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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深海枭首与圣物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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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枭首与圣物传说
远远望去，那海上仿佛和刚刚经过的一样，风平浪静，偶尔才会拍出几朵浪花打在船尾上，到了傍晚和日出之时才会有潮浪更迭，涨起落下，可一般正在海上航行的船只除了那一波波明显的海浪，是基本察觉不到涨潮落潮的。
“怎么看出是深海的？”雷无桀起身抬了抬胳膊，拍着脖颈一边问着刚刚说话的人，一边心里嘀咕：“怎么都不给我放个枕头，都落枕了...”
“我也很想知道。”沐春风转头看着扭动四肢的雷无桀。
“你不是沐家的少爷吗？也没出过海？”雷无桀惊讶道。
“没有，你刚刚昏迷了，我喊扬帆起航的时候，还真是有些兴奋。”沐春风大笑一声，为了体现他当时兴奋的样子还搓了搓手。
“对了，这是我沐家专门跟着商船的管家，田莫之。”沐春风回头手一抬，向雷无桀介绍。
那是一名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两鬓已经有些斑白，怀抱一个黑匣。
“噗，怎么会有人叫墨汁儿啊！”司空千落停下手中正要挥出的长枪，突然捂嘴笑了出来，闹得唐莲指尖刃差点刺空，还好及时收了回来。
司空千落话音刚落，只见那田掌柜目光冷冽的看了一眼司空千落，司空千落却也不甘示弱一直盯着那人的眼睛，可那田掌柜却是骇人的很，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一般。
“那个...我这个掌柜叫田莫之，不是墨汁。”说完沐春风也突然止了声，好像也没解释清楚。
“是沐府的金言掌柜，田莫之。”萧瑟甩甩袖子，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无心紧跟在后。
那田莫之却好似没听到萧瑟的声音缓缓转过身，看着船东侧的汪洋大海。
沐春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跟萧瑟打了招呼，雷无桀看着前方的东侧岛屿惊讶道：“那就是三蛇岛？”
“不是，那是绝生岛，相传是官家的死牢，被关进去的都是犯了大罪的人，在这里一直到死，也出不去。每次看到这座岛，就知是入了深海了，所以入了深海便有官兵。”田莫之缓缓道出。
萧瑟缓步走到船桅杆旁，靠近着围栏，看着在这雪松长船下奔腾过的海浪，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那茫茫海上，只有这金错号一艘船只，且不说那三蛇岛还茫茫然不知在何处，至少从这里向四周远远望去，除了那绝生岛，也未看到一座有模有样的岛屿，更不要提那不知在何处的海外仙山。
其实关于海上的传说小时候在天启，也听过不少，那绝生岛，是隶属官家的直系管辖岛屿，关押穷凶恶极的罪犯，亦有很多江湖中人，那些人犯了重罪，朝堂有人看重那些人的武功，在那绝生岛进行思维改造后，为朝廷所用。当然，这之中不乏也有与那些有权的官宦结了仇，最后被人关进了这绝生岛，很多时候，那朝堂之上坐稳高位的人，也是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决策，他可能知道，有些人是无辜的，但是为了保住这安稳的江山，别说牺牲区区几个无辜的百姓，就是皇室，也是可以的。
萧瑟想到琅琊王，不自觉地手指掐进了那实木的围栏里。
无心没上前，却直直的目光看着穿着那件白色狐裘的萧瑟。
“那南面有什么？”雷无桀此时很是好奇，他听过天下名剑，快意江湖恩仇的事，却很少甚至从未听到这海上的传说。
“南面很是危险，哪里传说有着深海的海怪，都是些奇闻异谈，我也没有去过，只是听说去了南海的商船，很少有回来的，很多商船独独却都是为了那几经相传甚久的圣物去的。”
“圣物？？什么圣物？”雷无桀只知那天下名剑前十名，极致之，道一句宝剑，御剑之人巅峰造极誉为剑仙，枪之极誉枪仙，蜀中唐门暗器之极霜叶红，轩辕弩。也有昔日江湖第一机关师吴六甲所铸的霸王甲，可这圣物该是什么，雷无桀两眼放光。
“小僧也只偶有听闻，这世间有人心有玲珑，能与这万物自然相通，这万物和自然经过千万年变化，而生奇珍，却是天涯海角，不知其处。其余的小僧也不清楚了。”说罢就看向了雷无桀。
无心只觉得，这书中的文字巧妙的把玲珑心和这奇珍联系在一起，大概是有什么关键所在吧。
其实，这玲珑心已经算是很奇特少见了吧。
“圣物，我跟海三十载，未见一眼，终身耳闻而已，只听那东海之外，传仙山，蕴圣物，可终究只是传说。”田莫之一边观察海上情况，一边道。
司空千落听得云里雾里坐在甲板上忽然道：“那西面呢？”
“小姑娘..你回头看看那西面的大陆。”
“嗯嗯！是什么？”司空千落等着听故事，回头看了看。
“极远处..那远远一点看到了么？”田莫之面无表情道。
“你说啊！”
“那是我们来的地方，哪里没有海，都是陆地，是你老家，北离。”田莫之只觉得一阵爽快。心下道：“哼...墨汁？”
“你！”司空千落执起枪就要刺向田莫之。
唐莲眼疾手快一挡：“千落不得无礼！”那田莫之手里的黑匣，他认得。
“噗..哈哈哈哈哈”雷无桀拿着一个柿饼刚咬了一口就喷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猜你也不知道那是你老家。”无心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冲着雷无桀道。
“....”雷无桀差点噎着，心道：“不知道呗。”
“糟了！”突然田莫之大喊一声。
众人朝着那目光齐齐望去，不远处只见一面黑色的旗子，那上面画着一个展翅而起的苍鹰，只是那苍鹰没有头颅。
“这海上，除了官兵和商人，还有海盗，也叫枭首，是这千里深海之王！专抢富商，像我们这样的一艘大船就是他们的猎物！”田莫之目光一凛看着那面旗子。
那黑旗若是在夜里，也是看不清的。
“这些海盗在暗，那些被劫的商船在明，夜间海盗偷袭大多都熄了灯，缓缓靠近猎物，那航行的商船必然晚上有巡逻的灯燃着，只是不经意间靠近之后便潜入那商船之上，很多商人，夜间发现之时，恐怕已经是连那些海盗的脸还没看清就一命呜呼了。还好现在是白天，如果夜里估计再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被偷袭了。”田莫之道。
话音落，只见有数道箭雨射向沐春风众人所在的三层甲板之上。
守船的佩刀护卫纷纷拔刀出鞘，奋力格挡着。
雷无桀提起心剑，一个横劈，扫开数支。萧瑟在船的拐角处，那数支箭雨未波及到的地方，听到声音之时，却突然一支箭刺向萧瑟，脚下踏云乘风虽已经运起，只是在这摇晃的船上，不敢大肆动作，偏得刚刚踏起，从其余方向射来的箭已经纷纷插进刚刚萧瑟起身的地方，一时间却无处落脚。萧瑟皱起眉，感觉到重心失衡要摔下之时，却落进那个充满着竹叶香的怀抱，一时心想：“许是最近煮茶煮的多了？竹叶味道清淡，而这和尚身上的檀香倒是淡了。”
无心一挥袖，面前七八支箭雨，被卷进袖子，哗啦一声全部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沐春风刚上了阁楼就听见了一片剑刀挥舞的声音。
“是海盗！”田莫之垂首道。
“这一地的斩断的箭羽，是已经挑衅了？”沐春风不太懂。
“弓箭在这海上就是王道，诸位在陆地刀剑枪皆可为王，只是这枭首素来以弓箭之术闻名，真的打起来....”田莫之看着一波箭雨结束，那海盗好似停下了，才缓缓道。
“而且，向来海盗劫船都是先射三箭，却不知为何今日直接要置于死地！”田莫之适才也觉得蹊跷，只是格挡这箭雨迫于眉睫，才未言语。
“可这箭也未必太多了点吧？”萧瑟从无心的怀里落地，眼神凌厉的看着那无头的苍鹰黑旗。
“那就会会他们！”雷无桀转转手腕闭了闭眼，执起心剑，听雨在侧，随即剑锋一扫刚刚被无心卷落的完整箭矢，几只箭羽嗖的一声在那碧海的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最后直直的扎进了那无头苍鹰的头部，瞬间带着风呼啸过后那黑旗从风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萧瑟，打不打？”雷无桀看着萧瑟，手中心剑长鸣，动辄万千。
萧瑟从地上捡起一支箭，细细摩挲以后，嘴角一勾懒洋洋道：“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