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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月7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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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媒婆这次给秦然带来了三个人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秦氏道:“秦姐姐,我知道这些人你恐怕都会看不上,但是没办法。我走了好几个村子,也就只有这几个人愿意尝试一下。”
秦氏有些苦涩地笑了笑,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了许多。她原本以为陈媒婆兴致勃勃的过来,应该已经有了不错的人选。但是陈媒婆的这个开场白让她觉得,恐怕事情不是什么特别的妙。
虽然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是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非常地难受,自己的然然真是命苦啊,要受这么多的罪,这么多的苦。
看着秦氏的脸色一下子有些难看了下来,陈媒婆不由地暗中摇了摇头。其实她确实已经尽力了,这十几天她跑得腿都要跑细了,这一两银子的媒婆钱不好赚啊!她心里叹息地想。
秦氏暗中做了几个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然后她脸色有些平淡地看着陈媒婆道:“不知道陈姐姐介绍的是哪几个人?家里情况如何?个人情况又如何?”
这第一个呢,叫陈博。邻村人,是个鳏夫,今年30岁,家里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分别4岁和6岁。
“那第二个人呢?”陈媒婆有些着急地问道。她的神色明显有些对这第一个人不大感兴趣。毕竟岁数很大了,比阳阳大了十一岁,而且家里还有两个小孩,一儿一女,当后爹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啊。
第二个人就是我们村的,叫王信,今年28岁,倒是无儿无女,也没有成过亲。但是你知道他们家穷得要死,基本上就没有娶媳妇的钱。所以就想让秦然嫁过去。
听到这里的时候,秦氏的眼睛里都有泪花在闪烁了。这些人的条件都很差,尤其是这个王信,也不比那个叫陈博的人好上多少。虽然无儿无女也没有成过亲,但确实是个懒汉,一天到晚的游手好闲。家里的老娘就是被他活活给气死了。自从他老娘走的时候,他就饱一顿饿一顿的。他曾经说过:想要娶一个媳妇,这样的话,就有人累死累活的赚钱养活他了。想到然然要嫁给这样的人,她的心都要碎了。都是她这个做娘的不好,当年的时候,没有看穿王风家的狼子野心,不然的话,又怎么会把然然逼到了这种地步呢?
“第三个人呢?”这个时候呢秦氏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实在不行就让秦然留在家里好了,等秦松长大了之后,就让他给自己的哥哥养老送终。
“这第三个人呢,叫徐男。他家倒是挺有几个钱的,娶媳妇不成问题。但是他有一个不好的癖好,就是喝了酒之后喜欢打老婆,他的前两任老婆就是被他打得受不了跟他合离的。”陈媒婆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秦氏眼中的光渐渐得暗淡了下来。
陈媒婆觉得有些歉意,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抱歉的看着秦氏道:“秦姐姐,我知道,这三个人的条件都不是很好。这样吧,你先考虑考虑,我再回去给你找找好有没有好的对象。”
“好,好,麻烦你陈姐姐了。”秦氏有些勉强地笑道。
看着陈媒婆走了出去,秦氏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相信陈媒婆,虽然她有些贪财,但是却不是一个糊弄别人的人。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去找陈媒婆给秦然找秦氏了。毕竟村子和别村的媒婆还有好几家呢,陈媒婆的媒婆钱是最贵的。
秦然和秦松出去了,秦然跑到外面去捡树枝去了。秦松又跑出去瞎玩了,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喜欢跑出去玩。
家里就剩下了秦是和秦华两个人。等陈媒婆走了之后,原本躺在床上的秦华才慢慢地坐了起来。这个时候秦氏走了进去,趴在他身上,就“哇哇”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陈媒婆来了,她说了什么?”秦,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老伴的背笑着道。
秦氏就把陈媒婆说的三个人选,一五一十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给了秦华听。
“我们家然然的命真是苦啊!前几天我看着他,看着别人家的小孩默默地发呆出神,我的心真是痛啊!都怪我们不好,前几年给她订了这么一门亲事。读书人、读书人,读的都是什么书啊?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发达了就一脚把我们然然给踢了出去。早知道这样,我就算死也不会给然然订这样一门亲事的呀。”说道这里的时候,秦氏的脸上都是亮晶晶的泪水。
秦华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别着急,反正亲事已经退了。现在呢?我们慢慢给然然找门好亲事。如果找不好的话,就让他待在家里吧,我们老两口老养着他。这也不是问题啊!”
秦氏又扑在他身上,哭了半响。一时间两个人都默默无语起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然回到了家里。秦松这个小猴子也回来了。亲秦然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了秦氏的眼睛,有些红红的,就问道:“娘,你怎么了?跟爹吵架了?”
秦华坐在边上抽着旱烟,听到他的话,白了秦然一眼道:“我和你娘都老夫老妻了,两个人之间关系很和睦,怎么会吵架呢?就你瞎说。”
“娘,那你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呢?不是吵架是什么原因呢?突然间秦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脸色不由地白了一白。
“哎,看来你也猜到了,前几天我让陈媒婆给你找门亲事。这不,今天她来了。但是,好消息没有,坏消息倒挺多的。”秦氏也不瞒着秦然,把陈媒婆给他介绍的三个人,都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明白。
秦然听了没有说话,原来他只配得上这样的人吗?他觉得心好痛啊,又觉得有些无措和彷徨!
看着秦然默默不说话。秦氏叹了口气道道:“你陈婶子说了,她会替你留意的。你也别着急,这几门不行,我们再挑别的几门就是了。总会给你找到一门称心如意的,实在不行,你就呆在家里吧!我知道你想要有个孩子,以后秦松生了孩子,就让他送一个给你。”
“知道了!”秦然了之后默默不说话,他的心实在有些难受。他想哭,他想闹,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发泄出来。
“哎,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都是爹娘不好,给你定了这么一门亲事。都是爹娘的错啊!”秦氏有些无奈地道:“你也别怪爹娘就是了!”
“爹娘,我怎么会怪你们呢?你们一直疼我爱我,我都是知道的。”秦然认真地道。
陈媒婆走出秦家的时候,也有些叹气。知道她这三门亲事不好,但是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亲事。她又不能拖着一直不来跟人家说一声。就算不好,总也得给人家说一声吧,不然她的鸡蛋、肉和点心是白拿的吗?
陈媒婆在家里待了好几天,一个一个地想着村子里的人,有没有适合秦然的。但是都没有合适的,她不由地急得搔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