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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剧毒 ...

  •   伊丽莎白第二天一早就坐着马车从米多福特宅邸出发,不但破天荒第一次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更是满脸灿烂的笑容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好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她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夏尔收到这个自己精心准备好的礼物之后,开心的样子。
      “小姐——”
      宝拉只有觉得看着对方从头到尾都保持着笑容,不禁觉得头皮发麻,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伊丽莎白这才从幻想之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窗外发现马车已经进入洛克商业街。
      突然,一股滚烫的液体,毫无预警的溅到她的脸上,下意识的抬手抹了一把,却是看到满手的鲜血,整个人一下子都惊得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办法回过神来,脸色却已是煞白。
      马车夫一刻不敢停的驾驶马车一直向前行驶而去,就在这时,一柄利箭从身后猛地刺穿他的咽喉,整个人歪斜着跌下马车,马受到了惊吓不停地向前狂奔,从远处一把利箭直射而来,刹那间便贯穿马的头部。
      马儿凄厉嘶鸣一声之后,眼看着就要连带着马车一起倒下去,伊丽莎白和宝拉两人心头无比恐惧。
      夏尔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马车车辕,竟然将整辆马车都给抬了起来,随后稳稳放在地上,用手中长剑割断缰绳,那匹死掉的马,才栽倒在地,激起漫天尘土飞扬。
      伊丽莎白还没从恐惧回过神来,马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不由惊讶的转过头望去,却是夏尔那张俊美得让人心悸的面孔,心头不由高兴起来,一下子扑进对方怀里。
      地面传来一阵剧烈震动,一颗长满巨刺的巨大圆形球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这里冲了过来,那些毒刺在瞬间就如雨点般飞射过来。
      夏尔将伊丽莎白推给了一旁艾德文娜和宝拉高声道:“你们两个,保护好她!”
      “夏尔!”
      伊丽莎白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将自己推给她们两个。
      “塞巴斯蒂安!”
      夏尔揭开右眼的眼罩,右眼迸射出一道血红色的光芒,脚下再次出现巨大红色的五芒星阵,他身后出现一道黑色烟雾,那头上戴着黑色圆顶礼帽,那双暗红色的眼睛,耳垂上还戴着一对耳钉,左肩扛着一把巨大的镰刀。
      伊丽莎白完全惊呆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连害怕都给忘了,几乎是不敢相信的颤抖着声音“怎…怎么会…”
      比起刚刚的恐惧,她觉得被自己在乎的人欺骗了这么久,更加让她心寒彻骨。
      一直站在一栋宅邸阳台之上,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男子,看到这一幕,唇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原来如此,能够驾驭和操控塞巴斯蒂安的人,果然不是人类,而是一只恶魔契约师。”
      她该夸夏尔演技好,还是骂自己愚蠢,这一瞬间她已经忘了,对方救过她的事情。
      随后,神秘人看完好戏之后,转身便消失了踪影。
      “夏尔·凡多姆海威,我们后会有期。”
      突然“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那毒箭球一下子整个炸开,那毒液溅得到处都是,夏尔,收起长剑塞巴斯蒂安也一下子消失了。
      就看到伊丽莎白朝他走了过来,随后,看对方手中的蓝色盒子,刚要开口说道,却见到她眼里交织在一起的情绪,恼怒,鄙夷,还有厌恶,顿时就将已在嘴边的话收了回去,他知道她已经什么都看见了。
      伊丽莎白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将手中的蓝色盒子朝他身上砸了过去:“大骗子,我再也不想要看见你了!”
      随后转身跑开了,宝拉见状连打招呼都来不及就已经追了上去。
      夏尔仿佛感觉到了心底的某一个地方似乎裂开了,连唯一一个亲人都离开了他,他明明不是人类,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亲人,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蓝色小盒子,站起身,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对蓝色的耳钉。
      一道满是讽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夏尔,这种众叛亲离的感觉,恐怕不好受吧?”
      夏尔抬起头,却看到是刚刚才在废弃宅邸的阳台见到的安德森,神情一下子变得冰冷:“与你无关,少啰嗦。”
      转身欲走,身后,安德森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对方:“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就是感觉跟你在一起的人,貌似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就算还活着,也离开你了,真是可怜——”
      他话音刚落,冷不丁对方一剑砍过来,虽然及时的避了过去,可是脖颈还是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他都在怀疑要不是自己躲得及时,恐怕连脑袋都要落地。
      夏尔目光已然变得十分冷厉,语气更是含着无尽的怒意:“安德森,我的事情你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因为在我眼里,你还什么都不是。”
      说完,还不等对方开口说话,就已经和艾德文娜,转身翩然远去,下一刻,就消失了。
      安德森看着满手的鲜血,不禁暗叹道:“脾气这样差,活该没人要。”
      回到宅邸之后,伊丽莎白冷静下来以后,便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冲动了,一想到当时对方那落寞的神情,又想到对方虽然一直在隐瞒她,却没有伤害过她,今天还救了自己。
      而自己还说出那种话,心头实在是有说不尽的愧疚。
      一栋废弃的古宅之内,夏尔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铁链绑反绑在身后,这条铁链像是用一种特殊的材质做成的,他感觉浑身的力气竟然半点使不出来。
      一个穿着白色连帽斗篷的面具人显然是上次的那些人,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绿色□□,还不停冒着诡异的黑色烟雾,黑弥撒教徒——哈里森伸手捏开他的嘴巴。
      “先不要激动,我们只是想你协助我们做一下实验,想要看一下,你这个契约师,能不能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自己破除毒药。”
      他的话说完,刚要把毒药灌进夏尔嘴里,可他却是半点都不恐惧,就像是对方手里的不是什么毒药,而是白开水,突然,一把周遭萦绕着诡异紫黑色烟雾的镰刀,从他身后伸过来横在中间,阻止了对方的举动,哈里森目光顺着镰刀看过去,却是完全惊住了,只见塞巴斯蒂安正用一种极度阴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从心底感觉到深切的恐惧。
      夏尔抬起头,右眼之中“五芒星阵”此时,更是无比清楚的被哈里森看得清清楚楚,简直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开口命令道:“塞巴斯酱,命令你立刻,除掉哈里森·安德鲁!”
      “yes,my lord。”
      哈里森一下子冷汗都打湿了后背,心头更是充满了恐惧,还没开口求饶,塞巴斯蒂安的威力他之前也是见识过的,他一个普通人类又怎么可能是夏尔和塞巴斯的对手,在转瞬间,拿着玻璃瓶的右手就已经被斩断了,鲜血一下子飞溅出来,他那凄厉的惨叫声几乎掀翻屋顶,令人头皮发麻。
      夏尔突然笑起来,笑声中分明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叫得真惨,简直像是屠宰场之内被绞杀的猪。”
      塞巴斯蒂安转眼间又斩断了哈里森的左手,哈里森的惨叫声已经是变了调,完全没有了人的声音,一双断手不停地往地上淌着鲜血,早已是面如死灰,眼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站起来就往要外跑,下一刻,就连右腿都被砍断了,他一下子跌倒在地,模样看起来无比狼狈和凄惨,哪里还有绑架夏尔时的嚣张。
      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既恨透了夏尔但也惧怕对方,这个人简直是最后一点人类该有的感情都没有了,剧痛让他一下子晕厥过去。
      夏尔站起身,刚要说话,身子突然一下子悬空,一旁一言不发的塞巴斯蒂安竟然将他整个人都给横抱起来,刚开门走出去,就看到艾德文娜,菲尼安三人站在外面,看着这一幕,却像是习以为常似的,只是笑容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夏色不用问都知道这四个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看着塞巴斯蒂安说道:“放我下来。”
      塞巴斯蒂安放下他,行了礼之后就消失不见,伊丽莎白跟着宝拉两人一起来的,就在这时,她发现夏尔耳垂上带着自己送给他的礼物,没想到今天早上对他说了那些话,对方非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戴上那对耳钉。
      想到这里,她抬脚走了过去,夏尔一转过头就看到伊丽莎白朝自己走了过来,有一丝意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踮起脚尖抱住了他。
      夏尔一下子整个人都愣住了,心跳几乎停止跳动,周遭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伊丽莎白放开了他,却发现他那白皙俊美的面孔上染上一层红晕,艾德文娜和巴鲁多三人更是不怕死凑过来两眼放光的看着:“第一次看到少爷脸红。”
      夏尔没好气的道:“看够了吗?该回去了。”
      四人一个劲儿的点头,活脱脱的四名白痴,夏尔无奈得叹了口气。
      深夜,富兰克林宅邸之内,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整个人长廊,霍华德子爵夫人,蜜尔娜·富兰克林手中拿着一本书,缓步走在长廊之上,突然,只听“砰”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她的太阳穴一下子被子弹贯穿,一股滚烫的鲜血飞溅出来,随后她整个人一下子栽倒在地,当场气绝身亡。
      第二日一早,凡多姆海威宅邸之内,信鸽从窗户飞进来,落在秋千上,嘴里还叼着一封信,夏尔接过信,不用说又是女王陛下的,而且是凶杀案。
      拆开信件,只见内容上写着:富兰克林家族——家主霍华德子爵之妻,蜜尔娜·富兰克林,昨晚被人暗杀死于自己宅邸之内,限你两天之内抓住真凶。
      艾德文娜近乎吃惊的道:“两天之内,这怎么可能?”
      夏尔收起信件说道:“正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我们的动作就更要快速,而且我人生字典之中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艾德文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菲尼安三人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拿着厨具,问道:“你们出去我们干什么?”
      夏尔回头回答道:“你负责今天的晚餐就可以。”
      “遵命!”
      转眼间,马车就停在富兰克林宅邸的大门前,两人一前一后被仆人引进了屋子之中,走廊之上,夏尔看着淡棕色花纹墙壁之上一大滩鲜血,和深深嵌入上面的子弹,以及窗户上的5700M的弹道,显然是德国的MSG90狙击步枪。
      而步枪的射程只有三百米,按照这样射程一枪射穿死者的头部,而且还在深夜时分精确的射中死者,不是为了这一天训练了很长时间,就是已经是一个神枪手。
      不过凶手是为了什么杀害蜜尔娜,家中没有少任何东西,说明不是为财害命,也没有其他的无辜受害者,说明也不是随机杀人,是准备很长时间的。
      艾德文娜跑过来说道:“听说,蜜尔娜的马车曾经撞死一个小男孩,却是当场连下来看都没有,直接急冲冲离开了。”
      果然是寻仇的,夏尔看着艾德文娜问道:“知道那个被撞死的小男孩的名字吗?”
      艾德文娜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是叫吉姆,全名是什么想不起来了。”
      夏尔皱眉:“那就只好去一趟雷纳德公爵府上。”
      艾德文娜不解:“找他做什么?”
      夏尔看了她一眼,回答道:“雷纳德是全英国知名的医生,在他那里肯定可以找得到一个叫吉姆的死者。”
      艾德文娜哑然,她怎么把这个人给忘记了,和仆人说了两句之后,就和夏尔坐上马车一起到了威尼弗雷特,雷纳德的宅邸之内,诺娜上前抬手按了门铃,没过一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正是雷纳德本人,他一身灰色私人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上戴着单片金丝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很好相处的样子。
      对方一看见是夏尔,倒是吃了一惊,十分意外的模样,因为在他印象当中对方很少,几乎没有来这里过,那么今天突然登门拜访,又是为了什么,横竖没有什么坏事,就将人引进屋子内。
      仆人端上来三杯红茶,雷纳德看着对方问道:“凡多姆海恩伯爵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只是想找雷纳德公爵帮忙而已。”夏尔尝一口这味道——是伯爵茶,放下茶杯,抬起头说道:我知道雷纳德公爵是名医,一定有死者的资料,“我知道雷纳德公爵是名医,一定有死者的资料。”
      夏尔脸上的笑容很淡,淡到几乎察觉不到,可语气却是十分平和。
      “原来如此,那么想要谁的资料?”雷纳德问道。
      夏尔看了一眼艾德文娜,却发现对方正一个劲儿放嘴里塞糕点,哪里是来报案,整个就一吃货,只好继续说下去:“一个叫吉姆的小男孩的资料。”
      雷纳德虽然心中疑惑,别人的事情自己也不便多问,便笑着说道:“稍等一下,我去找一找。”
      没过一会儿,对方就已经拿着资料走了过来,说道:“在这里。”
      夏尔接过翻开:“原来如此,死者姓名叫做:吉姆·克雷斯,于1856年11月11日星期六上午9:56分死亡,这样一来调查范围就大大减小了。”
      艾德文娜闻言抬起头:“凶手是克雷斯家族的人?”
      夏尔将资料还给雷纳德,道了谢,告了辞离开了威尼弗雷特宅邸之后,坐进了马车之内,说道:“yes,凶手在深夜时分躲藏在正西边方向的草丛里用MSG90狙击步枪射杀了死者,不过,凶手恐怕已经知道了我们在调查,不能打草惊蛇。”
      深夜,富兰克林宅邸,走廊之上,月光之下,一位穿着淡粉色波西米亚长裙,一头紫色长发披肩,白色高跟鞋敲击在地面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之内显得异常清晰。查普曼·克雷斯公爵终于,抓到你了。
      黑暗中,一个头上戴着鸭舌帽,身上黑色夹克衫的男子,他手中还举着一把德国MSG90狙击步枪,红十字准心透过窗户正对准着长廊之上的少女,一下子扣动扳机。
      “砰”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然而没有惨叫声,夏尔左手两指正夹着那颗原本夺他性命的子弹,转过头目光凌冽至极,那人没想到会失手,正打算趁黑逃走,可是,只见那颗子弹竟然又这里飞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子弹已经将他整个膝盖都给贯穿,一时间腿部血流如注。
      “查普曼·克雷斯公爵终于,抓到你了。”
      男子只感觉这个声音真是有说不尽的诡异,简直是就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不由得头皮发麻,心头更是一阵阵恐惧。
      “夏尔·凡多姆海恩?!小贱人,竟然敢骗我,你不过是女王陛下身边的番犬,小贱人!”
      夏尔目光变得无比凌厉,扬手一个狠狠的耳光就落在对到脸上,将查普曼的脸打歪在半边,牙齿都打飞了一颗,满嘴的鲜血:“辱骂我?你还不够格,塞巴斯蒂安将人带走。”
      查普曼简直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懵棍,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塞巴斯蒂安架起来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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