但是对一些基本常识近乎无知！你应该明白这些年事情为什么会升级。”斯内普低下头，用力扳着自己的手指：“但是我和你一样清楚，哈利.波特不会被唯一能杀死他的人放弃。”
　　“如果你我在现在波特小子和汤姆的立场，你会怎么选择？”萨拉查说道。
　　“如果一场谋杀就能解决一切问题，我会去做。”斯内普的声音生硬：“但谋杀对象中唯独不能包括你。”
　　“那么问题就简单了，你还苦恼什么呢？我们不在他们的立场，我们不是选择的关键人物。所以波特愿意做什么就帮他做下去，汤姆也一样。呆着不动只能让事情变坏。你也不要因为哈利.波特再烦恼下去了，我想现在最想放弃的是他。”萨拉查叹了口气：“我刚才去斯莱特林宿舍看了一圈，今天又多了两个伤员，腹部受了重锤咒的连续击打，你要准备新魔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