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不悔》蓠绾

45、蓝湛篇（一）

　　世人皆知姑苏有蓝氏双璧，清河有聂氏双煞。然而清河双煞的煞不指的不是穷凶极恶，而是惹不得。

　　这双煞，一位是为人正直，是非分明，武功高强却脾气暴烈的聂明玦，另一位就是传言中的外表儒雅，外貌丑陋，一但出手必要人命的二公子聂漓晚。当然了，可是实际上聂漓晚并不是传言说的这样，聂漓晚本人同她兄长和弟弟的脾气秉性可谓是天壤之别。大哥聂明玦弟弟聂怀桑性格懦弱不务正业，不求上进，但品味颇佳，喜画扇逗鸟；聂漓晚本人伶俐可人，性情欢脱，相貌极佳，护短的很。只不过从小父母去的早，聂家大多是男儿存在，大哥事物繁忙不能事事顾及，聂漓晚又乖巧懂事，最后事事都同男儿一起养大，时间长了倒也不习惯女儿家姿态，后来几次夜猎也只是替大哥看着门下弟子，若非他们解决不了她也懒得动手，至于样貌问题，不过是她之前吃错了东西，脸上泛红不好意思见人带了个面具而已，时间长了就被传成这样了。

　　“大哥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聂漓晚听下人说宗主寻她有急事，放下手中的活匆匆赶来。

　　“你慢些，别摔着了。”聂明玦看着自家妹妹，果然比聂怀桑顺眼许多。“这不今年怀桑又要去云深不知处学习，我想着，你不妨去照看他一些，让他早日从云深不知处毕业。”聂明玦一想到聂怀桑在云深不知处求学多年还未结业就头疼，此次只好把妹妹放出去看着弟弟了。

　　“大哥，怀桑这样也很好，不要逼他逼得太紧了，你放心，此次求学，我定看好他。”聂漓晚一边劝解着兄长，一边为弟弟说着好话。

　　“小哥哥，我们是真的丢了拜贴，你就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吧。”聂漓晚倚在石壁上，看着一身白色校服，衣服上绣着紫莲纹的少年，在跟守门的蓝氏弟子交谈，忽而听到一声笑声，眯起双眼走了过去。

　　“聂怀桑。”聂漓晚一把揪起聂怀桑的衣领，“不是说好了让你早些来，你又去哪野了。”

　　“阿，阿”聂怀桑看着盯着自己的聂漓晚急忙改了口“二哥，我没有，你不信问孟瑶。”

　　刚刚的少年看着聂家姐弟两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引得聂家姐弟两直直看着他，少年觉得有些无礼，行礼介绍到，“在下云梦江氏魏婴魏无羡，这是我师弟江澄江晚吟，师姐江晚离。”聂漓晚在外夜猎时也听说过江家这两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尤其是这位魏无羡。

　　聂怀桑看着自家姐姐走神的模样，只好回礼道：“在下清河聂氏聂怀桑，这位是我二哥聂潋聂漓晚。不过方才听几位说，可是拜贴丢了，这姑苏蓝氏无拜贴不可进，几位不若先回去找拜贴。”

　　云梦江氏的人听到聂漓晚的名字忽然感到惊讶，传闻中丑陋无比的聂二公子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传言果真不可信。

　　聂漓晚感受到云梦江氏众人打量自己的目光，也落落大方的看了回去。聂漓晚看着几人，如今彩衣镇人满，此刻若是返回，怕是无处落脚，未等她思考就听到奚奚碎碎的脚步声，聂漓晚抬头只看到来人肤色白皙，俊极雅极，瞳色浅淡若琉璃，当真是个美人。

　　魏无羡听到守门弟子唤这人为二公子，便想着此人定能让他们进去，好一翻谈话，只得两句“蓝湛蓝忘机”和“无拜贴不可入，寻到拜贴再来。”

　　这边聂漓晚还在感叹这姑苏蓝氏不近人情，魏无羡就发现蓝湛身后抬着的人像是摄灵，这倒引起了聂漓晚的注意，近日不净世出现多次此类情况，就在聂漓晚急于查看的时候生生摔在了蓝湛身上，蓝氏弟子一脸诧异的看着两人，聂漓晚僵硬着推开蓝湛“蓝二公子多有得罪，在下清河聂氏聂潋聂漓晚。”

　　蓝湛看着她，耳后爬上一抹红，他从未与人如此亲近，况且聂漓晚本就长的好看，扮起男装也秀气的很，此刻二人虽离得有些距离，但蓝湛隐隐还能问到她身上的兰花香。

　　不管聂家这边如何，魏无羡等人是没被放进来，只是第二日听说魏无羡昨夜被罚抄蓝氏家规。

　　聂漓晚等人进去不净世后，就安顿好聂怀桑，并拜托孟瑶照看好聂怀桑，毕竟男女有别，她不能时刻盯着怀桑。

　　第二日，兰室拜师之时，魏无羡不负众望，险些迟到。到聂氏行拜师礼之时，聂怀桑将其藏了良久的金丝雀放下，整顿衣衫等聂漓晚动作。“清河聂氏，聂潋聂漓晚”“聂怀桑”二人和声到“见过蓝先生。”

　　待孟瑶呈拜师礼之际，有几个弟子在交谈孟瑶的身世，看似声音低，可在场的都听得清清楚楚。“听说这孟瑶是金宗主的私生子，去金陵台认亲的时候被踹了下来。”

　　聂漓晚看着孟瑶握紧礼盒的手，手一挥，一把匕首插在交谈的几人面前“不知几位是哪家的？没有人教过你们出言有尺吗？”

　　聂怀桑也是头一回见她如此生气，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孟瑶揪了揪她的袖子。聂漓晚垂眸，向蓝启仁说到“今日第一日乃是拜师，弟子在学堂上贸然打断，自当自罚抄蓝氏家规，望先生见谅”说完，聂漓晚看向那几个弟子说到“但孟瑶是我清河聂氏的人，我清河聂氏选用何人由不得各位指使，背后语人是非，这便是你们家族教你们的吗？若再让我得知有人羞辱于阿瑶，我定不放过。”

　　蓝启仁也知晓聂漓晚的震慑之意，用眼神示意，蓝曦臣接过孟瑶手中的拜师礼，为孟瑶解围。而蓝湛看着聂漓晚，想着清河聂氏火爆的脾气是一脉相承的？他自小学的是雅正，从未与人发生争执，也从未见过有人竟然如此行径，这种事一般不应该都是在私下警告吗？聂漓晚对那个孟瑶照顾的很，在这件事上体现的最明显的是温晁强进兰室与魏无羡起争执的时候，蓝湛清楚的看到聂漓晚将聂怀桑和孟瑶护在身后。很多年后蓝湛同聂漓晚提及此事，聂漓晚说当时只想着要保护好怀桑和阿瑶，其余的也未曾多想。

　　在云梦江氏拜师之时温晁闯了进来，言语中满是对姑苏蓝氏的不屑，蓝湛看不惯他人侮辱姑苏蓝氏，听到温晁的话本想动手，却不得已忍了下去，但是魏无羡因着江澄拜师礼被破坏与温晁起了争执，聂漓晚见此将看热闹的聂怀桑和护着聂怀桑的孟瑶护在身后。

　　拜师结束后，聂怀桑要同魏无羡等人去捉鱼，聂漓晚想到昨日之时，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未同去，将聂怀桑托付给孟瑶后便去寻了蓝启仁。

　　聂漓晚本想询问昨日之事，倒先看到了蓝湛。

　　“蓝二公子。”聂漓晚看着眼前的人忽然觉得自己以前一定是傻了，蓝湛和蓝涣长的几乎如出一辙，都是美人，从前曦澄哥哥来家里同大哥一起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多接触些呢，说不定还能早早认识蓝湛。

　　“聂公子。”蓝湛似是想起昨日之事，耳根浅浅泛红，又像是想明白了聂漓晚为何在此问道“可是来找叔父的？”
　　聂漓晚虽然喜欢蓝湛的美色，但拿的清轻重，点了点头，由蓝湛带了进去。

　　同蓝启仁和蓝曦臣拜了礼之后，聂漓晚开门见山的提到昨日上山前所见以及清河所发生的情况。

　　“照阿晚的意思，是觉得有人刻意为之？”蓝曦臣看着并不陌生的“少年”，觉得她来意不止是简单提及。

　　“是，所以漓晚希望若是再有类似事件，可以知晓。”聂漓晚郑重其事的说着。她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帮助聂明玦，不想让他未此担忧随后又说到“但勿告知兄长。”

　　此时的聂漓晚怎么也不会想到，古板的蓝启仁竟会同蓝曦臣夸赞她今日的行为。

　　聂漓晚同蓝湛出去时还在琢磨着他法到直直撞上了停下来的蓝湛。

　　聂漓晚身高差了蓝湛一截，额头都被撞红了。蓝湛转头看到的便是眸中含泪，轻揉自己额头的聂漓晚。

　　“你，可还好？”蓝湛抬起手，又觉不妥，只好放下询问着。

　　聂漓晚摇了摇头，戏谑的说着“蓝二哥哥，你们蓝家人都这么结实的吗？”蓝湛脸唰一下红了，好似在羞愧撞疼了聂漓晚，又好似诉说聂漓晚自己不留神，还推在他头上。聂漓晚看着他这副样子，也不好太招惹他，生怕他反感，于是同他道别回去休息。

　　等回到精舍看到的便是聂怀桑和孟瑶两人吃鱼吃的很开心，见到聂漓晚进来倒是下了一跳。

　　“阿姐，你回来了。”聂怀桑抬头看着聂漓晚，聂漓晚看着他吃的满嘴都是的样子，拿起手帕给他擦拭“你叫我什么呢？”

　　“阿，二哥”聂怀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聂漓晚也不再影响他吃鱼，倒是和孟瑶搭起了话。“阿瑶，今日兰室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多想，金光善看不上你，是他错把珍珠当鱼目。”

　　“公子，我知晓的，宗主与公子对孟瑶有再造之恩，孟瑶只在意宗主与公子的看法，其余人与孟瑶无关。”孟瑶知晓聂漓晚安慰之意，也知晓自己应当放开。

　　聂漓晚看着他，不知想到什么，说了句“阿瑶，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让金光善向你道歉。”不等孟瑶再说什么，聂漓晚就回了房。

　　徒留下一个努力吃鱼的聂怀桑和在思路凌乱的孟瑶。

　　云深不知处的日子也不错，如果不算上每日的三餐，这件事是一直以来让聂漓晚怀疑魏无羡作妖的主要原因，至于为什么？她才不承认她也不安分守己呢。

　　魏无羡先是在课堂上公然与蓝启仁叫板灵气怨气之事被罚藏书阁抄书，又在考试的时候和聂怀桑作弊，被罚抄书。聂漓晚一边痛恨自家弟弟不争气连累了他人，一边想着为什么不是自己和蓝湛独处。思来想去，聂漓晚最终决定打着看望魏无羡的名头去了藏书阁。

　　未进门聂漓晚就听到魏无羡玩笑似的唤蓝湛蓝二哥哥，她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推开门“魏无羡，蓝二哥哥是你叫的吗，你都不知比二哥哥年长多久。”

　　魏无羡一听这话，直接反驳到“我哪里年长了，你该不会是看我叫蓝湛二哥哥吃醋了吧？”听到魏无羡的话的蓝湛忽然偏头看向聂漓晚，好似要从她的神情证明什么。

　　聂漓晚怎么可能认怂，开口就是“那又怎么了，我就不让你叫二哥哥，怎么了？哼!”聂漓晚将魏无羡的纸箱放在他面前说着“好好抄书吧你。”

　　魏无羡看着雅正集整个人都要疯了，只能认命的抄写。聂漓晚便坐在蓝湛身旁盯着蓝湛。

　　也不知是不是被盯的太久，蓝湛开口问着“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二哥哥好看呀。”蓝湛被聂漓晚直白的话羞红了脸，聂漓晚见状也不好一直盯着他，随手拿了本书看着。

　　就这样一直到魏无羡抄完书的前一天，魏无羡先是作了一副聂漓晚看着蓝湛的画，又凭借一本书激怒蓝湛。就在聂漓晚想看是何书引的蓝湛如此生气之时，蓝湛遮住她的眼说着，“不许看。”美人说的话，聂漓晚自然会听，随后将书销毁，魏无羡嘴里还说着蓝湛暴殄天物。

　　魏无羡跑了之后，只剩下蓝湛和聂漓晚两人，聂漓晚见蓝湛如此气愤，说了良久，才让蓝湛的怒气平息下来。随后两人向着往日一样，自己做着自己的事，虽然聂漓晚更多在看着蓝湛。

　　静下心的蓝湛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是惊诧，他看了一眼聂漓晚，想着自己明明不会在人前如此，可偏偏在“他”面前总显得有些不一样，不过这时的他始终没想明白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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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没有写好，所以明天字数不定，魏无羡篇把姚宗主的结局没说明，江晚离给他下过一个咒印的，结局自然不是多好，因为想着结束，没有太过细致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