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由的回归》沈沉心

269、16 萨拉査认错

　　“经济危机的手段能不能停一停了？”拿到手里的材料让TOM感觉惊心，他原本以为巫师们在物价飞涨等等状况驱使下，会改变一些可笑的传统观念，如麻瓜是愚蠢的麻瓜的食物是让人堕落的等等，但是他没想到这种改变的过程是如此的痛苦。
　　“不能停，至少现在不能。现在大多数巫师还是宁可守着他们的破屋子，贵族们为了不吃麻瓜出产的珍稀食品甚至开始搜罗几年前的玻璃罐头，我们要等待，等待顽固分子软化，消耗光他们的库存。”萨拉査眼睛扫着TOM收集上来的材料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再过两个月，我们会停止一切行动，不过在两个月之内，我想还不足以消耗光一些人的顽固。”
　　“不是没有人真的饿死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为大众的福利着想了？你这个统计还不全，我这里也有一份，是地下市场的记录，你看看，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巫师家庭其实已经通过可靠的中间人和麻瓜进行过交易，他们的食品和生存需求是没受到什么影响的。你看到的隆巴顿和韦斯莱家族的艰苦，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周围的学生圈子不是大部分都是纯血的斯莱特林，就是像韦斯莱他们这样看起来很亲麻瓜但骨子里却还是纯血的家伙。”斯内普提醒TOM，对学生的小小调查其实并不像他想象得那么可靠。
　　“整天嘴里挂着‘麻瓜’这个词的韦斯莱其实和一些整天谈论‘泥巴种’的斯莱特林学生一样，都是骨子里和麻瓜有隔膜的巫师。实际上我比任何人都喜欢巫师坚持传统，但是现在这种传统已经被纯血们弄得奄奄一息只剩个壳了。”斯莱特林殿下面露无奈，千年前巫师曾经是冒险的代名词，巫师们都积极进取敢于创新，哪怕他们的研究被一些人看成离经叛道，但那时他们至少敢于并善于联系其他人，嗯，包括后来被称为神职人员与巫师对立的人。而现在，如果不是从麻瓜世界而来的巫师连麻瓜电池的使用方法都一无所知。
　　尽管TOM还是为他统计过的那些学生家庭的状况感觉不舒服，但是他内心也没办法反驳斯莱特林殿下，略略有些郁闷，然后，头疼涌上，他立时给自己加了一个昏迷咒。像突然被用大锤敲打一样倒在地上。
　　TOM早就知道，昏迷咒的效果已经越来越差，但是头疼的时候让自己昏过去已经是让自己抵抗精神入侵的最好方法。两个小时后，他从地窖的一张垫得很厚实的简易床上醒来，对上了斯莱特林殿下一本正经的面容。
　　“放心，我在全程透视你的大脑，那个你他没捞到什么东西。但是我这次发现他的力量已经能在你的脑袋里留下痕迹，这可不是好现象，如果他疯得再厉害点，说不定会直接杀个人分一块魂片到你的脑袋里，以你现在的大脑状况，我不保证抽魂片之后你的意识还能完整。”萨拉査从一个校养精灵手里拿过一杯清水递给TOM。
　　“他现在死了我真的会跟着死吗？”TOM大口地补充了水分，然后一挥手把被子飘到旁边的桌子上。
　　“我只是说照现在的状况来看，有这个可能。”斯莱特林殿下说道：“我想该告诉你实话了，两周前我不是从伦敦的大街上把你弄回来的，你那时候头疼昏倒的地方是北极，如果不是西弗给你用过的魔药还有生命感应功能，你现在就是冰人。那个魂片的能力已经可以在控制你的时候让你使用幻影显形这种魔法，当然地点还掌控得不好。你的身体已经能成为被他控制的魔法发射器，就说明你的灵魂已经被他死死地咬住了，甚至侵蚀到了你的魔力循环。如果他某一时刻死去，这
　　种联系有可能让你的魔力和灵魂发生连锁崩溃。”
　　“我很希望真的有一种魔药能消灭你体内的魔力让你变成麻瓜，否则你体内现有的强大魔力崩溃足以让和巨人同等强壮的身体瞬间丧失活力。”斯内普阴沉着脸说道，不过他这种阴沉显然是表示遗憾：“我现在正在研究，可说实话成功的几率不大。”
　　这是千年前巫师魔药学上的十大难题之一。TOM现在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那十大难题至今也只有“狼人”这一条得到解决，还是格林德沃那疯猫的物种置换药水。
　　“我想我也有责任，把你和这个世界里原有的魂器的关系想得简单了一点，弄得现在想消灭那个杯子里跳出来的疯子也变得束手束脚。”难得萨拉査.斯莱特林认错，TOM知道他的老祖现在多么的无奈。
　　手表上冒了红色的光，萨拉査看到后向TOM和斯内普说了声：“小米迦勒饿了，该吃饭了。你们再聊聊吧。”然后转身走向地窖的一幅画，画面突然消失，闪开了一条通道。
　　斯内普目送斯莱特林进入通道，然后转头看着TOM。
　　明明刚喝过水，TOM却像口干一样张嘴困难，最后他下定决心问道：“我想，萨拉査先祖你们是很容易就能杀死那个疯子的吧？如果没有我......该道歉的是我。”
　　“你想得太简单了。有一件事你忘记了，我们这个世界最大的敌人不是任何人，是这个世界原本的轨迹。你忘记了那个预言了吗？你和哈利.波特只能活一个，一个必须杀死另一个，这其实是我们最大的障碍。你如果因为要杀死自己的魂器而死亡了，我赞赏你的勇敢，但是这就违背了这个最大的预言，到时候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你想象不到的状况，你收拾不起。”斯内普点着TOM的脑袋，这个家伙竟然想到了死，他是要感动还是要感叹他变冲动了？
　　TOM对“预言”这个词汇已经深恶痛绝，但是他的命运却偏偏离不开预言，离不开固有的“剧情”，难道这就是他身为小说人物的根本性悲哀吗？
　　回想这几年，剧情看似改变，但是其实仍在慢慢地前进着。
　　萨拉査先祖曾经稍微改变了一点剧情就把本来在斯内普身上的伤弄到了自己腿上；西里斯.布莱克虽然一直活到现在，却因为被魂片的美国盟友下黑手不得不身中夺魂咒和一个麻瓜换身份；自己的日记本魂器和主魂虽然命运改变却仍然三灾八难不能见光；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还在昏迷中，和死了没什么两样；还有自己和哈利......必须分开才能不互相伤害。
　　谁能保证那个注定了一切人命运的“预言”不会起作用呢？万一自己和哈利的结局不符合预言，会不会世界都崩溃了呢？
　　一个必须杀死另一个，两个不能都活着。
　　心中已经伤痕累累的TOM这时候才感觉到了预言的可怕。
　　如果萨拉査先祖的屡次倒霉只是因为转嫁了斯内普的霉运；如果布莱克现在身上的夺魂咒只不过是为了抵消他本来的死难；如果自己的日记魂片和主魂现在必须躲躲藏藏不能见光只是为了抵消他们原本的命运；如果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被古老魔法袭击身体魔法紊乱不得不休眠是因为他们本来应该已经死了；如果自己和哈利的分离只是因为注定是敌人。
　　怎么能行！
　　TOM敲着自己的脑袋，头其实并没有痛，但是他的身体却感觉万分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