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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人生在世不强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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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到角落里安安静静享用着美酒佳肴,飞蓬唇角微勾,不由自主想到了前不久在重楼空间内的趣事。
自那回隔阂隐现后,重楼收敛了不少,再也没做出什么试探。倒是那一天,忽然又开口邀自己一聚——
一场激战,又是胜负不分。静下来之后,飞蓬难得起心弹琴。
重楼勾起嘴角,拉着飞蓬飞到远处,那里有一汪湖泊。湖边,有一颗鲜花朵朵盛开的巨树下。那花瓣为湛蓝色,最中央的花蕊竟是金色,在空间内的日光下闪闪发光。
在清风吹拂下,飞蓬因战微凝的眉眼,缓缓舒展开来。他抱着那把普普通通的琴,眸中一片好奇之色:“这是魔界特产?”
重楼笑意更深,直接背靠大树、席地而坐,面前出现了一张高度适宜的木桌。
飞蓬莞尔一笑,干脆坐在重楼边上,便听见他道:“非也,我引入了九泉几方支流,还有各界甚至混沌的不少生物。”
“此树是在混沌偶尔所见,所开之花相当美丽…”说这话时,重楼的眼神一飘,凝聚在飞蓬湛蓝的双眸上,语气满是捉狭的笑意。
飞蓬挑起眉头,却也并无动怒,只调侃了一句:“那你不如,在这空间里栽种一片枫树,我倒是觉得,枫叶似火也蛮美丽。”说着,飞蓬顺手将重楼的长发攥了一把在手里,重重拉拽了一下。
“嘶。”吃痛的重楼伸手解救自己的头发:“你轻一些。”
飞蓬轻哼了一声,松手变出一把古琴。没一会儿,重楼便听见空间之中,琴音空灵而洒脱,如风拂细叶,但似乎季节变化、寒风呼啸,音调中渐增激烈,若金戈铁马、战场纵横。
这倒是还没什么,真正让魔尊动容的,是湛蓝带金的花瓣偶尔飘落,恰有几片洒落在发梢之上。这无声的触碰又温柔又唯美,使神将唇角不自觉展露出温柔的笑容,曲调也渐渐变得舒缓静谧。
半晌后,曲毕,飞蓬正待笑言一句如何,重楼冷不丁说道:“你不热吗?”
飞蓬微微一怔,这才发觉到,重楼空间内正艳阳高照。而这九泉支流所生出的湖泊,正不停散发着烈焰之力,显然是被自己一曲引动了灵力。
以飞蓬实力固然不怕热,脸上也早已升起了片片红霞,只是适才聚精会神,才没有察觉。
拽了拽身上不知不觉贴紧的衣服,飞蓬的神色微妙极了。重楼忍俊不禁,却也贴心的很:“我这里有麾下上供的冰蚕丝所做新衣,你要吗?”
冰蚕生于极寒之地,神界内少有踪迹,只有少数变异冰属性的神族,才会圈养。其所织新衣穿着清凉,相当舒适。飞蓬心中一动,豪爽的伸手,笑意盎然道:“不要白不要,还不拿来!”
重楼笑着挥挥手,一道空间裂痕闪烁,一层冰白、一层青翠的绸衣,便飞到了飞蓬手中。
飞蓬瞬间将天幻神装收入神魂,以极快速度为自己换了新装。比起往日所穿的蓝色戎装,青翠的色彩更凸显飞蓬本身的气质,显得温文如玉,并不凌厉肃然。
当然,飞蓬并未浪费重楼的心意。他很清楚,双层颜色的冰蚕丝衣,自是双层都能穿。于是,飞蓬又换了一次。这一回,白色使飞蓬再次显露出不同气质,人清寂似仙、不履凡尘,带着几分不易接近的疏离。
“青色清雅,白色翩然,这两种颜色果然很衬你。”重楼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飞蓬,你爱穿蓝衣众所周知,如果哪天想讨个清静,不妨换个衣服试试看。这件就很好,我猜单看背影,应该没人能轻易认出来。”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飞蓬凝视碗中清酒,稍稍摇晃了两下,杯盏中那张脸的影子也跟着摇曳起来,使他轻笑了一声。虽说来此熟人不少,可还真是没人能从背影认出自己。
想法还未落,一只手就搭在了肩头。飞蓬一愣,才反应过来——能如此迅速的接近于他,又完全没有触动自己警戒的,六界五行只有一个重楼。
“别惊讶,冰蚕丝是属下上供不假,但这件衣服可是法器,是我前段时间磨炼火灵术,碰巧炼出来的。”重楼站在飞蓬身后,轻轻笑了一声:“上次把衣服送你的时候,倒是忘记说了。”
他这么说着,完全没在意就为了炼制出一件衣服,私底下报废了多少冰蚕丝,反而行动敏捷的伸手,从飞蓬手里抢过一盘点心。
魔尊很敏锐的看见,神将附近的桌子上,别的点心佳肴都有剩的。仅仅这一种只剩下这一盘,足见某神的偏向。
眼见飞蓬的目光一瞬间变得不善,重楼心里忍笑,嘴上更是恶人先告状:“你会跑到这里来,还真是出乎意料。我刚刚和小凤凰吵了一下子,一钻过来就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被你吓了一跳。”
话说至此,他眸色一闪,似是不经意的说道:“你和小凤凰私交不错嘛,竟不是以神界代表身份来的。”
忍住,不能因为一盘点心,就让现场传出神将和魔尊大打出手的逸闻!心中虽如此作想,奈何飞蓬非以神将身份出席宴会,不知不觉便放飞了些许天性。
他始终不肯把眼神挪开,只冷哼一声:“哼,本将可不像魔尊你,没事儿欺负小孩子。”
“本座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又没使出超过那小子境界的修为,连空间法术都没用。”重楼反驳道:“哪里算欺负小孩子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终究是被人渔翁得利了。只因有人倏尔出手,趁着重楼不注意,抢走了那一盘精致点心。
飞蓬和重楼登时一惊,回眸却是齐齐脸色一青。
烛龙笑着咧嘴,把点心全丢进了嘴里,对他们竖起大拇指:“味道不错,难怪值得你们俩抢起来。”
适才端着盘子和飞蓬瞪眼的重楼:“……”
适才盯着点心不肯挪眼的飞蓬:“……”
重楼幽幽看向飞蓬,用眼神疯狂示意:我们打死烛龙吧,不打死他,明天绝对就有小道流言传出了,比如“魔尊、神将丧心病狂,于妖君大宴宾客的角落大打出手,就为了一盘点心”之类的。
飞蓬不愧是和重楼一起长大,分外默契的理解了对方的眼神示意。他表情发苦的摇头,同样回以无声的目光相触:不行,鳞片太硬打不死,现在打了,事情不等明天,直接就会当场闹开。
烛龙饶有兴趣看着他们俩,歪头调侃了一句:“天天打架的时候互瞪还不够,你们俩不眼疼吗?要不,你们找个没人地方,瞪个够吧。”
重楼脑子里险些崩断一根弦,直接抬手就汇聚魔气。
飞蓬眼疾手快按住,顺脚踹出去道:“烛龙前辈,您好好吃吧,我们换地方吃。”他拉着被烦的快炸的重楼,迅速消失了。
风灵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没引起除烛龙外任何人注意。但待烛龙从飞蓬那一踹中稳住身子,也已找不到重楼和飞蓬的气息了。他啧了一声,加固了一下身上的隐匿法术,没有再费力气。
“别生气了。”大厅之外,一个更隐秘的角落里,妖界特有的植物遮天蔽日,在上方造就一个巨大的绿植顶棚,飞蓬半坐半靠在枝干弯曲处,好笑的戳了戳重楼的脸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烛龙可一直都是为老不尊的性子。”
心里只是想逗一逗飞蓬,并未想把那一盘点心据为己有,重楼扭过头,有点儿气闷:“君子不夺人所爱,他倒是好,哼!”
“你倒是能承认。”飞蓬哭笑不得:“那盘点心,可是你从我手里夺走的。”
重楼嗤了一声,下颚高高一抬:“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当君子太累了。”
飞蓬翻了个白眼,懒得和重楼计较。要是换成其他人,敢打搅自己的闲暇时光,照胆神剑早就出鞘了,也就面前这个魔是例外。
一晃而过的念头,并未让飞蓬细想这例外代表什么。但没等他决定接下来的去留,重楼就递了一只高脚酒觞过来。
里面香醇的酒液扑鼻而来,飞蓬的眼睛瞬间亮起:“你又酿新酒了?”
“对,我这酒,比小凤凰待客的用的,品质要高多了吧?”重楼嘴角一勾。
飞蓬迫不及待接过来,小口小口品尝起来。殊不知,他一身青翠靠在枝干上,含笑的眉眼舒展开来,透着满足的笑意,那个样子闲适明亮,再加上那张任谁都看不出瑕疵的俊美容颜,实在是惹人心神一荡。
偏偏看见的人不止是重楼,一位气势强横却不稳的妖族,正巧经过这里,也看在了眼里。此人头生龙角,双眸有赤色,气息驳杂,妖气、龙气、魔气竟是隐隐融为一体,却又不太融洽。
重楼凝起眉头,眼底滑过冷意,下意识跨出一步,挡住了此人看飞蓬的视线。这种夹杂着火热与欲念的眼神,他已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前不久,在小凤凰瑾宸眸中瞧见过,那是对美的惊艳;而更早些年,则是敖烬眼中,那更多是掠夺的意味。
在重楼背后,飞蓬正巧也将此人的目光印入眼底,原本开怀的笑顿时收敛起来。
飞蓬为神将,本性是高洁单纯不假,甚至神界上下虽不少人对其倾慕有加,也确实无人敢把心思闹到飞蓬面前。但这并不代表经历良多如飞蓬,会不懂这个眼神的含义。
至于重楼,他本能跨出这么一步,却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只因面前那人看着他,露出几分恍然大悟之色。作为万魔至尊,对于各族及混血的某些习性了如指掌,重楼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果不其然,面前这位不知归处何方的混血,向后退了一步,彬彬有礼行了个礼,然后无视了重楼,只对飞蓬献殷勤:“在下妖王明乾,敢问这位仙君家住何方,有没有考虑过换情人?”
飞蓬:“???”他一头雾水站在原地,有点儿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是的,他是收敛了一身气息,外溢的那点儿灵力,看着像是仙族。虽然对于仙妖两族,自己外泄的灵力称得上精纯,尊称一声“仙君”虽有夸张,却也不为过,但这人说的换情人是什么鬼?
重楼的脸色一下子铁青了起来,混了龙族、妖族和魔族三族之血,此子年纪不大却有元老修为,算得上天之骄子。可当面认不出自己和飞蓬,还敢大放厥词,这算得上是孤陋寡闻了吧!
因为才突破元老,正被瑾宸拉拢,这位妖王明乾固然实力不弱,可确实没认出这些年越发深居简出,非极强者难见的魔尊与神将。他只凝视飞蓬,继续笑道:“仙君天人之姿,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他不屑的看了重楼一眼:“空有一副长相,却连宴会都混进不去,此魔实在委屈了仙君。”
终于听明白了的飞蓬,瞥着重楼那青里透黑、黑里透红的脸,原本被误会的怒,转成了啼笑皆非。啧,堂堂魔尊,在隶属于魔界的妖界之中,被一个妖王误会成了绣花枕头!
不过,还没等飞蓬笑出声来,重楼就出了声,声调凛冽森寒:“若我说,你从哪里来,就从哪里滚回去呢!”
“仙界等级森严,戒律不比神界弱多少。”妖王明乾笑容温柔似水,眼中却是势在必得:“与魔暗通款曲,这位魔还没多少本事,仙君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重楼眸色更沉,气极反笑之下正欲动手,一只手从后方按住了他的肩膀。飞蓬缓步踏出,气息森冷,让重楼打了个寒颤。
只听见飞蓬柔声道:“那妖王之意,是我乖乖跟你走,你就不告发我们,是吗?”
飞蓬动了杀心。重楼心中一凛,却并不奇怪。飞蓬再是单纯,也不至于傻到现在还没发觉对方的恶意。况且,照胆神剑本就能助飞蓬大致感知到,不如自己者、非有神器者的善恶念头。
“仙君何必妄自菲薄?”妖王明乾微微一笑:“本王怜香惜玉的很,哪怕仙界真派使者上门,也不可能把枕边情人交出去。你若和这魔没什么,随我走自然是最佳的选择。”
他顿了一下,又笑:“若是真有什么…”妖王明乾缓缓道:“这是妖界,而魔总是肆意妄为,死那么一两个,也不扎眼,不是吗?”
随其话语,一个结界快速张开,他淡淡说道:“不要怪本王,本王修炼不易,好不容易遇上一位落单又有把柄的仙君,也是上天成全。当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王只是想稳固境界,并不会大肆采补,那样反而有碍修行。”
“你要的是鼎炉。”飞蓬恍悟:“是了,混血修炼总是艰难,好不容易平衡了血脉,突破到元老又开始不稳。”
难怪此人气势不稳定,他身为魔妖龙三族血脉,现在是需要一个清气十足的水属性鼎炉,以古神族为最佳、仙族次之。自己此番出行,刻意收敛气势,外泄的灵气恰好是水属性。
“结界完全设好了。”在飞蓬的背后,重楼终于再耐不住性子:“你再不动手,我就要亲手弄死他了。”他直视明乾,语气中杀意四溅。
各界之中,唯有天级九重才有称君的资格,除此之外若还有领地,有称王机会。听见重楼之言,明乾很是不屑。各界的元老境界不多,怎么可能这么巧就碰上。更别说,还是个和魔暗通款曲的仙。
可就在下一刻,恐怖至极的压力席卷而来,他清清楚楚听见自己全身上下骨头碎裂的声音,已被压得匍匐在地无法抬头。
而后,明乾听见了那个仙含着笑意的声音,不似和自己说话时的笑声,再温柔都包含凉意,而是真正的轻笑——“重楼,你耐性也太差了。不过,这家伙是妖,说起来,还算是魔尊你的属下,本将这似乎越俎代庖了?”
“哼,你我谁跟谁。”一只脚踩在了明乾的后脑勺上,不疾不徐的踩踏,带着让人胆寒的杀机,每一动都让明乾痛不欲生,偏偏无法出声:“他说暗通款曲,也不为过。但哪怕是天帝,都对本座去神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飞蓬哭笑不得:“你别说的我俩真有什么好吗?本将可不想触犯天规。”他揉了揉额角:“行了,这家伙怎么处置。”
“呵,我还以为,你要看在那只小凤凰的份上,网开一面呢。”重楼嗤嗤一笑:“你看,我找到了。血覆的情报上说,这是妖君瑾宸突破后一直在拉拢的人呢。”
飞蓬淡淡说道:“行了,瑾宸算什么?半个朋友、半个晚辈罢了,哪有资格让本将网开一面。只是看在妖皇的份上,再加上未来算是你我同路之人,本将才给点儿面子而已。”
他不轻不重的推了重楼一把:“把你的脚移开,我最近殒神秘法才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一直没找到练手对象。此妖既敢对本将动大不敬的念头,又有魔尊作证,想来妖君不会介意,本将拿他试个招的。”
“嘭!”两个时辰之后,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砸穿热闹的大厅,倒在地上抽搐,像是一团烂肉。
瑾宸上前查看了一下,脸色顿时大变:“是谁?敢动我妖界的妖王!”人已没救了,魂魄更是散成一块块,正以匀速缓慢化为齑粉,输入灵力都已无济于事。
“不好意思。”飞蓬从缺口处飞了进来,语气淡定自若的说道:“手滑,最后一下戳歪了。”
在瑾宸瞠目结舌之下,飞蓬手起剑落,给了快崩溃的明乾一个痛快。
现场一片沉寂,此次被神族派来参加宴会的正是九天、葵羽和夕瑶,三位玄女带着水碧与太子长琴。
至于魔族,因为此番是重楼为示对妖界的支持和重视,不仅他这个魔尊,就连大祭司赤霄和神女瑶姬,也亲自前来。随行者是首席魔将溪风,以及才被提拔不久的暗魔将青竹。
除此之外,当场就认出飞蓬的,还有少数几人。比如鬼族阎罗与崔判,再如龙族钟鼓。仙界来的使者不是元老,亦不太有名,但显然比不知天高地厚的明乾要谨慎太多,出发前特地在族内找过各界强者画像,此时正为神将出现而惊呆着。
“神将…这是何意?”瑾宸晶亮的眼眸不知何时变得一片凉意,紧紧盯着飞蓬。
若是重楼,我忽然杀了他的属下,他会是什么反应?面对瑾宸含着怒意的视线,飞蓬却不禁出了神。
“哼!”就在这时,重楼从正门踏了进来,先声夺人道:“神将脾气六界皆知,妖君不问问你的部下做了甚,倒是先质问起无故被冒犯的客人了,这难道就是妖界的待客之道?!那还真是让本座大开眼界!”
飞蓬莞尔一笑,心中自那一次起产生的那点儿迷障,一瞬间尽数消弭。
要是重楼,纵然迫于局势也会质问于我,但多年培养的默契,依旧会让他对我信任有加,与瑾宸截然不同。人生在世,本就注定有所得、有所舍,我有良朋诤友、劲敌知己似重楼,又何必再强求其他?此生足矣。
“九天、夕瑶、葵羽。”飞蓬淡然一笑:“既然妖界从妖君至妖王,都不欢迎我等,那还等着作甚。”他率先走向门口:“水碧、长琴,尔立即回玉衡驻地。”
九天等人赶忙追了上去:“是,遵命。”
重楼却是眸色一深,心知飞蓬还是给瑾宸留了余地。
不然,此事当面揭破,九天几人自敖烬起便绷紧的神经,必然会即刻爆发,令瑾宸再下不来台。飞蓬如此一走了之,瑾宸事后调查清楚,上门赔个礼道个歉,也就完了,这实属手下留情了。
只不过,他先前也说过,瑾宸不算什么,不管是比起自己还是九天他们,瑾宸在飞蓬心里都没多少分量。所以,飞蓬这份余地,究竟是给妖君瑾宸留的,还是为自己这个掌管了妖界的魔尊呢?
刚刚要是说出去,只怕瑾宸这位妖皇继承人,立即颜面扫地。他对自己本就有所隔阂,如此一来,日后异心必起。已猜到飞蓬九曲十八弯的好意,重楼再看瑾宸,已不是之前那么碍眼了。
心情有所好转,重楼看在妖界属于魔界阵营份上,终究提点了一句:“今天在殿外,本座可是被你这部下给惊呆了。幸好神将比本座脾气好,没有真正动怒。”丢下此言,重楼调头就走,竟也没管赤霄和瑶姬几魔。
他只以传音方式,最后提醒了瑾宸一句:“不然别说他了,你这妖君之位能不能坐稳,都是个问题!对了,你还要去查一查,这小子的老巢里,有多少天级九重以下的仙修成了牺牲者,尽量封锁消息长一点,做好开战准备。”
明乾把主意打到天级九重及以上的仙君头上,说明修为不到这个境界的仙人,他已抓了不少做鼎炉,却没能有所缓解。而仙界如今是神界掌控,飞蓬本就是个重视因果报应的脾气,仙界要是有开战回报一二的意图,飞蓬定不会拦。
重楼心想,我现在就去神界,等瑾宸上门道歉,一定要拖着飞蓬,多晾这小子一会儿!最好晾到仙界发觉端倪,大怒之下开战,妖族再派人把瑾宸拖回去,让他既没脸又没时间,来缠着飞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