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由的回归》沈沉心

264、11 那只是他说的

　　无休无止地寻找一件东西很容易让人感到厌烦和疲倦，TOM觉得如果他和哈利真的是十七八岁的热血青年说不定早就放弃。
　　哈利每到一处可能的地点，都是默默地进行搜查，TOM也第一次见识到了傲罗部长的工作水平，确实在检查和搜集物证方面中规中矩没什么疏漏。甚至在一间格林德沃住过的古老的巫师住宅内，哈利从地板夹缝里还找出了几封邓布利多不知道多少年前写给他的信。
　　但是这些对于目标物——长老魔杖，一点用也没有。
　　好在长时间的寻找过程中，那个魂片的行为给了他们一丝安慰。
　　“看来长老魔杖也不在他手里。”哈利看着一张斯内普派家养小精灵传来的纸条：“那个分片Voldemort袭击了凤凰社的一处集会，疯眼汉穆迪受了重伤，但是在混战中Voldemort也受了一点轻伤，如果长老魔杖的主人是他，以他的水平根本不会受伤。”而穆迪肯定会没命，哈利如此推断。
　　TOM也是这么想的，然后他脑袋里出现了另外一幅画面，如果当年是自己真的拥有了长老魔杖，还会不会有后来的失利？然后脑袋里有另外一个声音跳出来告诉他：算了吧，你的命运在那时候只归罗琳管。想到罗琳，TOM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当年在孤儿院看书时注意到的一些相关内容。但是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吧，世界都已经变了。
　　哈利拿着那张纸看了一会，扯了一下TOM的巫师袍：“我们应该去看看穆迪。”
　　“可是长老魔杖的事难道不是更重要吗？斯内普教授的信里也说了，穆迪只是受重伤，他还没死而且已经被凤凰社其他的人救回去了。”TOM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穆迪都没有什么好感，哈利担心穆迪，现在穆迪只要没死，就可以了。
　　“他就快死了，不然斯内普不会专门在纸条上提到他受重伤。”哈利的手磨蹭着纸条，上面写着“凤凰社有伤亡，其中穆迪受重伤，击伤分片”。
　　“哈利，我知道你不想看到任何人死，但是你认为你去看穆迪有什么用吗？只要斯内普和萨拉查先祖知道这一切，有他们暗中帮助穆迪就死不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们去干。”TOM抓住哈利的手：“而且凤凰社已经转移了，我们找他们也很困难，只能是浪费时间。”
　　“难道我们现在不是浪费时间吗？你用理智想一想，长老魔杖真的那么有用吗？”哈利一字一顿地对TOM说道：“我已经完全清醒了，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我们用本来能做更多别的事的时间来找一件没什么用的东西。”
　　“你清醒了？难道有人在蒙骗我们吗？”TOM对哈利的用词感觉非常的诧异：“你知道如果长老魔杖被别人捡到会发生什么。”
　　“TOM！你听我说！”哈利从口袋里抓出来他自己的魔杖在TOM面前晃着快速地说：“我们一开始就错了！长老魔杖消失其实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重要！的确，它丢了。但是它只是一件工具，只有一个。任何人都能得到它也不假，但是连你都知道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麻瓜，魔杖对他们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是被一个巫师哪怕是一个黑巫师捡到了，它的作用被发现也是几率很小的事。我们现在知道它不在你的分片手里这就够了。”哈利也看出了TOM眼中的担忧：“现在你还担心它吗？根本不用！你和我都知道，世界上比一根威力无穷让你决斗胜利的魔杖更厉害的东西太多了，麻瓜的一颗普通的手雷都能穿透一个成年巫师的抵抗。我们错了，都在找这个根本没有用的东西。”
　　“可是萨拉查先祖说这根魔杖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TOM也知道麻瓜武器的力量，但是在巫师世界，还是少涉及这种危险品为好。
　　“那只是他说的！”哈利的脚都快跺伤了，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起来。
　　那只是他说的！TOM的心突然像是被刀戳了一下。
　　没错，那只是他说的。只是萨拉查.斯莱特林，说的。
　　脑海里一幅一直缺少最后一块的拼图，突然完整了。
　　哈利的声音转了，可能是因为刚刚的大喊大叫他也感觉有些失仪，他继续低声地说：“你说你在那个人的孤儿院里，看过很多麻瓜的书，还有......还有三十年之后的都有学过。我有一个想法......也不算是什么想法，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他难道一点麻瓜的知识都没在那里吸收过吗？他不知道那么多更厉害的武器吗？”
　　哈利说的很含糊，不过TOM已经没有再注意哈利的语气了，他的思想已经飞到了别处，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刚刚哈利刚开始质疑的时候，他还在想着是不是巫师的眼界问题让他们白白跑了这么长时间来找长老魔杖。但是哈利后来说的这些，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唯一有可能让他和哈利即使努力也满盘皆输的地方就在这里，心里一直感觉到的最薄弱一环就在这里！
　　信任，信任萨拉查.斯莱特林殿下，信任他的先祖。
　　他和哈利一直在信任他。
　　可是，“那只是他说的！”
　　为什么有“每个人只能告诉一个人关于自己是从未来归来的人”这个限制，而还会有主魂知道？不要说主魂当时就不是活人，也不要说主魂也融入过自己的记忆！那分明就是有人告诉过他。那么当初这个限制被解释、被一次又一次提醒给自己......那只是他说的，先祖萨拉查.斯莱特林说的！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魔力强大的盖勒特.格林德沃总是遭遇各种各样的麻烦？身份险曝光，本可能成为助力的德国巫师贵族被灭门，甚至德姆斯特朗都遭遇了危机？运气不好？分明这些关于格林德沃的事情都是秘密！他们几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这是Lord Voldemort第一次因为恐惧而脸色发青。
　　他想起了很多很多，甚至想到了哈利上辈子曾经有过的遭遇：哈利在决战前一刻还以为邓布利多是一直希望他活下去的，不要再提什么回魂石，连邓布利多都不能肯定那东西到底有没有用。自己是不是在回来之后感觉不到人生意义，所以过分地放纵自己去相信、去依赖别的人了呢？
　　事实是肯定的。
　　但是回想过去，又有很多疑点，斯莱特林讲究的是华丽，是成功，无论怎么说，这些年萨拉查先祖确实也因为许多意外的事情受到过伤害，甚至有一次失血过多差点送命。那是做不了假的，TOM还相信自己的眼力。但是哈利刚刚的质疑已经让他心里的有些地方开始动摇。
　　“我们不能去找穆迪，他的死活不重要。”TOM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打颤：“我们必须先弄明白一些事情。”他的双手扶着自己的脑袋，因为情绪激动而软弱无力的手指头连头发都抓不住。
　　哈利马上意识到TOM很可能想得太深，回想刚才自己发的牢骚 ，他的眼睛瞪大了，他也知道TOM想的是什么了：“不，我没想太多。”
　　TOM已经听不见哈利说的话了，他的头疼已经盖过了一切外界信息的流入，像是有东西在他的大脑里和自己的神智交战，他倒在地上打滚也消除不了这种疼痛。然后，他突然感觉自己想听听人类濒死的惨叫，那才应该是美妙的声音。他的眼睛已经因为无控制下的泪水涌出而模糊，他知道面前蹲下想来扶他的是哈利，但是马上又不感觉到什么了。体力除了呼吸都被用来抵抗疼痛的他突然又感觉有了力气。
　　哈利带着痛苦的TOM幻影移形到了今天的临时藏身处——一家出门旅游的麻瓜寓所。TOM因为在并不平整的地面上打滚已经刮伤了手和耳朵，他把他放在床铺上对着伤口使用了清洁咒，然后开始涂治疗药水的时候，他的手被TOM一把抓住。
　　药水掉在地上，哈利的胳膊被突然的拉扯弄脱臼了，他发出一声惨痛的呻叫。TOM的脑袋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种声音很美好。
　　哈利从来不知道明明只比他高小半头甚至比他体重还轻的TOM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的全力挣脱只能让他的另外一只手也差点脱臼而且魔杖也离了手。没有用魔杖，TOM只是张开手掌挥了两下，夺魂咒都能够抵抗的哈利就感觉到了完全“力松劲泄”的效果，此时的TOM简直是强大魔力的集中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