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人是精神病》ohmybaby

17、第 17 章

　　旅游回来后，陈欣第一时间去把晓晓接回家，将近一个礼拜没见人，虽然天天都打电话，但还是想的不行。把闺女上下撸了一遍，确定没瘦，就拉着闺女去看她带回来的纪念品。陈欣带回来的纪念品主要吃的比较多。还有就是几个明信片，最重要的是一个海螺。是陈欣在海边捡到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很普通，白色的，有半个手掌那么大，凑近耳朵，里面会传来呼呼的声音。海边的人说这是海的声音，但是陈欣告诉晓晓的时候，说这是海的女儿的声音。果然晓晓爱得不行。

　　陈欣还给晓晓买了一些沙滩裙，海边很多商店在卖，七八岁的小姑娘的裙子特别多，陈欣看到一个小姑娘穿的裙子特别好看，就想着也给晓晓带一条。结果选花眼了，买了四五条，有两条还是和她的裙子是母女装的。母女俩兴致勃勃的要试穿，穿出来后，还让王忠给拍照，咔咔咔的拍了一堆，出来照片后，贴在客厅电视柜后的墙上。上面还贴这之前拍的照片，比如晓晓过年穿新衣服的、王忠点鞭炮的、年夜饭的、全家人干杯的、小智和王忠打篮球的，还有一张是陈欣过年套的那只鸭的照片……王忠也找出他们在X市拍的照片，也贴在了墙上。

　　“等小智回来后，我们去照张全家福吧，我们家好像都没照过全家福。”陈欣看着照片，突然说道。

　　王忠咯噔一下，看她神色没有什么不对，便解释地说道：“行啊，早些时候我们也没想到要拍这些。”王忠突然想到之前小智房间的那本相册，里面有着曲雪英、小智和他的全家福照片，陈欣是看了还是没看？王忠现在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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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山下班回到家，把公文包一放，坐在沙发上发呆。他今天陪着领导去一个工地解决了一个农民工闹事跳楼的事情，那领导是空降兵，家里找了关系坐上去的，屁点能力没有，脾气还大。刚出事的时候，把他好一顿臭骂。骂完之后，又命令他立马写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等方案审阅后没问题了，才带着人去到工地现场。按照黄山教的一步步的去安慰农民工情绪。等农民工下来后，那领导全然忘了上午自己还骂过人，和颜悦色的表扬了黄山。

　　黄山之前也受过这样的情况，但是那是很久之前了，后面……就再也没人敢小瞧他，不说发脾气了，都没人敢给他脸色看。倒是现在，自己要日复一日的瞧人脸色，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在沙发上坐了半天，也不见凌玲，等保姆把饭端在桌上，也没见凌玲，他问保姆：“夫人呢？”

　　保姆踌躇着看了眼楼上，对黄山说：“今天黄小姐过来了，不知道怎么的说的，和夫人又吵起来了。”

　　还能因为什么，她们碰面就没有不吵的。这种事见得多了，黄山也懒得去劝。只让保姆上去叫人下来吃饭，他自己坐到餐桌上，开始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保姆下来，站在桌子边，说：“夫人说她已经饱了，不吃了。”

　　黄山头也没抬，说：“随她，你给我倒杯红酒，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黄山一个人坐在桌边，没吃多少，反而酒喝了比较多。吃完饭后，洗漱后就去了书房。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今天一堆突发事情，明天领导去参展的讲话稿子还没出来，他要连夜加班赶出来。

　　一直到晚上1点多，书房门被打开。凌玲站在门口，抄着手，站在走廊的阴影里，看不清神色，她站了会儿，才出声：“怎么？又加班？”

　　又来了。黄山把手从键盘上离开，捏了捏眉头。他忍耐着因为加班烦躁的心情，尽量心平气和的说：“怎么不睡了？不用等我，我这边有事，明天要用到。”

　　可是凌玲并不想心平气和，她今天被黄花气的要死。现在一口气堵在心口，压不下去，喘不上来，憋的她要疯了。“你天天加班？怎么那么多事啊天天加班，你还能比我父亲还忙？”

　　说起凌峰，他也是一肚子火：“岳父和我不一样，他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

　　“怎么，还怨上了？哼！我就知道。你和你妹妹到底是一家人，都嫌弃我和我父亲不能帮你上去，就埋怨我们！但是，黄山，你他妈自己想想，你摸着良心想想，那个事情到底是谁惹出来的。我们有什么办法，他们是什么人，我们又是什么人！我父亲都因为你那破事，被连累了，你忘了吗？”

　　说起以前的事，黄山也理亏。他用力又捏了捏眉头，站起身走过去抱凌玲，想着把她哄睡了先，事情还没忙完。

　　可是凌玲并不放过这茬。她一想到今天黄花说的那些话，她就气的发抖。

　　黄花说：“你们怎么这么多年都没孩子啊，这话我都说烂了，我还是要说的，我哥可是我家三代单传，血脉可断不得。要不把我小儿子过继给你们吧，让你们老来也能有人养老。就算你不想，你也要考虑考虑我哥啊，我劝你还是主动一些，等我哥自己想生儿子的时候，你可是拦都拦不住的。”

　　“唉，要是我那前嫂子在就好了，看看这家里，没个人气，和当年我大嫂在的时候可差远了，怪不得我哥都不爱着家了。”

　　“说真的，一说起当年，我就佩服你，为了爱情，亲爹都可以舍。”

　　凌玲被个小姑子到家里来指手画脚，年年如此，每次都要和她大吵一架，两人不欢而散，结果下次那个女人又会上门。

　　她挥开黄山的手，退后一步，指着黄山，咬牙切齿的说：“都是你！！全部都是因为你！！我的青春给了你，我父亲的前程也因为你丢了，结果你现在居然放任你家人来欺负你妻子，以前你还管管，现在你直接视若无睹，你现在是想怎么样？是不是又看上哪家领导的千金了，是不是又想踹开糟糠妻去攀千金女了？黄山，我告诉你，你做梦！你以为是我会是下一个陈欣吗？”

　　黄山被她吼的头疼，太阳穴一阵一阵被敲打着。他火气上来也不想忍了。“你真是有病。大晚上不睡觉，发什么疯。你出去！”说着就把凌玲推了出去，用力关上了门。

　　门外，凌玲在门关上后，嘴里还冒出哭声，但是脸上已经没有悲戚的神色，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门板，把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后，回了房间。她坐在床上，把手机拿起来，点进短信，继续看前半个小时发来的照片。

　　过了五分钟，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她对那头说：“帮我办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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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王忠家里，陈欣他们三个正在点着蜡烛打牌。因为前几天附近的市政管道在修，小区停电停水，此刻外面又下着暴雨，晚饭都没法做。三个人拆了泡面来吃。晓晓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可以吃泡面。因为她们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喜欢吃这个东西，平时陈欣和王忠管着，都不给她吃，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吃泡面了~她还放了火腿肠和金针菇，好香啊。

　　而且，停电也不用写作业了！开心到飞起。吃过饭后，一家三人就开始打斗地主。陈欣以前没打过，王忠教了几把，就上手了。惩罚就是贴纸条。不知道是不是新手运气都比较好还是怎么的，陈欣运气好的不像话，王忠还好点，晓晓被贴的满脸都是。

　　“哈哈哈哈哈哈”陈欣笑的肚子都痛了。

　　“不公平，爸爸一直帮老妈！！老妈是地主的时候你不打，我是地主的时候你就帮老妈打我！”晓晓抗议。

　　王忠忍笑的说：“你妈不会，我总不能不帮吧。”

　　晓晓觉得自己老爸跪舔的姿态不忍直视，后面就说不打斗地主，要打“捉鳖”的改版。从54张牌中任意拿走一张放在旁边（不知道牌面是什么）。开始时每人摸5张牌。游戏每一回合每人摸取一张牌，如果手中有牌能组成一对那么就打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会把牌堆摸完。这时所有人按一定方向随意抽取对方一张牌（比如3个人玩，A抽B的，B抽C的，C又抽A的），仍然是组成对子就打出来。最后会只剩下一张牌在一个玩家手中和开局前抽出的牌组成一对，这个最后的玩笑就是输家。

　　这个规则很简单，陈欣一会就学会了。晓晓玩这个游戏得心应手，刷刷刷，手里的牌一会就出没了。只剩下王忠手里三张牌，陈欣手里两张牌。现在轮到陈欣去抽王忠的牌。这个时候，只要抽中的不是王八牌，任一一张就能和她手上的牌组成一对打出去，剩下一张给王忠，陈欣手里的牌就出完了，这个时候，王忠就被抓了。

　　王忠把牌放在身后随意打乱再拿出来给她抽，她纠结半天，不知道抽哪张。晓晓刚刚偷看了底牌，是张黑桃Q，在王忠手上。

　　陈欣抽了一张，一看，是方片Q。这时候，她和王忠都知道王八牌是方片Q了。她也打乱牌，如果王忠抽不到方片Q，她就输了。方片Q在中间，王忠手指从上面一一划过，最后在最右边的牌上停下，用手捏住，轻轻用力拿起。陈欣屏住呼吸，想抓住那张牌，但是不能，她要演戏，骗过王忠，所以她面无表情，手也放松，并不挽留那张牌。果然，王忠又放下了那张牌，又转头试探地去拿中间的那张牌，这时候陈欣手指微微用力，眼神慌乱，王忠紧盯着陈欣的表情，想确定是不是演的。最后，王忠还是抽走了中间那张牌。

　　“yes！！！！盒盒盒盒盒盒！！”陈欣兴奋的跳起来。

　　王忠一看牌面，也是想倒地。他嘴里叼着根烟，把牌又放在身后去打乱，最后拿出来的时候，方片Q在最右边。换陈欣来抽牌。

　　陈欣也学着王忠之前做的，一张一张去试，王忠面无表情，她根本看不出什么！抽哪张牌都是松松的，也不见王忠盯着哪张牌，她不知道选哪张，最后她一闭眼，按照右利手习惯，抽了她最右边、王忠最左边的那张牌。

　　“盒盒盒盒盒盒~我赢了！！我就是随便一抽的盒盒盒~”陈欣尾巴都要翘上天。

　　王忠真是对她的好运气无言以对。

　　“不行，再来。”王忠势要扳回一局。

　　晓晓眼珠一转，灵光一闪道：“那你要是再输怎么办？”

　　王忠不过脑子的说：“你说咋办就咋办。”

　　“明早我要吃炒粉。”王忠会做饭，而且做的不比陈欣差，晓晓最爱他做的炒粉了。

　　“没问题。”牌洗好后，王忠把烟深吸一口后从嘴里拿下来，另一只手把牌递给陈欣去抽牌，眼带挑衅。

　　陈欣也被激起了胜负欲，谁怕谁。

　　新一局开始。这个牌刚开始讲究的就是运气，都是不带脑子的玩，随便抽。等到手里的牌越来越少了，才开始把脑子按上，认真玩。又是晓晓提前出完牌，她得意的围着爹妈两人还跳了段舞。结果爹妈眼风都不带瞥一眼的。

　　王忠手上3张牌，陈欣2张，王忠抽陈欣的。这把随便抽都会中。果然，抽了张4和手里的4组成一对打出去。现在王忠手里变成2张，陈欣1张。陈欣抽牌。这时就要小心了。

　　这局王忠开始耍坏。他在陈欣试探的时候就在旁边说：“对对对。就是这张。”

　　“这张也是。”

　　“不是这张啊，到时输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可把陈欣烦死了。想抽这张，感觉不像，想抽那张，感觉王忠在骗她。最后凭感觉抽了一张。

　　没中。

　　王忠1张，陈欣2张。

　　王忠乐了。把手里的牌直接摆出来咬在嘴里，一张红心K，他只要抽到陈欣手里的K就可以了。

　　“来！”王忠招手。

　　陈欣把牌递过来让他抽。她也把牌放在茶几上，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所以决定交给命运。

　　王忠刚准备选，晓晓跳起来，说：“爸，我来我来，我来抽好不好？我的手巨灵。”说着还把手像摇拨浪鼓一样摇起来给他看。

　　“你来你来”。

　　晓晓表情严肃地把手放在牌面上，先用手感受了下牌的磁场感应，最后选出一张，对王忠说：“爸，这个。”

　　王忠和陈欣前面就忍不住在笑，这时候也是忍俊不禁。王忠翻起那张牌，一看……

　　“啊！”陈欣哀嚎一声倒在沙发上。

　　晓晓直接尖叫一声，举着手臂让她爸把她的手拍照片拍下来。“我的神之右手啊。”

　　“行了，差不多了，回屋睡觉去。”王忠拍了她头一下，让她回屋睡觉。

　　陈欣在那看着她的傻女儿，帮了她爸，明早的炒粉没了都没发现。她斜了个眼神给王忠，意思是就知道欺负你女儿。

　　王忠回了个挑眉，意思是不关我的是，是她自找的。

　　现在还早，他们也不急着睡，就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看着窗外的雨幕。这场暴雨从下午开始下，噼里啪啦的下了大半天，小区的树枝都被吹打着来回摆动。隔一会还有闪电闪过，轰隆隆的雷声炸在耳边。屋里蜡烛摇曳，光影晃动。王忠怀里抱着爱人，手机回复着工作上的事情，两人也不说话，偶尔刷刷微博，和她说说上面的有趣的事情。对比窗外的狂风暴雨，他们像是缩在了一片安宁里，既温暖又安心。

　　一直到很多年后，王忠都记得这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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