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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初见少年 ...

  •   松山长公主是带着展令过来的,顾晚行这边带了盛庆敏和三位小姑娘。

      两家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历山脚下集合,然后合成一支队伍,往全空寺出发。

      三位小姑娘依旧同坐一辆马车,松山长公主却是换了顾晚行的马车,盛庆敏与展令骑马跟在一旁。

      松山长公主刚坐好,就对顾晚行笑道:“现在好不容易能见你一面,你倒好,直接约了去寺庙上香拜佛,这也不是什么初一十五的时节,你也不是个爱念经文的,也不怕去打扰了佛门清净。”

      松山长公主笑,顾晚行也是笑,道:“佛祖慈悲,不会怪罪我不是初一十五的日子就去打扰他老人家的,更不会怪罪我愚钝不会念什么经文,我带着一颗诚心过去就好了。”

      虽然她也是想着过来看看风景,吃吃素斋,但是她拜佛的心也是很诚恳的,形式嘛,就不用拘泥了。

      不同于她记忆中有诸多条条框框的规矩要守着,顾晚行这段时间就没什么规矩要守的,也没有谁胆敢要她守什么规矩,毕竟盛老侯爷和盛庆嵘两座大山在前面顶着呢,她本身也是余威尚存。与惯是爱撒泼卖乖爱闹腾爱自来熟的盛庆敏待久了,她说话行事也随意了几分。虽然在她印象中,她只见过松山长公主两次,但是不妨碍她现在对脸带笑意的松山长公主自来熟啊,说话也随意了不少,好像真的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了。

      松山长公主听了顾晚行的话,心里也欢喜她与自己亲近,看着马车上茶水茶点果干果脯,再看看眉眼弯弯的顾晚行,少了好些之前见面刻意端着的仪态,松山长公主又是笑道:“呦,瞧着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嘛,这些都是出自莳嬷嬷之手吧,她就是有这份好手艺。”

      上一次见面还是因为盛庆嵘给松山长公主去了信,让她来与因为和离之事闹不休的顾晚行说话,她来了说了一通,还把顾晚行带了出去逛一通,虽然买的东西她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匪夷所思。此后回去,除了让身边的嬷嬷送了药膳食谱过来,她也是闭门谢客,躲了纷纷扰扰,但是关于顾晚行和武安侯府的消息也是陆陆续续听了一些,例如顾晚行和盛庆敏在京州城大卖特卖,顾晚行归宁,盛家三房与荣家解除多年的婚约之类的事情。

      松山长公主也知道盛家三房那桩婚约是先帝指下的,虽然不同于盛华扬当年的主动赐婚,但是要解除也是麻烦事一桩,别的松山长公主倒是不担心,就是怕顾晚行会多想而已。

      听说了顾晚行要到明月温泉山庄静养身体,才下了帖子,没想到立即就收到了顾晚行的回帖,邀请她过来小住。

      现在松山长公主见到了顾晚行,面无忧愁,还能有说有笑,神采奕奕,看得出盛家三房那事对她也没有留下什么影响的样子,松山长公主才彻底放下心来。

      真的要她来说,她也觉得现在的顾晚行没什么好要和离的,即使真的有了那一纸和离书,她和盛华扬就能彻底断开了吗?回了靖云伯府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一个人搬出来住的话,松山长公主想想都不忍心。

      还不如就维持现状,只要顾晚行把心放宽了,专心过自己的日子,如此这般,没有那一纸和离书也胜似有那一纸和离书。

      松山长公主现在瞧着,也不用她来劝顾晚行什么了,她也不想主动提这事,免得坏了大家的心情,又对顾晚行道:“都说历山好山好水最是养人,看来这几天把你养得不错,神采飞扬,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好说好说。”顾晚行一听这种话就觉得开心,还特意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还往松山长公主那边凑近了一些,道:“你看看,我是不是年轻了好几岁啊,我这几天都觉得自己都好看了不少,嗯,这脸也光滑多了。”嗯,是最漂亮的老太太。

      松山长公主被迫仔细瞧着凑过来的那张不复年轻但就是比她年轻的脸,再听听顾晚行这大言不惭的话,差点就岔了气,她瞪大了双眼,嘴角抽抽,没好气地道:“我看你这几天是泡肿了吧。”

      这话说得顾晚行也不恼,挪了回去坐好,还是笑着道:“我泡肿了也是最漂亮的那个老太太。”

      松山长公主简直想扶额:“我看你是脑袋也泡肿了。”

      松山长公主虽然也注重保养,但是对于维持美好容貌已经没多少兴趣了,这么多年的寡妇生涯,让她对这个着实提不起兴致了。

      松山长公主拒绝再和顾晚行讨论这么傻的问题,扭过头去,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宁愿看风景也不看顾晚行。

      顾晚行顺着松山长公主微微掀开的车帘子望出去,正看到展令和盛庆敏两个少年郎,一左一右并肩骑着两匹骏马,一位青色锦袍,一位蓝色锦袍,头发用同颜色的发带绑了起来,从后面看,少年身姿挺拔,阳光沐浴之下,就跟棵小白杨似的,饶是看着背影,也甚是好看。

      顾晚行觉得自己又找到话题了,又对松山长公主道:“我那明月温泉山庄下面埋了九百九十九坛状元红,这事你知道吧。”

      松山长公主回她:“这事大半个京州都知道,都在猜你儿子什么时候启出来。”

      盛庆嵘没有考状元,但都小登科两回了,京州城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喝上他的状元红。

      要她说,也就是武安侯府有这个魄力,一下子埋了九百九十九坛上好花雕,幸好也不是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都要埋九百九十九坛花雕,不然饶是武安侯府家大业大,也是够呛的。

      盛华扬为长子埋九百九十九坛状元红一事,惊动了京州城的不少人,在那几年,埋状元红女儿红的人家都多了起来,这一埋酒,就不由得提一嘴盛庆嵘的九百九十九坛状元红,顺便猜猜武安侯府别的孩子有多少坛酒,没有九百九十九,九十九也是有的吧。

      只是盛庆嵘小登科的时候一坛酒也没有启出来,其他庶子成婚的时候,也没见武安侯府摆上一坛状元红。盛庆莹出嫁的时候,作为盛老侯爷唯一的女儿,不少人也都期盼着看她有多少多少嫁妆,那嫁妆中会有多少女儿红,结果盛庆莹的嫁妆丰厚是丰厚,不过那也是侯府一般庶女的嫁妆规模,连坛女儿红都没瞧见。既是没瞧见一坛女儿红,明眼人也知道这位独一份的侯府姑奶奶有什么地位了,盛庆莹跋扈要强了十几年,临了却在婚事上狠狠栽了一个跟头。

      想到盛庆莹,松山长公主又有点感激盛老侯爷,盛庆莹夫家想要将他家大姑娘嫁给展令,在她这里碰壁了,还贼心不死想要盛庆莹走武安侯府的路子。虽然松山长公主不惧什么孟家,但是被缠着也嫌烦。可盛庆莹回了一趟武安侯府,也不知道盛老侯爷和她说了什么话,竟然让孟家吓破了胆,再也不敢让孟家大姑娘去偶遇展令,就连孟家人见了展令都恨不得绕路走。

      松山长公主好奇内情,但是又没法问人,看着身边的顾晚行这乐呵呵的模样,就知道十有八九,盛老侯爷根本就没对她说过这回事。

      顾晚行把视线从展令那处收回来,道:“我觉得你家阿令真是不错,少年温润如玉,俊秀如竹,又有夺锦之才,这样的的少年郎,绝对值得女儿家的九百九十九坛女儿红!咦,我家有小姑娘,或许可以能和你做亲家哦。”

      松山长公主心思一动,脑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又抓不住,看顾晚行挤眉弄眼的模样,心里也知道她这话十有八九是一时兴起说了说而已,故而又是没好气地道:“你以前见到我女儿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到头来,你家儿子的九百九十九坛状元红始终好好的,谁也喝不上一口。”

      顾晚行倒是不知道这一段往事,也没有谁跟她提起过,好奇道:“那为什么后来不成呢?”盛庆嵘多好啊,既有家世,长相英俊,才华出众,前途一片光明,性子还温柔体贴得很,总之顾晚行对盛庆嵘很是满意很是肯定。

      若是松山长公主知道顾晚行评价盛庆嵘性子温柔体贴,怕是都要笑晕过去了,去京州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谁会说武安侯府的盛庆嵘性子温柔体贴。这性子温柔体贴,也不过是对着顾晚行一个人而已,两任妻子都没有得到过,即使是宠爱了十年的秋姨娘,那也是说禁足就禁足,冷落就冷落,半点不给人求情的地儿。

      不知情的松山长公主哼了一声,道:“你儿子的容颜比不得展令他父亲的一半,我女儿便追着那好颜色去了。”

      这是真话,却不是全部的真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高门大户的儿女姻缘又怎么仅仅因为皮囊一副就订下终身呢。

      松山长公主仅得一女,以前就想着待到女儿出嫁后,到时可以把女儿的一个孩子过继到崔家名下,延续崔家香火。可若是嫁了武安侯府世子,这盛庆嵘的嫡子是能轻易过继的吗?首先翁太夫人那一关就绝对过不了。

      少年少女也没有半点情思,两家问题多多,这事即使说了,那也只能是玩笑话而已。

      不知情的顾晚行想了一下盛庆嵘那英俊的容颜,又想了一下如今展令的俊美容颜,不由得衷心感叹道:“那展令他父亲该是何等风姿啊!”竟然把盛庆嵘比了下去,还稳稳占了上风。

      松山原本还作好了要与顾晚行斗嘴的准备,突然听到顾晚行这十分赞赏的话,一愣,然后噗嗤笑了出声。

      两人一路说笑着,很快就到了全空寺。

      待到了全空寺山门前,队伍停下。

      盛庆敏和展令从马上下来,走到顾晚行的马车旁边,等候顾晚行和松山长公主下了车,后面那三位姑娘也下车走了过来,随在后面,一行人往全空寺走去。

      顾晚行要到全空寺上香这事并没有事先知会全空寺,此次出行也没有大张旗鼓的高举武安侯府的名头,但是旁人看着那不同凡响的四轮双马华盖马车,随行的带刀护卫个个虎背熊腰,目露精光,众多婆子丫环团团围着,中间的人衣着华贵,气质出众,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权贵人物出行,轻易不能得罪。之前还在全空寺山门附近的人,本来只是稀稀落落的站着,看着那带刀护卫的出现,既是好奇又是害怕,远远的望着,不敢靠近一步,更不敢围着去看,只能低头,快快的走路。

      尽管顾晚行等人是安排了有带刀侍卫的护送,但是送到了全空寺山门处,却是没有跟着一起进去,全部驻扎在全空寺山门处。

      而青竹腊梅白兰雪松四个一等侍女随侍顾晚行身边,这是盛老侯爷之前的命令,命令四人外出的时候,务必跟随在顾晚行身边,半步不得离开,顾晚行也没和他坚持这个,随他说了去。

      知客僧急匆匆的赶了出来,先是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给众人见礼,众人也还了一个礼,梨嬷嬷上前和知客僧说了几句话,知客僧便将众人引进寺里,不是直接去大雄宝殿上香拜佛,而是先到了一个客院,有客房数间,干净整洁,向来都是全空寺供香客们休整用的。为的就是让远道而来的香客,可以稍作休息,整理仪容,以最好的姿态去面见佛祖。

      眼下,顾晚行和松山长公主一间,盛庆敏与展令一间,盛家三位小姑娘一间。

      莳嬷嬷带了人随着那知客僧一同出去,去准备稍后顾晚行等人烧香的事宜。

      待到顾晚行等人休整完毕,整理得当,然后起步走出了这客院,在门口小沙弥的带领下,前往大雄宝殿。

      到了大雄宝殿,早已有莳嬷嬷将一切都准备得当,站在了大雄宝殿门口处恭迎顾晚行等人,一同等着的还有全空寺的数位僧人。

      莳嬷嬷按照顾晚行的吩咐,并没有特意和全空寺提出要求清场,但是寻常百姓看着这一行衣着不凡的权贵人物,也都敬畏的走远了,有赶着烧完香拜完佛赶紧退出大雄宝殿的,也有宁愿慢一些站在远处等着,就等着顾晚行等人烧完香,离开了,才进去求神保佑。

      顾晚行看着那些远远避着的人,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尽管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但是也知道,即使她过去热情相邀进去一同烧香,怕是那些人也不敢,或是心有不安吧。

      望着宝相庄严的佛祖,顾晚行诚心诚意的接过寺里僧人递过来的三根香,诚心诚意地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到那个黄铜香炉里。

      跪倒在蒲团上,顾晚行在心里就说开了:慈悲的佛祖啊,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拦着外面的人,不让他们进来给您老人家上香的,只是我邀请了他们一同进来,他们若是战战兢兢,怕也不能诚心诚意的拜见您老人家,倒不如各自相安无事,您说是吧。信女突遭不幸,这段时间也缓了过来,看开了些,总归是老天爷的安排,虽然信女不知道老天爷要考验些什么,信女若是哪里做得不妥当,也请您们多担待一些,信女真的只是想过些安生日子而已,别的信女不敢多麻烦您老人家,但唯独这一点,还请您老人家多多保佑,保佑武安侯府和靖云伯府顺顺利利平平安安,保佑我母亲和祖父祖母在极乐世界也是顺顺利利,至于我父亲,您老就看着办吧,信女也不知道怎么办了,阿弥陀佛。

      顾晚行在心里念完了,又是虔诚地拜了三拜,才由梨嬷嬷扶着,和松山长公主站了起来,跪在身后的小辈也跟着站了起来。

      上完了香,再和全空寺的僧人说几句话,顾晚行委婉的拒绝了前去听讲佛法的机会,因为,她真的不懂啊。

      十三岁的顾晚行敢自称一句多才多艺,但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多才多艺到精通佛法,那就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

      从大雄宝殿出来后,迎面走来了几个少年郎。

      之前顾晚行给松山长公主回帖的时候,盛庆敏也说过,邀请他的几位好友过来一聚,让顾晚行见见。因为松山长公主那边要过来展令,盛庆敏虽然与展令交好,吴慎之魏微等人也与展令相识,但是说到游玩,肯定是不怎么能玩到一起的。所以,盛庆敏就竭力邀请了与展令同是国子监学子的翁庆延。

      本来盛庆敏还想过盛玉徽的,之前也想过要将盛玉徽介绍翁庆延认识,但是现在盛庆敏想到盛玉徽还是有点生气,于是念头只是过了过脑子,然后就雁过长空,了无痕迹了。

      眼下顾晚行一瞧走过来的那几个少年,便知道了这是盛庆敏提到过的那些少年郎。

      无他,为首的是便一位身材圆滚得比旁边人都大好些的少年,分量十足,脸上还挂着憨厚的笑容,十足的福相,十分讨人欢喜。但是最最夺旁人视线的却是后面一位身穿青色学子服的少年,一眼看过去,五官极为出色,修长剑眉,明艳星眸,肤白如上好的玉器,唇色若最艳丽的朱樱,玉质金相,亭亭独秀,好似高山冰雪,偏偏周身一派春风拂柳的温和气质,矛盾至极,勾人深思,使之瞧着一眼就忘不了。

      这应该就是吴慎之和翁庆延了,剩下的三位便是魏微、虞髙夏和富凌吧。

      翁庆延的殊色衬得旁边几位少年都黯然失色了不少,不过瞧着他们面色如常,应该是不在意,或者,是习惯了?

      顾晚行不厚道地想到,然后忍不住怜爱一下为首的胖子吴慎之,为难你了。

      这种心态导致了几位少年过来给顾晚行和松山长公主见礼时,顾晚行格外的对吴慎之多了些在意,这让魏微等人有些不解。

      虽然与翁庆延不过是见面几回而已,但是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有翁庆延在,哪里都是翁庆延最夺关注的啊。

      怎么这会到了顾老太君这边,失了忆的顾老太君反而对吴慎之更为关注呢。

      瞧,他们一一介绍了自己之后,顾老太君送了见面礼,可顾老太君给了吴慎之,还拉着说了好些话,翁庆延都没这待遇。

      吴慎之魏微等人之前也因为盛庆敏的缘故,与顾老太君和松山长公主也是相识,但那时候的顾老太君为人冷清,与人疏远,见了他们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话而已,松山长公主也是差不多这样子。

      现在松山长公主和以前也是差不多的样子,但是失忆的顾老太君就变化甚大,一派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直让吴慎之魏微等人感动不已又吓了不轻,除了神色依旧的翁庆延。

      顾晚行笑眯眯地对吴慎之道:“我听五郎说了好些关于你们的趣事,五郎惯是泼皮爱胡闹,他哪里对不起你的,你多担待一些,若是他欺负了你,你来与我说,我给你教训他。”

      哎,听了吴慎之这么多的趣事,得到了这么多的开心,是要对他好一些的。可怜见的,和容颜妖孽的翁庆延站在一起,真的是难为他了。

      吴慎之胖胖的圆脸满是感动,憨憨地道:“老太君您言重了,五郎他很好,他没有欺负我,还时常照顾我呢。”

      盛庆敏在旁边指着翁庆延道:“母亲,这是庆延,他来自于青州,和祖母是同族。”母亲啊,看清楚了,欺负胖子的是这个人啊,用他的美貌把胖子狠狠的欺负了一把!

      胖子最是爱看美人,但是美人都爱看翁庆延。

      顾晚行状似嗔怪的看了盛庆敏一眼,对吴慎之笑了笑,然后对翁庆延道:“我之前在状元楼收到过国子监学子们的一些锦绣文章,那时没有见过你,但是我却收到你的文章,你的文章写得极好,见过的人都夸不错,今天见着你,果然是个颇具龙章凤姿的少年郎。”

      翁庆延不卑不亢,拱手行礼,道:“老太君过奖了,庆延年少无知,学识有限,侥幸得一佳作,倒是让老太君见笑了。”

      顾晚行摆摆手,道:“你自谦了,少年郎还是狂傲一些的好。”她虽然没有见过当年的盛华扬,但是也听说过,当年的盛华扬可是狂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顾晚行想到这里,又道:“以你的那篇文章而言,足以碾压五郎!”哎呀,盛华扬年少时候狂了又狂,没想到自己有儿子会这么不争气吧,顾晚行心想,偷偷乐了。

      翁庆延一直与人自谦惯了,虽然他对自己的才学也颇为自得,但心里想着归心里想着,表面倒是很少显山露水,今儿第一次遇到有人叫他不要自谦要狂傲一些,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盛庆敏在旁边嚷开了,道:“母亲,您就不要长他人志气灭我的威风啦,我也是挺好的。”

      顾晚行抿嘴笑了。

      魏微笑着拍了拍盛庆敏的肩膀,道:“五郎,我们早就看开了,比学识的话,我们就不要和翁兄展兄相比了,天赋比不过,连努力也比不过,你看我,我就干干脆脆认输了的。”

      魏微的话让一众人都笑了起来,就连一直规规矩矩站在后面盛家三位小姑娘也抿着嘴笑。

      展令摊摊手,道:“魏微,你可太看得起我了。”

      魏微捶了他一下,道:“能不看得起你吗,我父亲每次都拿你来给我做榜样,我从小听到大的,若不是我早早认输,我父亲也放过我了,我现在还在家里背书呢。”

      一群少年又是嘻嘻哈哈的笑开了,就连展令也比之前开怀了一些,不复之前的少年。

      顾晚行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让人不会太自在,她本来也只是想见见吴慎之和翁庆延是何模样而已,现在见了人,也满足了,便让他们自去玩闹,不必与她再在一起,莫说少年们不自在,她也是不太自在。

      所以再多说了几句,就挥挥手让这群少年自去玩耍,再挥挥手,也让盛家三位小姑娘带着婆子丫环散去。

      眼见少年少女们都离开了,顾晚行才对松山长公主道:“唉,我以前的十三岁,身边几乎都是小姑娘,现在的十三岁,认识最多的竟然是少年郎。”

      松山长公主斜睨她一眼:“不然,你想回去和盛华扬那个老头子说说话?”

      顾晚行忙摇摇头:“不要,那就是我第二个亲娘啊!”

      管得太多了,什么都爱管着,最近似乎还有管上瘾的感觉。

      她在温泉山庄住的这几天,天天差人过来给她送这送那,就好像她不是过来休养而是过来受苦的一样。

      还时不时的寄来书信,气得顾晚行回信,委婉的骂了他一顿。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10 13:13:04~2020-11-16 12:14: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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