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你左右》何以谓我思

5、魔法石

　　新学期的礼堂因为救世主波特的到来而有所不同，Healer静静的看着那个看上去单纯无害的少年，一个可能因为母亲的爱幸免于难，却被当做是击退伏地魔的救世主的孩子。暑假里，因为强烈的好奇心，Healer问了尼可所有关于霍格沃茨没被记入校史的事，包括斯内普教授个人的故事，作为邓布利多信赖多年的好友，就是有这个全面获取信息的好处……那些故事里就有关于这个孩子，关于这个孩子的母亲。他曾深爱或者一直深爱的女人，莉莉。他曾是个食死徒，因为自己的错误，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Healer想，她再也不会问他想回去挽回什么了，因为答案已是如此的明显。她悄悄的转过头看向他，不意外的，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哈利波特身上。她的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不知道是为了斯内普还是什么。
　　“Healer，你在果酱上又有新的创新了吗？”坐在她旁边的一个男生一直在看着她。
　　“当然了！”healer收起情绪，露出笑容，从宽大的校袍里拿出两个瓶子。“一瓶是果酱，一瓶是果汁。果汁施了简单的魔法，喝下去之后声音会短暂的变得像一个鹦鹉，十分搞笑。”
　　“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这个果汁给格兰芬多留着。”对面的一个女生悄悄的提供建议。
　　Healer微微一笑，没有接话。她对于恶意捉弄别人没有什么兴趣。这时埃米身边挤进了一个金发男孩，看起来有些忧虑，“姐姐，我把羽毛笔弄丢了，你明天能陪我去翻倒巷买吗？如果爸爸知道了，我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埃米很不情愿：“你可真是个惹祸精。把这个喝下去，我就陪你去。”她把Healer的果汁推给他。
　　“你应该先告诉他这个果汁所带的魔法。”Healer无奈地看着埃米竟捉弄自己可爱的弟弟。
　　“太好喝了。”当这四个字从德科拉口中说出来时，整个礼堂都安静下来，毕竟这个礼堂没有养鹦鹉。
　　当学生们发现声音来自于德科拉时，礼堂爆发出接连的大笑声。德科拉满脸通红，愤怒的盯着自己的姐姐。Healer扶额，低下头迅速的收起自己的瓶子，离开了礼堂。希望这笔账不要有人算到她头上。
　　“Healer，等等。”从吃饭起就一直很反常的没有和她说过话的贝恩，忽然在走廊里叫住了她。
　　“有事吗？”healer停下脚步，笑着问他。
　　“呃……我想说，如果，如果……”
　　“怎么了？放松点！”Healer猜想新学期他可能是不想和自己做搭档了，毕竟上学期因为她两人就扣了好多的分。
　　受到鼓励的贝恩涨红了脸，“如果这次魁地奇比赛我们赢了，你可以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吗？”
　　Healer目瞪口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她竟然毫无察觉。
　　“什么？”她下意识的问，不知道是问他在说什么还是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喜欢你。”他走近一步。
　　Healer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低头思索了很久，她认为自己对贝恩的感情仅限于朋友。本想直接拒绝他。却在抬头时看到他身后的人，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或许，我们在魁地奇比赛后再谈论这件事，给我点时间想想。”她不想当着斯内普的面让贝恩难堪。“斯内普教授！”她向贝恩身后的人打招呼，提醒贝恩他的存在，以免他再说出什么。
　　“来我的办公室一下，勒梅小姐。”他淡淡地说，从两人身旁走过。
　　Healer跟贝恩道别后着跟上了斯内普，他走的很快，她要很勉强才跟的上。而且每次他向左回头时她偏偏走在右边，他向右时，她向左。
　　“你能固定在一个方向上走吗？勒梅小姐？”斯内普的不耐烦爆发了。
　　“我喜欢迂回，教授。而且您可以不用回头看我，我一直在您左右。”她有礼貌的回答。
　　他不再表达不满，“我需要向你施探视咒查看一下你目前的状况。”进门后，他单刀直入。
　　healer在斯内普面前站定，眼睛看向四周。却迟迟听不到他念咒。于是她疑惑的瞥向他，目光在此时相接，他仍旧没有什么表情。
　　“怎么了？教授。”她表示疑问。
　　“你是否会因为与他人的感情问题而后悔与我的约定？”他空洞的问。
　　很让她意外的问题，却也真的难倒了Healer，她皱起眉思考。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舍不得离开现在的世界，她是否会毁约？
　　“果然。”他发出了类似于嘲笑的声音，“不过无论如何我会治好你的。”
　　他这样的状态，让Healer以为她好像已经毁约了一样。“斯内普教授，您一向对人如此的不信任吗？我向您保证，任何事都不会耽误您使用我的时间转换器。我很尊敬并信任您，虽然不期望能得到同等的对待，但请别随意的怀疑我。”
　　她温和纯净的眼眸中有着这个年纪少有的坚定，斯内普仔细的看着她，似乎在确认这些话语的可信度，“我要开始了。”他不再说什么，开始念起探视咒语。
　　魁地奇的比赛斯莱特林输了，贝恩就没有再提起交往的事。这让Healer松了一口气。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相处状态，只是有些微妙的东西让两人之间变得不同了。Healer有时不太敢直视贝恩的目光。哈利，赫敏和罗恩似乎最近总是发生一些事情。而斯内普应该是忙于处理他们的事情去了，所以近期都是Healer一个人在地下室熬制魔药，收拾好实验台后Healer正准备离开，刚好碰到斯内普回来。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态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怎么了教授？”她并未察觉自己的担忧。
　　“没事。”他躲开了她的搀扶。
　　“你的腿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她未经许可便撩开他的袍子。
　　“不关你的事。”他有些愤怒，不敢相信她真的敢这么做，“回到你的房间去！”
　　“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帮助，那我就去告诉庞弗雷夫人好了。”如果他想让人知道，就不会等到回来才治疗了。
　　“多管闲事并不是斯莱特林的作风。”斯内普妥协地坐在了沙发上，受伤的腿放上沙发，指向一个药柜，“第三层第四个药剂，把它拿过来。”
　　“您对我来说并不是闲事，教授。”他答应祖父帮助救她的时候是没有协议的，就算他们达成协议，这也并不影响斯内普在她眼里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的事实。他倾向于默默的做一些事情，不被人知道，也不需要被人知道。比如今天，他明显的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伤了。Healer打开药柜，正准备拿他说的那种药剂的时候发现了自己上次被装起来的血液。于是她的手换了个方向。
　　“如果你敢使用它，请用同等的容量还给我。”斯内普低沉地说，“我不介意再给你放点血，勒梅小姐。”
　　“教授，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Healer蹲在沙发的旁边。
　　“多么吝啬！”
　　“多么斤斤计较。”她拿出棉棒开始小心地涂抹他的伤口。
　　“你这样顶撞老师就不担心我给你扣分吗？”
　　“如果您想扣光自己学院的分的话，请便。”担心他真的会这么做，healer转移了话题，“我祖父说，用我的血当药剂愈合伤口，你甚至不会感到疼痛，多么神奇。”
　　“你似乎对于自己的血很骄傲……不过不得不承认你祖父是对的。”他淡淡地看着她，而她十分专注于他的伤口。
　　“我只是感叹。”她看向他，事实上这种特质并没有给她自己本身带来丝毫好处，“您为什么受伤？”
　　“有人尝试偷取你祖父的魔法石。我想去看它是否还在，不小心被三头狗咬了。”他顿了顿，“我对你说的所有话，都希望你能保密。”
　　“您为什么告诉我？”他信任自己吗？
　　“或许因为这是你祖父的魔法石。”或许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斯内普迟疑了一下后才回答。
　　“最近大家都在传，哈利怀疑是你想盗取魔法石。您为什么不解释？”
　　“我是什么人？没人在乎，勒梅小姐。况且愚蠢的人总是自以为是毫无根据的怀疑。如果你想解释，那将浪费自己许多的宝贵时间。”斯内普不满的冷哼，“你要把它用光了！”
　　“我乐意。”她说着还故意倒了倒瓶子，在魔药方面，她似乎能看到斯内普最真实的样子。不过他所说的没人在意他是什么人，她大概能理解，毕竟很少有人能去主动探究一个总是对他们恶语相向的人是否还有些其他优点，是否善良，是否只是表达方式不同，或是否足够有魅力吸引人？哦，为什么自己会把他和魅力吸引人这个词联系在一起。她不自觉的看向他，大大的鹰钩鼻，漆黑如墨却空洞的眼睛，一双薄唇。她发现自己对他的面孔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已经关注了很久一样。这一念头在她心里闪现的时候让她无比惊讶，还有，一丝丝暗昧的甜蜜。
　　Healer故意气自己的举动让斯内普提了一下嘴角，“你还能再幼稚点吗？勒梅小姐？”
　　“博您一笑，荣幸之至。”Healer安静的看着了他几秒，直到感觉到他的的笑容不自然的在脸上消失， “你知道这个魔法石的作用是什么吗？”他觉得刚刚healer看自己的眼神似曾相识，仿佛，他在教学生迷情剂时，某个喝下去的学生眼睛里浮现过。
　　“长生不老。”Healer温和地说，收起药剂瓶，“我的祖父因此而闻名。”
　　“那么为什么你看起来对此并不在意？”眼前这个女孩在他眼前晃悠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一年多了，她每天晚上准时在这里报道，从未迟到过。甚至有时白天还在没有课的时候来他这里捣鼓那些散发着各种奇怪气味的果汁，虽然他很不想承认那味道闻起来确实不错……他观察她上课的时候总是很认真的做笔记，虽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很难让他揪出错来。除了有时候，她身边那个贝恩布鲁克先生跟她窃窃私语私语时，他能对他们“指点”一二……而在他的办公室里，虽然她总是在语言上不甘示弱，但是行为上确是顺从而有礼。这与她在同学们面前的表现很不一样，那样的她，顽皮捣蛋，聪敏慧黠。而在这里的她，收敛起了所有那个年纪该有的特质，十分自然的表现出了专注平和，低调温顺的一面。或许，她和其他同学一样，怕他。他猜想。
　　“因为我能力有限，教授。您不是还经常因此而嫌弃我吗？我多加干预没准还会帮倒忙。”她指了指他受伤的地方，“但为保护魔法石的人治疗伤口，让我觉得自己还有点用。”
　　斯内普挑眉，“很有自知之明，勒梅小姐。所以，你还有药可救。”
　　“相信我，教授。我一直在为此努力，努力提升自己让您觉得你每天不是在一个白痴对话。我想那会消耗您为数不多的耐心。毕竟我的小命还在您手里呢，您的耐心不应被如此浪费。”
　　“你是在抱怨我没有耐心吗？”斯内普将腿收了回来。
　　“据我观察来看，相比于其他同学所遭受的待遇。您对我足够有耐心了。”healer站了起来，“教授，我想请您为我写张纸条以便回去的路上遇到费尔奇先生好有话可说。”她指了指他的腿，意思是今晚他似乎不能送她回寝室了。
　　斯内普点头，走到书桌前拿起羽毛笔沾了沾墨水，优美的花体字跃然纸上，非常简洁。
　　“费尔奇先生，请帮助这位因被惩罚关禁闭而晚归的学生安全回到寝室，谢谢。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