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燃烧之城（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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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莉娅没在高空中乱飞多久，等到感知中蝙蝠侠离开之后就返回飞艇，刚才那些被蝙蝠侠打晕的人差不多醒了三四个，阿塔莉娅全部补刀不让他们之后碍事，然后去到下方的地下军火库，不管有没有完成，能不能用，把所有的暴雨坦克全部破坏掉了。
考虑到这一切的主谋几分钟后就会出现在现场，她没有马上离开，她没有任何义务去提醒刚刚那个对她态度极其恶劣的蝙蝠侠这里马上就要迎来一切的罪魁祸首，而是自己找了个高处默默等待。
阿塔莉娅只是仰躺在横梁上盹了一会儿，就被一道尖利的女声吵清醒了。
“布丁！这里的人都死光了哟！”
然后是高跟鞋踢开尸体的声音。
“喔！这可真是令人感到遗憾，是谁毁掉了我给蝙蝠精心准备的礼物呢？”
“老大，指纹锁大门全都是被不知名攻击融化的。”
“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阿塔莉娅侧头往下看，穿着紫色条纹西装的男人顶着一头绿发从她底下走过，只是突然间停顿了一下，然后倒退几步，像是要把自己的腰折断一样突然后仰抬头，视线对上她，右手抬起在额头前做了个探看的动作，咧开猩红的嘴唇。
“让我们瞧瞧这里有一只什么小可爱~”
周围的小丑帮成员瞬时间统统把武器抬高对准了阿塔莉娅，面具下露出的瞳孔流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恐惧。
就是姿势有点累腰。
阿塔莉娅丝毫没有被人发现的惊慌，展翅轻飘飘落在了小丑对面，包围圈正中间——本来她就没有特意隐藏自己，只不过这个人类实在是对视线敏感，居然一下子就发现了源头。
她用平静的嗓音问道，“你就是小丑？”
“是的！是我！哥谭人最好的朋友！”小丑用咏叹调夸张地介绍着自己，双臂展开犹如自己处于舞台中央，哪怕左手上还勾着一把绿紫喷漆的冲锋枪。
然后他收回手，冲锋枪口几乎抵上阿塔莉娅的鼻子，他的食指微微带动扳机，语调轻柔的问，“那么你呢？你是谁？你摧毁了我辛辛苦苦为我亲爱的蝙蝠准备的暴雨坦克，天呐——”
他的语调突然转高，像是一声悲苦的尖叫，右手捂住了被油漆涂成惨白色的脸，低下头去像是承受不住一般摇头道，“我的心简直要痛死了！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小丑放下手抬头，愤怒地，大声地对她咆哮：“你怎么敢！这么做！”
扳机被顺利扣下，子弹像是疾风骤雨近距离贴面射向阿塔莉娅，而她只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就任由压缩报废的子弹叮叮当当的从身上落下来。
恐惧的视线愈盛了，那些喽啰们甚至端枪的手都开始颤抖，但没人敢丢下自己的武器。
“哇哦！”
小丑惊叹地看着她，松手丢掉了自己最爱的，亲手改漆的武器，仿佛上一刻的愤怒只是幻觉，他绕着阿塔莉娅走了一圈，一副刚发现她的打扮特征似的，“看看你，亲爱的。”
他完全是在抒发赞美了，“多么美丽的鳞片啊，多么异于常人的外表！一头美丽的小怪物，也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我向你保证，小丑一定是你最贴心的朋友。”
他又缓慢地，分不清是什么原因的大笑起来。
小丑女也笑了，她真心地觉得她的布丁说的话很好笑，这种场合就应该放声大笑，于是笑的花枝乱颤前仰后合，用手里的棒球棍来支撑自己不笑的倒下去。
于是一时间，空旷的大厅里都是刺耳的笑声。
阿塔莉娅完全get不到他们的笑点在哪里，但是一想到对面两个都是精神病患者就恍然大悟，非常贴心地原谅了他们。
没关系，不就是脑子有病爱笑吗？但是——
阿塔莉娅勾唇，辨不清喜怒的一个右勾拳把小丑揍翻在地，扭了扭脖颈，一阵活动颈骨的喀啦声，“我很讨厌别人叫我怪物，人类。”
简直是对龙族最大的侮辱。
战斗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在数量众多的敌人倾泻的火力下，阿塔莉娅毫不在意地把挥舞着棒球棍冲上来的哈莉一脚踹飞，双翅猛地一扇，气流把大部分尚且站立的人类吹的向一边歪去，慌乱挥动双手以保持平衡的过程中，就免不了要伤到友军了。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们的新朋友是个脾气暴躁的小姑娘。”
小丑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仍旧在笑着，仿佛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用一种狂热的语气说，“那么，你是来杀死我的吗？你是来杀死小丑的吗？”
他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欢迎！我是活在每一个哥谭人心目中的恐怖，欢迎来杀死我！当然，也包括了那只黑漆漆的大蝙蝠。”小丑搞怪地叉腰向右侧弯去，朝她吐了吐舌头。
“是不是很厉害？”
怎么说呢，一张有明显坑洼，涂满了惨白色颜料的面容和猩红破裂的嘴角，劣质口红画出的微笑弧度几乎蔓延到了耳下，配上吐舌头实在是，太辣眼睛了，而且他的绿色眼睛里满是癫狂与混乱的光芒，一点也不可爱，反而很恐怖。
身为颜控的阿塔莉娅觉得自己的眼睛遭到了荼毒，不由得啧了一声。
“啊哦，”小丑突然看了眼自己的腕表，那是他刚才从斯塔格身上扒下来的手表，满脸遗憾，“时间到了，我得去找我亲爱的蝙蝠侠了，晚了他可是会生气的。”
“布丁！”哈莉冲过来挡在小丑的身前，紧紧盯着阿塔莉娅，一边说，“你快走！我会拦住她的！”
她舔了舔嘴唇，用尖利的嗓音对阿塔莉娅挑衅道，“你这个臭婊子！让我们来好好过过招，哈莉一定打断你全身的骨头。”
本来只是想提前见一面这次事件的幕后BOSS，顺便再试试水的，结果阿塔莉娅顺利地被哈莉给吸引了仇恨，完全无视了向通道中跑去还快乐的向身后挥手跟哈莉道别的小丑，张口一股龙息融掉面前碍事的小丑帮成员。
…………
………………………
足足把哈莉打断了十几根骨头阿塔莉娅才拖着她的脚走到钢化玻璃窗前，期间对方居然还有力气一边尖声用各种难听的词汇骂她，一边死死的抱住她的小腿，试图拖慢她的脚步，一会又隔着不知道多少距离表白起她的布丁，阿塔莉娅不耐烦地把她轮起来直接砸破窗户扔下去。
可见她所用的可怖力道，对方估计是九死一生了。
阿塔莉娅冷哼一声，拍了拍双手仿佛是拍去可能存在的灰尘。
仅剩的小丑手下都情不自禁的退了好几步。
这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解决了剩下的人类之后，阿塔莉娅顺势飞到了奥迪斯堡的北海角的游乐区最醒目的摩天轮上坐下，雨水从头顶向两侧滑落，她身周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无雨区，莹蓝的双翅敛着，包裹着蓝色鳞片的纤细小腿一前一后的悠闲摆动。
银灰色的卷发随意的一半披在身前，挡住了小部分面具，一半散乱在背后，两侧龙角不动声色的安静蛰伏，漆黑面具妥帖的罩在脸上，掩盖了她所有的神色，只有那双漂亮的钢蓝色眼眸和一小截莹润的下巴显露在外，带着漫不经心的冷淡。
浮现在皮肤表面的鳞片很好的保护住了致命部位，既坚固又美观，甲裙看起来像是无袖高领短裙，裸露了大片的肩膀手臂，手腕开始往下则又覆盖了鳞片，但是短及大腿中间的鳞甲下双腿也仍旧被漂亮的蓝鳞片包裹的严严实实，勾勒出修长肌肉紧实的形态，战靴则是带了大概五厘米的细跟，一副美艳又充满了杀伤力的姿态。
半个小时后，兰德尔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回他指出了稻草人的位置，阿塔莉娅因此从摩天轮上飞离了游乐区。
稻草人对小丑简直是仇恨力满点，虽然不知道小丑什么毛病开口闭口总是叫他“我亲爱的好朋友”，但是毫无疑问，刚从阿卡姆里逃出来的稻草人第一时间不是去对付蝙蝠侠，而是想办法杀了小丑。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斯塔格背叛，暴雨计划也早凉凉的稻草人原本在ACE工厂里搞了个陷阱来对付小丑，结果蝙蝠侠被小丑误导进去，被迫和恐惧毒气面对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在勉强克服毒气效果后，蝙蝠侠惊险的把ACE化工厂的爆炸控制在了工厂内，然而稻草人的计划也因此被破坏，但是作为一个高智商罪犯，他当然不可能就此放弃，暴雨计划是他下次的致命游戏，而这次，他也另有办法。
【莉娅，蝙蝠侠在追小丑，目前在下城岛的华尔街玩爆炸追逐战，稻草人把毒藤女从MCU的临时监狱里放了出来，我检测到地底有剧烈的震动。】
阿塔莉娅侧身避开撑裂地面在半空飞舞的巨大藤蔓，看着顶端开出了一朵长满獠牙的红色花朵，远处还有更多的藤蔓在一根根升起。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燃烧之城（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