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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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里暗中一直关注着斋藤春也，察觉对方行动后心情十分愉快，他已经畅想到了第二天独自一人霸占后勤补给点的美好未来了。
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又换了地方，他瞪着帐篷顶一脸懵逼，花了十分钟才搞清楚现状，某种重物砸在脚边，床垫震动，危机感一下就上来，可惜醒悟太晚，不等他起身，胸口就被重重撞了一下，喉头一阵腥甜。
灯里默默咽下喉头的血气，抬眼与探出一个脑袋的罪魁祸首对视：“大橘，我就是说，咱们能不能减减肥？”
罪魁祸首歪歪脑袋，眨巴了下蓝眼睛，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喵了一声，低头来舔他，灯里被舔得很痒哈哈哈笑着拉起被子蒙住头，隔着被子被大橘疯狂踩脸。一人一猫闹了一阵，灯里才顶着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从帐篷里钻出来。
不是警校狭窄的宿舍，是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家，榻榻米式的组合床，墙角模仿露营搭起的帐篷，柜子里的假面骑士和凹凸曼手办，电脑打开的游戏还停留在挂机界面，风从没关严的窗户吹进来，掀起窗帘，阳光趁机溜了进来。
他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小了两个号的自己，不适应的搓搓十五岁的脸：“又回来了啊。”
“为什么智力值还是只有五啊？！”灯里摇摇脑袋，镜子里的自己也跟着摇摇脑袋，头顶LV1标识后坠着一红一蓝两根长条十分显眼，“这不科学！我超努力的！”
想起在不同世界当NPC的日子，灯里忍不住流下了悲痛的泪水：“所以那些地狱一样的日子对我的智商增长完全没用是吗？”
“算了吧小灯，”模拟形像是电子盆栽的系统666叹了口气：“路人NPC属性设定就是这样啦，读完了大学的路人和幼稚园辍学的路人都没差别的，你就不要挣扎了。”
“这种说法真让人好生气！”灯里提着喷壶郁闷的给阳台上的花浇水，“什么啊，我都那么认真念书训练了。”
回想起在美国大学被白兰和小正联手补习的地狱，还有警校里渡边班的魔鬼训练，结果一回到原来的身体，学过的东西就像被谁按了删除键，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我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出了问题，特别混乱的感觉。”
“准确说，并不是删除，只是被覆盖掉了。如果不被覆盖全部保留，那你就不是路人NPC而是bug了 。”系统666无奈解释。
“但是智力值5也太侮辱人了吧？”灯里一脸屈辱，“我明明很机智的。就拿毕业的事来说，小正想要一个与众不同的难忘毕业典礼，我是不是完美的帮他实现了愿望？”
灯里指挥系统666调出了毕业典礼上的照片。
气派的大学正门前，具有深刻内涵的雕塑下，三个戴着镶边椰壳胸衣穿着夏威夷款纸裙的男性站成一排，摆出了玛丽莲·梦露压裙摆的经典造型。
除了中间的栗发青年笑得真情实感露出一口白牙，另外两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就义前的悲壮。
系统666：“……你说得对。”
完不完美不知道，反正终生难忘是肯定的了。”
“对吧？”灯里很是气愤，“你说说智力5的人能读大学上警校吗？！我要求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系统666深沉的说：“你说得对，这的确不是智力值5的人能想出的点子。但是没办法，小灯你就认了吧。”
毕竟游戏里的数值不能是负数。
“666，我这样突然消失是不是很过分啊，都没有打招呼，搞不好大家现在已经报警了。”不，以自己对疑似主角们的了解，现在已经展开激烈推理了，说不定自己以后还会成为警校十大疑案之首。
“不会，”系统666回答得果断又冷漠，丝毫没有平时插科打诨的活泼，“之前就跟你说过，不会有人记得路人NPC。”
“这样啊，”灯里沉默了一会，哈哈笑了一声：“太好了，那我就不用担心了，没给大家添麻烦真是太好了。”他又看了照片一眼，得意的说：“这么多有趣的记忆，只有我能留下，怎么看都是我占大便宜了，对吧？666。”
“只有你记得不会觉得寂寞吗？”系统666疑惑的问。
“说什么傻话呢，”灯里放下喷壶对着清晨的太阳伸了个懒腰，ruan了一把猫爬架上懒洋洋舔毛的大橘，“能认识就是值得庆祝的事了，更何况也不是什么都没留下呀。”他抬起手，无名指上的指环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不知材质的橙色宝石中隐隐有美丽的纹路流动。
“虽然不知道是谁送给白兰的，”灯里打量着指环，语气中有一种‘你老婆fine，下一秒mine’的快乐：“现在开始就是白兰送我的了。”
系统666：“……！！！你什么时候把白兰的玛雷指环带回来了？！”
“玛雷指环？还有名字啊，就是白兰给我的抵押物嘛，不知不觉就戴回来了，仔细看看很漂亮呢，用来纪念我和白兰随风逝去的友情再合适不过了。”灯里乐呵呵的重新提起喷壶继续浇水。
系统666偷偷模拟了一下游戏重要反派boss白兰·杰索无辜丢失核心道具玛雷指环以至于无法觉醒的连锁反应，瞬间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一不小心给向日葵浇了太多水，他脚乱打扫花盆里溢出的水，没办法，虽然在他记忆里已经四年没给家里的花草浇水了，但对花草们来说只是昨天的事，土壤还足够湿润，吸收不了太多水。
隔壁阳台传来推门声，穿着宽松白T恤的海胆头少年走了出来。
“啊！惠！”灯里拎着小喷壶开心的跑到阳台边打招呼，“要过来吃早餐吗？叫上津美纪一起。”态度十分热情，要不是两个阳台隔了一米多，他能跳过去给四年没见的小伙伴一个大大的拥抱。
海胆头少年伏黑惠在那双满含期盼的湖绿色眼瞳的注视下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那双弯成月牙的眼睛里好像时刻有快乐溢出来，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一起长大的邻居好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过分热情，也习惯了彼此蹭吃蹭喝，没有过多思考纠结，点头嗯了一下同意了。
直到被甩了一头面条，伏黑惠才开始思考这个决定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灯里整个人都灰了，塌着肩膀老实吧唧的扯拉面，完全没有把面条甩在伏黑惠头上之前那种张狂肆意。
“我竟然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灯里身形萧瑟双目含泪，“死了以后有什么脸去见贝师父嘤嘤嘤！！！”
贝师父是四川菊下楼的老板兼掌勺大厨，料理界的至尊龙厨师，灯里曾经在菊下楼干过六年杂工，跟着学了些皮毛。虽然回到原来的身体后学到的东西都会归零，但美食是不一样的！那可是刻进了DNA的东西！
近距离目睹灯里用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将面条甩到伏黑惠头上的伏黑津美纪忍着笑意安慰：“不至于不至于，只是一次失手，我想那位贝师父不会怪你的。”
“但是我会怪自己。”灯里有点抽噎了，本来想炫一把神乎其技的拉面手法，谁想到直接炫伏黑惠脸上去了，这跟爆笑新闻里海X捞师父把捞面糊客人一脸有什么区别？！
他脚步虚浮双目无神，将煮好的面放在伏黑姐弟面前，捂着脸趴在桌上不肯抬头，一想到自己竟然放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有一种立刻去世的冲动。直到津美纪从色香味各个方面高度赞扬了他的手艺，受害人伏黑惠也表示赞同，灯里才找回一点自信。
“虽然我知道自己很棒但还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啦！”灯里被夸得不好意思，“比起贝师父我差远了，连贝师父十一岁的儿子都比不上。你们两个吃完我做的面还衣着完好的坐在这里就是我厨艺不精的证明了。”
正在喝汤的伏黑惠僵住了，一口面条吸到一半停住挂在嘴边，目光露出了茫然。
伏黑津美纪也感觉自己听到了奇怪的东西：“呃……我不理解，”她的脸上写满了困惑，手不由自主揪紧了衣服，莫名觉得有点冷：“衣着完好和厨艺不精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灯里目光灼灼，“你们知道吗？真正的美食，是会发光的！那种2000W的炫目金色光芒！”他双手交握捧在胸口，表情沉醉：“只要尝一口，嘭！你身上的衣服就炸啦！真正的美食面前，没有一件衣服能完好无损。”
伏黑惠：地铁，老人，手机。
“原来如此，”伏黑津美纪干巴巴笑了两声，“灯里你的面要凉了，快点吃吧，当心上学迟到。”
灯里滋溜滋溜三两下吸完一碗面，喝了一口汤，咂咂嘴继续向两个小伙伴表达自己的宏愿：“我会继续修行的，总有一天，我会做出发光的料理，到时候就让你和惠最先品尝！”
伏黑津美纪：“……”
“不用担心，”颇有经验的灯里安慰津美纪，“虽然衣服炸了，但是我们还有金光护体啊！即使被吃进人的身体，美食的光芒也不会就此消失，享用过美食的人会化身成他人无法直视的太阳，不会突然暴露的啦！”
“这种时候，只能祝愿灯里这辈子在厨艺上都学艺不精了。”灯里转身收拾碗筷的时候，伏黑津美纪面色沉重的对伏黑惠说，想了想她又小心翼翼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灯里真的做出了会发光的菜……”她期盼的看着伏黑惠，没说出来的话溢于言表。
伏黑惠想了想，跳出了姐弟互相伤害的局限开辟了第三条路线：“我会邀请五条老师来吃饭，让他吃第一口以示尊敬。”
伏黑津美纪深深看了一眼伏黑惠：“惠，你长大了。”
上学路上灯里坐在伏黑惠自行车的后座，原因是扔垃圾的时候看到地面有个易拉罐，他想展示一下自己身为校足球队替补的实力将易拉罐踢进垃圾桶，但没料到易拉罐是塞满了石头的，他还没换下拖鞋。
灯里坐在伏黑惠身后声讨了一路那个往易拉罐里塞石头的缺德鬼。
“等等！停一下惠！”路过天桥的时候，灯里突然叫住了伏黑惠。
伏黑惠在路边停下，伏黑津美纪也跟着停了下来，两人看着灯里脚一点一点跳过去，笑呵呵对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扶着婴儿车还拎几兜东西的女性说了什么，随后一手提起婴儿车一手结果女性手中的东西，帮忙把人送到了天桥的另一边，而后拿着两个苹果一蹦一跳往回走。
伏黑津美纪笑了一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撩到耳后，“你知道吗？每次看到灯里，我都觉得这个世界更可爱了一点。”
伏黑惠没说话，嘴角上扬了一些。
“分你一个，优子给我的谢礼。”灯里分了伏黑津美纪一个苹果，跨坐回伏黑惠的后座：“好了，可以出发了。”
“优子？”伏黑津美纪放慢了速度，与伏黑惠并排骑着。
“就是小宝宝的妈妈。”灯里深吸一口气，试图徒手将手中的苹果掰成两瓣。
“这么快就连名字都知道了吗？真厉害。”伏黑津美纪对灯里的社交能力叹为观止。
“当然是因为我超可爱的！”灯里超大声哔哔，得意的前后有节奏的晃着脚，“谁能拒绝一个活泼可爱又助人为乐的美少年呢？”说话间不防骑车的伏黑惠突然加速，他身形不稳整个扑到了伏黑背上，手里的苹果差点滚落。
双手自然而然绕过腰侧环住了少年细瘦的腰，手掌贴在了小腹上，下巴重重磕在了脊背中央僵硬的骨骼上，“好疼！伏黑惠你知道人类嫉妒的嘴脸很难看吗？”
“不过灯里还真厉害啊，那位夫人站的位置很难被人注意到。”伏黑津美纪有一丝不解，“为什么你总是能精准找出需要帮助的人呢？”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吗津美纪？”灯里正色说到，“当一个人心中的愿望特别强烈的时候，头顶就会出现感叹号，然后就会有勇者来替他完成心愿。”
伏黑津美纪选择了结束话题，加快蹬车速度超过了伏黑惠。
“我说的是真的啊！”灯里伸长了脖子向伏黑津美纪喊话，被灌了一嘴风才闭上了嘴，缩在伏黑惠身后咔嚓咔嚓啃好不容易掰开的半个苹果。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眼中，某些人头顶会浮现颜色不同的感叹号，代表着需要帮助。
灯里当时心情就是非常激动！感觉自己就是天选之子了！会像游戏中的主角一样通过完成感叹号任务获得经验奖励慢慢升级，最后从路人NPC变成主角勇者。
结果没有奖励也没有升级经验，只单纯代表了那个人需要帮助而已。
“小灯渴望成为勇者吗？”系统666问。
“也不是特别想，你不是说我们生活的这个游戏已经废弃了吗？那主角和路人NPC也没差别了，只不过每天看到头顶只有5的智力值心情会不好。”
“那你为什么还会固执的去帮助每一个头顶有感叹号的人呢？”
灯里有点不好意思：“万一呢？万一做够999999件好事就会成为年度感动M78星云人物，让我成为光之国荣誉居民呢？人活着总是要有点理想的。”
系统：“666。”
到了学校，灯里等伏黑惠停好自行车，把边缘坑洼不平的半个苹果递给了伏黑惠才挥手离开，徒留伏黑惠站在原地，对着手中印满指痕一看是饱经蹂躏的半个苹果无语凝噎。
灯里如同往常一样来到教室，跟熟悉又陌生的同学打招呼，正准备开始路人NPC平平无奇的一天，忽然听到天空中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响起。
【角色创建成功】
【地图生成中】
【地图读取12%……73%……100%】
【欢迎玩家进入游戏，祝您游戏愉快！】
机械冰冷的电子音响彻整个天空，似乎连大地也跟着一同震动，灯里耳道深处钻心的疼 ，嗡嗡作响，脑子里不断回荡着那句话。
此后天空又恢复了安静，他揉着耳朵扫视四周，大家都毫无异样，依旧嬉笑打闹着。
只有自己听到了那个声音吗？
“怎么回事啊666？”他询问从有意识起就跟自己绑定在一起的系统666，“你不是说这个游戏早就被废弃了吗？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小灯，你听说过一句话吗？”系统666幽幽叹了一口气，“时尚是一个轮回。”
灯里懵逼：“听说过，但这跟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游戏也是，我检测到游戏重新开局，有玩家被投放进来了。”
灯里呆滞了一分钟，咽了口唾沫，终于回想了曾经被玩家无限读档统治的恐惧，内心慌得一逼表面故作镇定：“那我们该怎么办？要战斗吗？塔塔开？可是我智力值只有5啊怎么办好捉急！”
系统666不停摆动的两片塑料绿叶卡顿了，语气充满了疑惑：“什么怎么办？为什么要战斗要跟谁塔塔开？玩家和你路人NPC有什么关系？”
灯里突然就冷静下来了：“……我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而且冒犯得很厉害。你忘了你给我安排的任务了吗？请问以我这个智商要这么阻止玩家？”
被系统喂了一个柠檬，灯里心里酸溜溜的，哼玩家有什么稀奇的，谁还不是自己故事的主角呢？
他酸了一会，终于还是抵不过好奇心占了上风，追问系统：“666你说这次的玩家要玩个什么游戏啊？”
“呃……这个嘛……哈哈小灯你不要太好奇啦。”系统支支吾吾试图蒙混过关，“反正顺其自然啦，哈哈哈那个任务也不是很重要啦你别太放在心上。”
“这不一样，”灯里理直气壮，666太可疑了，之前强迫他接受阻止玩家打出BE的任务，现在又说不重要，前后过于矛盾了。“以前大家都是动物园里的猴子，我干嘛要好奇别人，现在突然空降了一只大猩猩，换成你你能不好奇吗？”
系统思索了一下：“……不能。”
“对吧？”灯里使劲起哄怂恿，“说说嘛说说嘛，反正玩家不会跟我这种路人NPC有关系，就当听八卦了。”
“真拿你没办法，”系统老气横秋的说，“说出来你可不要太惊讶哦！”
“放心，我是谁啊？”灯里无比自信，“就连你告诉我世界只是个游戏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NPC我都淡定接受了，你觉得还有什么能让我惊讶的？”
系统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伴随着宝可梦中反派三人组的登场音乐，塑料苹果摇头花状的系统身后绽出一阵金光：“是18X成人向攻略游戏！”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灯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对不起刚刚好像听觉出了点问题，”灯里神情麻木，“您能再重复一遍吗？”
“18X成人向攻略游戏。”系统带着点‘没想到吧’的小骄傲。
灯里双目无神：“……能再重复一遍吗？”
“到底要人家说几遍你才会接受现实啊？！”系统也生气了，“18X成人向攻略游戏！”
“这种现实要我怎么接受啊！”灯里崩溃，一滴泪缓缓滑落：“万万没想到，我竟然生活在一个18X游戏里。”
突然就没有安全感了！
“我能见见那位玩家吗？”震惊之后更加好奇了，毕竟18X嘛，大家都懂的。
“当然了，你还记得自己肩负的使命吗？勇敢的少年哟，快上吧，世界在等待着你。”
放学后，灯里在学校附近打转，试图寻找传说中的玩家，远远就看到几个跟自己穿同款校服流里流气的金毛把一个小学生堵在了墙角，卧槽！霸凌小学生！简直给身上的校服抹黑，验证健身效果的时刻到了！灯里挽挽袖子就冲上去了。
“你们在干嘛！”灯里沉声质问。
“哈？谁啊？！”为首的金毛回头语气不善，在看到灯里的瞬间凶恶的脸上挤出了扭曲的笑容：“千……千枝哥早啊。”
灯里不认识这些不良，但他确定这些不良都认识他，要问为什么，因为每次伏黑惠打架他都在一旁帮忙提书包，在伏黑惠把人全打倒后会冲上去踹两脚再光速跑开。
也有人说他只不过跟在伏黑惠屁股后面混，趁他落单对他下手，灯里身体力行告诉了这些人就算没有伏黑哥，千枝哥也照样教你们做人，而且事后他们还会被惠再揍一顿，久而久之就成了跟伏黑哥齐名的千枝哥。
“我……我们在跟未来的学弟交流感情！”金毛一手按着小学生的头疯狂摩挲，“对不对啊小弟弟？”
小学生快哭了，吓得疯狂点头。
灯里抱着胳膊看他们表演，要是平时肯定要教训他们一顿，不过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就让小学生先离开了。
“你们几个帮我个忙。”灯里叫住准备开溜的几个不良。
“是！千枝哥您说您说！”金毛谄媚的笑着。
“帮我找找学校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是指？”
“衣着行为各方面你们觉得可疑的人，找到了发我手机，记得多摇点人，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物。”灯里跟金毛分享了自己的社交软件，“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想了想把好友也加上了：“还有伏黑惠的人情。”
金毛听了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带着一群小弟浩浩荡荡离开了。
“那家伙看起来很弱啊。”一年级刚入学不久还没被教做人的小弟疑惑不解，“我们有七个人呢。我知道他跟伏黑惠关系好，可……”也用不着这么怕他吧？不良少年不要面子吗？
“闭嘴，你懂什么，“金毛呵斥小弟，“千枝灯里可比伏黑惠可怕多了。伏黑惠最多把你揍个半死扔天台上躺尸，可千枝灯里不一样！他会把你揍个半死然后拉你去做好事！”
小弟瞳孔地震！
“没错，他会胁迫你去付老奶奶过马路，捡街边的垃圾扔进垃圾桶，清洁整个学校的男厕所……”回忆起曾经的悲惨遭遇，金毛流下了泪水：“你能想象吗？一个不良少年，被全校通报表扬。”
小弟面如死灰：“好可怕！好恐怖！好恶毒！！”
全校通报表扬，以后还有什么脸在不良圈子里混？
“知道了吧？哪怕得罪伏黑惠，也不要得罪千枝灯里。”
小弟疯狂点头。
灯里蹲在校门口，不良金毛哭丧着脸，“我发动了全校的不良，把学校周围都翻遍了，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人。”
灯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一手勾着金毛的肩膀，一手指向正对着校门的章鱼小丸子店：“你仔细看看再发言。”
金毛眯着眼看了半天，迟缓的摇头，试探的问：“千枝哥你的奇怪标准是？”
灯里：“……就是那种头上插着鸡毛身上穿着破布衣背上背着木弓下半身穿着豹皮裙左手章鱼小丸子右手摇晃红酒杯的人。”
“啊？有这种人吗？”金毛睁着跟瞎了没两样的眼睛问。
那人对其他人的视线浑然不察，招呼老板又拿了两串章鱼丸子，一口丸子一口红酒十分丝滑。
灯里挥挥手让不良们离开，活动了一下胳膊腿，抖了抖手腕，大步朝目标人物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