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四只小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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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从梦中惊醒。他梦见自己攻略失败，永远留在了虚拟世界，必须找到商陆，不能让他自首！
在此之前，商陆会去的地方……不是学校，不是家，是孤儿院！
商陆一直觉得，为了体现角色天真又悲惨的设定极其无聊，比如现在，按照剧本他最后还要去孤儿院一趟，把自己所有的积蓄全部捐了，当然，包括京墨的银行卡。
“商陆哥哥，你怎么这么久没来啊，我好想你啊！”
“商陆哥哥，来给我吗讲故事吧！”
“不要不要，商陆哥哥要陪我一起捉迷藏，上次拉了勾勾的！”
“好哦好哦！捉迷藏！捉迷藏！”
“我数一百下，就来找你们了。我开始数了……”
“商陆！”
“嗯？”熟悉的气息一下子把他包裹了起来，果然，攻略者来找他了。
把玩捉迷藏的孩子抛在脑后，京墨拉着商陆开始奔跑，速度越来越快，快到商陆几乎是被京墨拖走的。
“是来要回银行卡的吗？我已经把它捐了。”商陆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整个人似乎下一刻就能融化在阳光里，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那么遥远。
“和我在一起吧。”少年说着，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但商陆却觉得这个人马上就要哭出来了，真有意思。
【好感度+30，总好感度32】
做完了笔录，商陆回家收拾了一下东西。作为攻略者，京墨的父母都被设定成住在国外，每个月会打钱过来的模板。
“跟我回家吧。”不懂得拒绝的商陆自然而然地住到了京墨的家里。
作为一个18R游戏的男主角，实际上没什么逻辑，硬要说的逻辑就是怎么惨怎么来，怎么能搞起事情就怎么来，怎么能让玩家获得快乐怎么来。小清新的恋爱从来都不是这款游戏的主线。
但奈何京墨看紧了商陆，严禁去酒吧，严禁走夜路，不不不，应该说出门一定要带着一个名为“京墨”的挂件，不然绝对会打出be。可商陆从来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设，要不是不能在攻略者面前OOC，分分钟抹杀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商陆，你想回学校吗？”京墨手里打着鸡蛋，炉子上炖着萝卜排骨汤，看样子上要煮长寿面。这个大男孩围着HelloKitty的粉色围裙，眼神专注，仿佛刚刚的话不是从他嘴巴里面蹦出来的。
学校啊。事故的频发地带，说实话，能够混吃等死地被攻略是件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情，尤其是看着攻略者因为好感度不按计划地涨涨跌跌而变得一惊一乍，更是让人感到身心愉悦。
“不知道。”拒绝到了嘴边变成了意味不明的话。
“你想去读大学吗？”
“不知道。”按照游戏的路线，大学才是更加悲惨的开端。游戏的时间大概是五年，从高三到大四，度过了一个正常人最美好的青春。
“和我去一个大学吧！”硬是想要把糟糕的游戏扭转成正常向的游戏，京墨的眼睛亮亮的。
“好啊。”商陆淡淡的回答，眉眼中有浅浅的笑意，那平静的湖面便突然泛起了涟漪，吸引人久久地注视。
“生日快乐。”京墨把面端了过来。
【好感度+20，总好感度52】
那段可以称得上是黑暗的少年时期似乎一瞬间就过去了，时间好像有神奇的魔力，可以洗刷一切的痕迹。
“商陆！我在这儿！”挥舞着手，青年的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和以前一样充满元气，让人看了便不禁回想起青春。
“嗯。”商陆回应着，小跑过来。风有些大，吹起了微长的黑发，他的眉眼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时间可以沉淀很多，把逆来顺受沉淀成了温柔。
“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才刚到。你看看你，头发都乱了。”京墨拨了拨商陆柔软的发，“天气凉了，多穿点知道了吗？”
“好。”商陆眼中溢满了笑意，“我给你带了围巾。沙盘模拟感觉怎么样？”
“谢啦。别提了，我们一群菜鸡比赛，本来是看谁赚的多，结果到了最后几天完全是在比谁亏的少，别管赚不赚了，能活到最后不破产就赢了。”
“你最后赢了吗？”商陆饶有兴趣地问，给京墨理了理围巾，把青年不服帖的头发按了下来。
“没赢也没输，亏了好多，但是我没破产！别说了，回家我做饭！”
大学规定要住寝室，买了的房子只能在周末的时候来住住。京墨打开冰箱，没什么东西。一些速冻饺子，几袋面，几块鸡肉，一些生菜，两三颗鸡蛋，剩下的就是一些水果。他拿了一颗小番茄塞进商陆的嘴巴里。
“中午吃鸡蛋挂面可以吗？我给你加点肉丁。”
“行啊，很久没吃过面了。”
“等着，马上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啊，HelloKitty的围裙还留着呢？”京墨打了几颗蛋。
“挺好看的。很适合你。”商陆歪着头，浅笑。
“行了行了，别打趣我了。我不在最近有没有那个不长眼的欺负你？”
“嗯……我想想，好像有人跟我告白。”商陆仔细想了一下，不确定地回答。
“哇！哪个混蛋？不知道我们现在在交往吗？”京墨放下了鸡蛋，一把搭在商陆的肩膀上。
是啊，交往。
一个吻落在京墨的眼角。
【好感度+2，总好感度92】
扮演着改邪归正的角色，那些风花雪月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人与人之间有圈子，有些人一辈子都踏不出自己的圈子，有些人一辈子都踏不进其他人的圈子。
即使两个人靠的那么近，但总有看不见的东西吧他们隔开。商陆不是普通人的圈子里的人，他的身上依旧带着堕落的气息，那种气息是设定给予他的，埋在骨子里的东西。
商陆笑了起来，是恶劣又肆意的笑容。
“哟，小哥哥要一起玩吗？”叼着烟，画着浓妆的小太妹们娇笑着，另一群跟她们混迹在一起的社会人也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商陆头也不回地离开。
“呸，假清高。来来来，我们继续。”
远离了喧嚣，商陆按了按颤抖的手臂。差点就抑制不住崩人设了。演了几年逆来顺受的角色，果然还是不太习惯。
大二那年进了两个转专业的学生。听说是从隔壁材料转过来的，大家以为两个人是情侣哄笑着，后来才发现两个人根本不认识。
理工科的专业就是这么悲惨7：3的男女比例，使得见到小姐姐都变成了奢望，见到单身小姐姐简直就是奇迹。
“不准看了。小姐姐哪有我好看！”京墨抱怨着，他就不太明白，好感度已经这么高了，无论如何就是达不到一百，好几次都涨到99了，京墨差点都以为自己会睡到下一个世界去，结果醒来还是卡在这个世界。
男人的心思猜不得。
“高小雨。她是我高中同学。”
“哦！巧了！等会辅导员讲完了去叙叙旧？”
“嗯。你先回去？晚上一起吃饭？”
“行。”
高小雨走近了。“好久不见了，商陆。”
“好久不见。”当成作为流言中心的男主角，在流言还没完全爆发的时候就消失不见，商陆跑的很快，快到没人捉到了他，也幸好如此，不然他一定会遭遇一些不愿经历的事情。
“你看起来挺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你也是。”话题中止了。也是啊，事情过去了几年，她错过了他几年，不知道他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现在想想，当初当成弟弟的借口是多么天真可笑，但年少时的悸动早已变成了泡沫，已经很远很远了，远到高小雨现在想起来还能一笑而过。
“你走了之后，学校为了处理那件事变得焦头烂额。删帖澄清，当时闹得挺大，很多学生家长都堵在门口，要求你退学。不过他们是多此一举了，你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对了，我还有一瓶牛奶，你要喝吗？”
“不了，谢谢。我该回家了。”
“去见那个人？那个客人？”
“嗯。现在是男朋友。”但一直都是攻略者。
“祝你幸福。”高小雨结束了尴尬的对话。
幸福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一个知道真相，扮演着角色的NPC，一个为了得到好感度的攻略者。感情这东西，就像个笑话。
“我回来了。”商陆打开门，闻到了浓郁的香味，“一连做两天面吗？要不要我去买点食材？”
“不了。过来洗手吃面。”京墨解开了围裙，清理了一下厨房。
“你看着我干嘛？”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十一月十七号。没什么特殊的节日。”商陆无辜地眨眨眼。
“傻瓜。今天你生日。连生日都会忘记吗？”京墨揉了揉商陆的脑袋。
“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况且，会记得的人只有你一个。”
“不一样！十一月十七号是个奇迹般的日子，我一生都在追逐的人于今天诞生于这个世界上，至此才有我的期待。期待着与你相遇……”
“纸条，露出来了。”商陆笑容浅浅的。
“哇啊！你什么都没看见！拜托！让我重来一遍！”京墨一把拽回纸条，红着脸，强装镇定。
“谢谢。”按住了京墨的手，商陆笑的极其温柔，“谢谢你的存在。”
【好感度+6，总好感度98】
天气逐渐变冷，哈出的气变成白雾。雪在不经意间落了下来。
初冬的第一场雪。
雪大的压倒了几棵树，砸伤了不少人，商陆所在的大学还因此上了头条。
“你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别往树下走。还有啊，带好围巾和帽子，别冻着了。你身体不太好，能请假就请假，要不我帮你点到也行。”京墨絮絮叨叨。
“嗯。谢谢。”商陆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
“系统，如果我攻略成功了，商陆是继续自己的生活，还是会停止在攻略成功的那一刻？”
【继续生活，直到第五年游戏结束。】
“是继续按照我攻略的轨迹吗？我会消失吗？”
【玩家的存在将被抹除，攻略目标将回归原本的剧情。】
商陆若有所思地抬起头。
“是指我将继续扮演这个角色吗？就算OOC也没关系的意思？”当然系统不会回应他的。
就像童话故事一样。安静地被攻略，世界只围绕着京墨一个人转，无论怎样都要为他获得好感度而铺路。自己存在的意义呢？可能本来就没有意义吧。眼底的冷漠使得商陆这张脸都变得陌生。
雪落在了头上，肩上，在掌心里慢慢融化。
“高小雨！你看见商陆了吗？”
“发生了什么？我跟他报的不是一个老师的课，我今天没看见他。”
“他不见了！”
深知18R游戏的硬核逻辑的京墨不得不开始担忧，但剧情早就被他改的面目全非，连城市都不是一座城市，大学都不是一所大学了，鬼知道人会跑到哪去？
【好感度-2，总好感度88】
【好感度-2，总好感度86】
【好感度-2，总好感度84】
【好感度-2，总好感度82】
一直刷屏的好感度让京墨原地爆炸。
去哪找？怎么找？会发生些什么？
无法预料的感觉袭击了京墨，让他忍不住颤抖。
“商陆，商陆……你在哪……”
心情复杂地走着，慢慢偏离了原来的轨迹。但是难得忧郁了一会儿的商陆并没有发现，直愣愣地继续走着。虽然好感度涨涨跌跌挺好玩的，但是一想到攻略者在的场合，不能随便OOC就很难受。
突如其来的手捂住了嘴巴，禁锢了商陆的身躯，直接把他拖到了角落。
“商陆，还记得我吗？我找了你很久。”男人病态地在商陆的肩窝嗅着，仿佛上瘾了一样，他撕咬着商陆的颈脖，力气大的惊人。
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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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主线：
赎回母亲→选项：忍受母亲/不忍受→忍受母亲→end①
不忍受母亲→选项：自首/不自首→自首（开启监狱线）→走肾不走心，沉迷于欲/望的深渊end②
不自首→开启大学生活（期间遭遇校园暴力）→选项：接受高小雨的帮助/不接受→接受帮助→开启bg线→虐恋end③
不接受帮助→继续遭遇校园暴力→录像带威胁事件→强迫事件end④
其他零零散散发生的日常事件，也将达成end。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四只小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