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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亲了他二十七下 ...

  •   过雪城莫名被骂,却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刚刚阿池还说他说的这么明白了?

      他把什么说明白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过雪城,宿玉池顿时怔住。

      不是吧?这还没明白?

      他怔怔地看了过雪城一会儿,然后咬了咬牙。

      再接再厉。

      宿玉池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亲了他一下。

      蜻蜓点水的一枚香吻,却成功让过雪城红了脸。

      宿玉池拿起过雪城的手,让他去摸他自己的脸。

      他柔声问道:“阿城,你看,你的脸是不是也很烫?”

      过雪城怔住。

      是很烫。

      像是生病了一样。

      宿玉池的手还很紧紧握在他的手上。

      他离他很近,近到呼吸声都能听到。

      宿玉池温热的气息打到了自己脸上。他的唇,那张他每每都要克制自己才能不去将它吻的红肿的唇,就停留在了他的嘴边。

      宿玉池用勾人的眼睛看着过雪城,脚下却悄悄的脱了鞋,踩到了过雪城的脚上。

      过雪城此刻仿佛灵魂离体,竟然没有丝毫感觉。

      宿玉池嘴角勾了勾,柔声说:

      “阿城,带着我去床上。”

      有一瞬间,过雪城感觉自己皮肤上的每一个细孔都要炸开了。

      他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他离他太近了。

      实在太近了。

      近到每一丝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近到全世界,他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媚眼流转,眼波横动,那是他在书上才见过的惊人的美貌。

      一种可以祸国殃民的美貌。

      他喉结微动。

      良久,过雪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好。”他说。

      宿玉池就这样用一双赤.裸着的,洁白的脚,踩在了过雪城的脚上。

      过雪城好像毫无感觉一样,搂着他的腰,带着他向前走去。

      过雪城前进,宿玉池后退,每走一步,都要相撞在一起。

      不知道是惯性还是有人故意,每走一步,都让宿玉池的唇准确的亲在过雪城的嘴上。

      走到卧室的床边,一共用了二十七步。

      宿玉池一共亲了过雪城二十七下。

      宿玉池看到,每亲一下,过雪城的眼神都比上一次更加炽热。

      过雪城看他的眼神不对了。

      过雪城自己是不知道的。

      可是宿玉池看的清清楚楚。

      他想要我。

      他肯定想要我。

      我玷.污了我的神明。

      宿玉池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走到最后一步,过雪城松开了搂着宿玉池腰的手。宿玉池顺势倒在了床上。

      他笑得很勾人,和往常那个爱脸红爱撒娇的宿玉池有些想似,却又仿佛是另一个人。

      眼波流转,媚骨天成。

      他说:“阿城,来。”

      他在引.诱他

      过雪城忍不住了,压了上去,狠狠地吻他。

      宿玉池心花怒放。

      过雪城轻咬了他一口。

      他连忙回过神来。

      ***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宿玉池从被吻的七荤八素,到逐渐清醒。

      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阿城为什么老是不进行下一步?

      *

      是他今天的衣服不好脱吗?

      他低头看了看。不至于吧。

      再说了他自己脱也行啊。

      *

      过雪城也放开了他。

      他睁开眼,正好看见宿玉池一脸困惑地看向他,心中不由得有些茫然。

      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咬疼他了吗?

      过雪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宿玉池。

      宿玉池朝两人的下方看了看,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复杂。

      箭在弦上啊,阿城怎么停下了呢?

      他实在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今天准备了这么多,必须成功。

      他一咬牙,搂上了过雪城的脖子,闭上眼睛,道:“阿城,要.我。”

      不要脸就不要脸了吧,反正他在阿城面前不要脸的事情干的多了。

      过雪城看着他闭上眼睛,不由得有些茫然。

      要你?

      要你什么?

      阿池想送东西给他吗?

      *

      不对。

      不是这个意思。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宿玉池现在正躺在他身下,双臂勾着他的脖子,脸色通红,嘴唇像是能滴出血来。

      过雪城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

      是什么呢?

      过雪城久久没有动作,宿玉池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等到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过雪城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宿玉池也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过雪城,然后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放开了他。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阿城。”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过雪城。

      “嗯?”怎么了?

      “……没事。”

      宿玉池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天啊,他也太罪恶了。阿城这么单纯的人,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呀?

      宿小少爷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过雪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只好躺在了宿玉池身边。

      算了,还是以后有空再找人问一下吧。

      **

      第二天一早,过雪城去练剑的时候,被惊动的宿玉池也坚持跟了出来。

      过雪城轻声哄他:“早上没有太阳,外面很冷的,你小心感染了风寒。我每天都要练剑的,你难道每天都去吗?”

      宿玉池坚持要去,虽说以后也能天天看见,但是看阿城练剑,他看一辈子都不会腻的,他说:“阿城,没关系的,你每天穿这么少去外面都不会怎么样,我穿这么多,更不会了。”

      过雪城心中无奈。却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他们俩的身体素质根本没办法比。

      宿玉池看着过雪城,撒娇道:“我想多陪你一会儿嘛。”

      过雪城怔住。

      他看着长的精致明艳的宿玉池,心想,也对,反正也陪不了几天了。

      那就随他去吧。

      其实他也想多看宿玉池一会儿。

      *

      刚一开门,宿玉池立刻就打了个哆嗦。

      妈呀这也太冷了吧。

      这惊人的昼夜温差。

      过雪城见状,眉头蹙了一下,道:“你先坐下。”

      宿玉池坐到了门口铺着垫子的小木凳子上。

      ……更冷了。

      过雪城见状,把屋里的几个火盆都拿了出来,放到了宿玉池脚边,然后去厨房捡了些柴过来。

      等把柴架起来,点燃柴火,再把火弄旺,东方的雪山头顶都已经冒出了红太阳的苗头。

      宿玉池心里又甜蜜又觉得愧疚。

      阿城也太宠他了吧。

      他在这儿就跟个废物似的。

      宿玉池有些郁闷。不过他转念又想,等到过几天,和阿城一起到了山外,他一定对阿城比阿城对他还好。

      emmm好像有点难。

      都怪阿城对他实在太好了!他觉得自己根本超越不了了!

      宿玉池美滋滋的想。

      那就像阿城对他这样好好了。

      以后出去以后,他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给阿城看。

      外面那么脏,阿城那么干净。到那时候,他一丝一毫的丑恶都不会让阿城看到,阿城会像在山里一样,永远这样纯洁。

      宿玉池自我麻痹似的安慰,也不知道是不是让他那颗惶恐不安的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抚慰。

      他在心里说,阿城,出去之后,你不会过的比现在差的。

      你相信我。

      你一定要相信我。

      *
      在宿玉池看来,过雪城今日的剑依旧练得虎虎生风,威风凛凛。

      可是只有过雪城知道,他今天练错了。

      或许过萍萍在的话,他也能看出来。

      过雪城的一招一式都没有错,但是他的心境错了。

      过雪城练武,从来都不是为了争狠斗勇。山中人人练武,却没有人和别人切磋。

      那是因为他们练武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强身健体,二是修磨心境。

      强身健体的目的人人都能达到,只有修磨心境这一条,有人始终不曾入门,有人却练到了超然。

      从前的时候,过雪城舞剑之时,坚硬的长剑在他的手中却好似一捧水一样,你叫它是什么形状,它便是什么形状,剑随人动,剑意溶于心意。

      可是如今,他却觉得,手中的剑,没有之前那样听话了。

      大概是剑魂也知道他最近心绪不宁,所以生气了吧。

      山中之人信仰山神,信仰万物有灵。他这样,按照过萍萍的说法,大概是在污辱这把和他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剑吧。

      “砰”的一声,锋利的剑被收回了剑鞘中,再也没有一丝光芒。

      剑刚一收鞘,宿玉池立刻就站了起来,对他喊:“阿城。”

      看着宿玉池高兴的脸,过雪城也收起了烦忧。

      他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走上台阶,道:“冷吗?”

      宿玉池摇摇头:“不冷。”

      过雪城说:“你去房间里坐一会儿吧,我去做早饭。”

      宿玉池帮他把剑从后背上拿下来,挂到室内的墙上,道:“我也去。”

      过雪城说:“别了吧,刚刚在外面是不是冻着了,你先回房间去暖和暖和。”

      宿玉池:“……”

      他无奈的说:“阿城,你拿了那么多火盆,连火把都给我支起来了,我哪里会冷啊。你真是把我当成娇贵的豌豆公主了。”

      过雪城不知道谁是豌豆公主,但是他确实觉得宿玉池很娇贵。

      不过宿玉池坚持,过雪城也就让他跟了过来。

      厨房里有前一天晚上就和好的面,过雪城索性揪了几个挤子烙烧饼吃。

      烧饼上撒上了白芝麻和一些宿玉池爱吃的果干。

      宿玉池站在一旁,把昨天过雪城带回来的蔬菜清洗干净。

      这也是很奇怪的一点。

      无论多热多冷,这山里似乎都有绿油油的蔬菜和水果吃,只不过种类不同罢了。

      这山里真好啊。宿玉池想。

      他放不下阿城。他家里那边,不是他想离开就能离开的,要是让父亲和大哥找到这里,这里就完了。

      无论为了什么,他都必须要走。

      找这么多理由,说到底,他不过是自私罢了。他自嘲地想。

      过雪城敏感的察觉到了宿玉池情绪的不对劲。

      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过雪城摇了摇头,把手里最后一个小烧饼弄了出来。

      晚上的时候,宿玉池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过雪城正要上床,就听见宿玉池叫他:“阿城,今天继续陪我睡好不好?”

      过雪城想起早上惊动他的事情,道:“冷吗?冷的话我再去拿个火盆。我怕我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吵到你。”

      宿玉池哪里肯同意,他刚刚下定决心,做了一个决定。于是他立刻像是一个弃妇一样做出一副幽怨的样子,说:“阿城是不是嫌弃我了?”

      虽说现在熄着灯,但是宿玉池的埋怨简直要透过夜色砸到过雪城头上。

      过雪城连忙解释道:“没有啊,我是怕吵你睡觉啊。”

      “我们每天日落而息,又没有什么夜间活动,睡的已经很久了,睡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宿玉池说完,自己先脸红了红。他竟然仗着过雪城听不懂,明目张胆地讲骚.话。

      过雪城确实没听懂什么夜间活动之类的,他以为是像之前的舞会什么的。他心想宿玉池说的也对,于是只犹豫了一瞬,就又走回到了宿玉池床边,躺了下来。

      温热中带着青草味荷尔蒙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宿玉池全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

      淡定,淡定,别那么没出息!

      他深呼吸了两口气,平静了下来。

      说好要勾.引他的,对方没有沦陷,自己绝对不能先阵亡!

      宿玉池悄咪咪的,把自己的爪子伸了过去。

      没想到,他刚刚伸过去的手,就被过雪城抓住了,按到了胸前,给他“取暖。”

      过雪城紧紧的搂住他。

      宿玉池连动都不能动了。

      宿玉池有些欲哭无泪地想,算了,循序渐进吧。

      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

      好像总觉得忘了点事情?

      算了,管他呢。

      但凡想不起来的事情都不重要。

      ***

      第二天,做早饭的时候,过雪城发现家里的菜所剩无几了,于是跟宿玉池说:“你自己在家里待着吧,我去山上挖点菜回来。”

      山上还有雪,对于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过雪城来说虽然不是事,但是对于宿玉池来说却危险的很。

      宿玉池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虽然心里郁闷,也知道不应该去拖后腿。

      于是他站在门口,仿照梁山伯与祝英台十八相送一般依依不舍地送走了过雪城。

      过雪城告别了宿玉池,背着竹筐子,独自一人上了山。

      刚刚下完大雪,冷得很,只剩下几株长的很高的蔬菜露在外面。

      他走到往常拔菜的地方。

      春天的时候,山里人会把一年四季收获的蔬菜的种子,随意的扔在山上较为平整的地方,任它们生长。

      所以蔬菜多的地方,往往也都是平整的地方。

      他走到一块地方,拿小铲子扒拉了一下,果然看到了埋在厚厚的雪层下面的蔬菜。

      一大片的蔬菜,绿油油的。

      冬天的蔬菜就是这个样子,雪层越厚,它反而生长的越旺盛。

      挖了够两天吃的蔬菜以后,他又去一些枯树上看了看,摘了点蘑菇。

      冬天蘑菇是真的不多了,不过还好,能给阿池炖一锅汤。

      收获了慢慢一筐的蔬菜,过雪城就背着竹筐子下山了。

      下山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

      那人隔着很远热情的朝他打招呼:“哎!阿城!”

      是阿水。

      阿水也背着个竹筐子,不过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打的菜也少。

      “你打了好多菜啊。”阿水很吃惊,不过转念他又想到了,“对啊,你现在家里可是有两个人啦。”

      过雪城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不过阿水也不在意。

      他自己愿意和过雪城说话才说的,过雪城回不回应是过雪城自己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哦对了,”阿水掏出两本线装的书,看上去很兴奋的样子,“这是我最近新写完的两本书,你要不要拿回去看?看完可以给我评价一下。”

      过雪城接过书,心想宿玉池应该会喜欢,于是很真心诚意地对阿水说:“谢谢。”

      阿水摆摆手,并不在意:“不用客气。”

      有人看他的书才好。总归觉得没那么寂寞。

      阿水刚要离开,过雪城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觉得阿池很不对劲,他自己也很不对劲。

      那种感觉,很像是生病了,可是从直觉还有宿玉池给他的反应来看,那种感觉应当不会是生病。

      本着不懂就要求知的态度,他其实一直都想找人问一下,只是奈何没有合适的人选。

      如今,最合适的人选就在眼前。

      “阿水,等一等。”他对着阿水的背影喊道。

      “哎?”阿水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地回过头来。

      过雪城走到阿水身边,说:“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

      过雪城出门以后,宿玉池就披着那天赏梅用的披风,坐在院子里等过雪城。

      看着一望无际的雪山,宿玉池托着下巴,心中惆怅。

      他觉得自己很像一块望夫石。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夫没望来,倒是望来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有着一头很茂密的头发,整整齐齐地用一根黑色的木簪盘在脑后。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身上自带一种岁月静好的气质,有一种成熟与纯真混合的美感。和青涩的尾尾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这是多少男人心中的理想型妻子。

      宿玉池心中那根叫做“情敌”的雷达嘀嘀嘀地响起来。

      他心中警钟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露出从前习惯的微笑,道:“您是……”

      女人也很浅淡地笑了笑,说:“我是过雪城的母亲,我叫过江流。”

      宿玉池心中的雷达瞬间被天雷劈成了渣渣,他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道:“您好。我是宿玉池,很高兴……很高兴认识您。”

      天啊这是什么鬼一样的开场白!宿玉池在心里土拨鼠式嚎叫。

      旁人大概很难想象,八面玲珑的宿小少爷什么时候会这般语无伦次。

      但是实际上,宿玉池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他看着从下面走上来的女人,握了握拳,道:“您是来找阿城的吗?他不在。”

      女人摇了摇头,道:“我和阿城没什么要说的,我是来找你的。”

      宿玉池的内心一瞬间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

      过雪城的母亲来找他,来找他干什么,是不是知道了他和过雪城在一起,所以特意来拆散他们?

      他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让过雪城的婆婆打消这个念头?

      用钱?不行。
      这边山里连货币都没有。

      用权势?
      别闹了,他现在还住在阿城家里,更何况,阿城要是知道了不生气才怪。

      要不装可怜?
      虽然很没下限,但是管用就行啊。
      不知道阿姨吃不吃这一套啊。

      要是软硬不吃怎么办啊?

      女人微笑着打断了他的思路,“我能进去坐坐吗?”

      宿玉池面上不动声色,笑着说:“当然可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亲了他二十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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