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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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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连夜兼程,快马加鞭,不敢多加稍息,直至逃离荆州一带,才略为一歇。皇甫少华对相遇甚有疑惑,故开言问道:“熊兄为何在此?”
熊友鹤答道:“昔日昆明一别,己有数月,本却往荆州到访,路上却闻令尊降番一事,又见四周贴上贤弟之图,着天下擒捉,故日夜起程,赶到荆州。谁料竟在客栈相遇,本却上前相认,却察疑店主行踪异样,暗中细察,始觉店主欲往报信,故等其通风离开,前来相救。”
皇甫少华闻言,更是感激万分,连连作拱:“熊兄如斯大恩,少华感激不尽。”
熊友鹤忙回礼,说道:“熊某并无兄弟姊妹,你我乃是同交结拜,亲如手足,又何相谢之意。”又思及将军降番一事,问道:“皇甫伯父忠君爱国,屡次平番,立下奇功,乃是真人中之龙。现又居於显职,决不致于降番,想必是兵败被禁,此定是地方官水面打探不实冒奏。”
公子闻言不禁凄惨惨,悲切切,就把射袍夺婚等情言明:“谅必这乃刘捷换表启奏,现暂投奔亲人避难,异日朝庭招贤,定改名换姓,救父回朝,以尽忠孝,现母姊被擒进京,未知是否平安。”少华忆起母姊,更是两泪交流。
结义弟兄同连心,熊浩也一脸怒气:“刘捷助子为恶,真是可恨,贤弟若真有意平番降乱,愚兄定必与你一同征番,救回元帅,为忠良吐气。贤弟,安心吧!你今未擒,皇甫伯母与年妹定然平安。”
兄弟相慰一番後,当商讨去向之时,熊友鹤亦道出路上所闻之事。皇甫少华始知孟尚书亦被牵连在内,少华心感不安,经与众人商讨後,决定先往昆明一趟。
不谈荆州三人,且谈昆明两家,自日前山东巡抚冒奏皇甫敬降番,差官奉旨往湖广捉拿皇甫敬家眷进京处斩,刘捷己写家书飞报次子刘奎璧。奎璧见书大喜,合府男女皆知皇甫家满门处斩之事。江三嫂一闻此言大惊,忙到晓云阁密报刘燕玉说:“皇甫将军降番,一家满门处斩?”刘燕玉闻言,吓得痴呆失措,三嫂连忙上前安慰,只见小姐取起皇甫少华所留之百苏扇,多加细看,长叹一声,低头半晌更是泪留满脸。心中暗暗思道:“昔日晓风轩相见,芳心己暗许,私心亦望归於皇甫门,谁料二哥心肠如斯狠毒,设下奸计,害伊满门。奴家既然暗许皇甫郎,理当守节。”燕玉心中暗暗下定主意。
另一边厢,皇甫降番被抄家,孟大人被撤职一事,消息亦传至孟府。孟家闻得此事愁云惨雾,孟嘉龄气愤不平,一众女流低头悲泣,孟夫人满面愁容泪两行,一为夫君安危担忧,二为闰女婚姻烦心。本是喜事结鸾凰,闰女终身可望相依,却又遭逢此大难,夫君又遭罢官,真是一场好事成虚梦,爱女日後终身怎主张。孟夫人低头沉思,丽君小姐一旁更是梨花带染泪痕,忧心处处颦颦上蛾眉,轻提罗袖拭泪说道:“公公身居大臣,怎肯降番,始累满门至亲?谅必被禁番邦。此必刘捷父子串通山东巡抚冒奏,公公满门实由我而死,父亲又遭陷害。我恨乃是女流,不能手刃刘贼父子之首,以与丈夫雪仇,为父洗冤。”映雪闻言,低首微微拭泪痕,心想:“小姐如此才貌,理当不应守孤灯,莫非是奴家薄命,贻累了皇甫郎君。” 嘉龄公子见状,忙着安忍众人,并差人前住荆州探知实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