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不悔》蓠绾

16、蓝曦臣篇

　　“我金家嫡系还未死绝，只要我金子晚活着一天，这金陵台容不得你们放肆”金光瑶死后，金凌被推上了宗主之位，金家有太多人不服气，意图赶他下台。终归是江澄手持紫电在金陵台走了一遭，那些人的不满声方才被压下，尽管如此，金家以江家越俎代庖来诋毁江澄和金凌。

　　“姑姑”金凌看着来人。金家那些人也闭上了嘴。旁人他们还能寻些借口，这位正儿八经的金家嫡女，手段比起三毒圣手有过之而无不及，哪是他们敢惹的。蓝曦臣看着她一身金星雪浪，着实好看，他想起了她离开的那天。

　　“蓝涣，我们和离吧。”蓝曦臣看着眼前的女子，他们成婚未及一年，他算得上是事事顺着她，如今她提出了和离他甚是不解。

　　“为何？”“当日你我成婚是二哥哥一手安排，你对我既无心意，何需互相耽误，不若便罢了。”

　　他本以为她是开玩笑的，谁知第二天寒室里除了她不在了，什么都没有变。

　　你在桥上看风景，却不知你是别人眼中的风景。他未看到的是她也在盯着他看。她还记得金光瑶问她的场景，如今却也物是人非。

　　“阿晚可愿嫁入姑苏蓝氏？”金子晚看着面前的金光瑶有些不解，如今兰陵金氏嫡氏只剩下了金光瑶，金凌与她。她自己本身就在仙门百家有些威望，况且金光瑶如今位列仙督，她与金光瑶虽不是一母所生，但这些年金光瑶待她也是极好，因此能让她下嫁的姑苏蓝氏子弟怕只有那蓝氏双璧了，可这听起来颇为不妥。

　　为何不妥，谁都知道那含光君蓝湛素来与她不对付，二人秉性不合，若真嫁了他，估计仙门百家又要出一对怨偶了。至于那泽芜君，更是荒唐。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怕是她这些年学识唯一可以用来形容他的词了吧。

　　她和蓝曦臣勉强可以算是相熟了吧，为什么是勉强呢？她与蓝曦臣未曾深交，可以说有渊源的只有当年射日之征的并肩作战和金光瑶同蓝曦臣的情分。

　　莫不成要让她凭着这点可怜的情分嫁于他，她想她是不愿的。这么一合计，自然不能嫁。未等她同金光瑶说明，金光瑶已经被叫走处理宗务了。本来金子晚想着不急，等金光瑶处理完事物之后再前去说明，可谁知第二天便传出兰陵金氏与姑苏蓝氏联姻，这主人公便是她和蓝曦臣。

　　“二哥哥，我怎么不知我要同蓝宗主成婚？”得到消息的金子晚匆匆跑到芳菲殿去询问金光瑶。

　　“阿晚那日不是同意了吗？”金光瑶也觉得略显尴尬，这莫不是误会了妹妹的意思？“可这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这婚约只得履行啊。况且二哥也是个和善的，阿晚无需担心。”虽然他疼爱妹妹，可是这婚约已经定下，仙门百家都知晓，此刻若是反悔，不是驳了姑苏蓝氏和二哥的面子，让两家难堪。

　　金子晚也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有些不乐意。当天夜里便收拾了行囊，赶去云梦投奔自家侄子和他舅舅。

　　“金子晚，你说你你一大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有人肯收了你，你到好，躲到我这来了。”

　　“彼此彼此，江大宗主在夜里不也只能同三毒同眠。”

　　不管怎么说，这些年二人也不是白相交的，金子晚还是留在了莲花坞。金凌从小是在金陵台和莲花坞长大，金光瑶再疼爱这个孩子，总有顾及不上的，金子晚就不同了，她同金凌时常在莲花坞待着。

　　仙门百家前些年都说三毒圣手江晚吟估摸着要同金家那位灼华仙子金子晚迟早要成婚，这两人听到都是嗤之以鼻，一个嫌弃江澄脾气不好，另一个嫌弃金子晚修为太高，整日不安生。这不这么多年该单着还单着。

　　再后来江澄得知大梵山上有食魂兽，便带着金子晚和金凌去了，这一去好巧不巧，碰到了蓝曦臣的弟弟，那位逢乱必出的含光君，和疑似魏无羡重生的莫玄羽。

　　“怎么，阿羽不认得姐姐了？”金子晚看着被江澄的紫电抽过的“莫玄羽”。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确实不是莫玄羽了，但是她得同江澄和蓝湛一个台阶下。

　　没多久，她就被金光瑶匆匆带回送上了去蓝家的花轿上。她没有反抗，她知道，两姓联姻为的还有家族的长久，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时候了，不能再像当年的清谈会那样任性了。

　　她嫁进蓝家的那天穿的是蓝氏的服装，那件被魏无羡唤为"披麻戴孝"的衣服。

　　她听着寒室里的声响，知道是蓝曦臣进来了。他挑开她的头巾。喝了合苞酒后，二人便早早歇下了。

　　成婚以来，他未同与她多亲近，却也算的上是相敬如宾。他继续做他风光霁月的泽芜君，她除了蓝氏主母的身份同以前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她以为一直会这样下去。

　　直到金陵台那日，魏无羡和蓝湛非要进芳菲殿的密室，蓝曦臣是爱护金光瑶，但是同蓝湛相比，自是比不上的。
　　那日，秦愫死在了芳菲殿的密室里，魏无羡的随便开了封，所以人都知道夷陵老祖魏无羡回来了。金凌也在魏无羡的腹部刺了一剑。

　　蓝曦臣以为她不知道他将蓝湛和魏无羡藏在了云深不知处，但是那怎么可能。

　　“二哥，莫不是屏风后面藏了什么人？”金子晚想蓝曦臣真是连谎都不会撒。她看着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的魏无羡，觉得有些好笑，这人哪里有一点夷陵老祖的威风。

　　“二哥哥。”金光瑶绕过屏风只看到了金子晚。

　　“阿晚今日怎么同二哥在一块了。”金子晚笑笑挽住蓝曦臣。

　　“夫妻本就是一体，如今忘机为了魏无羡抛下蓝氏和夫君不顾，我自当为夫君分忧。”

　　送走金光瑶之后，蓝湛同金子晚行了拜谢礼“多谢嫂嫂。”金子晚揶揄的看着两人。“一家人何须言谢，不过我想接下来的话怕是我不方便听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其实他们说什么她约莫知道一些，但是她还是不想知道，大概还是不愿意知道的吧。

　　没几日，金光瑶邀蓝曦臣去了金陵台，金子晚却嗅出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蓝曦臣走了，她也无聊的很，同蓝启仁说了说，便去寻金凌了。

　　这一寻，谁知她同仙门百家的人都被困在了夷陵乱葬岗。从那个思思和秦夫人身边的侍女口中得知，父亲竟是被金光瑶害死，秦愫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金子晚表示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再然后就是观音庙了吧，她同蓝曦臣和离也是为此。

　　她犹记得那日她进观音庙的情形，魏无羡被金光瑶拿琴弦勒着脖子，蓝湛和蓝曦臣看着那边的两人。

　　“阿晚。”“嫂嫂。”四个人两个称呼，三种心情。金光瑶的语气里有些惊慌，蓝湛和魏无羡有些惊奇和担心，蓝曦臣则是慌张和害怕。

　　“二哥哥。”金子晚忽然明白了什么。金光瑶乘着她慌神的瞬间封住她的灵力。

　　“蓝湛，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和你天天。”魏无羡想和蓝湛单独说话，金光瑶当然怕魏无羡耍滑头，不肯的，就让他当着所有人的说。

　　这番话可是让在场的都愣住了。

　　好巧不巧，金凌闯了进来，接二连三的聂怀桑，江澄都来了。金光瑶承认了聂明玦，金光善，秦愫，阿松，金子轩的死是他一首策划的。

　　“小叔叔，为什么？”金凌震惊的看着金光瑶，金子晚也看着金光瑶。

　　“我也不想啊，是他们一直在逼着我，娼妓之子，他们何曾放过我。”金光瑶看着金子晚同蓝曦臣。

　　最后金光瑶还是死在了蓝曦臣手中，那一剑虽为当场要了他的命，可是有什么差别呢。

　　“蓝曦臣，我这一生杀父杀妻杀亲杀子，可我何曾有半点对不住你，你要重建蓝氏，我全力支持，就是阿晚，也是如了你的愿，可是你呢？”金光瑶满是悲戚“阿晚，你过来。”

　　“姑姑。”“金子晚。”“阿晚。”“嫂嫂。”金子晚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她知道他不会伤害他。

　　“阿晚，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伤害你。”“我信的。”

　　金光瑶死了，同聂明玦一起封在棺里，可是金家散了啊。

　　夜里，明月阁内。

　　“今日，多谢你了。”金子晚看着蓝曦臣，复而想了想“也是，看在我二哥面上，你也当是要护着金凌的。”

　　“那阿晚，可知，我并不只是为了阿瑶，还有夫人呢。”金子晚看着蓝曦臣，愣住了神。从他们成亲，他从未唤过她夫人的。

　　“那日，我还没从夫人所说的话的打击中反应过来，夫人就弃涣而去，涣甚是难过。”蓝曦臣一脸委屈。“夫人是涣，好不容易求娶到的。”

　　金子晚也是不解。“夫人可知，我是何时留意夫人的？”金子晚摇了摇头。蓝曦臣笑着看着她，说起了从前的事。

　　在蓝曦臣的印象中，初见金子晚的时候是在蓝氏听学，金子晚跟在金子轩身侧，乖乖巧巧，从不惹麻烦，若不是容貌迤逦，很容易被人忽视。

　　不，她做过一件事，那日拜师礼还是孟瑶的金光瑶被人在下说些闲话。她护着他，尽管那是不被她父亲认可的儿子。

　　“我们兰陵金氏的事还容不得尔等多言。”她安抚的看着孟瑶，那是的他觉得金子晚倒是个善良的小姑娘。

　　再后来，是金子轩和魏无羡因江厌离私自斗殴。金子晚和金子轩对江厌离的态度截然不同。江厌离很得金子晚喜欢，金子晚处处维护着江厌离。倒也为金子轩求娶江厌离做了一把好助攻。

　　真正让蓝曦臣对金子晚上心的是那年岐山温氏举办的清谈会。

　　兰陵金氏入场的时候金子晚跟在金子轩身侧。金子晚是唯一一个入场的女眷，英姿飒爽。

　　那时她还在赛前跳了一舞，至今他还记得，不过也正是那时，她被温晁看上了眼，当着仙门百家要求取她。那日他才知道，她还有如此倔强的一面。

　　“承蒙温公子厚爱，子晚只嫁所爱。”她不顾她父亲的眼色，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温公子欢喜的是我这副容貌，即如此，那我不要也罢。”说罢，她拿起灼华像自己脸上划去。

　　温若寒倒是欣赏金子晚的性情，让这场闹剧收了场。

　　也是这是他才知道，金子晚射箭竟不比他差，那场也是金子晚同金子轩兄妹二人一力撑起。

　　云深不知处被烧了，他携着书卷逃了出来被孟瑶所救，可能金子晚这辈子都没想到，她去看孟瑶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他想，金子晚和一般人确实不一样。

　　姑苏蓝氏同云梦江氏，清河聂氏联合准备好攻打岐山温氏，唯有兰陵金氏摇摆不定。

　　是后来他听说，是金子晚在金陵台跪了一夜才说服金光善，同意一起歼灭岐山温氏。

　　射日之征，金子轩兄妹一直在前线杀敌，有几次还是他和金子晚一同作战。

　　他才发现，原来金子晚的实力很强，但是很少有人知道。

　　后来许多年里，他与金子晚并未再接触，就是吊唁金子轩时，他也未曾见到她。就这样，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回忆中喜欢这金子晚，又不得相见。

　　金光瑶看出了他的心思，询问过要不要替他说和，他一直记得她的刚烈，并未强求。

　　仙门百家一直在传言她和江澄，他是嫉妒的，但是他没有资格去还管。索性，他是幸运的，金光瑶那日莫名的提出他和她的婚事，他第一次没有拒绝。

　　传出他和她婚约是，第一反应，他是害怕她不愿意，第二反应是欣喜。

　　他也知道她逃婚，还逃到莲花坞，同江澄一起，可是他不愿意放弃。还好，金子晚没有在成婚那日也逃了。

　　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他不敢有半分逾越，生怕她厌恶他，哪曾想，这竟让她产生了误会。

　　再到金光瑶差点发现魏无羡和蓝湛的那日，他从未想过她竟会出手帮忙。还唤了他夫君，他心里高兴极了，面上未显半分。

　　观音庙内，他终于知道他被金光瑶蒙蔽了，可是他更心疼她，父亲，两位兄长也不在了，诺大的兰陵金氏，只剩下了她和金凌。

　　他愿意扶持金凌，为了她，谁知她居然提出和离。

　　“涣对夫人，从一而终，从无不喜，那日清谈会一舞我便知，涣折在夫人手中。敢问夫人，可否留涣？”

　　“好。”

　　蓝曦臣不知道的是，他对金子晚日久生情，可是金子晚有一个秘密就是，她在蓝氏听学那日便看上了蓝曦臣的好颜色。不论是当众拒绝温晁，还是求金光善加入射日之征，都是为了蓝曦臣。只是她不愿一厢情愿。她于他至始至终也是从一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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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金光瑶对金子晚好，是金子晚不同于金氏其他人，她认这个哥哥，从在蓝氏听学见到他为他出头的那次，金子晚知道金光善的死因，她懂得金光瑶的原因，她也不喜欢自己父亲的品行，在清谈会温晁求娶她时，她狠极了这个父亲，他不愿保护自己的女儿，甚至还想让她屈服形式。金子轩的死，她也有所怀疑，可是这么多年没查出什么，选择相信金光瑶，虽然金子晚狠金光瑶，但也是真心喜爱这个兄长的。金光瑶记得金子晚对他的好，所以，至死都没伤害过金子晚半分。
最后金子晚是和蓝曦臣没有和离成功的，金子晚会保护好金凌，保护住金陵台，和兰陵金氏。这是母亲和兄长们一生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