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由的回归》沈沉心

214、7 实验品

　　一个人最不了解的人恐怕是自己。TOM同学就陷入了对自己的深深思考之中，抓头直到哈利把脱发药水涂到他的脑袋上，TOM同学也想不出自己的主魂和魂片到底现在是个什么心态。
　　因为他已经不完全是过去的那个他，并且魂器这种东西有什么心态他怎么能知道呢？
　　难道去格里莫广场去问日记里出来的里德尔？算了，日记魂片的心态在十六岁上停留了几十年，也不能指望他有什么正常的思考。
　　至于主魂......现在他的脑袋已经混乱了，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
　　不过这也间接提醒所有人不能大意：毕竟谁也不了解到底为什么主魂为什么会身受重伤然后被一块魂片取代。Voldemort的魂器，赖以长生不老的宝贝，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最让他恼火的东西。
　　Voldemort同学曾经想过，如果没有救世主哈利的预言，没有什么战争就登上了集权宝座的自己，到最后的敌人恐怕也会是自己的魂器。做到极致的人，最后往往是自杀自灭。魂器那种不稳定的邪恶能量真的会带来无法掌控的灾难。
　　思考也解决不了问题，如果自己的金库问题被凤凰社或者食死徒一方知道了，大不了自己和哈利一起玩消失。TOM最后勉强下了这么一个决心。
　　各种渠道过来的信息都表明，食死徒和凤凰社的阵营已经在各种各样的消息过后持续膨胀。从魔法部的眼线方面Voldemort同学得知，魔法部虽然已经换下了福吉，却也不能完全排除那些力求苟安然后寻觅利益的政客阴影，傲罗指挥部在他们这样的一批人员影响下，无视持续上升的伤亡报告，宣布中立。自此，魔法部终于正式承认了食死徒和凤凰社之间在爆发战争，却也让最宝贵的一支力量变成了看客。当然，傲罗里也有少量的人员表示不满然后悄然加入凤凰社，比如上辈子就是凤凰社核心之一的金斯莱.沙克尔以及尼法朵拉.唐克思，但总体来说，局势在官方的刻意放松下不断地恶化着。
　　猫头鹰们，有时候直接是访客们，带来一个又一个让学生堆里爆发哭喊的消息，尽管在凤凰社以及一些别的势力全力干预下，无辜死伤者数量已经在下降，但是这无法制止人们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多的孩子家长因为自己家的亲戚受害而感到恐惧，要求把自己的孩子接回家。但是家里就安全吗？许多家长也明白，食死徒的孩子也有很多在霍格沃茨，这里说不定是他们孩子最安全的地方。
　　如佩蒂尔姐妹一样离开学校的学生数量并不多，但是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需要庞弗雷夫人，到最后存货用光后，庞弗雷夫人惊讶地发现她无法在任何一家店铺买到成品的提神镇静药水了。摄魂怪的大量繁殖已经造成了普遍的心理阴暗，有些人必须依靠魔药才能入睡，他们不敢想睡着了是不是还能醒来。
　　好在各种原料还供应充足，斯内普不断地熬制药剂供应校医院，但是他也不得不提醒庞弗雷夫人，这类药物在未成年的小巫师身上使用过多会有很强的毒副作用，喝多了容易患上非常麻烦的瞌睡症。
　　“罗恩想要一些让他能睡好觉的魔药。”一天中午，哈利终于开口向斯内普请求，正在操作着一锅茶色药剂的斯内普连扭头的动作都没有，直接说出：“第二个柜子中间层里有忘忧药水。”
　　遗忘药水？哈利本以为应该是无梦药水，不过他也没有反驳一个魔药大师的想法，斯内普在专业方面比自己要强几倍。
　　终于，一锅魔药变成了成品，斯内普扭过头，发现哈利仍旧没有离开。
　　“韦斯莱家的小子这几天正在拿镇静药水当饭吃，太多了，四个月内如果再用镇静药水他就得像睡鼠一样冬眠。你拿的这个每天也只能喝三滴。”斯内普解释完，见哈利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你还有什么事情？我很忙。”
　　“斯内普教授，我想，你能不能现在就把比尔被关的地方告诉我？我想我们可以把他救出来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哈利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比尔迫切需要的是休养，上一世比尔中了狼毒之后没能得到完全的休养，严重的后遗症在他四十岁左右显现，没有及时排净的狼毒让他的骨骼变形。
　　“我也不想让韦斯莱小子呆在那种地方，但是现在不行。如果他现在就消失踪迹恐怕黑魔王马上就能发现有内奸，调查到谁都只有死路一条。”斯内普的表情很冷，看着哈利有些意外的神色，他干脆利落地终结了哈利的疑惑：“那是一帮什么都干得出来的疯子，萨拉查都曾经在他们手上受过重伤，我现在不能冒险，而且你也不希望没有人进去探听消息吧？”
　　哈利想起来当初斯莱特林殿下意外重伤的事情，他也的确不能赌斯内普在身份暴露后脱逃的能力，不能让斯内普拿生命当赌注。而且确实他们现在只有依靠斯内普才能了解越来越难测的食死徒内部状况。
　　“现在那边只有这一个活的凤凰社俘虏，暂时还不会动手杀，而且今天凌晨聚会的时候我被分到了一项任务。”斯内普不经意地说道：“他将被当成我准备开发的一种魔药的实验品。”
　　魔药的实验品？哈利第一反应就是他曾经在一些禁书区的书里看到过的内容：脑袋上长了很多手脚的女巫，耳朵上长出眼睛并且不断流血的家养小精灵等等。新品魔药制剂严禁在非自愿的其他人身上进行人体试验，因为这种精密的学问稍微偏差哪怕一根狸猫子的毛发这样的小东西，就有可能造成被施药者的无法挽回的伤害。
　　“你放心，不是让韦斯莱当场毙命的药。”斯内普发现哈利的古怪表情解释道。
　　那么就是缓缓毙命的药？哈利的脑中仍旧是悲观的想法。
　　“也不是你现在脑袋里想的那种东西。”斯内普发现哈利的心理状态真的很好猜：“我只是有些想法，偶然在聚会的时候和几个食死徒聊天的时候说过，那些聚会里如果你一言不发也会被怀疑。但是该死的有人多嘴把这件事告诉了黑魔王。我只是说想到有办法把巫师的魔力剥除，让他们变成麻瓜。让一个前一秒还能比比划划的凤凰社巫师在下一秒就发现连哑炮都能看见的摄魂怪他们看不见。”
　　“褪魔药剂？”哈利的脑袋里立刻蹦出傲罗手册中常用的一种药水名称。
　　“不，不是那种仅仅能限制三四天魔力的简单东西，食死徒们不是想制服罪犯，而是想直接找一种东西把他们的对头都变成麻瓜，彻底地清洗巫师世界。”斯内普带着轻蔑的笑：“真是疯狂的想法。”
　　“果然是疯了。”哈利自言自语。
　　把巫师彻底变成没有魔法的麻瓜，这种方法简直是太毒了。
　　巫师，哪怕是麻瓜出身的巫师，也早就和外面的大世界脱离，一旦失去了魔力，他们连哑炮都不如，会立刻一无所有。他们会看不见自己居住生活的房子，因为那些私家魔法建筑只有巫师可见。他们会无法进入很多场所，因为那上面有麻瓜驱逐咒。就算他们能够取出古灵阁的金币，但是这些能够帮助他们多少呢？被巫师社会所不容，他们有钱到麻瓜的社会等待他们的也是坐吃山空。
　　更不要说一旦失去魔力，有可能下一秒就成为食死徒的牺牲品。
　　“真的有这种魔药？”哈利望着他面前这位，无论是斯内普还是葛莱芬多，都是无可争议的魔药大师。更不要说葛莱芬多头脑里有无数失传的古老配方。
　　“当然没有。”斯内普回答得干脆利落，然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哈利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对食死徒说这样的谎。
　　“我就算开发出来这种魔药，也不会交给他们使用，所以我现在也很麻烦。”斯内普说道：“好在他们给的时间还不短，我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来完善一个计划。”
　　哈利离开地窖的时候，对斯内普的担心已经胜过了对比尔.韦斯莱的。他也后悔，自己竟然再次忽略了双面间谍的不易，身处险境的斯内普实在不能随便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