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翡翠梦境》凛冽之冬

5、第5章

　　【事实证明，我的赚钱能力也相当不错。】

　　【这让我对你又爱又恨，再说一遍，我真的讨厌坐人类的铁皮盒子。】

　　【忍耐会带来甜美的果实，亲爱的。】

　　阿塔莉娅没忍住转头看了眼兰德尔所在的方向，对方正笑意盈盈的跟一位金发美人说着什么，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端着酒杯遥遥回望过来，朝她眨了眨左眼。

　　【不准朝我抛媚眼！】

　　【我只是单纯向您示好。】

　　听起来还挺委屈似的，呵，可惜她早知道对方是个白切黑了。

　　有新来的客人在大厅门口摘下墨镜扫了眼热闹景象，漫不经心说道，“抱歉，我没来迟吧？”

　　客人们安静了一瞬去看他，然后爆发出欢呼声，“托尼斯塔克！”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们！”

　　斯塔克先生毫不见外的笑着，伸出双手抱了抱面前认识的熟人，仿佛这是他开的宴会，“不必管我，享受今晚就好！”

　　而后他径直走到兰德尔面前，睁着那双在长长的睫毛下衬托的异常迷人的焦糖色大眼睛，“嗨，兰德尔先生，晚上好，希望你不怪罪我的迟到，毕竟我总是很忙，一些奇思妙想需要我去实施……”

　　兰德尔彬彬有礼的对着他笑，“当然不，斯塔克先生，你是个天才，而天才享有特权，包括迟到。”

　　托尼把手里的墨镜转了三圈才收回胸前口袋里卡好，“说真的，我开始喜欢你了。”

　　“那么我得说，我的荣幸。”兰德尔从身旁路过的侍从托盘里拿出一杯浅金色的酒液递给托尼斯塔克。

　　托尼伸手接过仰头喝了一口，视线迅速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我听说布鲁斯也来了，是吗？”

　　兰德尔：“韦恩先生？是的，不过他好像喝醉了，我妹妹让侍从带他去休息室了。”

　　托尼：“你妹妹？噢，我知道。”

　　他的视线一下子定格到餐桌旁的阿塔莉娅，几乎赞叹着说，“她真美。”

　　“多谢您的赞美。”兰德尔表现的很高兴，他随口吩咐道，“请阿塔莉娅过来，我给她介绍新朋友。”

　　托尼心照不宣的笑了，“哦，是的，新朋友，我很乐意。”

　　【你竟然敢对我使用命令的语气，这让我感到被冒犯。】

　　【这只是请求，配合一下，我亲爱的妹妹。】

　　阿塔莉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冷漠的走过来，她的个子有一米七三，与托尼斯塔克几乎差不多高，当然前提是这位亿万富翁没有穿增高鞋垫。

　　阿塔莉娅面上是一贯的冷淡中带着高傲，满脸写着“凡人不要靠近我”，她说，“晚上好，先生。”

　　“美丽的女士，晚上好。”

　　托尼面对美女时总是更加耐心一些，即便对方不是他最爱的那一款，“你是叫阿塔莉娅？名字很美。”

　　“多谢夸奖。”

　　“而这位是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先生。”兰德尔贴心的为阿塔莉娅做了介绍，也缓和了一下气氛。

　　“拜托，叫我托尼就行了。”托尼摆摆手，向阿塔莉娅走近一步，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我可以叫你莉娅吗？作为交换。”

　　左右也只是一个称呼，阿塔莉娅很无所谓的点头，“托尼。”

　　“那么，莉娅，”托尼的目光在她上臂的黄金臂环上停留了两秒，再扫了一眼手腕上的黄金手链，飞快改口，“你喜欢黄金首饰？我旗下有个首饰公司，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你很多。”

　　【恕我直言，先生，斯塔克企业下并没有做首饰相关的公司。】

　　“那么就买下一个，贾维斯。”

　　阿塔莉娅神情微动，敏锐的非人听觉让她听到还有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从入耳式耳麦里传出来。

　　她直接问，眼里带着好奇，“你在和谁说话？”

　　“贾维斯，我的人工智能，”托尼停顿了一下，笑容得意，“我最伟大的发明，改天你可以来我的别墅见他一面。”

　　“很有趣。”阿塔莉娅没有说多余的话，对这个暧昧邀请不作反应，只是装作没听到。

　　“假如斯塔克先生还记得翡翠公司就是一个珠宝企业，”兰德尔挽住阿塔莉娅的手，笑着说，“我怎么会让我心爱的妹妹缺少这些东西？”

　　“唔，说的也对。”托尼假装恍然大悟，举高右手的酒杯一饮而尽，“敬美丽的莉娅！”

　　而后他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倒退一步转身，“失陪。”

　　“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斯塔克先生。”

　　“所以，”阿塔莉娅斜睨兰德尔一眼，“这位又是怎么回事？”

　　兰德尔唇角微勾，意味深长地说，“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世界意识的眷顾。”

　　阿塔莉娅愣住了，半响她掩饰一般拿酒杯挡住下半张脸，低声道，“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天之骄子？”

　　“不止他，事实上，刚才那位韦恩也是。”

　　兰德尔慢条斯理的说，“这是一个多元融合宇宙，力量体系十分紊乱，重要人物分布宇宙各地，所以你才会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

　　兰德尔抿了口酒，“我在这里待了三年，足够我得到我想要的所有信息了，亲爱的，顺便一说，这个宇宙的意识还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呢。”

　　智慧之神的知识化身真不是盖的，厉害坏了。

　　三年的时间足够阿塔莉娅了解到各种名词的阿塔莉娅无话可说。

　　这时候，兰德尔抽出挽她的左手，抬高放在她的头顶亲昵的揉一把，“现在，你想好接下来干什么了吗？我有点无聊了。”

　　“什么？”阿塔莉娅没反应过来，“你不是说要去哥谭抢那颗受诅咒的宝石吗？”

　　“算了，”兰德尔似乎爱上了与她打哑迷，“既然你还不知道，那么暂时顺其自然的发展吧。”

　　阿塔莉娅自己想了一会儿也明白了，“我本来都做好被时空乱流肢解成碎片的准备了，现在还活着就挺好的，除了满足一下我的亮晶晶癖，我没有要求，至少现在没有。”

　　她措辞还算谨慎，没有把话说太死。

　　“一头无欲无求的巨龙，好吧，不算罕见。”才怪，兰德尔耸了耸肩。

　　“奇了怪了，明明之前那群长老们应该有很多要求想要你帮忙实现吧？为什么只回应了我？”阿塔莉娅突然生出了好奇心。

　　“他们不配，而你值得，仅此而已。”兰德尔说的轻描淡写，好像那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阿塔莉娅歪着头看他，“那些纯血巨龙们不配？而我这个混血，听起来比他们高贵多了，”她微笑起来，这是她今晚第一个纯粹的笑容，“我喜欢这个说法。”

　　“我的荣幸。”兰德尔朝她举杯，两人各自喝尽杯中剩余的酒液。

　　阿塔莉娅这次选择了一杯红酒，她打发兰德尔继续进行他的社交活动，自己回到了心仪的美食旁。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很矛盾，毫无疑问，在表面上，兰德尔作为阿塔莉娅的“哥哥”，对她起到管教和指导作用，看起来在相处之中处于较高的地位，虽然一般时候阿塔莉娅从来不管他在说什么，但是有时候，很偶尔，阿塔莉娅会乖乖听话，虽然兰德尔很少要求或者借着“这是为你好”的理由指使她去做什么。在大众看来，兰德尔的地位是很显然的优先于阿塔莉娅。

　　然而从最本质的关系上来说，兰德尔是阿塔莉娅的契约者，她的仆人，而主人的要求高于一切，他也乐意满足阿塔莉娅的任何要求，没错，是任何，他对阿塔莉娅的纵容和宠爱高到了令人觉得不可理喻的地步。

　　但是显然地，两位当事人对此没有任何关注和看法，他们觉得这是非常正常的，没有任何问题的相处方式——一直以来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