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由的回归》沈沉心

267、14 死了丈夫的外人

　　又是一个12月31号，在记录着与黑魔王战争的史书里，这一天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黑魔王每到这一天的情绪都会很暴躁，传说这一天是他的生日，能让他想到许许多多不好的事情。
　　“神秘人越来越暴躁了。”三把扫帚还在正常营业，因为黑魔王已经下令不许以停业这种方法来逃避他和他的属下，但是酒客们不得不压低了声音谈话。
　　“你还记得吗？上一次，就是十几年前的时候，神秘人还没有做出这种事情。”另外一个酒客小声地说。
　　坐在吧台边的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把这些酒客们的谈论都收进耳朵里，然后匆匆喝完了她要的牛奶——现在鲜牛奶这东西只有店里才能有少许供应，又要了几瓶牛奶小心地包好放在储物袋里离开了。
　　“目标已经离开，活动没有异常，目的应为购买牛奶。”刚刚还在谈天说地的酒客之一一边和另外的酒客们聊天，一边告诉他揣在怀里的记录笔如此书写。
　　同一时间，法国的马尔福家族别墅，一个长着淡金色长发外表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手上的笔记本中出现了这段话，他自言自语：“看来韦斯莱除了日子越来越穷之外还没有困难到派女人上战场。”然后他打了个响指招来一个垂眉顺目的家养小精灵：“海德，把三号储物柜里从下向上第三排第六个格子里的东西送到德拉库尔家主手里，如果他还声称自己的恶龙斑疹没好，就交给他的弟妹阿尔凡西娜。”
　　哈利坐在德拉库尔庄园小会客厅的座位上，整整四个小时，仆人一直在用各种方法来劝他离开，并且声明他们的家主确实患上了恶龙斑疹——一种少见的巫师富贵病。但是哈利一直坚持着等在这里。
　　“你是哈利.波特？”终于，一个仆人之外的人走进了小会客厅，带进来一阵玫瑰油都无法匹敌的清香味道。
　　“德拉库尔夫人？”哈利抬头，面前这个身材高挑迷人的女人，正是很长时间都没见到的阿尔凡西娜.德拉库尔：“您好。”
　　“如果你是来这里寻求帮助的话，我想我可以帮助你。”阿尔凡西娜都没有听哈利的说辞，就应了哈利的要求。
　　“我是来寻求帮助的，你怎么知道？”哈利看着这个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什么交情的女人，心中暗暗有了戒备：“而且我是来寻求德拉库尔家族帮助的。”
　　“而我这个死了丈夫的女人是德拉库尔家族的外人？”阿尔凡西娜到底已经是经历过六七十年岁月，在面对一个年龄不超过自己三分之一的小男孩时绝不会客气：“算了吧，年轻人，我很欣赏你，我这个人很直率，所以我现在和你说明白。从三年前起，就有一个自称‘白光’的组织在偷偷联络我们这些家族，很多和德拉库尔家族一样的中立派贵族巫师都受到过邀请，而且确实因为这个组织提供的消息让我们减少了很多损失。‘白光’早就预料到了会在这两年发生和复活了的神秘人之间的战争，然后劝我们保持中立然后拧成第三股力量维持巫师的秩序。”
　　哈利的脸色随着阿尔凡西娜的诉说微微有些变化。
　　“就在不久之前，我收到了可靠情报，其实这个‘白光’组织的首脑就是你。而你在现在能出现在德拉库尔家族的府邸也证明了这一点，因为许多家族对‘白光’不设防。你是想在现在来找我亡夫的哥哥然后再让他帮助你参战吧？让本来认为自己可以中立的人发现自己早已经是白巫师一方的了，你不觉得这是欺骗吗？”阿尔凡西娜说道：“我不是德拉库尔家族的没错，但是我的儿子和我的孙女是，我不希望他们卷进战争。”
　　“我想见德拉库尔先生不是这个意思。”自己的秘密竟然被阿尔凡西娜知道，这是哈利始料不及的，回想自己刚刚受到的闭门羹，说不定德拉库尔家主正是因为知道了自己这些年的布局，为了不惹祸上身才做出这种表示。
　　“你现在肯定需要帮助才过来的，难道不是吗？”阿尔凡西娜面无表情像个完美的塑料娃娃，坐到一边的雕花椅子上。
　　哈利很想说“不是”，因为说“是”会显得自己真得像是早早布局想把德拉库尔家族的人拉下水，但是如果这么说了，等于断送了自己几年来的努力。这几年他无法拦在邓布利多前面联络凤凰社一方的白巫师力量，也没办法拉拢食死徒，争取这些中间派是他仅有的选择，但是他不想让这些人对他再产生什么误会。
　　“我确实是有求于你们家族。”哈利斟酌着词汇，免得让阿尔凡西娜再想起“死了丈夫的外人”云云：“不过我不是想利用你们参战，而是希望你们尽可能地保持不偏向任何一方，给凤凰社以及反抗神秘人的白巫师正常的帮助。”和英国半公立且唯一的圣芒戈不同，法国最大的巫师医院兰顿医院是德拉库尔家族的私产，法国的食死徒势力虽大但还没有强大到向现在的英国一样，如果德拉库尔家族能够顶住压力保持中立，被食死徒迫害的非纯血与凤凰社伤员就可以不经过登记直接进入医院治疗。“我只是希望能给一些人活路，而且这是德拉库尔家族医院的正常使命。不需要你们直接声明保持中立，只要能不实行强行治疗登记，很多不是纯血的巫师就有活路。”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下周一就准备开始实行登记治疗的？你管得太宽了吧？”阿尔凡西娜.德拉库尔高声高调地说，漂亮的眼睛眼神变得锋利如针刺向哈利：“你一直都在监视我们这些曾经被你拉拢的家族吗？我们也是受了法国魔法部的命令才实行这个制度的，尽管我本人不喜欢这么做，但是我们如果像你说的这样保持‘中立’，就等于和魔法部作对，倒时候还是一样被划到食死徒的对立面上去。我们这里的魔法部也已有一半归食死徒了，我认识的不少官员的配偶和子女都在食死徒控制下，随时可能没命。”
　　哈利也知道法国魔法部里食死徒已经渗透进去，但是想不到在这里食死徒竟然用了亲人生命来威胁官员给他们卖命。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没有完全调查明白就过来德拉库尔家族请求。
　　看到了哈利脸上的犹豫和无奈，阿尔凡西娜身体向靠背椅上仰了仰，竟然没什么形象地伸了个懒腰，嘴角一弯，笑了：“你的心思真重，好像比我的岁数都大一样，救世主不好当吧？我挺佩服你的，小小年纪能做那么多事，不知道有没有人指点你。”
　　媚娃的情绪就这么多变吗？刚刚还是死板面孔，现在竟然笑了。哈利看不懂阿尔凡西娜。
　　“哈利.波特，波特先生。我想你我的时间都很宝贵，还是不逗你了。”阿尔凡西娜甩了甩漂亮得让仙女都嫉妒的长发，正色对哈利说道：“你不用想太多，德拉库尔的家主现在确实生了重病，我儿子去了美国避难，现在我是他们的代表。关于医院登记的问题我们确实没有办法答应你
　　，下周一我们还是宣布法国巫师入院治疗必须登记。”
　　哈利的眼睛灼灼亮起来。
　　“法国巫师入院治疗必须登记，你看，这个条件是我们的底线了。”阿尔凡西娜现在的微笑分外迷人：“另外我还可以号召姐妹们帮些忙。”
　　哈利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感谢，法国巫师入院治疗必须登记，但是现在他要解决的正是英国的巫师治疗问题，自然就绕开了登记。而阿尔凡西娜.德拉库尔的姐妹们......哈利还记得，白玫瑰姐妹会的那帮女巫的能量，稍稍帮助就已经能让局势好过不少。
　　“我感谢你们，太感谢了。”哈利深深地给阿尔凡西娜鞠躬，然后他的脸色有些暗淡，想到了一件事，看了看阿尔凡西娜的妙颜，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离开德拉库尔府邸，哈利幻影移形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安全地点，然后叹了口气。这些年的工作没有白费，很多中立巫师都同意帮助，给他增强了信心。刚刚他差点就想向阿尔凡西娜请求，让无孔不入的白玫瑰姐妹会帮助他寻找TOM，但是TOM的长相和身份一旦被更多的人关注，说不定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TOM，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还好吗？难道弄不清楚是谁能控制你的行动，你就一定要和我分开吗？
　　哈利回想起多日前，自己在布莱克祖宅睡醒觉，TOM和自己告别后就扯下所有的联络徽章、门钥匙独自离开的情景，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那时没有阻拦TOM的离开？哪怕是最危险的战斗，自己也应该和他一起面对啊。
　　这么长时间TOM都没有消息，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哈利想着这些就烦躁不安，他脑子里这些天都是那些最坏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