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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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时机、地点都符合了，光这两项就很有力。”克洛伊说，拿着笔敲着桌面：“情绪也很不稳定，嫌疑很重。”
“但是呢？”这里是检验室，艾拉就在她旁边撑着头听着。
“没有动机。”克洛伊坐下，思考着：“他是外地的人，这一两天才来到洛杉矶，跟被害者也没有任何一点关系。除非说他是像刚才一样失控，出手伤人。”
“感觉不太对。”艾拉拿出一叠照片──是尸体的纪录照片：“看到这些伤口吗？第一刀──锁骨这刀，虽然不准确，但切口平直，明显是有意的。第二刀或许是对方挣扎时弄到的，在肩膀上，很深。第三道是致命一击，在咽喉上。”
“代表？”
“代表凶手是很明确的要杀了对方。”艾拉将照片摊在桌上：“如果是情绪失控，那伤口应该会像是被粗暴的扯开一样，因为意识混乱的人没有办法良好的控制自己。”
“其他呢？”克洛伊看了一下桌上的照片：“这些伤口，这么深，凶手力道应该很强。”
“没错。”艾拉比划了一下伤口的角度：“身高也很高、伤口很深，估计是成年男性才有办法有这样的身高和力度，或是很强壮的女性。”
“所以在凶手特征上他确实是符合的。”
“这么说倒是没错。”艾拉摊手。
“有任何新发现再告诉我。”克洛伊点点头：“我去查一下这个康斯坦丁的背景。”
“没问题。”艾拉挥手，目送克洛伊走出检验室。
回到自己的座位，女警探打开电脑搜寻警局资料库。输入了康斯坦丁的名字，跳出了一些基本讯息，诸如名字、年龄，但有关住所、职业等等却是一片空白，更别说以往的纪录。
这个人…就像是生活在阴影之中一样。
翻找了几分钟一无所获，克洛伊有些无奈的抬头，才发现周遭似乎…太安静了。
警局还是跟平常一样的运作，但少了一个烦人的家伙在她旁边胡说八道。
按下一个键，调出警局当前的监视画面，很快就找到预想中的人影。
“这家伙…他在做什么？”克洛伊眯了眯眼。
萤幕上，路西法站在拘留室外面，隔着铁栅门不知正与康斯坦丁说些什么。
◎◎◎
“怎么样，想来嘲笑我吗？”康斯坦丁似乎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走了进来。
“你说黑暗升起，是什么意思？”路西法问。
“你不应该最清楚吗？魔王大人。”康斯坦丁站起身，从拘留室的角落走到栅栏前，讽刺的笑了：“亏你敢自称路西法。”
“首先，我就是那个路西法。”路西法大声的澄清：“再来，我在度假，哪有时间去搞什么黑暗升起的乱事。”
“那么魔王大人，”康斯坦丁忽然抓住铁栏杆，整个人凑近过去，脸色阴沉的像是风暴：“告诉我，你的度假生活愉快吗？看着这么多人被你的手下一个一个玩弄致死？”
“你们这些人是什么毛病！”路西法有些生气了，他最讨厌别人将罪名强加在他头上：“听着，我从来就不想要干涉人类搞那些鬼东西，你们自己人类做的恶与我何干？”
“Really？”康斯坦丁露出嘲笑的表情：“你倒是告诉死在你好手下伏西法的警卫、告诉被拉玛什图杀死的无辜女士、告诉那些被邪巫团释放的恶灵所杀死的人们。”
“你说什么？”路西法顿了一下，眯起眼。
“欧！所以全知的地狱之主不知道自己的手下都做过什么。”康斯坦丁嘲讽。
“好好说，你究竟都看到了什么！”
“你的手下正到处作恶呢！”康斯坦丁咬牙切齿的说：“就算你想撇清关系，我也不会相信你。”
“几千年前我就禁止恶魔来到人间了。”路西法语气中隐隐出现某种怒气与威严──那是地狱之主被违背的愤怒和权威。
“你想说这些都跟你没关系？”康斯坦丁猛然靠近：“发誓，以你的真名起誓。”
“如果你有认真学好有关天堂地狱的一切，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说谎。”
“那你就起誓啊。”康斯坦丁随手一推，原本应该锁着的铁门应声而开，他看着路西法，直视他的双眼。
“好吧。”路西法说，康斯坦丁身上有他想要的情报，这样是最快的办法：“我，路西法，以我的名字起誓…”
“那不是你的名字。”没想到康斯坦丁打断他：“难道地狱之主已经糊涂到忘记自己的名字了吗？”
“地狱的魔王就是路西法，我以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那不是你的名字，萨迈尔！”
“How dare you…(你怎敢…)”路西法忽然扣住他的咽喉，转身将他押到墙面上，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你想威胁我吗，凡人？”
“呵呵。”康斯坦丁双手抓着掐住自己咽喉的手腕，却不惊慌：“不敢用你的真名吗？萨迈尔？”
“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人，你倒是头一个。”路西法眯了眯眼，停了几秒，然后在康斯坦丁有些讶异的目光中放开手，让他跌回地上：“我以我的名字萨迈尔起誓！”
“有趣。”康斯坦丁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没想到你真敢起誓，看来你真的没有说谎。”
凡人的起誓或许能随意出口，但在非凡人的地方──天堂、地狱，真名拥有超乎一般的力量，就算是天使或恶魔，也不能打破以真名起誓所缔结下的诺言。
一旦出口，若是谎话轻则魂魄受损，重则灵魂破散。
“砰”的一声，前面的铁门被打开，克洛伊和几个警员冲了进来，持枪。
“我知道我知道，”在他们还来不及说话前，康斯坦丁自己将双手举起来：“我这就回牢房里面去。”
说完，他还真的自己走进牢房里，随手将门带上：“还有，你们可能要重新上锁一下。”
“呃…”原本有些紧张的警员们现在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嗨，亲爱的警探。”路西法若无其事的笑着打招呼，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路西法，你给我过来。”克洛伊有些忍无可忍的说：“你们，去把牢门锁好。”
“是。”其他几个员警将牢门确实锁上，而路西法只能认命的跟着克洛伊离开。
回过头看一眼，康斯坦丁坐回了居留室的角落，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在说：自己亲眼去看吧，地狱之主。
◎◎◎
“你疯了吗？就这样自己冲进去跟他对峙？”回到办公室，克洛伊劈头就说：“他很危险，情绪不稳定，还似乎有一些奇怪的伎俩。”
“拜托，寻常的术士…”路西法正要说什么，忽然发现不对：“等等，你没要骂我？”
“为什么我要骂你？”克洛伊有点莫名。
“可我刚刚…”要是平时，克洛伊看到路西法将嫌疑犯掐起来压到墙面上，肯定又要训话半天。毕竟这种行为可能让真正有罪的人因此脱罪，警探最在意这种事情了。
“刚刚监视器出了点问题。”克洛伊说，回忆方才她所看见的：“我们只看到他推开了牢门，然后画面就有一些杂讯阻挡…”她沉思了一下：“倒是有点像是监控录像上的那种…”
“欧。”路西法了然。有关天使恶魔之类的事情往往会干涉到人类使用的录影机，以比较科学的方法来讲就是能量、电磁讯号的干涉吧。
“这人很奇怪，说不出的违和。如果能调查到他的一些过往…”克洛伊自语着，坐下来打开警方资料库：“但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声称是自己朋友的查斯．钱德勒，都找不到太多资讯。反倒是纪录上有个查斯．钱德勒死于几年前的爆炸中…但那个案子早就结案了。”
“等等，警探。”
“怎样？”克洛伊没抬头。
“犯罪现场在哪？我要去看一眼。”
“…什么？”克洛伊停下手边的动作，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不靠普的搭档，以为自己听错了。
平常路西法负责当那个干扰、不肯好好破案的家伙，但他某些稀奇古怪的办法倒也时常派上用场。但今天他正经的想去犯罪现场？克洛伊看着难得神情有些严肃的路西法，怀疑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
“这很重要。”路西法说：“我必须去看一眼确认一些事。”
“…实际上就在光之吧对面的巷子里。”克洛伊说：“但那边艾拉已经做过全面的搜证了，能用的证据早就都留存起来、尸体移走、封锁也解除了。”
“光之吧对面的巷子是吧。”路西法拿起克洛伊放在桌上的车钥匙，露出迷人的微笑：“那我们还在等什么，警探？”
“等等，路西法！”克洛伊连忙穿起外套、加快脚步追上已经往车库走去的搭档。
这家伙每次都不说清楚、又没耐心。女警探心中有些无奈。
然而她在路西法背后，自然就没看见与平时不同，路西法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眼中一抹红光。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 3 章
